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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章佑铭的一样，就是夏星月。

    两人坐在肠粉店里，大口地嗦着肠粉，一边刷着新闻，石枳青在震惊之余，还有些害怕，立马就给石珍珠了电话，问她现在在哪里，要注意安全。

    既然夏星月被残忍杀害，那谢若从肯定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况且他今天早上还要去找夏星月，如果人是他杀的，那指不定自我了断前，还得找个垫背的。

    石珍珠跟念星都在派出所待着，石枳青不太放心，要去看下到底什么情况，被章佑铭拦住。

    “谢若从不是凶手。”章佑铭淡淡道，看着街对面的警戒线。“他可能的确不知道夏星月已经不在了。”

    石枳青皱眉，不明白章佑铭怎么可以这么笃定地这些话。

    “你在什么？”

    不是石枳青不愿相信章佑铭，只是这种关乎人命的事情，非同可，岂是他一句两句就能清楚的，这事儿不得等着调查清楚。

    他再怎么盲目崇拜章佑铭，倒也不至于傻到这份儿上。

    见石枳青不相信他，章佑铭也没有多什么，这种事情，你怎么跟他解释呢？总不能，自己又悄悄控制别人的梦境了，这种鬼话出来谁信。

    “没什么，你去看看石孃吧。”章佑铭完就放下筷子，一个人走了出去。“我继续找人。”

    留在原地的石枳青觉得莫名其妙，有时候他是真的不太明白章佑铭的脑回路，这种事情直接交给警察不就得了？用得着他自己那么大费周章找人？

    石枳青没有跟上去，他自认为在这方面，他比章佑铭可冷静多了，至少没有那么爱擅作主张。

    到派出所过后，石珍珠做好笔录本来是可以走了，但她不放心念星，就在那里陪着她，她外公外婆没在渝云，也压根不知道夏星月失踪这件事，接到消息后，才赶回来，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

    章佑铭这边进展倒是比较快，他是在附近的一个公共吸烟区找到那男人的。

    看见章佑铭进来，那男人似乎也并不意外，瞥了一眼章佑铭过后，继续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转播，已经有人在网上散布了谢若从的个人信息，包括他家暴夏星月的那部分。

    按照“网络流程”，谢若从这时候已经是被网络判刑了，人人恨不得灭他全家诛他九族。

    新闻媒体也是爱抓人眼球，什么“某知名插画师家暴妻子致死，凤凰男要不得”这些标题就给搞出来，也真是没有一点职业操守。

    “谢若从跑了。”章佑铭站在男人身边，轻轻道。

    那男人不为所动，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章佑铭又走近些，看了下周围，没人。

    “夏星月死了，你还好吗？”章佑铭低声道。

    那男人终于有了反应，转过头来看着章佑铭，皱着眉头问：“你就一个算命和开白事铺子的，你关心这些事干嘛？”

    “谢若从住在我家对面，我没告诉过你吧。”章佑铭轻笑，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章佑铭继续道：“对了，还不知道您贵姓。”

    “姜明成。”

    姜明成回答自己名字过后，转身坐到长凳上，靠着玻璃墙，似笑非笑地看着章佑铭。

    “你看着我笑干什么？”章佑铭问。

    “你的腿好像不是很方便。”姜明成视线下移，盯着章佑铭的左腿。“要去喝一杯吗？”

    章佑铭若有所思，最后还是答应，章佑铭料想这光天化日之下，姜明成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才下午些，好多酒馆都没有营业，姜明成带着章佑铭兜兜转转，最后跟他：“要不去我家？”

    “你喜欢男的？”章佑铭问。

    姜明成笑笑，眼神另有深意。

    “没有人过你长得很像一个电影明星吗？”姜明成道。

    章佑铭也跟着笑，这种时候，谁先破防，谁就输了。

    “我确实是挺帅的。”章佑铭表现出一副有自知之明的样子，在外人面前，他可是从来不会谦虚。“不过呢，我不喜欢男人喔。特别是你这种。”

    姜明成立马将脸垮了下来，他冷笑道：“那你上赶着找我话，我以为是空虚寂寞冷了。”

    “那倒不是。”章佑铭大概知道姜明成什么个想法，竟然想假装喜欢男人来洗脱罪名。“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夏星月？”

    姜明成心理素质不错，听到章佑铭他杀人，他只是皱着眉头，微微转过头，看着章佑铭，随后才道：“话可不能乱的，算命的。”

    “我有没有乱，你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章佑铭不想再跟姜明成扯下去。

    那晚在谢若从的梦里，他得知夏星月跟姜明成走得很近，谢若从不相信他俩只是朋友关系。

    这也是谢若从频繁骂夏星月的原因，他甚至怀疑过，念星不是他的亲身女儿，更甚的是，谢若从在他的朋友圈子里，经常会夏星月之前是特殊行业服务者。

    这点让章佑铭很是费解，谢若从那么喜欢夏星月，为什么要在自己朋友面前那样诋毁夏星月？

    还有一点，姜明成也喜欢夏星月，后面又为什么将她杀害扔在下水道里？

    如果只是因爱生恨，这理由似乎也太荒诞了些，章佑铭想，可能是自己不做“人”太久，脱节了。

    章佑铭算再偷偷跟一下姜明成，结果公交还没走两个站，就接到了石枳青的电话。

    是找到谢若从了，人已经没了。

    章佑铭看着窗外往来的人群，一时间不知道什么，谢若从一走，那抓住姜明成岂不是更难？

    晚上回到家里，章佑铭看见石珍珠的情绪很低落，本来化疗后就有焦虑症，现在身边活生生的人又没了，他就安慰了几句，但确实不太能共情。

    石枳青在书房待着，章佑铭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回应，他索性直接推了进去。

    “诶，你回来啦。”石枳青回头看了一眼章佑铭。

    “你在看什么？”章佑铭问。

    石枳青本来是蹲在转椅上，调整姿势后，向着章佑铭招手。

    “我越看谢若从的这插画，越觉得不对劲儿。”

    石枳青伸手够水杯，还有些距离，章佑铭往前走两步，拿了递给他。“怎么？”

    “他画的那个狐狸，三口之家那个，简直就是自传，不过，奇怪的点就在于，他那个插画上面，只要有垃圾桶的地方，就有一只背对着的老狐狸。你这第三只老狐狸是谁啊？”石枳青托着下巴问。

    章佑铭一怔，难道谢若从知道是姜明成下得黑手？

    “就是我今天下午去找的。”章佑铭。

    “不是，这怎么回事？难道夏星月不是谢若从杀的？”石枳青问。

    章佑铭摇头，：“不是。”

    警方现在也还在调查中，但如果谢若从铁了心要帮姜明成隐瞒，那他就是替罪羊了。

    “你怎么知道？”石枳青问。

    章佑铭盯着石枳青看，这个问题才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思考几秒，章佑铭：“因为我会算命啊。”

    这时候石枳青突然灵光一闪，问：“不会是你今天要找的那个人吧？谢若从的学同学？”

    “我不确定，但除了他确实没有别人对得上号了，念星外公外婆到了吗？我想可以找他们谈谈，念星不一定是谢若从所的自闭症，有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谢若从以前经常夏星月。”章佑铭。

    石枳青重点没放在这上面，他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章佑铭顿住。

    “姜明成告诉我的。”

    虽然只是一部分，但这和事实也没差，姜明成确实也告诉他了，但大部分，还是从谢若从的梦境知道。

    能够进入人的梦境这回事，章佑铭无法跟石枳青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