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鱼儿已经上钩
跟贝泽宇聊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让阮莺感到意兴阑珊,她起精神撑了一会,:“我去趟洗手间。”
接水在脸上撒了撒,又透了会气才往包厢里走。
经过一个开着门的包厢时,一只手陡然伸出抓住她的胳膊将人拉了进去。
阮莺惊魂甫定的抬头,看清秦仞的脸后把已经到喉咙口的惊叫逼了回去。
“你干什么!”
她用力把手抽回来,理了理衣服。
秦仞伸手把门关上,一只手压在她身旁的墙上,阻挡了她的去路,“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来这干什么?”
音调不咸不淡,最是慑人。
阮莺针锋相对的看着他,她已经忍了很久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过问我的事?”
昨晚他发疯,她忍一忍可以理解,但管到今天,请恕她理解不了。
秦仞没有被她带着走,进一步问:“你在查雪然的什么?”
亲昵的“雪然”两字彻底触怒了阮莺的神经,她冷笑道:“查什么,查让她翻不了身的铁证!”
她用力推开秦仞的手臂,却又一次被他拉了回来。
“你出卖色相?”他阴沉的问,“你知不知道包厢里那个男人是什么货色?”
“那又关你什么事?”阮莺仰起脸反问。
秦仞咬牙,“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被人吃干抹净可不要哭!”
“哭又怎样?”阮莺甩掉他的手,“我不想尽办法为孩子讨回一个公道,难道等你吗?你进退两难,甚至因此找我撒气,我能指望得了你?”
三个问句将秦仞问得脸色沉沉,她却还没尽兴,继续刺道:“你放心好了,我就算哭也不会来找你哭,你不要来麻烦你,这句话我有好好记着。”
高跟鞋“哒哒”的声音远去,秦仞闭着眼用力做了个呼吸。
心里的怒气究竟还是难以平息,他在沙发上坐下,猛然伸脚踹上茶几,把上面的酒瓶和玻璃杯踹得滚落一地。
在玻璃碎裂声中,他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烟雾寥寥,把他淡漠的表情隐匿在后面。
最后一次失控,他在心里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
昨天遇到阮莺,到后来不讲理的把她堵在房间里,那是他借题发挥。渴望一个东西太久又始终得不到,人多少会变得有些变态。
秦仞眯着眼睛又点燃一根烟,目光露出狠光。
昨天、今天,是最后一次在阮莺面前失控,这个敢捅他刀子的女人,他要彻底从心上挖掉。
抽完第三根烟,他给赵元风了个电话,“徐成化绑架的事情还是没有新进展?”
这段时间他在思考阮莺当初听到的那通电话的真实性——宋雪然安排了人侵犯徐成化女儿。
宋雪然害阮莺流产的事已经板上钉钉,这件事彻底推翻了秦仞对她的印象。
怀疑是接踵而来的。
不过怀疑是怀疑,他还要看证据。
赵元风:“还没有。”
秦仞“嗯”了声,“找个人,这段时间注意阮莺的动向,她查的事我很感兴趣。”
赵元风不理解他为什么破天荒给自己解释一句,但显然老板解释不是为了让他提问的,便很识趣的了两个字:“好的。”
挂掉电话,秦仞又给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的一位朋友出去。
“贝泽宇这个人,有些什么爱好?”
“爱好?女人算不算?”
秦仞的目光一瞬间转沉,“。”
“被称为圈内海王,很邪门的是他每次都把目标带到江城一家酒吧里再动手,这个人……挺讲究仪式感的,就是不知道睡女人的床是不是也都是同一张。”
……
桌上的冷饮已经见底,阮莺强精神又听贝泽宇展示了一番他的魅力,谢天谢地这顿饭终于迎来尾声。
“其实我正在考虑跟叶晚离婚。”贝泽宇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对他有意思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马上认为自己有了机会。
阮莺知道他是这么想的,便给面子的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尽力冷静的:“是吗?”
完又别扭的加了一句看似中立的评价,“我也觉得一个出轨的女人……配不上你。”
贝泽宇仔细分辨她的表情,见她露出如自己所料的那种努力压制的欣喜,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之后几天,贝泽宇维持绅士人设,只在微信上跟阮莺聊天。他感觉这个女人比较难弄到手,时而让他感觉有机可乘,时而又流露出冷淡和疏离。
不过这样的女人更让他有征服的欲望。
过了一周,他终于提出第二次见面,这回定的地址是个酒吧。
“为什么要去酒吧?”阮莺对这种地方不是很放心。
贝泽宇解释:“酒吧是我朋友开的,里面提供的菜色很出挑,一般人不知道。你放心,我开个包厢,环境不会吵。”
阮莺犹豫了一会才好。
挂完电话她立刻给老搭档发信息,问他是否有空。
陆丞直接拨电话过来,熟门熟路的问:“哪里?干什么?需要做什么准备?”
等阮莺完,他问:“你怎么不找顾云渐?”
“我怕破坏他的白衣天使形象。”
“……我申请礼物升级,不然罢工。”
“恭喜你威胁成功。”
当天阮莺穿着一身裤装前去赴约,虽然也很好看,但贝泽宇更喜欢女人穿裙子,笑问:“穿得这么严实是怕我做什么吗?”
“你会不老实吗?”阮莺反问,笑了笑,“我只是觉得穿着很舒服。”
她不得不承认贝泽宇很有点手段,这一周时间,他发过来的聊天中一直在透露离婚消息,强化她“有机会”的感觉。
同时,他还不忘找各种机会夸她,显示出温柔可靠的一面。
再加上明星这一层光环,如果是个女生,或者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很有可能着了他的道。
这块姜这么老,所以阮莺一直没机会套话。
今天来时她就做好了硬仗的准备,再聊下去无非是男女那点事,难道她要去他床上套话?
看来最可行、最粗暴有效的方法不若是: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