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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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理想

    王总管正在长乐宫跟宁太后谈话。

    这次宁太后表现还算乖,所以王总管打算让她过得好一点。吃穿用度恢复太后的水平。但还是不允许她离开长乐宫。

    对此,宁太后已经很感谢了。

    受了几个月的折磨,她已经认清了现实。哪怕她贵为皇太后又如何,她的生死,全在王总管的一念之间。在这宫里,王总管想要弄死她很简单!王总管连她的娘家人都弄死了,她一个女子还能依靠谁?现在宁太后才想起要对皇帝好。可惜王总管他们不允许她接近皇帝。

    宁太后特别后悔,当初王总管对她好脸色的时候,她没有在意,没有珍惜。王总管当时让她好好照顾皇帝,等皇帝长大,自然会善待她的娘家人。那时候的王总管,的确是为了她好,才会劝她。可她没有听王总管的话。而是鬼迷心窍,听从了她兄长的话。竟然拿皇帝的性命威胁朝中大臣,为她的娘家人谋取权力。想想自己当时真是够蠢的。

    一个宦官满脸大汗的从外面跑进来,看到王总管,行礼喘着气道:“王公公,大事不好!请您快回万岁殿!”

    闻言,王总管脸色忽变,还以为皇帝出什么事了。顾不得叮嘱宁太后,王总管直接离开了长乐宫。

    在他离开后,长乐宫的大门关了起来。宁太后叹了口气。

    赶回万岁殿的路上,王总管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后,放慢了跑步的速度,淡淡地言道:“叶二郎当真是这么的?”

    宦官点头:“叶二郎的话,奴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全都告诉了您。”

    王总管倏然一笑,他早就看出叶二郎胆子有点大。平常好奇什么事,都敢问出来。现在敢问皇帝要权力,也不奇怪。王总管惊讶的是叶二郎年纪轻轻,已经明白了该效忠谁。

    虽然人人都效忠皇帝,可真正效忠皇帝的人有几个?就李太傅这个人,他效忠的是大周,然后才是皇帝。若是皇帝不听劝谏,李太傅还会效忠皇帝吗?哪怕是叶统领,哪怕愿意为了保护皇帝而牺牲,可是对于皇帝的命令,也未必会遵命行事。在皇帝未亲政之前,有几人会把皇帝的命令当回事?

    十几年的时间,所有人以皇帝年幼为理由,把持权力,不听从皇帝的命令。足以让皇权衰落。哪怕皇帝日后亲政,为了提高皇权的势力,也必定要费一番功夫,先收拾一大批老臣。

    这正是王总管一直想努力发展自己势力的原因。他想培养一批朝中官员,听从皇帝的话。现在叶二郎能够有这种觉悟,让王总管高看了一眼。不枉他当初把叶家孩子弄进宫里伺候皇帝。若是叶二郎当真有这个能力,能够管理好禁军。王总管必定会用心培养叶二郎。

    王总管倒是不急着回万岁殿处理这件事了。本来虎符就是皇帝的,皇帝想把虎符交给谁这是他的权力。

    从这一件事也足以看出皇帝非常聪明!当初藏虎符的时候,王总管也不管皇帝能不能听懂他的话,指着每一块虎符告诉皇帝它们用在调动哪一个地区的兵马。没想到皇帝都记住了!这让王总管很高兴。

    宦官看到王总管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觉得背后有些发麻。王总管怎么回事?叶二郎从皇帝里哄骗走了一块虎符,王总管不回去管管此事吗?

    王总管笑了一会儿,吩咐道:“继续盯着万岁殿的动静。”

    宦官:???

    虽然心里疑惑,可他不敢问。点了点头,折返回万岁殿。

    戚将军被叶二郎气到了,跑去叶家告状。谁知,叶统领先他一步进宫了!因为他身上有伤,叶夫人陪着他一同入宫。

    戚将军挠了挠头,心里头既烦躁又担忧,干脆在叶家等消息。

    顾旸正在玩弄王总管送给他的周岁礼物。也不知道这是那位工匠做的,真是有才,跟后世的打地鼠一样。叶大郎在操弄木箱子,一有鸟露头,顾旸就用锤子捶打。

    到了万岁殿门口,叶统领对叶夫人做了个势,让她在外面等候,自己进去见皇帝。

    他迈出脚步,跨过门槛,一步一步的往里走。他的脚步声很沉。

    顾旸听到了,转头看向门口。见到叶统领来了,他神色惊讶,丢开锤子,站起来朝叶统领走去。

    叶统领来到皇帝的面前,准备行礼,顾旸拦着他:“不!”

    叶大郎见到他爹拖着受伤的身子入宫面见皇帝,心里更是不安。二弟该不会回家管他爹要虎符了吧?

    没有管皇帝的阻拦,叶统领执意跪下行礼,一脸沉痛地言道:“陛下!臣教子无方!甘愿受罚!”

    顾旸歪着头看他,没有话。

    叶统领继续言道:“臣的次子,从陛下这里哄骗到了虎符,胆大妄为!臣入宫代他受过!”

    顾旸:

    他怀疑叶二郎没有好好跟叶统领沟通。要不然叶统领怎么会如此慌张害怕急着入宫请罪。

    叶大郎面色犹豫,不知道要不要配合他爹一起请罪。若是他二弟真的有罪,那他也是有罪的。毕竟他没有成功阻止这件事。

    顾旸看了叶统领一会儿,轻声问道:“疼不疼?”

    叶统领怔了一下,反应过来,皇帝是在关心他的伤势。叶统领红着眼睛,摇头回答道:“臣不疼。这点伤,养一阵子就好了。是臣没用,若不是臣受了伤,臣的次子也不会如此胆大行事。”

    顾旸转头看叶大郎,跟他:“太医。”

    对于皇帝表达的意思,叶大郎有时候还是不太确定,每次都需要开口询问:“陛下让臣去请太医过来?”

    顾旸点了点头。

    叶大郎看了眼他爹,起身去请太医。

    顾旸拍了拍坐垫,让叶统领坐下。

    叶统领却不肯过去坐下,保持着跪的姿势,愧疚地言道:“求陛下责罚臣!”

    “叶叶乖,坐。”顾旸笑着朝叶统领招。

    对上这纯真的笑容,叶统领愣了一下。下意识想听从皇帝的话过去坐下,可理智劝住了他。

    王总管慢悠悠的回到万岁殿,见到叶夫人,觉得对方有些眼熟,笑着询问:“这位夫人是?”

    叶夫人很少入宫,王总管见得少。哪怕以前见过,暂时也想不起来对方的身份。

    叶夫人笑着回答道:“戚家,戚二娘。”

    “原来是巾帼英雄,单刀戚娘子!失敬失敬!不知戚娘子在此,可是要面见陛下?”王总管怀疑叶统领是不是入宫了。

    “我夫君入宫请罪,他身上有伤,陪他入宫。”叶夫人对王总管的态度不错。毕竟对方对他们叶家不错。把她的两个儿子弄进了宫里,给皇帝当贴身侍卫。这回她二儿子却坑了王总管一把,叶夫人挺愧疚的。

    王总管颔首,对她言道:“戚娘子站在这里多累,天气炎热,进去喝杯茶吧。”

    见王总管一脸善意,对她这么友善。叶夫人以为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歉意地:“王公公,真是抱歉。犬子连累了您。他大胆的问陛下要了一块虎符,要管理禁军”

    王总管不以为意,口气随意地道:“这事啊,咱家已经知道。咱家不怪他。他也是听从陛下的命令行事。这虎符,本就是陛下的。陛下愿意交给谁,便交给谁。陛下能够交给叶二郎,明对叶二郎很信任。”

    听完王总管的话,叶夫人一脸吃惊,不敢置信。

    “可是陛下毕竟年幼”她低声。

    “那又如何。陛下周岁,十岁,二十岁。无论多大,都是陛下。虎符都是他的。天下兵马都必须听从陛下的命令行事。戚娘子,请。”王总管做了势,请她一同入内。

    叶夫人心里复杂的跟着王总管走进了万岁殿。

    “叶统领跪在地上做什么?您的伤好了?”王总管做出吃惊的样子,快速过来劝叶统领起来。

    叶统领摇头,不肯起来,愧疚的跟王总管:“王公公,叶某教子不严。让次子从陛下这里哄骗走了一块虎符,叶某有愧!”

    王总管轻笑着言道:“叶统领,您这话的。什么叫哄骗啊?咱家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也听了。这虎符是陛下亲自赐给叶二郎的。难道叶统领觉得陛下年幼,陛下的命令做不得数?您搞这一出,是想逼陛下收回命令,然后严惩叶二郎?叶统领口口声声效忠陛下,就是这么效忠陛下的?咱家倒是认为,令郎比您看得明白。”

    叶统领呆住了,仰着头看王总管。问他:“难道王公公不怕那几位大臣问罪?”

    这虎符,毕竟是由王总管负责保管。他看不住虎符,被皇帝乱用,那几位大臣要是计较这件事,肯定会连王总管一起责怪。

    王总管哂笑一声,慢悠悠地言道:“他们问什么罪?这虎符本就是陛下的。陛下要给谁用,他们管得着吗?他们若是想责怪咱家,那便责怪吧。骂几句罢了,能奈何咱家吗?”

    叶统领:

    王总管的镇定,凸出了他的傻。

    也是,那几位大臣,哪怕权力再大,也仅仅是在朝堂上。对于军权,他们插不了。对于后宫的管理权,他们也插不了。所以这件事,哪怕被李太傅等人知道,他们最多骂一骂。只要他们脸皮厚,被骂几句又如何?

    不过,那些文臣骂起人是真的狠!喷人的战斗力是真的强!动不动就给人扣上佞臣的帽子,然后就开始指责对方祸乱国家政权,一件事也能被对方成大事。

    “戚娘子还不把叶统领扶起来?”王总管看了眼叶夫人。

    叶夫人也担忧丈夫的伤势,动作温柔的将他搀扶起来。

    王总管使了个眼色,让宦官倒茶。

    顾旸乖乖坐着,看到宦官到了茶水,他将一杯茶递给王总管。给了对方一个灿烂的笑容。

    王总管一回来,他就不用应付叶统领了。

    王总管心里高兴,接过了茶水,喝起来。无论是普通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还是名贵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反正是皇帝递过来的,都格外好喝!在外面累了半日,晒了那么久太阳,回来喝到皇帝亲递过来的茶水,别提有多幸福了!

    叶夫人扶着叶统领坐下来后,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张干净纯美的笑脸。被迷了一瞬间后,她心花怒放,忍不住伸出,想碰碰这个可爱好看的孩子。

    “咳咳!”王总管喝了两口茶水,放下茶杯正好看到这一幕,立马重重咳两声。

    叶统领也看到了妻子朝皇帝伸,吓了一跳,赶紧抓住她的。

    叶夫人面色讪讪,一双眼睛却目光灼灼的盯着皇帝,笑盈盈地夸赞道:“陛下龙颜如同仙人!”

    哎呀!皇帝长得真好看!笑容纯净可爱!真是迷人!真想抱一抱!亲一亲!摸一摸对方的脸蛋!白嫩嫩的,一看就很软很弹!

    叶夫人生了六个孩子,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不满周岁便夭折了。几个儿子,时候虽然也是白白净净,也能称上一句可爱。可是却跟好看不沾边!见到皇帝,叶夫人才知道孩子原来能长得这么好看迷人!

    皇帝一双乌漆漆的眼睛,如同清泉里的黑曜石。干净美好,灵气动人。一笑起来,眼睛像弯弯的月牙,很可爱。眼眸却像清澈的泉水泛起涟漪一样,波光潋滟,很迷人。

    见叶夫人看皇帝的眼神越发危险,王总管朝皇帝招,让他过来。

    “陛下。”

    顾旸回到了王总管的身旁,拿起扇子,给王总管扇风,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让叶夫人更加激动。

    哎哟喂!皇帝也太可爱了太乖了太懂事了!这若是她儿子,她肯定要狠狠宠溺!

    叶统领发现妻子的眼神一直黏在皇帝身上,他多久没有看到这种眼神了。此时她看皇帝的眼神比当初看上他时更炽热!让叶统领心里忐忑不安。他的妻子可千万别对皇帝有别的想法!这可是皇帝!还是个孩子呢!

    叶统领是了解自己妻子的,不是一般的大胆!当年瞒着戚大将军女扮男装进军营里混了两年,期间还上过战场!因为受了伤,身份才被发现。他甚至怀疑次子性格大胆,是随了母亲!

    叶夫人想起皇帝喜欢听故事,忽然道:“陛下可想听听奴家的故事?”

    叶统领一脸慌张,赶紧言道:“陛下,臣有罪!”

    本来是为了次子入宫请罪的,妻子这是怎么回事!见了皇帝就忘了来意!

    王总管扫了眼叶统领,出声:“叶统领难道没有将咱家的话听进去?”

    叶统领点头:“叶某明白了王公公的意思。若是陛下不责罚,那臣就带着臣妻告退了。”

    王总管了然,对他颔首。

    叶统领连茶水都没喝,挣扎着要站起来。

    叶夫人还在痴痴地看着皇帝,压根没注意到他站起来了。

    “夫人”叶统领觉得尴尬。

    此时,叶大郎带着吴太医来了。

    “陛下!”吴太医先给皇帝行礼,然后要给叶统领检查伤势。

    叶统领有些不好意思,对吴太医道:“叶某没有大碍。”

    他只想快点带着妻子离开万岁殿,可不想在这里脱衣服,让吴太医当着众人面检查他的伤口。万一吓到皇帝就不好了!

    王总管也担心吴太医直接在这里为叶统领检查伤口会吓到皇帝,便言道:“到偏殿为叶统领查看伤势吧!”

    叶统领:

    叶夫人这才看了眼丈夫,对大儿子道:“大郎,扶着你爹。”

    “是。”

    叶大郎点头,要动搀扶着叶统领,被叶统领避开了。

    叶统领声音有些委屈又无奈的叫妻子:“夫人”

    “快走吧!”叶夫人一脸敷衍。

    叶统领:

    叶大郎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询问。搀扶着他爹:“爹,走吧。”

    叶统领目光担忧地看向妻子,一步三回头,走得很慢。

    “陛下,奴家给您讲讲故事?”叶夫人直勾勾地盯着皇帝。

    顾旸拍点头:“好!”

    听叶夫人是戚大将军的女儿。出身武将世家的女子,人生故事应该很精彩!

    叶夫人便开始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奴家从学武,理想是当一位大将军!能够在外敌来犯的时候上战场保家卫国!父亲从就教育,学武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他人。所以奴家自就爱多管闲事,出门遇到弱被欺负,必定会出相助!”

    顾旸认真地鼓掌,跟叶夫人:“喝茶。”

    叶夫人拿起茶杯,快速喝完了一杯茶水,继续言道:“奴家十五岁的时候,因为长得比寻常女子壮。所以就女扮男装,混进了军中。曾经上过战场!杀敌七十八人!可惜因为受伤,被人发现了女子身份,上报给将领后,奴家的身份就被识破了。其后被父亲关在了家中,不许出门。再然后,父亲让奴家认识了夫君,奴家嫁给了他。像个普通女子一样,相夫教子”

    到最后,叶夫人眼神黯然,视线离开了皇帝,垂眸盯着空茶杯。

    顾旸轻声问她:“不开心?”

    叶夫人愣了一下,抬眼看向皇帝。轻轻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并非是不开心,只是不甘心。奴家的理想,并没有实现。”

    一个四十岁的妇人,谈理想,实话很让人可笑。可是叶夫人一点都不觉得羞耻,她一脸坦然。

    王总管没有出声话,仿佛没有听到叶夫人的话,慢条斯理的喝茶。一杯茶水,他半口半口,每次就抿一点点,就像喝酒一样,喝得很慢。

    顾旸站起来,朝她走过去,来到她的面前。

    叶夫人眨了眨眼睛,静静地看着皇帝。

    顾旸跟她:“当大将军!”

    叶夫人呆了一下,然后噗嗤一笑,笑靥如花,眼中却溢出了泪水。她捂着口鼻:“陛下这是在鼓励奴家为理想而奋斗?”

    顾旸点头,右握成拳头,举了起来。笑着:“当大将军!”

    叶夫人的泪水越流越多,呜咽起来。她很想抱住皇帝,克制住了双。

    “谢谢陛下!”

    王总管眉眼柔和地看着皇帝。他觉得皇帝就是天下最好的人!若是其他人,听了叶夫人的话,肯定要嘲笑一番。哪怕不会当面嘲笑,也一定会在背后笑话对方。就连王总管,其实也觉得叶夫人的理想有些可笑。所以他直接当做没有听到。唯有皇帝,认真的将叶夫人的话听了进去,还支持叶夫人勇敢追求理想。

    叶夫人擦了擦泪水,一脸迷茫地看着皇帝,哽咽地言道:“可是奴家这把年纪,已非少年人,如何追梦?”

    对于叶夫人而言,皇帝就像一道光,照进了她内心的角落,为她点燃了奋斗的光。她觉得这道光,一定能够继续指引她追求理想!

    顾旸歪着头想了想,又转头看向王总管。

    王总管对皇帝笑了笑,笑容慈祥,充满了鼓励的意思。

    见王总管并没有对他起疑,顾旸犹豫了一下,开口跟叶夫人:“叶二。”

    叶夫人一脸疑惑,不明白皇帝怎么会突然提起她的次子。

    王总管如同皇帝的知音般,缓缓出声对叶夫人言道:“陛下的意思,是让戚娘子入宫顶替叶二郎的位置。叶二郎要管理禁军,近期内没空入宫保护陛下。若是戚娘子对自己的武艺有信心,愿意效忠陛下。咱家必定支持您成为禁军。”

    因为耍刀特别厉害,叶夫人当年混迹江湖的时候有个单刀娘子的称号。叶大郎跟叶二郎那刀耍的一般般,肯定没有学到叶夫人的精髓!还不如直接让叶夫人这个单刀娘子入宫保护皇帝!

    把放下,叶夫人张大嘴巴,神色吃惊。她能成为禁军一员?还是直接当皇帝的贴身侍卫!日后可以天天看着皇帝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叶夫人想笑,但是她的面部表情没有跟上。过了一会儿,她才笑出来。

    叶夫人直接跪在皇帝的面前,声音铿锵有力地言道:“戚二娘愿意效忠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叶大郎搀扶着叶统领回到前殿,便看到了这一幕。

    叶大郎:???

    叶统领:???

    父子两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人心里有些慌。

    王总管听到动静,回头看向他们父子,微笑着言道:“陛下允许戚娘子破格成为禁军,即日起,入宫保护陛下。”

    叶大郎:!!!

    叶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