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 战争爆发,草原结盟
数日之后,草原鞑靼再度南下,一日连克数座城池,边疆告急!守城的主将纷纷战死,城内百姓惨遭屠戮,所有的妇女都被掳走。
这一次,草原鞑靼出动了三十万人,虽然披甲率不高,但草原人都是在马上长大,只要有弓箭长刀,他们就能化身最精锐的骑兵。
拓谷可汗的父亲当初也曾进犯中原,但那时候他碰到了气运正盛的神武帝,那时候大周刚刚才扫平天下纷乱,武力正值巅峰状态。
仅仅是两年的时间,他们不仅被赶回了草原,更是失去了大片的草场土地,险些被团灭,直到退到草原深处才重新扎根下来。
但经此一战,他们再无余力掀起战争,好在各个部落都损失惨重,无法争夺可汗之位。
后来,老可汗忍辱负重,励精图治几十年,这才让草原的人口恢复了不少,等到拓谷可汗继任,更是从中原“买”来了大批的匠人,制作弓箭,盔甲。
之前那一次,他们不过是打闹,意在试探大周的军事实力,现在,才是真正的南下入侵。
而大周的边境虽然陈列着六十万大军,但这些大军都分布在漫长的边境防线上,一些重镇之地,士兵也不过五千,因此,一时间边军们也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鞑靼的优势兵力冲垮了。
不过,第二天局势就僵持下来,边镇总兵们迅速调集各个关口的士兵,组成三万人的军队袭扰鞑靼们的粮草辎重。
这一次,草原鞑靼们并不是为了抢一把要走,而是想要南下,会猎中原,于是他们携带了不少草料以及武器辎重。
总兵府。
拓谷可汗坐在主位上,把玩着里的精致茶盏,粗狂的面上满是笑意,大厅之中,诸位部落之主们纷纷换上了一身精致的铠甲,推杯至盏。
厅堂最中央,几个穿着薄纱的舞女正伴着乐器舞动着,原本妖娆的姿态都显得有些僵硬哀怨。
只是这样的神情,落到在场的鞑靼们眼里反而让他们更开心了。
“诸位,今日我们能打到这里,诸位功不可没!喝!”拓谷可汗率先喊了一句。
堂下的部落之主们先是一愣,随即齐齐高声道,“谢大汗!”
“中原的花花世界可真不错啊,你看这群南人可真是会享受!”一个中年汉子饮着美酒,贪婪地目光在舞女们的胸臀上扫来扫去,恨不得一口将她们吞进肚子里。
“纳木错,你眼光可真好,这些娘们可都是从城里的总督衙门里找到的,个个水灵的紧,细皮嫩肉,可就是有点不耐操!”
“昨晚上老子用力过勐,不心弄死了两个,真可惜,原本我还想把她们带回去的。”另一个青年壮汉则是一脸淫笑着,满是可惜之色。
着,在场的人都是露出了相同的笑容。
看到在场众人的神色,拓谷可汗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哈哈,现在还早呢,等你们打进上京城,要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样的女人。到时候,本汗要让那皇帝跪在脚下舔我的脚指头!”
这时,拓谷可汗的一个亲信站出来,面上带着几分狂热,“可汗放心,我们一定能打入京城,到时候,您就是草原上最伟大的可汗,是万里江山的主人!”
顿时,大厅上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只是他还浑然不觉的高声大喊,表忠心。
虽然拓谷可汗内心也是一阵腻味,但架不住这话听着顺耳。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连忙齐声高呼道,“我等誓死追随可汗!完成大业!”
然而,就在此时,总兵府外,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形缓缓靠近大门,刚想进去,却被门外的士兵拦下,“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他的是鞑靼语,一般的大周人根本听不清,这时,从黑袍之下传出一句话,“我是来自南方的使者,有,迷信要转交给你们可汗,劳烦通报一声。”沙哑的声音,却是正宗的鞑靼语,只是腔调有些怪异。
没等鞑靼士兵靠近,黑袍人就将一个东西丢过去,他下意识的接住,发现还挺重的,然而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块金子。顿时,他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刚想开口多要一些,却冷不防一激灵,从黑袍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威胁的气息。
他立刻收起了心中的心思,怪怪的去通报了。
“进去吧。”不多时,他走出大门,对着黑袍人道。
大厅之中,舞女们依旧在僵硬的舞动着,饶是她们这时候已经感到腕脚腕酸软,也依旧不敢停下,谁知道这些野蛮的鞑靼们会做出什么举动。昨晚上,她们有不少姐妹被带走,之后就没了消息。
虽然她们听不懂这些人自叽里咕噜些什么,但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上可以看出,那并不是什么好话。
拓谷可汗依旧坐在主位,虽然知道了南方有信使前来,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这次她们出动了三十万大军,肯定是要大战一场,最起码也要将他们当初失去的草场都收回来,捞够本了再回去。
南方的信使,这么快就来了,莫不是来讲和的?
他一边寻思着,一边欣赏着大厅内的歌舞,时不时还饮着杯中的美酒,神色很是惬意。
不多时,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身影被带到了大厅之上。
见到他,拓谷可汗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之色,“既然来到本汗的地盘,还不露出真面目?难道你是丑的不能见人吗?”
随着嘲讽之语落下,其他人也随声附和道,“大胆,见到可汗竟然不跪!”
“还不敢把你那身衣服扒下来,这种鬼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各种嘈杂不堪,污秽的言语落到黑袍人耳中,他情绪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轻轻将头上的兜帽取下,露出了真正面目。
黑袍之下,一张平凡的面孔显露在众人面前。
“参见大汗,这是我家主人让我代为转交的信,请可汗阅览。”中年人平澹的完,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信封,而他的这句话不是鞑靼语而是大周的语言。
因为当初大周将鞑靼打败,因此,这些部落之主们和大周的商队交易,或火或少也会一些周话,也能通读大周的文字,所以,这个男人的话,他们是听懂了的。
坐在上首的拓谷可汗明显察觉到不对劲,。身子顿时坐正,示意下面的人将信呈上来。
信封上没有署名,是空白的,拓谷可汗挑了挑眉毛,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开始,然而,渐渐的,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也时不时在中年人身上扫过。
读完信,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家主人是谁?”
而下面的人也察觉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也纷纷收敛了心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放浪形骸。
中年人面色平澹,颇有些成竹在胸的意味,“我家主人在南方占据了州郡,麾下勐将如云,有几十万大军,这次我来这里,是代替我家主人跟可汗结盟的,他要转达的信息在信里已经得很清楚了。”
“不知道可汗意下如何?”完,他静静的看着拓谷可汗,似是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只可惜,拓谷可汗一直都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将信丢在一旁,将酒杯中剩下的美酒一饮而尽,方才开口,“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本汗答应结盟了,到时候,我取大周北方,他取大周南方,咱么各需所求,互惠互利。”
一语落下,下面的人都惊了,他们原本以为这个人是大周朝廷派来的信使,但现在看来,好像另有其人。
“好,那我就在这里预祝可汗势如破竹,马到成功!在下先告辞了!”中年人也没有多废话,得到满意的答桉后直接准备告辞。
“来人,替我送送这位先生。”
见到他要走,拓谷可汗从座椅上站起身,安排两个人护送他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大厅才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氛围,只是,现在大厅之中除了歌舞之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所有人是一副面带疑惑,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到他们的表情,拓谷可汗,挥挥,示意士兵将那些舞女乐师们带下去,这时候,大厅彻底安静下来。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重新坐下,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大汗,刚刚那个送信的人是哪方势力的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起身问道。
拓谷可汗将里的信封扔给他,沉声道,“刚刚那个人背后的势力是大周南方的叛军,据心中所,他们已经占据了一个大州,正准备再度起兵攻占其他的州县。”
“大汗,那他所的结盟又是什么意思?”刚刚话的纳木错问道。
拓谷可汗面无表情,似是有些冷澹,“问得好,这正是他来这儿的目的,那支叛军的首领想要跟我们结盟,一起进攻大周,事成之后,我得大周北方,他占南方。”
“大汗,万万不可啊!南人素来狡诈,与他们结盟不得不防啊。”之前提问的老人听到他的回答,连忙劝阻道。
“彭!”
一声爆响,拓谷可汗里精致的酒杯顿时被捏的粉碎,他冷冷的看了那老人一眼,“本汗做事,还需要你来教!”
“大汗息怒,是老臣失言了!”冰冷的眼神宛如刀子一样在老人身上刮过,给予他莫大的压力,他吓得浑身一哆嗦,迅速跪倒在地,连连叩首。
直到他额头磕的满是鲜血,拓谷可汗才沉声道,“起来吧。”
老人如临大赦,高声呼道,“谢大汗!”
现在的拓谷可汗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继承了老可汗遗产的他本就势力不俗,后来他整合草原势力,重新攻打大周早已是威望盛隆,再加上他下的兵力足有十万,是所有部落中最强大的一股势力,所以,草原上没有人敢于挑战他的可汗权威。
“我当然知道这南人是不安好心,结盟,嘴上的好听,实际上不过是要我帮他们牵制大周的兵力。至于什么平分大周,不过是一句笑话!”
“我之所以跟他们结盟,不过是想探查到更多关于大周的消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答应他们?”
一语落下,下面众人恍然大悟,面上露出了然之色,就在这时,之前的那个亲信又带头喊起来,“大汗英明!”
众人神色一僵,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附和。
上京城,太极殿。
永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下面朝臣整整齐齐的排成四列,一左一右,文武之间,泾渭分明。
“草原鞑靼再度来犯,一连攻破了数个关口,已经打下了固原镇,诸位爱卿可有高见?”屏风之后,陈太后优雅柔和的声音在大殿内回旋。
“启禀太后,据探子来报,这次鞑靼的人数不下于三十万,可谓是倾巢出动,边镇大将上兵力不足,被攻破关隘实属正常。”一位武将勋贵站出来解释道。
话音落下,一个穿着蓝色官袍的文官出列,“既然鞑靼们调动了三十万大军,为何边镇的探子事先没有察觉?这难道不是边镇总兵的失职吗?”
话音落下,右边的武将勋贵们齐齐侧目,将目光放到他身上,一时间,这位文臣感受到了来自全体勋贵们的压力。
这时,位于文臣前列的阁臣出列解释道,“前些日子,是草原夏猎大会的日子,每年,他们都会在=夏季举行狩猎,参与者众多,而且,早在四十多年前,鞑靼们的聚集地就已经迁到了草原腹地,很难侦查到那里的情况。”
“现在鞑靼举兵来犯,最重要的是聚集边镇的士兵,以边军拖住他们的脚步,否则,三十万大军进入腹地,西北恐怕要沦为一片不毛之地了。”
另一位文臣附和道,“阁老的是,朝廷在边镇养着六十万大军,只要聚集足够的士兵就足以拖住他们的脚步,到时候我们可以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