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我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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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词的最后一句,是郁盈在舞台上要送给向景曜的话。

    但她一次都没有直白的出来过。

    当然,向景曜也没有。

    连喜欢都不曾明白过。

    就好像成年人的爱情理应如此,有些话不用,相互都明白。

    郁盈一直觉得保持现在的关系就可以,何况一开始表白的就是她。

    现在向景曜还不满足了?

    水渍落了一点到脸颊,冰凉凉的。

    郁盈皱了下眉,怕他冻着。

    “去吹头。”

    “你先。”

    某些个大男人平日里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真的计较起来,和孩子没什么区别。

    郁盈装糊涂,“什么?”

    向景曜低低的笑了下,靠近她耳垂,热气慢慢的向外哈着。

    “夫人的智商,什么时候这么不够用了?”

    很揶揄的口吻。

    自从他接手向氏以后,郁盈就很少听见他用这样的语调和自己话了。

    其实她很喜欢这样的向景曜,开朗又阳光,更像时候那个一直护着自己的少年。

    他不是变了,只是在外会把自己藏起来,好用锋利的一面去保护自己。

    又或者,保护郁盈。

    无声的弯了唇角,郁盈主动勾住他的脖颈,也不嫌弃四处滴落的水珠,就这样贴上去。

    咬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的。

    “向景曜,我爱你。”

    向景曜一怔。

    他其实只是想逗一逗她,从没觉得这话她会出口。

    她一向是内敛的性子,淡漠又话少,上次表白和在舞台上为自己唱歌,已经是迈出很大的一步了,他很知足。

    即使是时候的她,会甜甜的管自己叫哥哥,也从来不会些容易让自己羞涩的话,更不要现在了。

    没想到,她真的开口。

    那种感觉,仿佛是电流击遍全身,酥酥麻麻的搅的人神志不清。

    他捧着郁盈的脸,拂去滴落的水珠,声音有些颤抖。

    “你再一遍。”

    郁盈的脸红到了耳垂,压根不敢再正眼看他,哪儿还的出来第二遍。

    她咬了咬唇,“别得寸进尺。”

    确实是有点为难她了。

    向景曜不准备停在这儿,轻笑了下继续欺负她。

    “那,再叫声哥哥让我听。”

    时候为了骗过向锐翰用的手段,当时年纪叫也就叫了,她倒是没所谓。

    可现在长大成人,结了婚以后的日子又过的平淡如水,她早习惯了,连称呼沈阜都是简单的一个“哥”字,怎么可能用叠词?

    叫向景曜就更难以启齿了。

    她抿了抿唇,坚决不出声。

    见她如此,向景曜愈发觉得有趣,细细带她回忆儿时。

    “你记不记得,有次被沈阜欺负哭了,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见着我就扑过来景曜哥哥景曜哥哥的喊,眼泪鼻涕抹了我一身,还死活抱着我不肯撒手,要我哄你才可以。”

    这种事可不止一次,向景曜记得门清,坚决不放过可以调侃她的机会。

    那段日子,是郁盈忘掉向锐翰以后,真的变成了爱哭蠢笨的性子。

    如今记忆都在脑子里,被向景曜提起更是清晰的回放,羞的她没脸见人。

    时候怎么就叫的这么自然呢?

    向景曜揽住她的腰,恶趣味的笑的不行。

    “我还哄过你睡觉呢,非要听什么《睡美人》,你要是以后你长睡不醒了,我得给你做王子,把你亲到醒为止。”

    这种细节郁盈实在是记不清了,但听她出来又觉得似曾相识,像是那时候的自己会的话。

    羞赧中,她挪开了视线。

    “你记得这么清楚干嘛?”

    “我也不想。”

    笑声掉下去,向景曜的语调里突然染了几分无奈与惆怅。

    “那时候就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了,夫人的话哪里敢忘?”

    他不单单是沈家父母认定女婿,自己也早就认定郁盈了。

    他那时候觉得,如果把郁盈娶回去,以后大概会有个作天作地的丫头没事就和自己掉眼泪,天天哄着才行。

    谁知道,她是一点不作,脑子还特别的灵光,凡事讲理智,讲道理,不任性也不好话,哄着都没用。

    骗不了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

    郁盈抓住这漏洞,反击他。

    “那你喜欢的是时候没心眼还没脑子的我吧?现在的我让你不满意了?”

    伶牙俐齿的,看问题一抓一个准。

    向景曜差点没回过来,被她给牵着鼻子走。

    好在这些日子在向氏没白历练。

    “哪儿有人这么自己的?时候也很聪明,没体现出来而已。”

    他倒是会话。

    以为这人这些日子的少言寡语会逐渐丧失语言功能,没想到不减当年,郁盈无可奈何的放弃了。

    不过他。

    但很认真的问他,“你是不是偶尔也会觉得我不如别的女人讨男人喜欢?”

    她不会撒娇,也不会用任何手段留下谁,总一副你要走就走的寡淡和冷漠。

    心底多在意都不会表现出来。

    大概是喜欢了自在的生活,她很怕被束缚,特别是向景曜这样的,欠了很多,还不清还搭上自己的感情,她早就陷在里面出不来了,否则不会连他是向锐翰弟弟这一点都自动忽略。

    换句话,她根本不在意他和谁有什么关系,只是在乎这个人。

    偶尔也担心这个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好。

    向景曜勾了下唇,从始至终都弯着腰看她,没让她仰视自己。

    眼睛被水雾湿,亮闪闪的很认真。

    “郁盈,有些话你不会,我也不太会,每一对情侣都有自己的相处方式,我不在乎别的女人是怎么对喜欢的男人的,但我知道你喜欢我,一直都没忘记。”

    他抬手勾了勾郁盈的鼻梁。

    “是偶尔会希望你也和我作一下,点什么做不到的事让我帮你解决,哪怕是拧瓶盖,可你强悍到没人能欺负的地步,我确实作用不大,但这不影响我们的感情。从遇到你开始,我身边的位置,就一直是留给你的。”

    郁盈凝视他,眸色深深地沉沦,仿佛有漩涡推动着她往向景曜的方向深陷,再也脱不了身。

    半响,她听见自己。

    “向景曜,我真的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