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正在放她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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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仞的办法,在阮莺回家的那天便知道了。

    沈家的车还没停下,她就看到门口停着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在阳光下分外显眼。

    而那个男人半倚着车门站着,头微垂,身体勾勒出一条极佳的弧线,沉敛的气场散发开来。

    贺秋莲皱了皱眉,像是生怕阮莺被他弄走一样,紧紧的挽着阮莺的手臂。她本来不想跟秦仞话,但这个男人偏偏很不知趣的走了过来。

    步伐从容稳重,好像踩在人的心上,让人忍不住停下步伐,在他无形的压力下站在原地,等待他的命令。

    “伯父伯母,”秦仞礼貌称呼,“我来接晚晚。”

    他得好像阮莺只是回家玩几天一样,自然得差点让人无法反驳。

    贺秋莲护女儿,在其他人都还没开口之前,便没有商量余地的:“你做了什么,晚晚都已经跟我们了。我们决不允许晚晚再跟一个不忠诚的男人在一起,秦先生,虽然你年轻有为,但我们沈家高攀不上。”

    “伯母,这件事是晚晚对我有误会,我专程来跟她解释。”

    贺秋莲见女儿不话,八成两人这几天就联系过,看着秦仞更加生气。觉得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将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拿捏,让她往东就往东,底线越降越低。

    她冷笑了一声,“好,既然你要解释,那我也跟着听听。我是她妈,应该没有什么听不得的吧?”

    秦仞瞥了她一眼,微冷的表情让贺秋莲心里一个咯噔,但仍撑住了气势。

    此时魏承志也走了出来,整个场面仿佛是针对秦仞而发起的围剿。

    阮莺站在贺秋莲身后,在其他人都没注意她的时候,对秦仞眨了一下眼睛。

    秦仞轻描淡写的盯着她看了几秒,才把视线移开,“伯母,晚晚看到的情况本来就跟真相有所差别,她转述给你们的,自然差别更大。”

    “当天我跟晚晚约好去吃饭,但临时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叫我去救她。我听她声音紧张,又想着她以前救过我,便赶过去了。后来晚晚也意外出现在那里,正好看到我抱着人,就误认为我对她不忠。”

    秦仞坦坦荡荡的完,笑了一下,“伯母伯父、叔叔,如果我是一个不理会别人求救、没有丝毫仁慈之心的男人,想必你们也不敢把沈晚交给我。”

    她一句话堵住了贺秋莲无理质问的可能,正想要什么,沈明德却在后面戳了她一下,“孩子的事让她自己做主。”

    吧拉着她的手腕扯了一下,贺秋莲放开手,看了眼阮莺,转身跟他进了屋,沈初瑶也跟上。

    只有魏承志还站在原地,颇有深意的看着阮莺。

    “晚晚,要不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需要考虑的不仅是爱不爱的问题,要有更长远的考量。你爸妈刚刚虽然没,但并不支持你们在一起,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支持,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转过身,走到门口时转身看了一眼,阮莺冷着脸,把秦仞的手推了好几下,不情不愿的被他强拉着上了车。

    魏承志勾了勾唇。

    ……

    车上,阮莺问:“资料有新进展了吗?”

    秦仞转过脸看着她,目光过分平静,仿佛刚刚把她直接抱到车里的不是他本人一样,“出去了几天,这就是你要跟我的第一句话?”

    “还别的什么啊?”阮莺把头靠过去,“这几天不是电话里都跟你聊天吗?”

    秦仞阖上眼睛没有话,“不知道就好好想想,你不知道,问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

    “……”阮莺颇无语的看着他,“那……我想你了?”

    秦仞的眼皮都没动一下。

    这都不对?

    阮莺想了想,加了一个表示程度的副词,“我很想你。”

    秦仞慢慢睁开眼睛,“你以为自己在做题?”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用点心。”

    整个一副斯文模样。

    阮莺闹钟闪过一个念头,突然明白了他想要什么样的回答,故意靠回自己原先的地方,“你这个样子,不就是逼我做题吗?我都了这么好听的话,你还不愿意。”

    她用余光偷偷量着他的脸,男人丝毫没被激怒,重新阖上眼。

    车子是往他公寓的方向开的,他眼下有些黑,应该是这几天熬夜所致。这几天她不在,不知道他忙成什么样。

    阮莺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下,重新靠在他手臂上,慢慢睡了过去。

    被秦仞带到电梯里,她才完全清醒,问他有没有吃饭。秦仞单手落袋,一手掌在她腰间,眼睛仍然阖着,闭目养神。

    阮莺心里好笑,凑上前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这下我总做对了吧?”

    她叹了口气,抱住他的腰蹭了蹭脸,“秦大总裁,我是真的想你了,刚刚在车上逗你玩呢。”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阮莺感觉身体一轻,已经被他托着臀抱了起来。

    她十分自然的伸长双腿缠住他的腰,隐隐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推开门,果然便是一场如疾风骤雨般的亲吻。阮莺被他弄得七荤八素,很快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秦仞正坐在旁边,靠着床头看腿上放着的电脑。

    他好像知道她已经醒了一样,一手还在操作电脑,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你在看什么?”

    “在魏承志房间里拍到的东西。”

    阮莺从被子里爬起来,被他一揽顺势靠在男人胸口,跟他一起看着屏幕,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有什么发现吗?”

    秦仞道:“一些很鸡肋的东西,对秦氏商业上倒是有点作用,但对你的事没用。”

    阮莺了个哈欠,困意再次袭来,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秦仞看着她的睡颜,放在电脑上的右手手指微动,把她刚醒时关闭的那张图重新给点了出来。

    那是一张风格很奇异的画,画面上,一个女人被人抓着躺在一个什么地方,毫无挣扎余地。有人蹲在她身旁,手持一把刀,正在放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