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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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不了解阮莺,可能会信了她鬼话——已经认了厉凌风当未婚夫的事。

    因为这个女人有千般变化,妩媚风情信手拈来,瞎话时跟真的一样。

    她不是对感情随便的女人,如果真答应了厉凌风,绝不会有刚刚那样故意的举动。

    所以她还可能是他的。

    秦仞吻得越发凶狠,察觉到怀里的人软着身体往下坠才抬头放过她。

    阮莺扬起巴掌扇过来,被他半路截住,他简直像头狼一样盯着她,把她的手送到面前亲了一下。

    这个动作对阮莺来,太过挑衅。

    “你!滚开!”她低吼了一句,手脚并用的推开他,冷脸拉开门就走。

    秦仞摸了一把唇,重新跟上前把人拉了回来。

    “待会儿再下去。”

    “关你什么事?”阮莺的声音带着怒意。

    秦仞松开手,脸上没有半点做了坏事的愧疚,“你去卫生间照照镜子。”

    他的卧室带卫生间,阮莺摸了下脸颊走进去,一眼看到自己被折腾得通红的唇。

    唇膏花得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是干过什么的。

    她抽了张纸擦嘴,越擦越是生气,将那团纸揉成一团扔到倚在门边的秦仞脸上。

    秦仞受了她的气,抽了张纸递过去,“再擦擦。”

    阮莺把门摔上,擦完嘴巴靠着墙发了会愣,再转头看镜子,嘴唇终于恢复正常。

    她开门走出去,看也不看秦仞,径直下楼。

    秦老爷子一直在支着耳朵观察楼上的动静,看她笑着上去冷脸下来,知道进展不顺。

    “丫头,就走了?”

    阮莺挤出个笑,“嗯。”

    “晚饭马上就好了,吃完饭再走。”

    “不了,爷爷,我——”

    话还没完,外头电闪雷鸣,狂风不止,接着“噼里啪啦”的下起暴雨来。

    秦老爷子什么也不让她走了,“丫头,暴雨天开车太危险,你等雨停了再走。”

    只好如此了。

    这时院子里驶进来一辆车,秦伯父带着一身雨水从外面走进来。

    “莺。”他看到阮莺并不惊讶,看她挎着包是要走的样子,补了一句,“外头的雨很急,等雨停了再走。”

    阮莺点头,转身看到立在楼梯旁的秦仞,脸色更冷了几分,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这雨下得没完没了,宅子里的饭菜都摆好了,外头雨声还是不绝。

    阮莺只得又跟着一起吃饭。

    餐桌不大,坐满也就只够八个人,秦老爷子和秦伯父相对而坐,阮莺只能任选一边,等她坐下,秦仞自然就坐在她对面。

    “秦仞,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饭间,秦父问。

    “今天叫沈晚来这就是为了这事,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嗯。”秦父气质浑厚,不怒自威,“莺对我们家有恩,这事上点心好好办,不要计较报酬。”

    秦仞看了眼阮莺,语气与秦父同出一脉的淡然,“报酬我已经收取了一些。”

    阮莺动作一顿,桌子底下伸长了脚用力踢在他腿上。

    谁料他仿佛有防备似的,两条腿迅猛一夹,反倒把她那只脚制住。

    阮莺抽了几下都抽不动,不敢弄出大动静,也不能呈现在脸上让两位长辈察觉,只好暗中跟他较劲。

    “爸,你怎么叫沈姐莺?”

    秦仞淡然自若的抿了口红酒,桌子底下的较量对他没有造成丝毫影响,他的身体纹丝不动。

    秦父瞥了他一眼,“名。”

    秦仞点点头,对阮莺道:“名字不错。”

    阮莺握紧筷子咬牙切齿,挤出一个浅笑,“谢谢。”

    “沈姐,帮我递一下你旁边那块毛巾,我擦擦手。”他指着阮莺旁边第二把椅子。

    距离隔得有点远,需要起身才能拿得到。

    阮莺斜了他一眼,撑着口气不话,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秦老爷子和秦父都朝他们看过来,凭直觉觉得气氛有些奇怪。

    阮莺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方便。”

    “沈姐不愿意,难道是对我办事不力有气?”

    阮莺微笑,桌子底下的腿又用力抽了几下,没用。

    她生气起来,把另一条腿伸直猛踹过去。

    “嘶!”发声的人是秦父。

    他横了眼旁边的秦仞,那男人忍笑道:“爸,抱歉,我没管住自己的脚。”

    秦父无语的收回目光。

    阮莺垂头,简直不敢朝对面看,安静如鸡的吃着碗里的东西。

    对面的秦仞看着他,噙着笑意问道:“沈姐,刚刚没有误伤到你吧?”

    阮莺把一口肉狠狠嚼碎吞进去,擦了擦唇抬头笑道:“没有。”

    秦仞不再欺负人,松开了她的脚。

    直到晚饭结束,阮莺都没敢再踹过去,以免误伤到人。

    暴雨已经变,但秦老爷子念出一个坏消息:“因为雨水冲刷,山体滑坡,我们这的一段路被堵住了。”

    阮莺揉了揉太阳穴,“爷爷,大概什么时候能疏通?”

    “这个不好,现在外面还在下雨。”

    “先坐一会。”

    阮莺在沙发上坐下,秦老爷子拿来一副象棋,“丫头,来跟我杀一盘。”

    跟老爷子下棋总比跟对着秦仞舒服,阮莺坐下,投入棋局中去,没想到来了个不要脸的观战。

    他坐得近但又注意留了一些距离,面色沉静的盯着棋盘,仿佛真只是对棋局感兴趣而已。

    阮莺不好叫他滚开,只把他当空气。

    那空气的视线渐渐从棋局转移到她的脸上,不过阮莺已经全副精神在棋上,没有察觉。

    杀了两盘,时间已经九点多近十点了。

    阮莺问路面情况如何,秦父不着痕迹瞥了眼秦仞,拿出手机看了看,“还堵着。”

    秦仞的手指在棋盘上轻点,正漫不经心把一个“卒”推到将军的位置。

    阮莺拧眉,听秦父安排人收拾房间,“莺,今晚就在这住下,明早回。”

    “嗯。”阮莺点点头,不想看秦仞,一扭身上了楼。

    佣人送来睡衣和换洗的衣物,都是她从前来时用过的。阮莺心情复杂,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客卧没有卫生间,得去外面。一开门,秦仞便出现在眼前。

    他似乎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