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雷淬体(大修) 劈傻了?
“是, 是,只心悦你。”
桑柠笑着依言顺捋他的毛毛,看不见人, 却想喂饱这只傲娇狐狸, 便又忍不住拿出来一大堆食与他交换过去。
桌案上顷刻间被无数美食摆的满满当当, 凤渊又开心了, 翘起的毛绒大尾巴一下又一下地上下甩起来。
他就,夫人如此心悦他, 只喜欢贴贴他的毛毛, 怎会去寻别的夫郎?
方才桑柠未回他消息之时,凤渊又让银狐盯紧了那仙族, 知道他们在屋内待了许久, 才生起了些许危机感。
随即他还隐晦地问了银狐几个问题, 方才知道桑柠从不要摸他的毛毛, 也不会让他化成狐狸给她摸耳朵,捏爪子。
所以,夫人其实只喜欢贴他的毛,如此这般心悦于他。
凤渊悄悄取出自己这些时日在冥河处寻到的好些七彩贝壳, 一边开拿出里面大颗莹润的彩色珍珠, 一边提醒道:“仙族向来诡计多端,与我魔界不和, 夫人可要心着些。”
情话记录有云:有缺点的情敌, 时时在伴侣面前点出他缺点即可。
“我明白。”只听对面,“所以我让银狐与那仙族皆隐瞒自己的身份, 免得多起争执。”
凤渊听罢嗯了一声,没有去理会那一桌的美食,侧过身体, 手法颇为细致地剥开一只只贝壳,取出里面或是红色或是紫色或是蓝色以及零零落落其他颜色的珍珠。
他:“我不在,先护好自己。待我去夫人身边,招多少仙族来都无妨。夫人切记莫要让那仙族知道你是魔尊的夫人,若知晓,怕是会对你不利。”
听着凤渊认真为她考虑的话,桑柠有些好奇,也不瞒他:“我曾去过魔界也去过仙界,魔族之人性情爽朗大方,仙族之人温和友善,双方为何会对彼此产生如此大的敌意?”
凤渊一边剥开七彩贝壳,一边给她解惑:“一万年前,仙魔两界尚且还没有这处天道结界时,魔界与仙界是互通来去的。只是双方皆不愿。我魔族在地棘天荆之地修炼,多是飞禽走兽修炼为魔,其中还有魅魔魇魔这些连魔族也不喜来往的。仙族则是天地间精华凝聚而成,生来便在好山好水之中。
仙魔界中,曾有仙族来我魔界,感叹此地之贫瘠,而后离开。我魔族子民极少会走出魔界,只有魅魔魇魔这些连魔族都避之不及的,会好奇前往仙界。也因魅魔与魇魔生来的邪性,让仙族中陨落了不少仙人。之后,仙族便齐力合绞那些流窜去仙界的魔族。”
凤渊从玉佩中取出一只黑匣子,将手中那满满当当的彩色珍珠皆装进匣子中,继续与她:“自那之后,仙族便痛恨我魔族,处处贬低我魔族。艳俗肤浅,蛊惑人心,吸食修为。将魅魔魇魔所做之事,统统冠在所有魔族的头上。
我魔族修为高深的,多心高气傲之辈,更是不会与仙族来往。仙族看不起我们魔族,自然也不会来我魔界。”
“但我魔族仅有一整块灵土,上面有绿草绿植,瓜果蔬菜,还有许多未开灵智的动物。那时的冥河之水没有变得如今这般黑,冥河怪物也没有这么多。魔界子民虽忍饥挨饿,尚且没有出现大的祸患。直至低级魔族繁衍越来越多,没有食物,便同族而食。
我父王原不想掀起战事,只是眼下魔界之地无法再供他们生存,便决定与仙族一战,夺下一部分仙界物资丰饶的地盘。”
桑柠听入了迷,忍不住问:“后来,输了?”
凤渊低低嗯了声:“原本仙界仙族生来安逸,与我魔界恶劣之地修炼的魔族无法相比,被的节节败退。只可惜最后对方有两人接连突破九千年生死大限。一人护住仙族,另一人与我父王一战,双方皆是重伤濒死。我父王为护佑剩余魔族,只能退了兵。
后来便是仙界众仙族追过来,碎我魔界的灵土,还掠去了许多我魔界之物。”
桑柠嘶了一声:“那天道的结界是?”
“天道结界,便是在这场战役之后,天道为两界安宁也为惩罚两界所做。”
到这,凤渊突然笑了一声:“我魔界灵土被仙族碎,统统扔进冥河后,天道方才出来设下结界。而后便生出越来越多的冥河怪物侵害我魔族,我原先只道这天道只罚魔界,护佑仙界。直至夫人上回直播时,我才知晓天道待仙魔二界是一样的。”
桑柠也与他想到了一处:“是魔界药草?”
“嗯。”凤渊继续笑,“仙族有生死大限,每三千年一次,突破三次之后,方可永生。但与之相关的药草,似乎都在我魔族。天道结界隔绝仙魔两界,当年的那些仙人,除了那位突破九千年大限护住仙族的,其他怕是早已死得干干净净了。”
狐狸头一回有些幸灾乐祸的劲儿,桑柠叹了声:“夫君怨恨仙族吗?”
“不怨恨。”凤渊道,“起兵便会有胜败。想夺取别人之物,就要做好被掠夺的准备。我只叹当时年幼,修为尚浅,未能救下父王。”
凤渊从最后一枚贝壳里取出青色珍珠,装进那只黑匣子,笑着与桑柠:“我原先还想着,若我修炼到能够突破天道结界时,定与父王一样带着众魔族去夺取仙界地界。低级魔族没有食物,自相残杀,月月受冥河怪物侵袭之苦,还不若去仙界拼上一拼。成了,便能有数不尽的食物与片刻安宁。败了,那便再来!”
桑柠听出他话中并没有郁郁之气,又想到银狐他的修为比老魔尊还高,便忍不住想抱抱这只软乎乎的狐狸。
失去亲人,整个魔族的重压都在他身上,没有将狐狸养歪了实是他心性足够坚定。
凤渊显然不是沉湎过去的人,他想到如今越来越好的魔界,忍不住扬唇笑起来:“而今有夫人给我魔界带来这数不清的泥土与粮食,我还惦记那仙界何干?迟早有一日,我魔界定能比仙界还要富饶。”
桑柠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笑:“一定会的。”
……
网店关上,凤渊收拢起桌上食,将那只装了彩色珍珠的匣子放进一只空空的大黑箱子中。
看着眼前仅填满了一个角落的大箱子,他眉头渐渐笼上愁绪。
听银狐,凡界聘礼越多,便越能表现对对方的珍重。银狐还见过一处凡界官家娶妻抬了几十只大箱子。
那他堂堂魔尊,给夫人的聘礼最少也要几百只箱子罢?
只是魔界宝物甚少,给夫人的聘礼也不知道要攒到何时……
桑柠不知道狐狸正在暗暗攒起娶她的聘礼,第二日便去寻了清至仙君,而后让银狐一一召集来青灵派众人。
除了正在闭关冲击化神期的桑柏,青灵派其余人皆速速赶来大殿中。
大殿之中,银狐站在桑柠身侧,颇为警惕地看向站在正中笑的如一朵花般灿烂的男子,越发觉得他是殿下夫人的夫郎。
正经人如何能笑成这样?
银狐想了想他们魔界修为高的男性魔族,都是个顶个的好男儿。只有那些猫兔之形,以色侍人的夫郎才会如此。
一见便知惯会讨好女子!
桑柠不知道银狐心中已认定清至是她的夫郎,迎上左右两边师弟妹们好奇的目光,与他们郑重介绍清至道:“这位是清至道人,是前些时日我与银狐长老下山遇到的前辈。清至前辈与银狐长老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亲如至交。故听闻银狐前辈在我青灵派暂住,任其长老一职,便也十分好奇我青灵派。
昨日清至前辈来我派中与银长老一叙,便决定在此住下,与银长老一同在我青灵派做个挂名长老。大家可莫要怠慢了清长老。”
话落,众人便齐齐俯身行礼:“晚辈秦之兰/陈潇然/林锦/廖玉见过清长老。”
他们见识过银长老的厉害,能与银长老一见如故的前辈,那定是位极其厉害的前辈!
百晓通心思最为活络,见清至脸上温和善意的笑容不减,便连忙上前行了一个拜师礼:“大师姐的哪里话,清长老来了我青灵派,我们定当将其视作自己的师傅来尊敬。”
三个师弟妹与百晓通混熟了,皆十分上道地一一行了拜师礼,只有廖玉在一旁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她看看大家,又挠了挠后脑勺,想起银长老的厉害,心里也想学习更多厉害的剑术,咬了咬牙,便也跟着行了拜师礼,道了声清师傅。
清至仙君颔首,很是满意这群听话的凡人辈。
不愧是跟在亲姐身边的,就是识眼力!
他清咳两声,道:“听闻银长老教你们习剑术,从今日起,我便教你们炼体。你们可愿学?”
没办法,他们仙族若学习厉害仙术,面临的生死劫便会越发厉害,故此只能学习心法,以及不断淬炼己身,生生扛下生死劫中的第一道紫雷劫。
罢,清至在心里默默叹气,他也就炼体拿得出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辈愿意学。
谁知一听到炼体二字,百晓通双眼如同被点燃一般,猝然而起炽热的光芒,他连忙对着清至猛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清师傅在上,徒儿百晓通愿与您学炼体!”
清至:“……”这辈激动地都哽咽了,竟这般爱炼体吗!
清至颇为感动,原本还不算拿出最厉害的炼体那招来磋磨这群听话的辈,如今见到这般赤诚好学的百晓通,当即便决定要借助天雷来好好劈劈他!
于是他也道:“放心罢,你既如此诚心,我定让你学会这世间最强的炼体。”
用天雷去淬,可不强吗?
百晓通抬起头,激动地热泪盈眶,清至对自己收的这第一个徒弟越发满意。
其余弟子,身具灵根皆与炼体不符,学之只会事倍功半,尤其廖玉的脸色还显得十分古怪。
只有陈潇然看看自己比百晓通还要坚实的块头,脸上露出憨憨的笑,也跟在他身后磕头行礼。
清至端起青灵派长老的架势,长眸掠过百晓通与陈潇然,负手而立,微颔首道:“从今日起,你们二人便与我学炼体。”
“是,清至师傅!”
清至领着二人离开,直到人影不见,剩下的弟子便开始窃窃私语了。
方才廖玉脸色便十分古怪,此番与身旁的秦之兰声道:“这炼体之人我曾见过许多,锻体宗乃五大宗门之一,其宗门长老弟子常来我灵丹阁买丹药,个个皆身形高壮,如铁塔般。像清长老这般炼体却清瘦之人,我还是第一回 见。”
廖玉原意是指清至长老有古怪,谁知秦之兰竟哇了一声,崇拜道:“清长老竟这般厉害!修习与锻体宗这等大宗门不一样的锻体之术都能修炼到与银长老不相上下的地步,太厉害了!”
林锦颔首:“确实如此,很厉害。”
廖玉:“……”她发现青灵派的人脑袋里想的都与旁人不太一样?!
不相上下?
银狐瞥了一眼给自己做烧鸡的厨子和赞同附和的弟子,默默记下他们今日的言行。
而此时被清至仙君带走的百晓通陈潇然二人组,还处在异常的激动之中。
陈潇然觉得自己的力气大,壮实的块头天生适合炼体,虽然他是个丹修,但也不能磨灭他想做名体修的心!
百晓通则激动终于有适合自己灵根的炼体之法,一路上恨不得将清至仙君给捧起来走路。
他态度极为热切地凑上去,觉察到清至没有不悦的情绪,更靠近了些,笑得露出两排齐整的大白牙,与他套近乎:“清师傅,不知咱们这炼体是如何炼之法?”
清至对这个痴迷于炼体的弟子很满意,闻之笑吟吟道:“万物皆可炼体,炼体之法千变万化。而不同人,也需得用不同的炼体之法来修炼。你根基不错,比陈潇然更适合炼体。我定为你寻最好的炼体之法。”
百晓通听的顿时笑眯起了眼,露出的白牙齿更晃人眼。
陈潇然心中不服气,刚想辩驳自己可以更努力,却在听到清至下一句话后,及时闭上了嘴巴。
只见清至好似认真想了一下,与百晓通道:“百晓通你资质好些,又对炼体如此痴迷诚心,那便用最厉害的锻体之法,天雷淬体。”
天!雷!淬!体!
百晓通的笑容僵在脸上,风呼呼地刮进嘴里,只觉牙酸得厉害。
清至还没完,继续:“可惜了,我如今身在此处,只能召来黑色天雷,否则引来一丝紫雷淬体,应是效果更好。”
罢,他还叹了口气。
百晓通面色灰败,已然不觉得牙酸,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咔嚓咔嚓被雷劈碎了好几块。
黑色天雷?紫雷?
他只知渡劫期大能需得踏破虚空,欲飞升成仙时,会一连降下九道天雷。
那便是黑色天雷。
至于这紫雷,他听都没听过,不过听起来似乎比黑色天雷厉害多了。
但,但是!
这是他一介刚踏入筑基期的修士能够妄想的吗!
他不配!
百晓通牙齿颤,苦着一张脸,往清至的方向瞟了一眼又一眼。
此时的清至正偏头与左后方的陈潇然话:“你的根基不适合炼体,只能先借助温和些的方式来炼体。这样罢,陈潇然你便先用山涧之水来锻体,若能坚持下来,百年后,再用天雷淬体。”
百年?
百晓通差点听晕过去。
陈潇然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还在的脑袋,连忙憨笑地点点头:“谢谢清师傅指点。我根基属木,若用天雷淬体怕是会劈死我,用这山涧之水刚刚好。”
“你没有不顾及自身而贪求最为厉害的天雷淬体,这样很好。”清至颔首,对自己这个老实憨憨的二弟子也很是满意。
终于摆脱了被雷劈的危险,陈潇然欢欢喜喜地准备去享受被山涧之水兜头砸下来的舒坦。
只有百晓通一人两股战战,他试图在旁提醒清至一个清晰的事实:“清师傅,我刚刚踏入筑基修为。”
他何德何能配得上劈给渡劫期大能的天雷!
清至转头看了看他,若有所思。
正当百晓通以为清师傅终于意识到他的弱而放弃天雷淬体时,清至出了声:“你如今的修为的确很弱,所以更要通过天雷淬体来提升。放心罢,我会控制住天雷,不会伤了你。”
百晓通惊愕:“清师傅您能控制住天雷?”
陈潇然同样大惊,可他不敢出声,生怕被清至拉去被雷劈。
“区区黑色天雷,自然能控制。”清至眉眼轻挑,眸中划过一抹得意。他伸出一根手指,白玉般的指尖上突然窜起一丝黑色滋滋的雷电。
吓得身旁的两人都退后一步。
清至挑眉道:“这是我经过多年淬炼,已融入自身血肉的天雷,助你淬体绰绰有余。”
百晓通自幼便是个艺高人胆大的,此时见这天雷不是从天空劈下来活活将人劈死的,而是只有清至手中的那一丝,他的心思便又活泛起来了。
恐惧稍稍消减下去,他心痒地问道:“若我修炼多年,是否也能像清师傅您一样覆手便出雷电?”
清至笑吟吟道:“自是可以。”
不过就是要和他一样淬炼近六千年罢了。
想到淬体淬到出手便是雷电,轻易能一招制敌,百晓通咬咬牙,当下便狠了心跪地行礼:“清师傅,我要学这天雷淬体!还请教弟子!”
“原本就是要教你的。”清至笑眯眯地收回指尖那丝黑色雷电。他早就看出这子了退堂鼓,不激上一激怕是要溜。
百晓通不知入了套,还一脸的兴奋与激动。
陈潇然可不想被雷劈,在清至的指导下,快快乐乐地进入一处山涧之中。
盘坐在一块被清泉冲击的黑色岩石上,不断地被水兜头砸下来。
只一刻钟,陈潇然便有些顶不住了。耳鼻之中,尽是水液。
他没想到被这水流冲击竟会如此难受,心中便对那天雷淬炼也开始起了些心思。
还未等他多想,不远处则传来连续不断的惨叫声,那一声声痛嚎堪比百花镇上快要被杀的猪。
陈潇然一个激灵,右眼偷偷眯起一条缝,看到被天雷劈的头发竖起,满身焦黑,边跳边叫已看不出面容的百晓通,吓得差点跌下石头。
他哪里再敢多想,老老实实坐在石头上,半分不敢挪动,生怕被可怕的清长老捉去。他只在心里默默垂泪,羡慕极了三师妹与师弟。
还好这惨叫声没有持续多久,百晓通就已倒了下来。满头长发被电的全然竖起,原本的白皙面容此时漆黑一片,咳嗽一声,从喉咙里都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烟。
谁见了不一句可怜。
银狐藏在密林之中,想看看这夫郎究竟有何手段,替殿下提前做好准备。
谁知竟看到了如此心狠手辣的一幕!
这夫郎竟能用雷电锻体,将那弟子折磨地不成人形,也未曾有过任何心软。
明明在殿下夫人面前还是讨好意,果真是有两副面孔!
清至没有察觉银狐的存在,察觉到百晓通身体里的雷电消失后,掌心又是一道细细的黑色雷电窜过去。
百晓通被电的浑身发抖,原地不停着颤,痛到连叫都叫不出来。
清至时刻注意着百晓通的承受极限,三四回下来,他便摸清所有,游刃有余,生生用雷电了他三个时辰。
银狐见之咂舌。
他们魔族希望崽子多多修炼,便定下严厉的惩罚。可即便如此,对自己族内的狐狸崽子都没这么狠,若这夫郎将来上位,岂不是要谋害以后的殿下?
银狐越想越觉得此人危险,必须要时时防备,不让他有任何接近殿下夫人的机会!
……
百晓通与陈潇然是兴奋激动地竖着出去的,然后连痛叫都喊不出口地横着回来。
清至找了根木头,让他俩趴上去,然后踏在木头上,施术将二人带回青灵派。
陈潇然还好,只是耳鼻处流了一点血,百晓通整个一团焦黑,远远看去,仿佛一块折了的焦木搭在木头上。
秦木卿满脸喜色地刚回青灵派,正欲探查几人学习炼丹的进度时,院子前忽然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赶出来,桑柠几人跟在他身后。
只见清至拂了拂袖口褶皱,怡然地从木头上踏下来。此时那根大木头上还趴着陈潇然和一个类似人形之物。
陈潇然抬起头,露出一张被鼻血糊了满脸的黑脸,他伸手向前抓了抓,无力道:“大,大师姐,救命……”
旁边那个类似人形之物随之猛地抖了两下,一抬头,一张口,便有袅袅白烟飘出。
下一刻,他便冲众人呲开两排白牙笑。
活生生一副被劈傻了的模样。
桑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