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贱得很
贱得很
第二天中午,顾云渐来电话,声调轻松了不少,“白,结果出来了,我没有感染。”
阮莺松了一大口气,从昨天中午一直到现在,她的心一直紧紧提着。
“顾医生,这次手术是不是医院给临时安排的?”
“不算是,我要做的手术本来不在今天,关键是病人突发状况,不得已把时间提前了。这个病人怕医院不给治疗,隐瞒了自己的艾滋病病史,幸好是虚惊一场。”
不是医院临时安排?那就是跟秦仞无关?
可他昨天的样子,无关,怎么可能……
“那划破你手指的护士……”阮莺低声道,“她是真不心吗?”
顾云渐觉得她问得有些奇怪,但没有纠结,“昨天手术台上比较混乱,病人的情况太危急了,大家都很紧张,这样的事偶有发生的。”
阮莺没有再问这个话题,“我过来看看你,中午有时间吗?”
“我下午有两个研讨会,你确定要来?”顾云渐的潜台词是,她去了他没时间陪她,不希望她辛苦跑一趟。
阮莺道:“嗯,我就来,见见你就去博物馆了。”
她拿上包就出了门,到医院看到顾云渐,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你吓死我了。”
顾云渐摸了摸她的脑袋,笑:“把你吓得这么厉害,下次再有什么事,跟你前都得掂量掂量了。”
“没有下次。”
“嗯,没有下次,不吓你了。”
两人了几句,顾云渐感觉阮莺的情绪有些低落,但时间不够再多聊几句,阮莺嘴角弯了弯,“你去吧,我也去干活了。”
她的笑容让顾云渐稍稍放了心,嘱咐她注意交通安全,便跟几个医生一起进了医院。
他一离开,阮莺的脸上的笑就立刻淡了下来。
秦仞到底有没有掺和到这起事件中来?她仔细想了想,秦仞不会如此丧心病狂视人性命如草芥的想法占了上风。
昨天是她太惊慌了,才会无视过往对秦仞的了解。
他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但被秦老爷子培养着成长起来,也是一介良民,不会做草菅人命的事的。
可秦仞昨天没有丝毫犹豫的承认是他所为,明了他要自己跟顾云渐保持距离的决心很强烈。
阮莺发了会呆才去博物馆,只是今天不论怎么调整都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她干脆放弃,提早回了酒店。但又不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便在大堂坐着看外面的景色。
过了一会,身旁坐下来一个戴着墨镜女人,正与人煲电话粥。
“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到去苏梦雨家的晚宴邀请函……拜托,是慈善晚宴哎!今晚去的一定不乏青年才俊,我们去拓展人脉啊……你要是有钱,还可以参与慈善竞拍,里面有名家字画拍卖的,李什么九的作品……我真的想去,你想想办法……”
她坐了一会,跟门口的人挥了挥手便起身离开。
阮莺对这个晚宴起了兴趣,那女人刚刚提到的正是顾云渐很喜欢的一个画家。
她想把这幅字画拍下来送给他。
阮莺想了想,先给陆丞去了一个电话,“我记得你好像跟苏梦雨家有点关系?”
陆丞有段时间跟她吐槽,家里安排他跟苏梦雨相亲,他快被那丫头给蠢死了。
“嗯,怎么?”陆丞问。
“我对她家今晚的慈善晚宴有点兴趣,你有邀请函吗?”
陆丞条件反射的问:“晚宴上有字画拍卖?”
“Bingo!”
“……我正好要去的,下午来找你。”
晚上,阮莺坐陆丞的车来到了苏家别墅,两人进去后聊了一会,陆丞去找个朋友便跟阮莺分开了。
阮莺好奇的看了一眼,他找的那个朋友,似乎是个女生。
某人的春天来了,她笑了一下。
阮莺自己没有在意,但她这一笑却吸引了不少目光。其实她今晚穿得并不怎么隆重,就一条剪裁简单的黑裙,但她的皮肤很白,白到能把旁边的人都照亮一个度的那种,白皙的皮肤和黑色形成惊人的对比美,叫人移不开眼。
她本来长得就美,今天因为场合画了个淡妆,看起来更精致了。不笑的时候是个清冷美人,笑起来让人蓦然心动,忍不住要上前来搭讪一番。
有一个男人尤为主动,眼神更是不加掩饰的直白,“这位姐,请问贵姓?我想跟你交个朋友。”
阮莺对他礼貌的笑了一下,她没有与他交朋友的算,“不好意思,我得去找我的朋友了。”
她转身准备走,但后面有人撞了下她的腿弯,阮莺脚下不稳,一下子往前跌进男人的胸膛里。
满鼻女人身上的芬芳,男人当即深深嗅了一口,双手跟受到蛊惑似的搭上了阮莺的腰。
阮莺立刻推开他从他怀里退出来,但还没站稳又被一个突然冲出来的女人推了一把,后面有好心人托了她的腰一下,阮莺才不至于当众跌在地上。
但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遭,已经足够影响她今晚的心情。
“阮莺,你要不要脸!当众对我男朋友投怀送抱!”苏梦雨脸色不忿的叫道。
“梦雨,不是你的那样……”她的男朋友在旁边尴尬的解释。
看来这位就是苏梦雨了,这里是她家,难怪她敢这么没有顾忌。
阮莺静静看着她,“苏姐,这个词不是可以滥用的,刚刚有人在背后撞了我,你的男友很绅士的扶了我一把而已。”
苏梦雨冷哼一声,“谁知道你是故意摔倒还是装的?你这种到哪儿都喜欢勾引男人的女人,贱得很。”
苏家姐嘴里出这样没品的话,众人是有些惊异的,但她素来如此,也并不把旁人的目光放在眼里,甚至为因此成为焦点而沾沾自喜。
“苏姐,我行得端坐得正,受不起你的诋毁。”在宴会主人的地盘上,阮莺需要克制语气,“再者,你对自己的男友也应该多一份信任,不是吗?”
跟疯子对上,最保险的方式就是不恋战,阮莺完便走了。
“梦雨,你真不信我?”男人委屈的问。
苏梦雨不理会他,他也懒得哄这个大姐,只是低头时蓦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