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该我了
阮莺只好勉为其难的在沙发上等。
大约个五六分钟,秦仞就相当有效率的出来了。
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他拿着块毛巾走过来,“帮我擦。”
阮莺坐在原处没有动,帮他擦,他还挺会享受的。
“秦总,合约里好像没有哪一条对这个有要求。”在秦仞锐利的目光中,她亡羊补牢的加了个“吧”字。
强硬的话用最卑微的语气了出来。
阮莺憋屈。
长到现在,还没谁敢这么对她颐指气使的。
“擦不擦,不擦就走。”秦仞冷淡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俯身去拿手机。
阮莺吸了口气,起身走到他身后,从他手里接过毛巾。
虽然做了,但她心里还是有气,虽然不敢硬刚出来,但嘀嘀咕咕还是可以的。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为什么要做这个……”
“待会儿我给你擦。”
呵,这个饼画的。
阮莺努了努嘴,多用了几分力道在他头上一顿摩擦。
但秦仞好像没有感觉,一点儿异议都没有。
擦完了头发,她又拿来吹风给他吹。弄完之后她又有了点底气,对他重提授课的事,“秦总,那我明天来给沐沐上课?”
秦仞看着手机,头也没抬,像个大爷似的,“过来点。”
阮莺屏息微笑,从对面走到他旁边,“秦总,您看可不可以呢?”
秦仞这才把手机一锁屏,随手丢到旁边,而后伸手扣住她的腰,往自己腿上一拉。
他的腿强健有力,隔着几层布料,阮莺仿佛都能感觉到他的肌肉纹理。
她双手抵在他胸口,惊魂甫定的看着他。
秦仞那双眼眸黑而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看久了仿佛被它卷了进去,脑袋有些昏昏然。
这么近距离,阮莺总有种要被看穿的慌张,即便脸上敷了厚厚一层粉,她还是忍不住低头要逃过他的视线。
秦仞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来,随后把手搭在沙发上,“你来。”
“啊?”阮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花了好几秒,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不迭的要从他腿上起身,但秦仞的手扣得紧,跟铁钳一样。
他的脸却平平淡淡,看不出丝毫用力的迹象。
阮莺脑海里闪过好几种应对办法,但时间紧迫,她一张口就选择了最白的那种——装傻。
“秦总,我不懂你的意思。”
秦仞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明明知道她这话的潜台词是什么,偏偏不按她的意思来,“玩纯情?”
阮莺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她现在是乔舒,实在无法在这么明亮的环境里跟他做亲密的事。
她很怕妆容出什么事,漏了馅。
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的摩挲,动作幅度很,力度也不大,慢条斯理的,反而越显得他……不纯。
阮莺心里着急,一下出一句更白痴的话,“是不是亲一下就行了?”
秦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是这么好发的男人?”
阮莺别开头,看到吧台上自己和秦仞婚纱照,紧张急速演变成愤怒。
就在他们的婚纱照前,他跟一个陌生女人调情!
她的脸一下冷了下去,“我今天不想。”
看到男人沉下去的面孔,她抬手朝照片一指,“你对着这个跟我乱来,不觉得羞愧吗?!”
秦仞的目光顺着她细嫩的手指落到那张合照上,再看她时脸色有了轻微的变化。
跟自己吃醋,他也算是见识了。
他淡淡道:“她逃婚,我找情人,各玩各的,我为什么要羞愧?”
阮莺气结,脸色愈发的冷了,“你上次不是相信她是有苦衷才走的吗?”
“嗯,那你觉得她会是什么苦衷?”
阮莺不话了,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了——人脾气大的时候,力量会跟正常情绪状态不一样。
秦仞抓住她的手,声音一沉,“有完没完了?”
要走的是她,现在在他面前胡搅蛮缠的也是她,真把他当包子了?
他把阮莺往沙发上一推,跟着欺身而上,在她话之前堵住了她的唇。
阮莺要咬他的舌头,被秦仞眼疾手快的掐住了下巴。
他抬起头来,摸了摸鼻尖上沾着的化妆粉,蹙眉道:“去把脸洗了。”
阮莺死尸一样躺在原地,“我不想面对自己真实的脸,不洗。”
罢又阴阳怪气的道:“我也怕吓到秦总你,影响了你的兴致多不好啊。”
秦仞起身,伸手从她腰间一扣,把人拎了起来。
他去的方向是主卧……的浴室。
阮莺这下是真慌了,“秦总,秦总,我是真的不想卸妆,我真实的脸自己看了都怕。”
秦仞冷嗤了声,“你不是不想跟我发生点什么?卸了妆把我吓到没兴致不是更好?”
“我更怕被人嘲笑。”阮莺真诚的。
秦仞毫无商量余地,“洗了。”
“真——”
“我把灯关掉、遮光帘拉上。”秦仞退了一步。
阮莺舔了舔唇,“那你现在就关灯拉窗帘,我还想要个口罩。”
磨磨蹭蹭洗完脸,一开浴室门,满室不见五指的黑暗吓了阮莺一跳。
她按了按脸上的口罩,把浴室的灯给关了。
现在,她有些辨不清方向,一只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来,把她一拖,接着身体一软,她就躺倒在床上。
男人的呼吸拂在她耳边,轻柔的吻落了下来——被口罩隔住。
什么预兆都没有,秦仞直接给她摘了。
阮莺的不安全感猛增,推着他的胸膛,“秦总,我还是怕不心碰到开关,你能不能把电闸给关了?”
“不会开灯。”男人的唇再次落下。
阮莺又推,“不行,我怕。”
秦仞的呼吸沉了几秒,翻身而起,“麻烦。”
他开门走出去,不一会儿再回来,阮莺按了一下床头开关,确定他的确是关了电闸,终于松了一口气。
“其他要求,一次清。”秦仞站在床边。
“没有了。”
黑暗中没再传来男人的声音,但他的呼吸立刻近了。
“那该我了,”他的声音嘶哑了几分,“把衣服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