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通过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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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来时她坐的厉凌风的车,他司机开的沈家的车,所以他们要回去,车是有的。

    沈氏夫妻不习惯在别处落脚,很同意这个提议。厉凌风不在,没人会强制留他们下来。

    车子在路上摇摇晃晃,阮莺睡着一会又猛然喘气惊醒。

    “晚晚,是不是做噩梦了?”

    “是有点,晚上那个酒鬼没怎么把我伤到,但吓得不轻。”阮莺擦了擦额头。

    车子突然停下,沈明德把一瓶水递给沈初瑶,“给你姐喝点。”

    沈初瑶拧开瓶盖,把水递给旁边的人,阮莺接过喝了好几口。

    沈明德重新启动车子,但车子无论如何就是不走。

    “抛锚了。”他下车看了眼,在外面忙活了一会道,“你们下来帮忙推个车。”

    喝完那瓶水后阮莺浑身无力,眼皮直架,别下去推车了,连开车门都做不到。沈家人以为她精神不好,十分包容,就连不懂事的沈初瑶都没什么。

    阮莺意识朦胧,不一会儿感觉车子重新启动了,车外传来一声惊呼:“哎!那是我们的车!!”

    似乎是沈初瑶的声音。

    阮莺努力对抗药性睁大眼睛朝驾驶座看去,那人穿着一件T恤,侧脸看着很年轻,显然不是沈明德。

    是谁?

    她意识昏沉的想,接着就倒下了。

    阮莺再次恢复一点意识,鼻尖闻到了淡淡的海腥味。脑袋上罩着一顶很大的帽子,眼睛蒙了一层布,手也被绑在身前,身体摇摇晃晃,她感觉自己好似是被人搂着。

    接着一阵空落落的声音传来,证明人踩的不是实地。联合海腥味,她猜想自己多半是在被人往船上运。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晃动停了下来,她被放下,接着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对方绑手绑得很有技巧,虽然是在身前绑着,但活动的范围极其有限,没法够上来拉下眼上的布条,也没法靠近嘴巴撕掉上面的封条。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所以对她来,这也算是个单间。

    阮莺躺着没动,又过了一段时间,身体突然随着船身晃动。

    看来,船启程了。

    那么,她现在是在去做人体研究的路上?

    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阮莺一动不动,静静等待。开门声响起,脚步声由远而近,在她身前停下。

    “怎么还没醒?”一道粗犷的男声。

    他骂了句粗话,“妈的,再绑一会。”

    阮莺立刻仿若惊醒一般动了动,对方哼了一声,“现在我你听,我可以给你撕掉嘴上的封条,但你不能乱喊乱叫,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他的声音很不好惹,阮莺点头。

    嘴上的封条就被人干脆利落的撕开了。

    “我现在在哪里?你们是谁?”阮莺瑟瑟的问,带着害怕的哭腔。

    对方答非所问:“船在半夜靠岸,会有人定时过来给你吃的和水,上厕所也是。现在要不要上厕所?”

    阮莺摇头,男人没有逗留,很快出去了。

    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阮莺躺在床上,在心里数着绵羊,数到一千只的时候,她听到门开的声音。

    这一次,声音比前两次都要,证明来的人很心。

    阮莺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她轻轻屏住了呼吸。

    脚步声缓缓靠近,阮莺感觉身旁被子受到挤压,有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对方没有话,她也没有。

    她感觉对方应该是在量她,过了大约一分钟,那人握住她的手,将她手掌开,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秦。

    阮莺脑中绷紧的弦猛然一松,轻声问:“秦伯父的人?”

    对方又在她手心里写了个“是”字。

    他的手指微有些粗粝感,手掌很大,是一双男人的手。

    指尖在阮莺手心轻轻划动,痒得她把脚趾都蜷了起来。

    “你……不能话?”

    对方又写了个“是”字。

    有些遗憾,但想想秦伯父派来帮助她的人不可能是等闲之辈,阮莺立刻又宽了心。

    “你能不能把我的手和眼睛都松开?”

    对方又写:不方便。

    大概是因为船上的人有可能随时会过来,有秦伯父做背书,阮莺对他很是信任,便没有再强求。

    “那你有没有看清把我运到海港的人?”

    手心开始痒,对方写:无。

    阮莺陷入沉思,对方见她久久不话,这才放开了手。

    “车子有看到吗?”阮莺突然想到这一点,身体一动,手指触到一片滑滑的衣料,是西服。

    她的手重新落入一个温热的掌心,这次对方写了四个字:对方有意掩饰。

    他写得很慢,写好一个,阮莺猜一个。有几个字她猜了好几遍都没猜准,快要急死,对方却一笔一划重新写,看得出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终于把整句话猜出来,阮莺歇了一大口气。

    想来应该也是她临时起意,一切发生得太急,秦伯父的人才没法做周全安排。

    没看到开车送她过来的司机真实身份,车子刻意掩饰,这些都查不到也没关系,现在在船上,还有线索可查。

    她正想着,脖子突然被人轻轻触碰了一下,接着手心一痒:自己?

    “嗯。”

    关于脖子上的勒痕,阮莺跟沈家人解释得半真半假。

    事情的发生还得从她和秦仞一起被关在那间房里起,当时秦仞开不开门,猜到是有人想让厉凌风来“捉奸”,而且速度一定会很快。

    他当机立断跳窗离开,没多久之前那个骗子孩不知怎么玩到外面,哭了起来,自己被树枝勾到了。

    阮莺只好跳窗过去查看,出于对孩子的喜爱,她又把他送到他哥哥手里,以免这淘气的子又到处乱晃。

    毕竟厉凌风这处豪宅还是挺大的。

    那位临时男演员还是穿着那身衣服,戴着笨重的黑色眼镜,但浑身的气质却跟之前稍有不同。

    没有那种木讷和心翼翼了,尤其当他看过来时,镜片的光一闪,颇有些动画片中大佬的神秘感。

    他站在风中看着阮莺,脸上毫无丢失孩子的着急,反而露出几分肯定的笑意。

    他:“沈晚,恭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