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秦仞欺负人
这活动办得不错,阮莺办完了一件重要事,心情也不错,边品酒边把一系列展品看完,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喝了两杯。
没想到这酒的后劲竟然很大,喝完没多久,阮莺已经有些许晕的感觉了。
她给黎晓蕊发了条短信自己先回,而后便趁着满室热闹离开,在外面被冷风一吹,感觉清醒了一些。阮莺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在里面意外遇到宋雪然后算计得逞,心情一轻松就忘了这一茬。
喝了酒,她绝不可能自己开车回去。阮莺靠着罗马柱站了会,下载软件叫了个代驾。
那人过来需要十来分钟,阮莺便靠着柱子等,脑袋不觉又开始昏沉起来。
品牌很会挑地方,选的是有百年历史的一个老房子,门口两根罗马柱,加两尊石狮子,十分有韵味。
一个冷艳的女人姿势略慵懒的靠在门口,很有氛围美感。
车在门口停下时,秦仞便看到这女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头往下垂着,只露出一个巧的下巴。纵然这样,她仍然把背挺得笔直,姿势懒散却不难看。
宫廷风米色衬衫配一条杏色的半身长裙,外面再套了一件同色长风衣,颜色温温柔柔的,把阮莺整个人衬得极为柔和,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
每个路过这里的男人,甚至女人,都会回头看她一眼。
有个男人大约是看得有些出神,一下撞到了上去。秦仞的眸光眯了眯,见阮莺身体摇了摇,立稳之后抬起那张干干净净的脸,对男人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那男人不知道了什么,她始终这样笑着,看起来多少有些不正常。
也很刺眼。
秦仞抿唇重重做了个呼吸,在那男人伸手要扶上她时,他冷着脸推门下了车。
“阮莺。”
深沉的两个字生生让那男人伸到半截的手僵在空中,他回头看了眼秦仞,十分有眼色的把手缩了回去。
“您是她朋友吧?这位姐好像喝醉了。”
秦仞走近一些,把阮莺的双眼看得清了,跟蒙了一层雾似的,是醉了。
他看了那男人一眼,十分自然的伸手把阮莺一搂,另一只手顺势拨了拨她脸侧掉下来的发丝。
“你……来啦?”阮莺口齿不清的。
秦仞脸色稍缓,把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来,目光定在她白皙的脸上,“认得我?”
阮莺点点头,完十分乏力的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那样一种依赖让秦仞的心情略略飞扬。
他将温香软糯的人儿抱了一会,转身准备将她扶到自己车上,谁料阮莺抬起一只手来拍在他身上,“钥匙……拿去,开车吧。”
“你开了车来?”
秦仞刚问完,阮莺包里的手机就响了。她伸手去掏,掏了半天掏不出来,秦仞便替她拿出来接了。
“阮姐,请问你现在哪里?我已经到了。”
是个男人声音。
秦仞眉头一皱,“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片刻,道:“我是阮姐叫的代驾,你是?”
秦仞咬了咬牙,终于明白阮莺的“认得”是怎么样一种认得了,她把他当成代驾!
他抬眼左右看了看,面无表情道:“你左前方200米。”
代驾转过身跑过来,秦仞把阮莺手里的钥匙接过去抛给他,“开到她要求的地方。”
对方连连点头,一按钥匙确定车子后便快速离开。
秦仞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人,轻掐着她的下巴把脸抬起来,冷声问:“我是谁?”
他的身体比柱子暖和多了,阮莺靠在他怀里其实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现在被他强行弄醒问话,实在是有些不悦,抬手想挥开他的钳制。
男人的手却轻而易举的挡住了她的动作。
阮莺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听到这人问:“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来搂你,你也靠过来?”
她感觉自己的脸被拍了几下,力道虽然不重,但很烦,便不快的叫了一句:“你别烦我。”
秦仞几乎要冷笑了,将人一搂,十分强制性的塞进了自己车后座。
可他们来这的目的是接宋姐……
司机转回目光,多少已经有些免疫了,秦总在阮姐跟宋姐之间徘徊,他已经习以为常。
“去阮莺的区。”秦仞坐上车道。
车子迅速离开此地,路程过半,宋雪然来电话,“秦仞,你到了吗?”
她现在是抓住一切机会跟他见面,今天参加活动时问他能不能来接她,秦仞看地方顺路,便答应了,免得她又找别的什么理由来电话。
司机看了眼车内后视镜,男人冷峻的神色半分未变,音调平直,“临时有事,过来不了。”
话时低眸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女人,伸手将她发卡取掉,在那头弹性丰盈的卷发上抚了抚。
到区楼下,秦仞将阮莺半抱半搂的从车里捞出来,又熟门熟路的将人带到楼上,捉着她的手指按指纹开锁进屋。
这一套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阮莺的身体软绵绵的直往下走,秦仞把她扶到沙发上,她立刻就歪倒下去。秦仞把灯开,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摆设,目光最后回到沙发上的女人身上。
他拉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回来喝了几口,在沙发上坐下。面前的茶几上放着遥控器,他仿佛很有兴致似的开电视,随便选了个节目,而后侧身把阮莺捞了起来,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陪我看会电视。”
阮莺像面条一样靠在他身上,眼睛连一条缝都睁不开。
半坐着的姿势始终不如躺着舒服,她动来动去调整了几下,最后深深拧起秀眉,妥协般的:“让我躺会,我要……睡觉。”
秦仞搂着她的腰没让她得逞,淡淡:“你对我笑一个,我就让你躺着。”
阮莺脑子眩晕着,半天没反应过来,秦仞抬起她的脸,重复:“笑一个。”
女人的唇角弯了弯,但她听见这男人:“笑得不好,重新来。”
阮莺想要安静睡觉,气得扭来扭去,却始终如不了愿,最后鼻头一酸,哭着控诉:“你就会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