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她绑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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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仞站起身,寒着脸走到车子对面的别墅,按响了门铃。

    半分钟过去,门铃无人搭理。

    “秦仞,”朋友匆匆走过来,“大队正在查这附近的监控,很快——”

    “她在这里。”

    “什么?”

    “沈晚,”秦仞顿了顿,偏头示意面前的别墅,“在这里,这是她的车。”

    他那位朋友表情严肃,立刻把人叫了过来。

    “没人开门,我从后面翻墙进去。”秦仞完,大步已经跨了出去。

    门铃无人搭理,只有两个可能:一,里面没有人;二,有人但对方出于心虚,所以不应声。

    现在这个情况和时间,当然是后一种情况更加得通。

    对方的注意力一定集中在门铃响的前门,所以他要从后门近,那是里面的人防备最弱的地方,即使弄出点动静,也不会引起怀疑。

    秦仞把西服外套脱下丢到一边,身体一跃,双手攀住墙头,而后双臂一个用力。

    瞬间,结实的身躯便上了墙头,轻轻巧巧的跃了下去。

    后院很黑,秦仞的每一步都踩得非常心。他轻轻推了推后门,锁住的。

    他四下看了看,转身朝前院绕过去。

    屋子里的光亮传了过来,里面有人。

    他的眸色一紧,视线却被拉上的白色窗帘给隔绝,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秦仞顿了顿,继续往前走,终于绕到前门。门关着,他推了推,也很严实。

    看来里面的人防备心很高。

    可他现在必须进去,而且是不引起对方注意的进去,否则阮莺可能会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秦仞紧了紧手指,思绪在飞快转动。目光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忽然有了主意。

    他走到一旁,蹲下身捡了样东西在手里,然后走到落地窗边——透着亮光的那一扇。

    “叩叩!”

    他抬起手,有条不紊的敲了几下。声音不大不,足以让里面的人听见。

    又敲了几下,他隐藏到一旁,静静等待。

    视线中,窗帘有了一点点的动静,应该是里面有一只手将它缓缓拨开,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就是此时!

    秦仞将手里的大石头猛然朝落地窗砸了过去。

    “哗啦!”玻璃碎了一地,还有一个受惊僵滞在原地的身影。

    通往室内的口子被开了,秦仞毫无犹豫,踏着一地碎片朝里面大步走过去,伸手抓向自己刻意引来的“狼”。

    但那只狼在片刻的受惊之后立刻反应过来,如泥鳅一样从他掌心里逃脱了出去,拔腿就往里面跑。

    秦仞紧跟在后,但对这地方究竟不如对方熟悉,被摆了一道,撞上一扇玻璃。

    就是趁此机会,那人一溜烟跑远,秦仞冷着脸把玻璃门踹开后已经不见对方的身影。

    是跑了,还是去挟制阮莺了?

    秦仞绷着脸,一步一步往里面踏进去。

    “唔!唔!”女人挣扎的声音突然在静谧的空间里响起,秦仞的脚步一顿,细细听着。

    声音是从左边房间传来的。

    他一转脚尖,迈开大步朝那里走过去。走到门口时,他扫了一眼四周,而后靠在旁边,伸手将门慢慢推开。

    一个女人背对门坐着——准确的,是被绑在椅子上。

    大约是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嘴里发出的“唔唔”声越来越急。

    秦仞大步走过去,来到女人跟前,他脚步狠狠一顿。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拉上,“砰”的一声紧紧合在一起。

    秦仞冲过去,扣住门把手用力往里拉。

    他来得够快,对方还没来得及把门从外面上锁,反而人被他的力道带着一起往里面跌进来。

    秦仞伸手去抓她的手,这女人却足够狡猾和无耻,一抬膝顶在他的大腿根。

    巨大的痛楚传开,秦仞咬牙切齿的拽住女人手臂,对方不遗余力的挣扎,一头长发乱甩。忽的,她低头咬在他的胳膊上,牙齿深深陷入皮肉,简直快把秦仞的手臂咬下一块肉来。

    秦仞铁青着脸,手如铁钳一般紧紧箍着她。

    “别动!”他的警察朋友终于赶到,几个人将女人团团包围,上来拉开了两人。

    秦仞甩了一下被她咬出牙印见血的手臂,伸手把她下巴捏着抬了起来,“你绑架——”

    他突然顿住,而受制于人的女人则是满眼惊诧,以及……松了一口气。

    秦仞突然觉得后槽牙酸得厉害,他抬手撑着额头踱了几步,重新走到女人面前,十分克制的问:“晚晚,怎么回事?”

    晚晚?沈晚?

    他朋友走上前把女人一量,再看看房间里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神情惊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一通挣扎,阮莺几乎耗完了所有体力,此刻胸脯剧烈起伏,喘息不定。

    再加上看见秦仞之后一直绷着的一口气泄了,整个人都往地下软。

    要不是有警察一左一右拉住她的胳膊,她早已经坐到地上去了。

    秦仞把她接过来,扣着她的腰走到沙发上坐下,把她乱糟糟的头发理了理。

    见她喘个不停,起身找了一圈,从厨房拿了一瓶未开封过的矿泉水过来,拧开瓶盖,抱着她喂水。

    阮莺喝了几口,终于有些缓过神来了。

    “沈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几个警察坐到她对面。

    “丹丹——”她缓了一口气,抬手指了指绑着人的房间,“她绑架我。”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

    不是,这回答是认真的吗?

    只要是不瞎,都看得出来谁绑谁吧?

    秦仞把她额头上的汗水擦去,缓声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刚刚他闯进来,把落地窗砸得碎片飞溅,不知道有没有划到她。还有那个叫丹丹的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回想刚刚阮莺的挣扎,那种程度接近于殊死搏斗了,所以她一定很害怕。

    想到这里,秦仞的眸色又沉了几分,裹挟着森森的寒气。

    一个警察进房间把丹丹手脚解开,带来客厅。她眼睛红肿,看起来是哭了一场的。

    真的,这个情况,是丹丹绑架阮莺,怎么叫人信服?

    “沈姐,”秦仞的朋友保持着冷静,“整个过程是怎么回事,你叙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