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是真的很喜欢向景曜
在场的都是自在商界混着的,自然都听得出来其中的含义。
谁不知道是田高逸先对裴璇下手,才惹怒了郁盈,如今田家两位少爷却一副受害人姿态的咄咄逼人,不就是为了多捞点好处吗?
沈阜这番话,惹得全场哄堂大笑,嘘声一片。
田阳德和田浩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又被向锐翰虎视眈眈的盯着,竟然是一句反驳的话都不出。
“沈家的家事还是沈家自己解决吧,向景曜,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谈。”
依旧是慵懒随性的语调,向锐翰似乎丝毫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唤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向景曜紧蹙眉头,手臂挡着郁盈不肯动弹。
他怎么放心把郁盈丢在这儿?
沈阜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过去吧,我刚从伯父伯母那边过来,他们多少也听了一点,倒是没什么,这是我妹妹,我肯定会处理好的。现在对你来最要紧的是向氏,你得把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保护盈盈。”
向景曜动容,无可奈何的松了手。
沈阜和上官清都在,肯定不会让郁盈吃亏的。
他的对,要保护好郁盈,首先得有这个权利和地位。
“交给你了。”
不安的嘱咐一声,向景曜又看看一脸镇定的郁盈,犹豫片刻,还是跟着向锐翰走了。
压迫散去,田家两兄弟松了口气,整个人显得放松了不少。
田阳德高高的扬起了下巴,“吧,伤我弟弟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唉。”
叹气一声,上官清轻晃茶杯,懒散的咬着吸管。
“我,你俩是不是也想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田阳德皱眉看着她。
一个沈氏就够麻烦的了,加上不明意味的向氏不,现在又来一个上官清,麻烦透了。
这个田高逸也是够蠢的,惹着谁不好,偏偏要盯着郁盈。
不知道长刺的玫瑰采不得吗?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是就这么过去,可就太丢面了!
“你们沈氏,必须给我弟弟一个法。”
拦着上官清,沈阜宽阔的背影将两位女士挡在了身后。
他勾着唇,依旧是不务正业的模样。
“确实,我妹妹动手人不对,赔偿是应该的。这样吧,船舱上的医务人员肯定是会尽全力资料田高逸的,这医药费和赔偿,我们沈家肯定不会亏了你们。”
田浩气不屑的嗤了一声,“把我弟弟成这样,一点赔偿就完了?你们沈氏也太会做生意了吧?”
早料到这点赔偿田家不会放在眼中,但沈阜也没有要让他们敲竹杠的算,正欲点什么,就被郁盈拉开了。
难得的,她素来平淡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傲气。
“不服,我就趁你们不注意,把田高逸从船上扔下去,人总有瞌睡的时候,我就不信,你们有力气一直看着他。最好,永远别被我抓着把柄。”
这话,极度欠揍。
偏偏是从郁盈这样的美人嘴里出来,风情中又多了些许的漫不经心,像是玩笑又像是威胁,再低调也让人无法忽视。
她是真的。
谁敢得寸进尺的欺负她哥,她是真的会把田高逸从船上扔下去。
反正这样的祸害,少一个是一个。
田阳德和田浩气明显是一愣。
头一次见着了人还这么拽的。
上官清轻笑出声,神情丝毫不掩饰对田家兄弟的鄙夷。
“盈盈啊,能不能告诉告诉船舱上的各位,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郁盈瞥她一眼,风轻云淡的出声。
“为民除害啊。”
闻声,肆意的嘲笑愈发不断。
田家两兄弟颜面尽失,见在郁盈这讨不着半点好处,气急败坏的指了指沈阜。
“既然你们不愿意处理,这件事,就交给两方的长辈吧。我倒是要看看,这位出国多年的郁大姐,有多受家人的宠爱!”
丢下这句话,两人双双离去,不再多做口舌之争。
这些上流社会中关于郁盈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谁都知晓郁盈是因为不受宠才连沈这个姓氏都没摊上,做练习生七年家里一点资源都没给,可见她有多不受待见。
估计和向景曜一样,是被家里嫌弃的。
不受重视的两位凑到了一起,什么商业联姻,笑话而已!
想起自家老爷子对郁盈的宠爱程度,沈阜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你哥我又得因为没照顾好你挨训了,不过,我还蛮喜欢这种感觉的。没事了,去玩吧,哥去解决。”
“嗯。”
既然捅到长辈那儿去了,剩下的事情也轮不到自己来管了,郁盈没太放在心上,眼神里忧心的,全然是向景曜的事。
也不知道,向锐翰找他做什么。
了个响指,上官清唤醒还在发呆的郁盈,拉着她离开了船舱。
“行了,别想了,向景曜的事情你操心不了。据我所知,你在沈氏占的股份少的可怜,但是你哥肯定会全力支持向景曜的,可惜向氏那群老古板始终看不起向景曜,觉得他只会在镜头前演戏,方方面面都不如向锐翰……”
“什么?”
第一次听向景曜在向氏的遭遇,郁盈的一颗心忽然提了起来。
上官清不解的挑挑眉,“向景曜不是对你挺情深义重的吗?可怎么好像,重要的事情,一点都没和你过的样子?”
目光微晃,郁盈移开眼,提着裙摆往二楼走。
“去看看裴璇吧,喝了这么多酒不好受,得给她弄点醒酒汤。”
这个人,一谈正事就喜欢躲,很心虚的样子。
上官清背过手,悠哉悠哉的跟着。
“原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向景曜啊。”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郁盈猝不及防的停下了脚步,脸颊绯红。
“你什么呢?”
上官清笑的自如。
“经过我这段时间对你的观察呢,我发现你这个人的情绪可以用简而化之来形容,一般的事情你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什么你都无所谓,但一旦是在意的事情,你就不喜欢和人讨论,也就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