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孔文呼出一口气，“你成功过吗？”

    “没有”，万俟宁一想到这个就哭丧个脸，“这群野马老是欺负我的马群，后来吉量来了他们才渐渐消停，可还是经常来骚扰，长势最好的几处牧草全被他们占了。”

    “额……”孔文迟疑了一下，“那你还想把他们关到你马厩里？”

    “关到马厩里，把它们饿上三天三夜，看他们还敢欺负我的马群！”万俟宁的咬牙切齿，“而且，不定，还能把马王骗来跟我的母马谈场恋爱呢！”

    孔文“……”

    来去，还是为了自己的几匹母马。

    ……

    很快，原本只有一点点的白色在眼前慢慢放大，一片整齐的楼房很快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眼前，高高的围墙，围墙之上是防护网，围墙之内是个大大的院子，万俟宁把车停好，一开车门，孔文就闻到了浓郁的烤羊肉混杂着孜然的香味。

    一路飞机和越野车的颠簸，她早就饿了，闻着香味，她望去，一个型的篝火已经在院子里燃烧，一个烧烤架子放在一边，几个高大的汉子站在一边手里拿着刷子往羊身上刷调料，随着火焰的跳跃，一滴滴金黄的油脂从羊肉里流出，滴在烧烤架上，滴到火焰上，发出‘滋~’声音。

    光是看着金黄的色泽，听着油脂滴落的声音，闻着浓郁的香味，孔文仿佛听见自己的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万俟宁笑了笑，“时间刚刚好，咱们先吃起来，不够我让他们再杀几只羊。”

    他走向篝火的另一边，孔文这才注意到摆放整齐的桌子和椅子。

    “天气暖和了，我们喜欢在外面吃饭”，万俟宁边边拉开椅子，“不过烤全羊可都是托了你的福，不然我们平时很少吃的。”

    孔文突然呆住，不知道该什么，因为自己让对方破费，好像有点不大好。

    看着孔文脸上呆滞的神色，万俟宁笑了，“开玩笑的，我们养羊就是拿来吃的。这边的工人都喜欢吃肉，蔬菜什么的他们反而很少吃。”

    孔文‘嘿嘿’笑了几声，“他们就不怕营养不均衡吗？”

    “他们喝茶叶”，万俟宁眼看着两只烤全羊被端了上来，拿起盘子边的刀下手割下而均匀的肉片，一边话，“这是他们的习惯。喝茶吃肉是他们的最爱。”

    话间满满一盘切好的羊肉被推到了孔文面前，他示意孔文尝一尝，随后刀柄朝着蓐收示意蓐收自己割肉吃。他自己则拿起另一个烤盘里的刀，开始给自己切肉吃。

    蓐收动作又快又穏，孔文才吃了两口就看到蓐收推了一个满满的盘子到自己面前，随后自己才夹了两块的盘子被蓐收一个用力，稳稳的停到了浑沌面前。

    孔文&浑沌“……”

    太过分了，我才吃了两块！

    欺人太甚，居然让我吃人剩下的！

    两人互看一眼，很快就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孔文看看自己眼前还有一大盘，决定不和蓐收计较，又开始认真消灭起来。低头认真切自己那盘肉的万俟宁对此一无所觉，嘴里一边话，一边心的下手，“吃烤全羊还是要来这里吃。要吃东西，尤其是特色美食，那肯定是要去当地去。哪怕是被宰了，你也必须承认，当地做出的东西里的那种风味，是你在外面吃不到的。”

    孔文边吃边点头，“对，我们上次去高唐吃的鸭血粉丝汤就是比我们东华市的好吃。明明配料都差不多。”

    “是吧”，万俟宁切好一盘肉，看到蓐收已经切好了两盘，很是为他的速度惊叹，“你这速度，赶上我这边的几个老手了，我老切不好。我之前为了去相马，跑去了东山市，东山市的大酱和大葱，那味道，我这边不管买多贵的，始终觉得差了点！”

    孔文把嘴里的咽下去开口，“我觉得我在这里吃了烤全羊，以后回去了我肯定会想念的。万俟老板，以后不知道能不能从你这里买羊啊？”

    万俟宁顿时正色，“当然可以，帮你杀好洗好，冰柜冷冻走航空件，第二天就能到。”

    完他绷不住笑了，“不过快递费快赶上半只羊了，最好是冬天，天气零下几十度，根本不需要走冷链。”

    孔文点点头，刚要答话就看到浑沌站起，手里拿着刚才切羊肉的刀，一手拿起一只羊腿，刀顺着肌肉纹理切进去，很快一根骨头出现，浑沌轻轻一挑就把两根骨头相连的横膜和筋挑断，很快一只完整的羊腿就离开了身体。

    用刀把羊腿上的肉粗暴的切下，浑沌啃完骨头后吃起了眼前再次堆满的羊肉。

    孔文讪笑，“九黎他胃口比较好，加上你的羊肉太好吃了。”

    万俟宁赶紧摆手，“别别别，你们越能吃才越好呢！要是我的客人连一只烤全羊都没吃完，岂不是我待客不周？”

    “话，这位九黎，手法手劲都挺好啊，我这边的老师傅手法都没这么好的”，万俟宁一边吃，一边向孔文听，“他跳槽不？我在另一边开了个度假村，原先的老师傅年纪大了准备回家抱孙子，新来的师傅总是差了点，他要是肯来，我每个月给他这个数。”

    两根手指伸了出来。

    “额，两千？”

    “什么呢？我那度假村，扫地阿姨都不止这个工资！”万俟宁看了孔文一眼，“两万，另加提成！现在到草原入冬前，都是旅游旺季，我那边一天卖出个几十只羊那都是少的。不然我这边这么多羊，光是靠羊毛卖钱，我才不养。”

    孔文嘿嘿笑，“这么高，的我都心动了！不过九黎应该不会同意，他家里不缺钱。”

    “哎，我就是顺口一句，哪能挖你的墙角啊！”万俟宁笑笑转移话题。

    你要是能挖走，你尽管挖，就怕你镇不住他！孔文内心默默吐槽。

    吃完饭，孔文散步消食，最后的大半只羊全进了浑沌的肚子里，就这样，他还想吃另一只，万俟宁欣然赞成，孔文以晚上吃太多不好消化拒绝了。

    一排整齐的楼房后，又是一个空旷的院子，沿着院墙，一个个马厩整齐排列，院墙正中一道巨大的银白色大铁门紧紧关闭，一根根冲向天际的尖刺暗示着这扇大门也不好惹。

    几个人依旧走过马厩，时不时掰开马嘴，探头看看马蹄，确认每匹马的健康。

    孔文索性跟着他们走，听着他们着专业名词，一丝不苟的检查。

    很快到了一个马厩边，只是这匹马显得有些暴躁，不停用马蹄踢踏地面，“这是怎么了？”

    一个负责检查的兽医回话，“这是点点，去年刚成年，最近刚刚发情期，老板一直没找到满意的公马配对。原本是看好火红的，没想到火红跑了，老板也没找回来。”

    孔文恍然，这就是万俟宁起好几次的母马了，“这样一共有多少啊？”

    “今年有十多匹到了适配年龄，还没配对的还有4匹左右。”兽医翻了翻记录，很快回答。

    孔文点点头。

    ……

    晚上听着远处传来的狼嚎声入睡对孔文来很是新鲜，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孔文的睡眠质量。睡醒的孔文精神奕奕，今天要去试验青草剂去牧草的作用。

    “只要稀释后，均匀的喷洒到土壤或者牧草上就可以了！”孔文解释着用法。

    “大概多少倍？”万俟宁看着后备箱里满满的青草剂，问清楚点没错！

    “起码一千倍，不要超过3000倍，不然效果会减弱，于1000，营养过剩，牧草会死亡。”孔文默默的换算了下，给出了答案。

    万俟宁拎着一大桶青草剂到了一个大水池边，“哗啦啦”毫不犹豫把整桶都倒了进去。

    孔文，“……那这个要怎么浇灌？自己挑水吗？”

    “当然不用，我们有飞机！”万俟宁指指不远处的仓库，“只是不能坐人，平时我们用他农药和复合肥，用来喷洒青草剂应该也可以。”

    一架无人驾驶的飞机飞起，孔文良好的目力看到天空中淅淅沥沥飘下了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