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番外二
杨骁不在家。
温知栩也不在。
她还在学校,今天不放假,所以家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耐不住寂寞,我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算去酒吧,今天一定很热闹,因为是圣诞啊。
虽不是法定节假日,但这节日也逐渐被重视起来了,都是商家搞得套路,但大伙上套,那就没办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到酒吧的时候,那颗大圣诞树都装好了,周围堆着一堆礼盒,还有办成圣诞老人的工作人员在派发礼物和鲜花,周围一片喜气洋洋。
这天的活动力度够大,酒水也折,周围放假没事干的人都过来凑个热闹,欢声笑语地倒是和谐。
“行哥,你过来一下!”有人喊我,我一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酒保,双手插着裤口袋,领导视察似的走了过去。
我到他跟前,旁边是个巨大的圣诞树,那个头真是不,比我高出好多,我问他怎么了。
“这个太大了,没地方放。”酒保。
确实大,都快顶到天花板了,我:“谁订的?”
酒保:“老大订的。”
我摸了下圣诞树,扎手,“顾铭?”
酒保:“嗯,派人送来的。”
果然,只有这逼那么不在乎钱,这颗圣诞树一看就很贵,不过人家是装饰自己的酒吧,你也没话。
我想了想:“放门口去吧。”
酒保道:“外面天寒地冻的,放在那不合适吧?”
“它又不是活的。”
“不是,树不是活的,人是活的,这树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你给放外面,里面少了那个味。”酒保还挺有考量,这圣诞树顿时成了心头患了。
我忍不住吐槽了句:“还拿它没办法了。”
我看了眼酒吧,有没有空位,今天人太多,你把它放走廊不行,放大厅也不行,它个头太大了,放哪儿都是个障碍物,顾铭买东西就没什么概念,我记得学时他弄坏我一支笔,我让他赔我,他买了十桶,桶装的那种圆珠笔赔我,别六年级了,我这辈子都不少笔用了。
订圣诞树也不会订,虽然好看,华丽,但也得结合实际吧,这又不是他家,根本放不下好吗?
到家,我想到了什么。
我到一边了个电话,没多会。我让酒保在原地等我。
客人陆续涌进,这颗碍事的圣诞树得尽快处理了,完电话回来,我就找人把树抬到门口去,自己交代起了酒保。
“我重新订了一颗,加急的,不出三十分钟应该就送来了,到时候你把树放在……”我托着下巴,环顾着被人群占满的场地,指了个方向,“那儿吧。”
酒保:“好,那这颗……”
“这颗让他们抬到外面去,会有人来运送的。”
酒保试探地问:“运到哪儿?”
我坦白:“我家。”
“啊?”酒保眨了眨眼睛,没理解,“行哥你要圣诞树干嘛?”
“过节啊,”我:“白嫖一颗圣诞树干嘛不要?不要给老板啊。”
酒保嘴严道:“好,我不。”
我看着他笑了一声,也没事,顾铭还能杀了我?我再要一颗他也得送我。
人家少爷可不在乎这点东西。
不多时,我叫的人来了。
我跟他们一起离开了,看着他们把圣诞树抬上车,这么大一颗还挺费事的,两个壮硕的师傅问我地址,我跟我走就行了。
我开车来的,没多会就从酒吧离开了。
我这一趟是干嘛?就是来白嫖东西的。
回到家,两位师傅把东西抬进来,我招呼他们心点,师傅很专业,没有损坏一点,安全地把圣诞树运送进了家里。
他们也不愿意多留,招呼他们喝杯茶也不愿意,给他们结完账,两位师傅也就走了,有事再联络,给个好评什么的,这都是事,我应了。
望着客厅里的圣诞树,我突然觉得酷爆了,它果然是没找对位置,你看,放在宽敞的客厅里,灯光再一,这多炫啊,酒吧被人挤满,它在那里都委屈了,连腾个空给它都做不到,所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感谢我吧顾铭,我拯救了你的树,让它发挥了它该有的价值。
这树真心太酷了,我站在跟前,研究似的观赏着,只有一颗圣诞树太单调了,心血来潮,我突然有了大胆的想法。
办个圣诞节,只属于我的那种。
于是想法形成,行动也迅速,我开始网购东西,看了许多花哨的圣诞装饰品,种类太多了,而且评价不一,再结合时间等问题,我还是亲自去采购算了。
人是不能闲着的,否则就只想生事端,我就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为这种事奔波。
我开车出了门,去了附近的商场。
商场门口有穿着玩偶服的人在吸引朋友,我多看了两眼,牢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没有多耽误,去干正事了。
在我买宝贝的途中,杨骁给我了电话,推着购物车的我正看到了货架上的圣诞帽,我拿下来,不忘记跟他话。
“你在外面?”杨骁听到了我身边的吵闹。
“在商场,买东西。”我。
“买什么?”他问。
“不告诉你。”我玩着手上的圣诞帽,这里没有镜子,随手抓了两个就扔进了购物车,男人买东西的通病,不会对比,在乎细节,有就行。
“你几点回来?”我问他,他最近挺忙的,早出晚归,温知栩也是,学校还办什么活动,最近提出要住校的事情,家里就我一个人,每天都是我快睡着了,杨骁才回来。
当然,我睡得比较早,年纪大了,身体真伤不起。
“七点多吧,没会的话。”
“天天开会烦不烦啊,你也不考虑考虑别人愿不愿听,大过节的。”
“那能怎么办?项目这么多,”杨骁转而:“过节?你不我忘了,今天是圣诞。”
“要啃苹果吗?”我已经采购了一大半,购物车里堆满了,陌生人都惊奇地看着我,跟杨骁电话的时候没专心选,见好就收。
听筒里传来杨骁的笑声,他猜测:“你不会去商场买苹果的吧?”
再下去就露馅了,我:“关你什么事,挂了。”
我无情地挂掉了电话,才不要告诉他。
我的蛇果都没地方放了,放哪儿都会压到我的宝贝们,最后我一手拎着苹果,一手推着车去结账。
在别人看来,我一定是那可恶的商家,为了圣诞节下血本的那种。
我才不解释,爱谁谁。
提着一大包东西出来,差点没把我累死,我刚把东西塞进车里,韩一洲他们就给我了电话,不出意料,他们又聚餐了,我那个公司就是那样,动不动聚餐,谁开单了,谁当冠了,谁就被薅羊毛,这次是韩一洲那个冤大头。
他最近越混越好了,竟然跟我他要跟筱筱订婚了,卧槽,这可是个大新闻,速度够快的啊,我:“筱筱对你那么死心塌地?”
我很质疑,我可不信现在的都市女性想要踏入婚姻,成为家庭主妇,认定一个人的速度那么快,筱筱跟韩一洲才认识多久。
韩一洲争气道:“她怀孕了。”
我一皱眉,当时就没忍住,“韩一洲,你知道哪儿有卖时光机的吗?我想回到那天碰到你的时候。”
剩下的都不用我了,韩一洲笑笑:“我会对她负责的。”
“你该对她负责,操,能不能干点人事啊,”脱离公司太久了,否则我非得喷的韩一洲狗血淋头不可,日子滋润了,怨气少了,骂人都不够有气势了,“管好你二弟,滚吧,我现在忙着呢。”
“真不来吗?多久没见了?”
“不来,看见你我反胃。”我挂了电话,谁都没有特权,不乐意接的时候就直接挂掉。
我回家忙着呢。
今天我要是不出来还好,半路碰见个杀千刀的,没别人,这狂欢的夜里,肯定得有疯子出来造作。
文硕也看见了我,我们俩又被堵在一起了。
等同一个红灯。
我降下车窗,方便能更好地收到他的眼刀。
“文少?好久不见啊,出来玩儿?”
文硕扭回头,一副不愿意搭理我的架势,“别给我找事,我这次没惹你。”
我的胳膊搭在车窗上,另一手扶着方向盘,九十多秒的红灯漫长无比,我道:“不行,我贱。”
文硕扭开头,看向另一边,他的车里没别人,就自己在,摆明了是在躲我。
我看着他这样子,倒觉得好笑,这不是我印象中的疯子了,是因为什么?我目睹过他的丑事?果然,疯子也是可以被教训乖的。
我从包装袋里抽出一个苹果,冰冰凉凉地,冲着文硕的敞篷车扔了过去,被他错愕地接住。
文硕扭过头,防备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抬抬下巴,“圣诞节,啃一个。”
文硕的眼刀要把我杀死。
我盯了眼他的车屁股,早就修好了,我笑了声,“就当我给你赔个礼吧。”
文硕:“赔什么礼?”
我:“我男朋友的不讲理。”
文硕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抬起手,这就要冲我砸过来,赌场那件事可是他的丑闻,激怒他太容易了,可惜,他想发火也得分人,我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的寒意是威胁,光明正大地传达给他。
他文硕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是什么好货,这么多次的交锋里,他总该知道的,所以,那个苹果没有冲我砸过来,它被高高地举在头顶,又被恶狠狠地砸进车厢。
文硕砸在了自己的车厢里,一副心不平却又无可奈何地生着闷气。
红灯刚灭,他就一脚油门踩下去,从我面前落荒而逃了。
不,不能用这么丢脸的词,是少爷不跟我这种人计较了。
我盯了眼他的车屁股,缓缓发动车子,回了家,没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
回到家我就开始装饰我的圣诞树,上面琳琅满目挂着的物件已经很多了,我不满足,将圣诞树调整了个位置,把玫瑰花藤的彩灯挂上,铺上一个地毯,拆开礼盒,再把一些礼物塞进去,围着圣诞树堆放着,绕了一圈。
还有一些漂亮的挂件,我把它们放在了圣诞树后面的墙壁上,然后关上客厅的灯,开我自己买的彩灯,亮起来的那瞬间,可谓是心满意足。
很有氛围感,差个给我叫好的人,温知栩不在,否则这个角色一定是她的。
七点多的时候,杨骁回来了。
我隔着窗口就看见了他,于是赶紧把灯光关了,等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定很疑惑家里怎么没人,猜到他下一秒的行动,我突然在客厅里喊了声:“别开灯!”
他应该吓了一跳。
“干嘛?”杨骁听话,没开灯,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他脱衣服的声音。
杨骁刚把围巾放在沙发上,连同一个什么东西我没注意到,看不太清楚,我:“看好了。”
杨骁已经来到了沙发的后面,靠着沙发,看我整幺蛾子。
我“啪嗒”一声,开了玫瑰花藤彩灯的开关,连带着周围亮起了温暖的光线,圣诞树也亮了起来,我圆满的杰作顺利呈现。
杨骁沉默了一会,一言不发地盯着。
我看着他的身影,道:“你怎么不话?”他要敢不好看,我就砸死他。
杨骁继续沉默,三秒钟,他托起了下巴,终于对我的杰作发表了看法,“你……为什么跪在地上?”
我正跪在毯子上,周围拥挤着一堆的礼物和装饰品,我不爽道:“谁让你看我了。”
杨骁笑了声,走了过来,没再拿我的玩笑,认真地观赏起我的杰作,他终于问了个正经的问题,“哪来这么大的圣诞树?”
我脸不红心不跳:“顾铭送的。”
杨骁低头看着我。
我心虚道:“好吧好吧,我偷的。”
没经过人家的同意,可不就是偷吗?
杨骁走过来,伸手从圣诞树上取下一个松果挂件,在指尖晃了晃,“你今天瞒着我,采购的就是这些?”
“嗯,不好看吗?”我可是很在意,这是我难得的心思。
杨骁:“好看,只不过三十岁男人的浪漫,要比我想的一点。”
“什么一点,你是我幼稚了?”
“我没,我只是……青春。”他把松果挂回去。
“不喜欢拉倒。”我这就要撂挑子不干了,什么啊,八百年一次的心血来潮,竟然嫌我幼稚。
“跟你开玩笑的。”杨骁蹲下来,一脚踩在我的地毯上。
“脱鞋。”我命令道。
“好好好。”他真怕我撂挑子,什么都应着我,算他识相,我不气了。
不多会,他跟我一起跪在地毯上,摆弄起那些礼盒来,问我里面装了什么,我哪儿知道,让他自己拆开看,都是些装饰品,我随便装的,有的里边还塞了苹果。
他拆着礼盒,我玩着圣诞帽,自己头上顶了一个,也给他弄了一个,你别,还是挺可爱的,杨骁长得带劲,顶个红色的圣诞帽时,他那张让人有距离的轮廓柔和了不少,我拿手机给他拍照片,他配合地露个笑脸给我。
我不会修图,拍出来就那样了,反正顶得住拍,脸只要正,那些工序就可以不要了。
或许……我不该让他拆礼盒的。
我正观赏照片呢,他突然拿出一个东西来。问我:“这是什么?”
我看过去,瞄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我摸了下,感受到了弹力,道:“发箍吧。”
鹿角的发箍。
杨骁:“你买这个干嘛?”
我:“货架上东西那么多,我不知道买什么,随便拿的,这个可以给温知栩戴。”
杨骁没话,我没察觉到什么不对,直到他突然摘掉了我的圣诞帽,我才看过去,“你干什么?”
他已经把发箍伸我头顶上去了,我防备地拿手挡着,他抓着我的手腕,解释都不解释,也不哄哄我,强硬地:“你今天就戴这个。”
我松开手,他把发箍戴了上去,反正裙子都穿过,我又不怕这东西。
他揉了下我的脑袋,满意地道:“嗯,真清纯。”
“清纯?老子分分钟给你来段钢管舞。”我口不择言地。
杨骁单膝跪地,我盘着腿坐下。
他:“行哥,实话不瞒你,我当年看着你的时候,你在我眼里就是清纯校花的形象。”
我白了他一眼:“你给我滚。”
杨骁继续找死:“我管你爱不爱听,本来就是,你当时那么瘦,还那么白,你穿条裙子戴个假发,谁知道你是男是女?”
没有哪个大老爷们爱听这种话,我当时就要给他一拳,杨骁抓住我的手,按着我的后脑勺,动作可快地咬了下我的唇,哄着我似的:“我送你个东西。”
他不逗我了,从地毯上站起来,走到沙发边,从上面拿出个东西,他刚进来时我看见了,但不知道是什么,他三两下拆掉了包装袋,拿到我面前。
我接了过来,捧在手里,然后把头对着杨骁,“一个鲨鱼公仔?”
杨骁堂而皇之地:“嗯。”
我转回来,摸了下尾巴,“为什么还是粉色的?”它是白_粉色的,尾巴和背上的鱼鳍是粉色的,其他地方全白,软得像棉花,手感出奇地好。
杨骁也找不到理由,重新跪坐下来,“就是粉色的。”
好吧,我揣进了怀里,并没有深想别的。
他似乎很满意,一直盯着我看,也不话,我每次抬头看见他,杨骁的目光就柔得我肉麻。
“你怎么了?”我觉得他很奇怪。
杨骁注视着我的眼睛,“没什么。”
他坐下,伸出手,要抱我。
我们俩真的很腻歪,在一起后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是如此,可能是为了弥补十年来的情感空缺,我抱着玩偶依附了过去,反正没人。
人的下线只有更低,我想我现在跟他玩什么,都不抵那把女装要更刷新下线了。
他抱着我,我抱着玩偶,他在亲吻我的头顶,一下又一下,我伸手扶着发箍,“你别弄掉了。”
杨骁这就替我拿掉了,非要我戴的,耽误他亲我他又舍得不让我戴了。
慢慢地,姿势就不对劲了,他的手勾到了我的腰,低头和我接吻,我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膝盖也不自觉地顶了起来。
片刻后,这把火越烧越烈,我忙推开他,道:“不能再亲了。”
我抓紧玩偶,堵住了我的嘴。
杨骁声音磁性地压下来,“嗯,再亲就着火了。”
他一下把我抱了起来,今天晚上是二人世界,我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随便他怎么折腾我,如今被公主抱我都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反而十分腼腆地贴着他的胸膛,像个少女。
他也意识到了:“你今天好柔啊。”
我拿玩偶拍他的脸。
杨骁把我放在沙发上,没开灯,还是那个光线,他放下我,在我耳边轻声道:“看会电影。”
没事就看电影,如果他每天回来的早一点呢,我们就窝在床上看电影,然后看完之后干点事,或者是没看完就开整,反正我们俩又不是什么高尚的东西,至深的交流也就是那些下流的事了。
他坐在我后面,我坐在他怀里,揣着个鲨鱼玩偶,然后一本正经地看起了电影。
我入戏可快,一会就忘了本来是要干什么的了,我费这么大心思装饰圣诞树,当然是为了跟他玩情趣的,可是电影太好看了,我本末倒置了。
“卧槽,卧槽,这他妈不死?”我的眼球跟着电影画面闪来闪去,投影仪放大的画面十分震撼,我完全陷进去,血腥的场面开始了,我瞪大眼可不能错过。
杨骁就跟我不一样了,他慵懒地撑着双手,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施舍般地给电影画面一秒钟的注视,然后再继续盯着我,一惊一乍的我仿佛看鬼片似的,这么热血的斗场面这货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猜他俩谁厉害?”我一回头,就撞见平静无奇的双眼,杨骁撑着脑袋看了眼。
“警察吧。”他敷衍地。
我跟他持不同的意见,“我觉得是匪。”
杨骁没有跟我争论,他们继续,双方的战斗力都很max,不相上下,一时分不出胜负。
两分钟后,杨骁仰起头,突然:“我渴了。”
我拿着遥控器,按了暂停键,从他身上下去。
从圣诞树的旁边捡起一个苹果就扔给了他,“没找到水,就吃这个吧。”
杨骁接住,控诉我道:“你都没找。”
我赶紧爬回来,他抱住我,别,那玩偶确实实用,软软的,追剧时候抱着挺舒服,我按了下遥控器,继续一惊一乍。
以前我看电影不这样,鬼片我都默不作声,现在不是情况不一样了吗,有人在旁边,总控制不了造作的本能。
我给杨骁的苹果,他没吃,他拿在手里玩,不耐烦地盯着电影画面,直到那个耐的匪被警方的狙击手击毙,杨骁才终于激动了起来,“死了!”
他抓过遥控器就给我灭了。
我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翻身而起,我和他调换了个位置,苹果被他扔在一边。
我上下量他一眼,“干嘛?”
杨骁早就心怀不满了,“你不会真不知道我想干嘛吧?”
我盯了眼他的皮带,“我知道啊。”
我坐在他怀里,他什么反应我不知道?
“你还真有意思,知道还他妈吊着我?”
“谁吊着你了,”我:“等看完不行?”
“等看完,老子的子孙就死绝了。”杨骁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带上。
我偏不动,提议道:“那我要在上面。”
杨骁是被逼急了,他又坐回来,让我骑他身上,给我一个“请”的手势。
……
我抱着他的脖子,抓掉了他的圣诞帽,一动不敢动,杨骁抬头看着我,“温知行……”
“不要动,别话……”我捂住他的嘴,想装矜持,装柔弱,装男人最爱的那一类来着,可这情趣我没玩多久就撑不住了,一口一个脏话往外喷。
杨骁这好死不死的东西还激我,“是你要这样的,受得了吗?一大把年纪了。”
“卧槽,你这死妈的东西,我操_你祖宗十八代……”
“谁他妈操谁呢。”他不惯着我了,那压抑了老长时间的火可都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没两轮我就跪了。
我发誓,这辈子不过第二个圣诞节。
我温知行和圣诞节不共戴天。
……
这么冷的天,他把我抱上床的时候,我浑身汗津津的。
冷热交替的感受并不舒服,我觉得我明天肯定得发烧,就那也不阻止我控诉他:“杨骁,你是狗吧……”
他给我盖上被子,手指插进我的发丝里,在我额头吻了一下,安慰又像是威胁,“结束了,今天的。”
我累了,没跟他对骂。
杨骁握住我露在外面的手,静静地盯着我,他很喜欢摸我的脑袋,也不嫌弃我这湿热的头发,他低声:“谢谢你的心意,这是这么久以来,我过的最好的圣诞。”
我摸了下他的脸,疲惫又真诚地:“我也是。”
太安静了,安全感遍布周身,让我没多久就睡着了。
客厅里的圣诞树亮了一整夜。
我床铺边的警犬守了一整夜。
他不愿意入眠的夜,是为了感恩上帝的馈赠。
圣诞老人给了他一份大礼,那是原本……他觊觎着的,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其实我没告诉他,我也收到了一份礼物,这是我在无数个圣诞节里,偷偷许下的,不允许被知道的秘密。
泥泞里挣扎爬行的我,偶尔也相信神,但仅此一次。
所以这一次呢,我愿意信得久一点,多久呢?先定个一辈子好了。
作者有话要:
番外也写完啦。
下面要筹备宁宁和顾畜生的故事了,祝大家新年快乐,来年再见!
《到底谁不配》
(对,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的名字,汗颜)
这是文案:
宁钰这辈子都配不上顾铭。
身边的人都认为,宁钰只有一张脸,其他的样样不能看。
被家世好,情史烂的校草甩只是迟早的事。
果然有一天,他们宣布了结束。
一伙人正在可怜宁钰的遭遇,却正巧碰上玩的正欢的一群阔少,以及被围住的宁钰。
阔少们把他捧的像个宝。
众人:“我们应该可怜他吗?”
宁钰和顾铭结束后的生活过得风生水起,绯闻满天飞。
顾铭始终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抽着烟,玩着骰子,扎在男人堆里的,是跟他在一起时那个连看到吻戏都害羞半天的宁钰,顾铭:“你耍我?”
宁钰:“怎么会。”
顾铭:“我们这几年算什么?”
宁钰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嘟起嘴不满地:“怎么,陪你玩几年,你还要跟我算账了呢?我的顾少爷,你不大气。”
◎赌一包辣条吧,顾校草可能玩不过宁宁!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