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

    司羡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全校第一是你男人。”

    何辞不服：“那照这么全校第二还是你男人呢。”

    “这么也可以。”

    “那必须的。”

    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没等他想明白，台上何卫东拿着成绩单，给大家宣布了一个消息：“明天早，我们要召开一个表彰大会，所有人起床之后直接去国旗那里。”

    完，下面倒没有太大的反响，表彰大会也算不得稀罕，更何况表彰又轮不到自己。

    接下来的话才让同学们大惊失色。

    “还有就是末位淘汰制，我们班有五个是要换班的。”这话一出，成绩好的倒没有反映，关键是成绩差的，心态基本就爆炸了。

    一个大喘气，何卫东接着：“不过我给主任了几句话，求了求情，决定让人家普通班成绩好的学生自愿选择来不来咱们班，咱们班的五个同学待定。”

    这一套组合拳下去，弄得成绩中下游的同学人人自危，成绩中上游的同学也有了紧迫感，倒是最后几名的同学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消息传递完，何卫东让大家做卷子，然后把一脸事不关己的何辞叫了出去。

    教室里，不少学生看到何辞被叫了出去，不约而同的望向司羡。

    你咋没跟着出去？不应该啊！

    教室外，何卫东先是笑了笑，缓解一下他自己觉得紧张的气氛，然后卖了个关子。

    “何辞，你猜猜我为什么把你叫出来？”

    完全不紧张的他眨了眨眼睛，脑中仔细的搜索了最近有没有惹事。

    嗯……周日和司羡睡过头了、嗯……周一和司羡去天台吹风溜溜食被老师逮个正着、嗯……

    周二和司羡吃饭的时候又碰见第三章的黄毛插队，直接把他扔了出来、嗯……今天和司羡早操的时候被老师发现自己在散步……

    嘶，确实没怎么惹事啊！

    想到这，何辞紧皱着眉头，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何卫东叹息了一声，连连摇头，不再卖关子了：“你上个星期语文考试的时候是不是差点和别人起来了。”

    “这个啊，我就吓吓他。”

    “监控上杨晓鹏板凳都掂起来了，你当我看不见啊！，为啥？”

    没有想到班主任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索性他也就不隐瞒了，把整个事情完完整整的了出来。

    本身就是一个可无聊，没什么意思的事。

    听完了整个事情的始末，何卫东感慨了一句：“还好司羡没有和你在一个考场。”

    “咳，这不是没起来嘛——”

    突然，何卫东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语重心长的：“我看你们那架势，要不是七班那个退步了，早就个头破血流了吧！”

    何辞声嘀咕：“谁让他骂我来着——”

    父母去世以后，他对那样肮脏的骂声格外敏感，无论是谁发出那样的骂声，他绝对会怼到底。

    何卫东上前了一步，对着何辞娓娓道来。

    “何辞，你要考虑后果啊，万一出现流血事件，谁也保不了，不管谁对谁错，就算司羡他爸强行压了下去，要是因为这成为了社会舆论的焦点呢？”

    “我确实有点冲动了。”

    “不，你是有恃无恐，成绩数一数二，学校领导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司羡给你保驾护航，你还有这么多的好朋友给你撑腰。所以，你越来越不把校规校纪当一回事了。”

    何卫东的言语越来越激烈，措辞也越来越严厉，他不想，等到何辞犯下大错误的时候再教训，为时晚矣。

    一旁的何辞内心刚开始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越听心里面越胆颤，开始后怕起来。

    自从穿越时空重新到达高三，他就越来越不在乎了，藐视规则，藐视纪律。

    虽然口上远离司羡，但他心里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司羡一定会保护他，所以他越来越放肆，就连架，也没有了丝毫顾忌。

    最后，何卫东赠给了他两句话。

    “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

    他陷入了沉思，先是给何卫东道了声谢，然后浑浑噩噩的进入了教室，走到自己的位置。

    也不顾周围同学诧异的眼神，他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仔细的回想着曾经的一切。

    啊啊啊都怪司羡太有安全感了，才让自己失去了危机意识！

    想到这，何辞看着安抚似的拍着自己大腿的手，气不一处来。

    笔来！

    拿起笔就是一通乱花，司羡任由他胡来，没有阻止。

    看着本来修长好看的手布满了笔画，何辞还不过瘾，对着空白的地方一顿撕咬，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牙印和湿漉漉的口水。

    操作完这一切，本来心慌慌的他，镇定了下来。

    下课，司羡也没有问这是怎么个情况，就只把自己被摧残的手放在桌子最显眼的地方，刺激着已经回过神的何辞。

    何辞：啊啊啊为什么我会做这么蠢的事情啊！

    有些害羞的他，慢慢的从抽屉里把湿巾拿了出来，强行挽尊：“喂，把手拿过来！”

    被摧残的手乖巧的走了过来，等待着擦拭。

    何辞拿着湿巾，仔细的把笔画一一的擦洗干净，从食指到掌心一点点的摩擦，口水早就干了，不过心虚的他还是把空白的地方认真的擦了一遍。

    “好啦——”

    “现在，可以给我为什么了吗？”司羡收回手掌，一字一顿的对着旁边。

    何辞组织了一下语言，大概的了情况：“就是老班觉得有你护着，我就飘了——”

    言简意赅……

    司羡点点头：“确实飘了不少。”

    “啊，不行，我以后要远离你，谨言慎行，谨慎微。”

    “班主任不清楚我们的关系，所以他的判断会有些偏差的。”

    “我们什么关系！”

    “现在的同学，未来的伴侣。”

    “喂，八字还没一撇呢！我不管，我觉得我在和你在一起恐怕更加无法无天了。”

    “那这样好了，我以后监督你。”

    何辞狐疑的量了一下义正言辞的同桌，吐出来几个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