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成男号占余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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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幸的是她们没有马上动手, 楚易竹暂时的保住了她的节操。

    在屋里三人的搬运下,楚易竹和蓝雨一起被关进了那间杂物间,并且手脚都被用绳子绑上了。

    除了走之前, 被阿絮捏了一把脸揩了一下油外, 其余都好。

    进入这个房间之后, 楚易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房间里还有除她和蓝雨之外的人, 这大概就是那个倒霉蛋了。

    而待她们走后,楚易竹睁开眼睛发现这还是一个最近谈话里出现频率比较高的那个人。

    蓝雨的猜测还是很靠谱的, 瞅瞅。

    她们这不就遇到江白了嘛!

    至于楚易竹为什么会知道这人是江白呢?

    那是因为游戏里的玩家头顶可都有名称显示呢!

    而面前的江白俨然就是传言中一副富贵公子哥的样子, 只是如今和楚易竹成为了落难兄弟。

    不过他们之间也有明显的差别,那大概就是江白是切切实实的被迷晕了。

    毕竟这次不管是水中的杜仲, 还是红烛中的花芡都是恰到好处的有益之物, 谁能想到两个放在一起后会产生这样的效果呢?

    这是光凭系统提示避免不了的坑。

    虽然楚易竹对这哥们闻之久已, 但她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显然, 若是事情正常进行的话,那日后,江白就是阿柳的夫婿,而楚易竹是阿絮的夫婿, 这, 没准俩人还能间接的攀个亲呢?

    虽然俩人并不想要。

    能有这种情况也大概是广大玩家对于捏脸方面的颜值要求吧?

    不然也不至于恰巧两个人就都被看上了。

    楚易竹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结果绳子被束的更紧了。

    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这三人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之前没准有更多的良家妇男惨遭毒手, 不然这绑人的手法何至于如此的熟练?

    就在楚易竹思考的这档口, 蓝雨已经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也不知她怎么做到的, 三两下绳子就从她的身上脱落了下来,顺便将楚易竹的绳子也解开了。

    蓝雨拍了拍身上的灰,坐在了一旁的空椅子上道:“如果要溜走的话, 现在可是一个好时机。”

    着又指着还被绑着的江白道:“如果你想带这个家伙的话,你要自己背哦!我可不管!”

    “那如果我不走呢?”楚易竹没忍住皮了一下。

    蓝雨反问:“你要留下来成婚?”她停顿了一下,似是在认真思考,“也可以啊!反正美人在怀也不错啊!以你的本事,定能长宠不衰。”

    楚易竹被噎了一下,无语道:“那我可真是谢谢您的吉言嘞!”

    就在俩人话的功夫,楚易竹已经将江白的绳子给解开了,顺手还给对方嘴里塞了两片黄芪。

    楚易竹:“先不走,我算去看一下情况,这位江公子可能暂时要劳烦你照看一下。”

    蓝雨:“可以,交给我吧!不过你可得快点回来。”

    楚易竹灵巧的从窗户钻了出去,此时的李家村正是深更半夜,大家酣睡之时,就连豢养的公鸡也都还在睡梦中。

    暗夜中的楚易竹就像一片芦苇一样划过水面,不溅起一丝波澜,完美的融入了这无边的夜色。

    在这种仔细的探查下,更能察觉到白天所不能发现的诡异之处。

    比如,这个村子里似乎是女子的天下,村子里有男子,但大多都是想今天楚易竹‘偶然’碰到的那个阿絮的父亲,似乎大多数的老人都是有固定的男伴。

    这么是因为楚易竹看到有一家的女子的后院压根就不止一个夫婿,也有专心一个的,但是少,想来之前阿柳问阿絮不再挑挑还真是大有深意。

    如果和其他屋里的女子一对比,没准阿柳和阿絮都成了痴情种子了,毕竟有句话叫若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

    楚易竹:谢谢,这种荣耀我真的不需要呢!

    显然,这是个由女子构成的村庄,而里面的男子全部都是路过时被俘虏过来的。

    楚易竹还发现了一个地窖,里面堆满了各类年龄的男性的骨骸,从婴儿到壮汉,从壮汉到老人,可谓是应有尽有。

    这样一来,楚易竹算是明白了这个村子的构成了,简直和她以前从新闻上听到的那些十分落后封建的地方一样,只是换了一个性别。

    这个村子只有女孩,刚生下的男孩只会被埋入地窖的婴儿池里。

    难怪阿婆对待楚易竹和蓝雨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在阿婆眼里,楚易竹只是一个玩意儿,而蓝雨时一个人。

    楚易竹回阿絮家的时候,还特意的往阿婆的房间里看了一眼,只见那位消瘦的阿爷缩在屋角,身形看起来比女子还要瘦,身上衣不遮体,青青紫紫的伤痕全都暴露在空中,而阿婆则整个人大躺着,一个人占据了整张床。

    楚易竹又回到了原先的杂物房,她轻巧关上窗户,转过身来,蓝雨和江白正在看着她。

    显然,在楚易竹出去探的这段时间里,江白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暂时手脚还没有什么力气,只能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望着她。

    蓝雨率先问道:“查明白了?”

    “嗯嗯。”楚易竹的声音略显低沉。

    她忘不了就在她们脚下这片的土地,在那个地窖里,皑皑白骨堆积成山。

    她矫情也好。

    毕竟只是一个游戏。

    但或许是她玩的太有代入感了,反而感到悲哀。

    倒是蓝雨见怪不怪道:“天下分割,战乱连绵不断,在这种世道下,不管出现什么都是正常的。”

    她一边来回的摇晃着椅子,一副无聊的表情,“我饿了,要吃糖。”

    楚易竹超级顺手的将一根话梅糖塞进蓝雨的嘴里。

    一旁的江白看到后,咽了咽口水,弱弱的道:“朋友,能也给我一根不?我已经快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着着,似是为了应和他的话,江白的肚子就不争气咕咕的响了起来。

    喂一个是喂,喂两个也是喂。

    就当日行一善。

    “天快亮了哦!”蓝雨叼着根话梅糖,催促道:“如果现在再不走,等一会儿就彻底走不了了哦!”

    还没等楚易竹回话,就听见江白插话道:“为什么要走?现在我已经醒来了,她们阴损的招数没用了。”

    “既然她们敢这么热情的招呼本公子就要做好被回报的准备不是吗?”

    江白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要怂就是干。

    不知为何,楚易竹的心情有些许复杂,不清也道不明。

    她曾经听过一个词,叫恐怖谷效应。

    这是一个关于人类对于机器人和非人类物体的感觉的假设。*

    是由于机器人与人类的外表,动作上的相似,所以人类会对机器人产生正面的情感,但当机器人和人类的相似程度到达一个特定的程度后,人类对它们的反应会极其的负面和反感,哪怕机器人和人类之间只有一点点的差距,都会显得非常刺目,从而显得整个机器人有非常僵硬恐怖的感觉。*

    之后当机器人的相似度继续上升到和普通人差不多的程度时,人类的情绪才会回到正面。*

    这是个游戏,看起来似乎和机器人没有什么关系。

    但这个游戏里的NPC总是给楚易竹一种既真实又虚假的感觉,不是那种机械的发布任务的工具人,也不是真实的人类。

    老实,就是这种感觉让她一直都很难安心。

    所以,她沉默了许久,最终选择了旁观。

    这种选择本身就是一种放纵。

    因为结果不用蓝雨告知,楚易竹都能预见到。

    丘陵之中,刚从天边升起的那抹朝霞格外的艳红,连带周围原本白皙的云彩都羞涩起来。

    而朝霞中的李家村则是完全没了昨日烟雨朦胧中的宁静,鸡鸣狗叫从村头叫到村子那头。

    清醒过来的玩家毋庸置疑是极具破坏力的。

    江白叼着楚易竹给他的话梅糖,酸酸的梅子简直将他胃里的酸水都要勾出来了。

    明人不暗话,他更饿了。

    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江白提着一把大宝剑,在饥饿的催促下,整个人都化为了一道银色的闪光,在李家村里纵横交错。

    几乎是眨眼之间,这道银光就染上了鲜艳的红色,还是刚染出来的新鲜冒着热气的血色。

    极具简洁的招式,一招一式极其流畅,不难想象之前江白屠杀其他山贼时的情景。

    几乎压倒式的屠杀。

    猩红的血珠洒在李家村里,在朝霞的照耀下,看起来居然还颇具美感。

    江白一边挥剑一边碎碎念道:“居然敢阴我。阴我就算了,你丫的阴了我还要馋我身子,这是人干事吗?策划不做人啊,,,”

    就在他嘀嘀咕咕的时候,一把大刀挡住了他的去路。

    来人瘦瘦的,是个看起来就是娇娇滴滴的姑娘家,对于她的第一印象大概可能会是那种,我掐她一把她就能哭出来吧!

    但偏偏就一个这样的女孩子拿着大刀挡住了江白的去路。

    听周围剩余女子的呼声,这个女孩似乎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也就是这个女贼匪窝的真正话事人。

    楚易竹听到她们叫她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