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他怎么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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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莺实在是闲的无聊,跟他聊了起来。

    “你在秦家做事多久?”

    他伸出两只手指。

    “那你对秦仞熟不熟?”

    对方身体微顿,转过头来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她脸上停留了好一会,才低下去。

    「为什么突然问他?」他字问。

    “我知道他之前一直呆在江城,今晚我在厉凌风的宅子里看到了他,所以好奇他怎么会回帝城,是算长期呆在这吗?”阮莺得非常坦诚,这的确是她想知道的。

    「好像是。」

    阮莺轻轻“噢”了一声,没有再话,但这个秦家的心腹却主动字来问:「你对他感兴趣?」

    “只是对他以后呆在哪里感到好奇,我不大想经常看到他。”

    厉凌风的能力出众,在帝城的圈子难免会跟秦仞的有所重合——今晚秦仞来参加他的生日宴就是一个证明。

    所以如果秦仞长久留在帝城,她真的要注意一些。

    秦仞的眸光微微一紧,捏着手机的手指陡然用力,把指尖压得泛白。

    “我有些好奇,你们对他是什么看法?”尤其像他这种才在秦家做事两年就成为秦伯父心腹的,能力一定很强。

    而且,他还缺失语言能力,那能力就更强了。

    在强者的眼中,秦仞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当然在她这里,她对他的个人能力是绝对肯定的。

    这回颇花费了一些时间,心腹才给她回应:「出色。」

    看到这两个字,阮莺笑了一下。怎么呢?她当初看男人的眼光果然是不差的。

    那双眼睛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他很差?」

    “不,我对你的看法深表认同。”

    心腹盯着她看了几秒,似乎是在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你跟厉凌风是什么关系?」他重新了一句话。

    阮莺一怔,略讶异的看着他。

    她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不是不该,只是对于一个专业水准极高的秦家心腹来,这个问题是不是八卦了一点?

    察觉到了她的想法,秦仞不紧不慢垂头重新了一行字:「这件事发生得很急且风险颇高,为什么你要舍近求远找秦家帮忙,而不找厉凌风?他的能力不差。」

    这个问题,他问得很尖锐,直指核心。

    果然不愧是秦伯父的心腹。

    对厉凌风,她是什么感情?此前阮莺没有仔细想过,只是在凭借着感觉行事。现在仔细想想,她感动于他的执着和等待,他的真情她都通过细节一一感受得到。

    但是,她对他还不够信任。

    否则她就不会同意让那个临时演员想办法引走厉凌风,更不会舍近求远找秦家。

    “因为,他离沈家太近了。”阮莺隐晦的。

    在摸清沈家到底是一滩什么样的浑水之前,最保险的办法是不要跟与它有关联的人走得太近,万一对方是搅弄浑水的那个呢?

    她不想白费一场力气还跑不出别人的局,心谨慎,这也是一个猎物应有的警惕,否则是要丢命的。

    心腹没有再问,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

    他的眸光轻轻闪动了一下,似乎心情不错。

    阮莺没有细究,看了眼他拿在手里的手机,感觉自己应该为他省一点电,便没有再话,抱着双腿靠墙休息。

    本来没有什么睡意,但当精神放松下来,睡意竟然很快袭来。

    现在这种情况也讲究不了什么,阮莺干脆蜷缩着躺下来,很快睡得沉了。

    女人呼吸绵长,眼睛放松的阖着,是睡熟的表现。秦仞转头专注的凝视着她,伸手抚上他朝思暮想的脸。

    手指轻而缓慢描摹着她的眉眼、饱满的脸颊。

    他的眼中不由得染上了些许缱绻的暖意,这个女人,他真的无话可,该死的胆大。

    秦仞摘下口罩在她额头轻轻触了一下,随后克制着自己的冲动起身走了出去。

    ……

    阮莺再醒来时感觉很热,脑袋热,身体也热得不得了。

    “终于醒了,来!把药喝了!”之前那个中年妇女站在她面前,伸过来的手心里躺着两颗白色的药丸。

    阮莺抗拒的往后一缩,“这是什么药?”

    一出声,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十分虚弱,刚刚那句话竟然得跟蚊子嗡嗡似的。

    “你发烧了!”妇女大声,“船上可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赶紧早点服药!”

    她满脸横肉,看着很凶。阮莺慢腾腾的坐起来,从她手里接过水和药,非常仔细的看了看那两片药丸,通体白色,长得跟她记忆中的退烧药不一样。

    “我休息一会吃。”

    妇女盯着她,“现在就吃!”

    她越是盯着她吃药,阮莺越是不愿意吃。她担心这药不是退烧药那么简单,别人给的药不能轻易入口的。

    “过一会。”她坚持。

    妇女气得双眉竖起,健壮的身体动了动,看样子是要上来直接灌,阮莺警惕的往后缩。

    “不吃死在这可别怪我!”妇女气得提高音量,怒着一张脸离开,将门关得“咣当”一声。

    上完锁,她的声音彻底远离。

    阮莺把水和药放到旁边,重新躺下来。

    心腹……什么时候走的?又什么时候回来啊?

    身体热得难受,全身乏力,阮莺拧着眉躺在床上,仿佛被车轮胎给碾扁了,哪里都抬不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门锁开的声音,她感觉那就是心腹。

    果然,一双修长的腿迈进她的视野里。

    男人大步而来,脸上戴着一副眼镜,口罩摘了。阮莺头脑昏昏沉沉,觉得眼前这张脸很有些眼熟。

    “你……”

    额头上突然一凉,心腹:“你发烧了。”

    声音低醇,充满磁性。

    也好熟。

    阮莺的眼睛都不怎么能睁得开,迟钝的“嗯”了一声。

    她疑惑的想,他怎么会话了?

    迷蒙的视线里,她瞧见那双腿很快又迈了出去。再有感觉时,她已经落到了男人的怀里,他的手指抵在她的唇边。

    秦仞紧绷着脸,低声道:“吃药。”

    “……啊?”阮莺费力的抬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