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

    “爹啊！我可是您儿子！”

    祠堂回荡着凄厉的嚎叫声，往日里看着暖烘烘的烛火此时没有了一点暖意。

    昏暗的厅里前方摆着的几十个祖宗牌位看着甚是庄严惊悚好似也在看着这一幕闹剧。

    张羽歇斯底里挣扎，被捆住的手脚无法动弹只能跌倒在地如同丧家之犬般蠕动向前。

    像是不甘又似最后的希望。

    他无法想象他爹怎么会如此心狠？

    看着儿子眼底的疯狂嗜血之色张良狠狠闭上眼睛泪流满面。

    是他的错！

    要早在一年前张羽开口要权利的时候自个儿适当放手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今个儿的事情？

    一步错步步错！

    “啪！”

    “你还不知悔改？”

    重重的巴掌声响起张羽脸颊迅速串红，张良也一个踉跄就要倒地一旁的张婶赶紧扶着。

    两老平日子还是精神奕奕一副能上山猎下河捉鱼的模样只是仅仅这个夜晚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岁风烛残年一般摇摇欲坠。

    张羽像是被巴掌傻了一般愣神，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自个老爹。

    “张羽，我你做什么？从你15岁起我就没对你动过手，如今你也是个当爹的人了！”

    秀儿也是泣不成声赶紧捂住儿子的眼睛转过身去，只是那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甚是可怜。

    张良颤抖着手看着，“我该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

    “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张婶慌乱一把跪下抱住丈夫大腿拦下，“老头子老头子！你我吧！你受不住的！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子不教父之过！明日，不，今夜，就今夜，我定下的规矩我来执行！”

    张良像是回神又似无神一般团团转悠，“刀呢，给我，把刀给我！”

    看着民兵手里的刀剑张良扑了过来夺下白玄霄转动身体一把抓住拦下，“村长，该醒醒了。”

    紧了紧手臂张良感受到了压力微微回神，浑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年如同看到了那人。

    “白长老啊，老夫愧对你啊！”

    “我知道，村长已经尽力了，您尽力了。”

    白玄霄循循善诱夺下张良手里的刀哐当一把丢在地上，扶着愣神的老人慢慢上前坐下安抚。

    父母之情爱的深切！

    他是生来就无法享受，只是他所渴望的也是别人避之不及的……

    多大的笑话？

    回头看着堂下两眼无神的男人，“羽哥，你为的什么？地位？财富？”

    “你口口声声为了背山村，你为村子做过什么？”

    白玄霄抬头看着众人，“我看大伙儿做的并不比你少。”

    祠堂内一片沉默，村民个扶着个沉默看着。

    “如今，我让你们提，省的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羽起身定定看着上位的少年突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问我为的什么？”

    捆住的手指着白玄霄像是个天大的笑话笑得不似常人，“真好笑？你看看，你们看看，你们看啊，这么一个年级乳臭未干的子竟然能跟村长平起平坐？

    他何德何能？他凭什么？这背山村早就不是原来的背山村了大伙儿不过是傀儡！白蒹葭手下的傀儡！咱们就是他手下的手指哪儿哪儿！”

    张羽看着怒视他的村民整个人笑得抽搐着，“嘻嘻嘻……是手还是抬举你们，走狗都不如！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想要背山村回归正轨！大伙儿像以前各过各的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受白蒹葭的管制猪狗不如！”

    “我才是为村子着想！你们应该跟我一样将这人抓起来！逐出背山村！”

    张羽厉声大呵指着上位的白玄霄劝阻众人，披头散发的模样吓的不少孩往后退去。

    白玄霄摩挲着椅柄不作声，只是那张稍显成熟的面容越发柔软。

    村民看着祠堂中央的张羽像是陌生又是熟悉，更多的是不解？

    “还有什么？你继续。”白玄霄不似生气，只是听着这番控诉越发享受。

    享受？

    没错，白玄霄想要试探这些人的底线，他想知道这背山村究竟隐藏着多少鬼魅。

    “什么？你们两兄弟是如何的控制背山村？按资历这祠堂里谁比不上你？梁叔？何叔？还是谁？”

    张羽混乱中看着周围想要拉人，“你们都站出来啊？这么好的机会你们不想当长老？何苦让一个外姓人管着咱们儿？”

    看着没人动静又是笑的泪眼横流，“哈哈哈……你们都是胆鬼！连我都不如！胆鬼胆鬼……”

    祠堂里没人搭理接话张羽恍惚间魔怔了一般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好似疯了。

    何峰首先皱眉出声，“我可不像你！你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就是什么样的，你当人人都跟你一般无耻？”

    “忘恩负义的东西！莫白长老是要当长老，就是有朝一日想当皇帝我何峰都愿意第一个请愿去当他的刀，他的剑！”

    又是摇摇头，“两年前，应该是六年前，没有白长老哪里还有背山村的存在？不这是救命之恩。你不懂，就是没有这恩情我也愿意为白长老效力，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人生短短几十年，只有跟着白长老我才是像个人一样活着！”

    何峰看着周围沉思的村民，“句大逆不道的话，而不是跟我祖宗一样像个莽夫过一生！”

    “我今日所祖宗在前以天地为鉴，如有半分虚假我当坠入那恶鬼畜牲之道永世不得翻身！”

    梁大山秉着一张脸唳声而道，“我梁大山愿为白长老尽一份微薄之力，如有需要定当生死追随！”

    祠堂一片寂静，唯有誓言回荡耳边，村民抬眼量着两人沉思，孩两眼亮晶晶看着手里捏紧的拳头红着脸蛋。

    “我也要！我要给白长老当走狗！”一虎头虎脑的男娃举起拳头尖叫。

    “我要吃饱饭！我要当刀当剑！”

    “我要，我要跟着吃肉！”

    一众娃娃牙牙学语晾着最稚嫩的承诺。

    “好！”

    “的好！”

    “都是好娃娃！”

    张良拄着拐杖泣不成声，他们背山村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