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秦仞发癫
赵元风见秦仞的面色不好,心知再找理由对阮莺提出照顾要求,只会招来更果断的拒绝,让秦总越发的没有面子、脸色更难看。
便索性闭上了嘴,眼观鼻鼻观心。
电梯在四楼停下,阮莺对两人微笑了一下当做是招呼,倩影很快随着电梯门的关闭而消失。
秦仞的脸色越来越寒,走进自己的套房之后,捏着眉心坐了会,闭眼道:“查查她住哪间。”
……
阮莺此躺过来,最多只准备住两夜,所以只带了换洗的内衣和睡衣,放完衣服跟陆丞约好吃饭的地方,便准备出门了。
门一开,两只胳膊一左一右伸出来挡在前面。
胳膊分属于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材十分健壮。
“什么情况?”阮莺愣了两秒问。
“阮姐,你是要出去吗?”一个保镖问。
“是。”
“楼上还是楼下?”
“楼下。”
“噢……那抱歉我们不能让你出去。”
“……谁叫你们来的?”
阮莺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秦总。”
阮莺做了个深呼吸,“那么我能去哪里?楼上?”
保镖很赞赏她的敏锐,“是的,如果你想去见秦总,我们可以带你去。”
“啪!”阮莺气得一下将门给拍上了。
她从包里掏出电话,十分愤怒的拨通了秦仞的号码。
“嘟——”才一声,那头就接通了,“。”
“你在玩什么把戏?!”
“把戏谈不上。”秦仞缓缓的,“我胃疼喝口水都费劲,看你自由自在跑来跑去,我不大开心。”
这话得颇为曲折,其实他是对阮莺拒绝照顾他有气。
“……你胃疼找医生,跟我较什么劲!你讲不讲理!”
“我不舒服的时候,跟谁都不讲道理。”
阮莺简直要气笑了,恶狠狠的:“你真是越老心眼越!”
“你自己看着办。”甩出这么一句话,秦仞便挂了电话。
阮莺冷笑,她知道他突然脾气发作是因为什么,可问题是她凭什么要无微不至的对他嘘寒问暖?
这个有家室的、不知检点的男人!
看着办?她偏不看他的意思办。
早知道在楼下碰到他就应该立刻换一个酒店,用不着生这闷气。
她开电视看了会,给陆丞电话自己今天不能过去吃饭了。
“为什么?你逃单啊!”
“你一个人去吃,随便点,我付账。”
“一个人吃有什么乐趣?”陆丞道,“秦仞突然找你麻烦干什么?”
阮莺冷冷的嗤了声,“他发癫呢。”
“那这顿饭延后再请,明天九点,别忘了啊。”
“嗯。”
……
秦仞想抽烟,手摸到桌上的烟盒,想到什么,又拧着眉缩回了手。
他按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时,那女人没有半点动静,真不想出门了?
手指在屏幕上摩挲了片刻,他一扬手把手机扔了出去。
现在该着急的又不是他,他想个什么劲?
合眼假寐了一会,客房服务来敲门,“先生,您定的餐到了。”
赵元风给秦仞安排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既照顾了他脆弱的胃,也照顾了他的喜好。秦仞吃了几口,感觉索然无味,胃虽然还是不舒服,却一点吃饭的想法也没有,干脆往床上一倒。
勉强睡了一个时,手机在这段时间竟然安静如鸡。
秦仞握着手机,脸色微微一沉,给站在阮莺门口的保镖去电话,“人没想方设法出来?”
“没有,阮姐非常安静,非常配合。”
秦仞挂掉电话,一脚踢翻床边的凳子。
过了片刻,他拿着手机行走如风的下了楼。
保镖一见到他,十分来事的就要帮忙敲门,秦仞抬手制止,在门口踱了几步。脸色淡淡,谁也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几分钟之后,他竟然转身要离开。
两个保镖互换了一下眼色,不约而同在心里脑补了一个“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豪门爱情故事。
刚走出两步,一个外卖哥提着包装袋走了过来,香味勾人,是烧烤的味道。
他在阮莺房门口停下了脚步,秦仞听着他电话问:“是阮姐是吗?你的外卖已经到了。”
秦仞的额角不易察觉的抽动了几下,他心浮气躁,她倒是好心情、好享受!
……
阮莺把门推开,两条大长腿随着香味一起挤了进来。
“秦总,我没有邀请你进来。”阮莺堵在门口。
秦仞手里提着她定的香喷喷的夜宵,神色自如的:“我不开心时不讲道理。”
“你要撒气找别人去,我不伺候。”阮莺从他手里夺过夜宵,还想去关门。
但人已经进来了,她看了下,硬来的话自己没有希望,便干脆转身去了沙发边。秦仞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把餐盒开,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阮莺找了个电视节目,旁若无人的边吃边看。秦仞踢踢她的脚,“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分享?”
“不知道。”
冷冷的眼风“嗖”的刮在她身上,阮莺吃完一块豆腐,觉得自己都被秦仞给带幼稚了,捡了一个新餐盒捡了几样不那么刺激的递给他:“秦总,尝尝吧。”
希望这点吃的可以让他停止发癫。
秦仞从善如流的接过,觉得这垃圾食品比他房间里那一桌营养均衡的饭不知好吃多少倍。
两人安静的进食,氛围倒也一时和谐。胃口得到满足,两人都比较满意。
“秦总,现在是不是可以请你离开了?”阮莺收拾掉包装袋,好脾气的问。
秦仞没有理由再坐在这,起了身,走到门口,听见阮莺又:“记得把你的保镖也一并带走。”
他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没什么表情的:“一顿不像样的饭就想换来自由?”
而且这饭还是他自己开口要来的。
几样烧烤就差点迷惑了他的神志,安抚了他的怒意。
秦仞,你什么时候成了这么好发的男人?
他看着屋内那个神情平淡的女人,目光带着几分怒意,似乎他做什么,不论是怒、是痛苦,都对她没有半分影响。
阮莺露出略略惊愕的表情,问:“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