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没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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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

    阮莺点点头,“既然现在我已经跟魏承志摊牌,也就没必要再防着他。我感觉……他应该是心疼我的,如果能从他嘴里知道更多东西就好了。”

    秦仞出去了个电话,回来躺在她身旁,紧紧的把人抱在自己怀里。

    半个时之后,沈明德被秦仞的人带到了病房,准确的来,秦仞对这位未来岳父颇为尊敬,事先过电话之后,让自己的人把他从酒店接过来的。

    沈明德一路上都在担心,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阮莺之后,脸色更是白了又白,两条眉毛紧紧的拢在一起。

    “晚晚,你这是——”

    想起从昨晚开始就没见过魏承志,他仿佛明白了一点。

    “是——”

    是什么,他问不出口,本能的还是不相信,魏承志在沈家呆的时间不短,他们一家人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没有发生任何健康上的问题。

    而且之前他没有对阮莺动过手,现在应该也是不会的。

    但她单独把他找过来,还有秦仞在侧,应该不是事。

    秦仞把病房门关上,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阮莺痛苦的喘了一口气,“爸,是魏承志给我下了点东西,我现在在逼他交出解药。”

    从她口中得到确定的话,沈明德只感觉气血攻心,胸口重重起伏,身体一摆,差点倒在地上。

    秦仞扶了他一把,他却不肯坐下,因为愤怒全身颤抖。他掏出手机,拨魏承志的电话。

    “伯父,电话没必要,人现在在我手上。”秦仞道。

    阮莺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秦仞走过去调整了一下床,又用纸巾给她擦额头上的汗水。

    “爸,我请你过来,是要问问,魏承志在我们家的目的是什么?你和妈隐瞒着我的六年前的事,到底是什么?”

    沈明德脸上表情复杂,既有震惊,也有愧疚。

    沉默了好久,他:“魏承志是在你读高一的时候找上我的,那时候家里生意失败,赔了很多钱,窟窿堵不上,你妈整日以泪洗面,我也愁得整日睡不着觉。魏承志突然,对我可以帮我偿还欠款,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以一个叔叔的身份接近你。”

    到这里他低着头,没脸看阮莺,“我当时是穷疯了,听他确保只是想通过你找到一个人,所以犹豫了几天之后经不住催款的压力,就答应了。”

    “他有没有跟你,那个人是谁?”阮莺问。

    沈明德摇了摇头,“没有。”

    “可我一个高中生,怎么会认识什么特别的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阮莺想起了贺辞的话。

    他那个如今处在植物人状态的阿姨,似乎很就认识她了。

    如果魏承志要找的人是那位阿姨,也就是自己跟阿姨一定有什么关系,亲缘?

    除了亲缘,阮莺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沈明德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问题我也问过魏承志,他是你在高中接触过一次的人,具体的就没有了。”

    这个法,就跟贺辞的那位阿姨对不上了。

    “那我离家出走是怎么回事?”

    沈明德沉默了很长时间,作为一个父亲,当初答应了魏承志那样的条件已经是违背本心,后来发生女儿厉家出走并失踪多年的结果,不得不是跟这个“因”有关。

    他对阮莺一直怀有深深的愧疚。

    “你好像发现了一点他的意图,当初还跟我吵过架,是我没有——”他顿了好一会才,“第一次你跟凌风一起走的,但很快就被魏承志的人找到,第二次你放了火,也是对我这个父亲太失望了才会如此。”

    又是好一阵沉默,他接着把事情完,“放火之后你就失踪了,失踪了近一年,后来凌风在国外找到了你,我们一家过去与你团聚,谁知才下飞机就听到你又失踪的消息。”

    再然后,这一跳河失踪就是六年。

    沈明德脸上已经挂起严重的老态,这么多年来,对沈晚这个女儿的愧疚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

    当初他为了填补经济上的窟窿答应了魏承志的要求,没想到就像破潘多拉的魔盒一样,再也无法扭转。

    阮莺回到沈家之后,魏承志再度出现,沈明德当然是果断拒绝,但魏承志以沈家全家威胁,又答应绝对不会伤阮莺分毫,他才答应。

    没想到……

    又犯了跟当年同样的错误。

    沈明德被秦仞的人送回了酒店,阮莺努力在疼痛中找到一丝清明,但脑子里仍旧没有什么头绪。

    她爸的这些东西,几乎是她凭借着自己的能力都慢慢掌握了起来的。

    秦仞坐到床沿,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搭在她的眼睛上方。

    “想不通就别想了,魏承志现在在我们手里,还有办法逼他出来。”

    这句话也就是个安慰,今天和魏承志的初次接触下来,他觉得这个老狐狸不会轻易开口。

    要么,就如他所的那样,事关厉家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要么,就是他们还对阮莺有其他的计划。

    眼前又浮现那张画风奇异的画,秦仞拢起眉头。

    第二天早上,阮莺在大半夜的折磨之后,终于阖上眼睛有了一点宝贵的安静睡眠。趁着这个时间,秦仞再去了关着魏承志的地方一趟。

    “厉二爷,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你的考虑是不是该有个结果了?”

    魏承志被绑在椅子上两天,面色虚浮得不行,但仍挤出一个笑来,“秦仞,厉家的秘密不能就是不能,你再怎么折磨我都没用。不过我得提醒你一点,你要是折磨了我,你的那位娇妻可就没有解药了。”

    他呵呵笑出声来,“我这个人有些疯子的基因,把我逼得太紧,我气性上来,自己不想活了,别人也别想活。”

    完他舔了舔干枯的唇,“而且,沈晚现在已经撑不住了吧?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放了我。趁我心情还不算特别糟糕放了我,我会给解药。把我继续关在这,我保证她受尽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