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傅司宴的反差萌,苏言装老公说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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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九满脸懵:???

    这谁啊这?

    苏言:……

    自家男人以霸总姿态将他护在身后,本来应该是很令人感动的事情,可是他,怎么这么羞耻呢?

    “傅司宴,你……”误会了。

    “你闭嘴,挨也不知道躲。”

    傅司宴气得连苏言都凶。

    凶完苏言,傅司宴又扫过自己亲自点的保镖以及信任有加的管家。

    “你们都是死的吗?”

    “让你们保护少夫人,就是这么保护的?”

    赵南扯了扯嘴角,没搭理没眼色看不出情况的少爷,走到梁九面前,很是和善的道:“梁老弟,你好,我是言言家的管家,赵南。”

    自我介绍完,他就开启了吐槽模式。

    指着傅司宴道:“这位呢是我们家少爷,傅司宴,他这儿可能不太好使,咱别搭理他。”

    赵南面带嫌弃的指了指脑子。

    然后又很快撇清干系:“当然了,我们傅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比方我,一看就是个明白人,知道梁老弟都是为了言言好。”

    傅司宴:……

    “但管教孩子嘛,也不一定要用的方式,咱做长辈的,好好跟孩子,像言言这种乖巧听话的孩子,还是能得通的。”

    看着和媳妇的男人和管家称兄道弟管良好的讨论起了育儿经,懵逼的人成了傅司宴。

    他看向苏言,用眼神询问:

    什么情况?

    苏言被凶有些委屈,傲娇的哼了一下,才开始声解释:

    “这是我叔,在公司管理安保部的,苏瑞安把公司保安都叫来了,想要借此欺负我,但是梁叔没站他那边,让保安都回去了。”

    傅司宴扯了扯嘴角,脸崩得比刚才还紧了。

    “那他也不能你。”

    依旧是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语气。

    但戾气全无,怒火也消散了大半。

    还剩下的一部分,自然是因为苏言被了这事。

    特意叫了保镖来陪着,就是不想太老实的苏言被长辈教训,结果躲过了苏瑞安,没躲过一个叔叔?

    苏言尴尬的笑了两下,依旧在为梁九解释:“那个,梁叔我,是觉得我傻,受了欺负也不知道找他们做主……”

    “嗯。”傅司宴点点头,想到自己听到那些消息时的恼火,附和道:“该。”

    傅司宴忽而理解了,梁九为何气到人了。

    毕竟得知苏言在自己家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享受的是什么待遇时,他也想。

    既气苏瑞安不像个亲爹,阮时白居心叵测,又气苏言挨不知道躲,受欺负不知道反抗,只知道忍着,还傻乎乎的护着间接导致他在家里难过的弟弟。

    苏言无语瞪他:“你谁该?”

    傅司宴想到姗姗来迟的自己,摸了摸鼻子,有些气短:“……我,我来迟了,都没能护着你。”

    要是他在,苏言也不会挨了。

    他都舍不得的人,哪怕是挨了亲近的长辈的,也还是让傅司宴有些不悦。

    “以后不会了。”

    苏言本还想着,要是男人敢再凶他,他就把傅司宴隐瞒的公司的事抖落出来。

    哪怕知道这事他是受益者,苏言也有本事倒一耙。

    谁让傅司宴半个字都不告诉他。

    要是换了个心思敏感内敛的,没准都要以为丈夫不信任,什么事都不愿意呢。

    “其、其实我也没受欺负,你给我这么多保镖,已经是护着我了。”苏言声音也软了。

    傅家保镖身手好,别人他可能不清楚。

    但肖野,一个能十个。

    以前就是被傅司宴安排,暗中保护他的。

    也是傅家为数不多,没有因为他被阮时白败坏了的名声,而对他不好的人。

    傅司宴安排了五个保镖,哪怕梁叔没来,保安都听苏瑞安的话会动手,他也不会受到伤害。

    傅司宴揉了揉苏言的头发:“你父亲在卸任后无故调动公司所有保安的事,我会处理的。”

    完,男人眼睛就牢牢盯着青年。

    如果苏言敢情,不许他动苏家人,那他……

    苏言乖巧的“哦”了一声,没别的。

    这时,赵南凭借出色的外交能力,已经成功和梁九混熟了,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梁九从管家这里得知了事情所有经过,尤其是这些事,和他听到的风声截然不同,明摆着苏言受了欺负还反遭污蔑。

    而这污蔑,苏瑞安是默许的。

    “这事我不好过,回头我跟我家老头子,让他好好苏瑞安。”

    平辈又是下属,梁九跟苏瑞安什么,苏瑞安也不可能当回事。

    只能劳动自家老爹了。

    梁九走到苏言面前:“言言啊,你受苦了。”

    自从苏叔走后,言言几乎就没再去过公司了,跟他们这些长辈,来往得也少了。

    梁九以前还以为是孩子大了,自然而然和幼时相熟的人疏远了。

    现在想想,没准就是苏瑞安从中作梗。

    看不得言言和他们这些长辈亲近,又怕言言抢了公司,不许他去。

    “没事的,梁叔,你看我这不也没坐以待毙嘛,逼急了亲爹我也照样反抗。”

    家伙亲近的长辈走到了跟前,傅司宴站得更挺直了,整了整衣服,对着梁九微微弯腰:“抱歉,刚刚误会您了。”

    看得出来,梁九和苏瑞安那种长辈是不一样的。

    傅司宴的态度,自然也就发生了改变。

    梁九受宠若惊。

    傅家是什么人家,他还是清楚的,这位可是大佬中的大佬,只是傅少派下来的一个属下,他们全公司都得捧着恭敬着。

    更何况是傅少本尊。

    “哎哟,我这种人物,可受不起您的道歉。”

    梁九赶紧摆手,虚荣心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豪门里的大少爷是他侄子的伴侣,还跟他道歉,对他一个糙老爷们“您”这种敬称。

    光这一点,就够梁九跟家里、跟兄弟们炫耀许久了。

    看着苏言回家,傅少派来的保镖,又想到刚刚堂堂傅少,急急忙忙护犊子的行为,梁九笑着感叹:“虽然你媳妇是个男人,但好歹疼你,也护得住你,你爷爷和我那老父亲,也能放心了。”

    傅司宴微愣。

    媳、妇?

    这位梁叔,或许人不错,但眼神着实不怎么样。

    苏言一直忍着笑,没有告诉傅司宴,他整理了衣服却忘了整理风中凌乱的头发,看着彬彬有礼的豪门贵公子,和头顶跟着晃动的短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萌。

    听到梁叔这一声“媳妇”,苏言的笑彻底憋不住了。

    噗嗤笑了出来,还厚着脸皮点着头:“嗯,他可疼我了。”

    悄悄踮起脚,又伸手搂着男人肩膀。

    苏言面不改色:“当然了,我也很疼他的。”

    梁九很是欣慰:“甭管是男的女的,只要你们日子过得好就够了。”

    傅司宴看着一来一往,言谈间很是亲近的二位,欲言又止。

    不是,你们话归话。

    能不能都先把攻、受位置捋清楚了再?

    梁九不懂也就罢了,就连苏言都没有清晰的认知。

    看来,某些事,该提上日程了。

    傅司宴垂眸看着娇妻已经好全乎了的腿,如是想着。

    没聊多久,梁九就告辞了。

    “言言,以后有事一定要告诉梁叔,你爷爷走了,但爷爷的兄弟们都还在,叔叔伯伯们也还在,不用什么都自己忍着憋着。”

    “那嫂子,我走了。”

    一直没话,和梁家甚少往来的黄欣点点头,很声的了声再见。

    梁九走后,黄欣握着儿子的手嘱咐:“言言,你也和……和傅少一起回去吧,没事不要回来了。”

    屋内丈夫摔东西的声音就没停过。

    不肖多想,黄欣都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

    但她却没有以往的慌乱担忧。

    知道傅家是真的对言言好,不只是言言谎称安抚她的,以后就算受委屈也只她一个,至少孩子过得好。

    黄欣心底是少有的放松。

    “开车心点,到了记得给妈妈发个消息。”

    苏言却没算就这么走了:“妈,你也不要我了吗?”

    不同于和苏瑞安这话时的嚣张与狠意,这会儿,苏言可怜兮兮的。

    把黄欣都问懵了。

    “我……你……傻孩子,你都结婚了,留在家里不合适,更何况你和你父亲又……”

    言言再进去,双方的矛盾只会扩大化。

    黄欣总不可能眼看着真起来,儿子刚入豪门,就带着人把亲爹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可能会引得傅家那边不喜。

    苏言抱着妈妈胳膊:“没事啊,那我不进去呗。”

    黄欣松了口气。

    “妈妈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傅家啊。”

    黄欣:……

    下意识看了眼站在儿子旁边的傅少。

    冰冷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黄欣为难的看着屋内闹出动静的方向,自从公公走后,丈夫越发不好伺候,这个家太压抑了,听到孩子去他那住的时候,黄欣不是不心动的。

    只是那到底是傅家。

    她有什么资格去?

    本来这桩婚事就很不正式,苏家没有半点付出,没有嫁妆,婚房也没出钱,她要是再厚着脸皮去借住了,傅家恐怕会更看轻了言言。

    黄欣不让儿子因为她被人看不起,便低声:“言言,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了?”被拒绝的苏言很不开心。

    他来这里,第二是给阮时白找不快,第三是和苏瑞安划清界限。

    而首要目的,就是把妈妈带出虎狼窝。

    黄欣怯怯的看了一眼傅司宴,又碰了碰儿子的胳膊:“这种事,你问过你、你丈夫可不可以了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了,妈想住多久都可以。”

    苏言完,才看向要询问意见的男人。

    傲娇的昂着下巴,半点不怕他的问:

    “你有意见吗?”

    黄欣怎么都没想到,自家儿子不仅对丈夫和时白剑拔弩张,就连对需要讨好的、地位更高的傅少,都态度这么不好。

    以后毕竟要仰仗傅少过日子,就算傅少现在还新鲜,乐意宠着惯着,不计较言言的毛病,甚至当成情。趣。

    可时间久了,感情淡了。

    以前觉得没什么、乐意纵容的地方,都会变得不顺眼起来。

    到那时,言言的日子就会不好过了。

    黄欣直觉不能任由言言这么任性下去,只能自己咬咬牙当恶人,当着傅少的面扬起手,想管教一下言言让他以后不能这样,要对傅少恭敬顺从些。

    巴掌还没落下去,就察觉到一道冰冷如寒刃的视线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