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衬衫
陆嘉礼的家整体色调是米白色,阳台上摆放着郁郁葱葱的绿植,一看就是精心理过的,窗户也是开着的,微风吹动着里边白色的纱质窗帘,整个家看起来就很温馨。
陆嘉礼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顾南弦面前,道:“这是新的,没人穿过。”
顾南弦换了鞋,跟着陆嘉礼往里走,房子并不像是长时间无人理的情况,扫的很干净,浅灰色大理石的地面都能反光出人影。
“你家,还有别人住吗?”顾南弦忍不住问道。
陆嘉礼领着他到沙发上,闻言道:“没有,只是有阿姨会定时过来扫一下卫生,阿弦,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厨房弄材料,你可以先看看电视。”
顾南弦乖乖坐好,点了点头,看的陆嘉礼心中一阵柔软。
陆嘉礼家的厨房是封闭式的,玻璃门一关,顾南弦趴在沙发上看的时候只能看见他若隐若现的背影。
趴着趴着,顾南弦就耸动了一下鼻子,然后垂下头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闻了闻,这上面,有和陆嘉礼身上相似的味道,他忍不住把头埋得更深,有些贪婪的闻着。
“阿弦,三分糖可……”
玻璃门毫无预兆的被拉开,陆嘉礼盯着顾南弦的动作一下子失了声,从他的角度看,顾南弦正在从沙发上汲取着什么味道,表情甚至有一些湿润的满足感。
虽然不该,但陆嘉礼大脑中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色·气。
顾南弦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来,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没敢动,就这样僵硬着身子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陆嘉礼。
陆嘉礼慢慢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子,刚好与趴在沙发靠背上的顾南弦平视。
“是在闻我的味道吗?”陆嘉礼轻声问着,像是怕吓到他。
顾南弦微微抬起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承认,毕竟这个行为有些稍微变态了。
“阿弦”陆嘉礼看着他,声音依然很轻,英俊白皙的脸庞慢慢染上一层薄粉,却依然专注的注视着他,“我可以吻一下你吗?”
顾南弦的眸子微微睁大,红润的唇也微微张开一点,他实在没有想到,陆嘉礼竟然会主动要亲他。
就像是天上忽然掉下来一个馅饼,一下子就把他砸了个晕头转向。
陆嘉礼见他没有反应,手试探性地抬起扶在他的后脑上,只虚虚碰着他柔软的发丝,轻柔的不行,见他不拒绝,然后才慢慢凑近他的唇瓣。
顾南弦脑子晕晕乎乎的,感受着唇瓣上的柔软,呼吸间全是陆嘉礼身上独有的好闻的味道,像是一个洒满金色蜜糖的梦境,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陆嘉礼的眸子骤然深了,这就像一个邀请的信号,让他不再满足于轻轻吸允着顾南弦的唇瓣,宽大的手掌完全掌控了顾南弦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陡然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等到顾南弦被放开时,仍然是有些晕乎乎的,他目光湿润,带着点儿懵然看着陆嘉礼,让陆嘉礼差一点儿又要吻上他已经微肿的唇瓣。
可最终,陆嘉礼还是克制的用指腹擦去他唇边的水光,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阿弦,好些了吗?”
顾南弦发散的瞳孔慢慢聚焦,这才恢复几分理智,原来陆嘉礼是以为他犯病了啊。
陆嘉礼见他不话,以为他没有缓过来,站起身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帮你拿一件衣服,沙发被扫时,会染上其他人的味道。”
顾南弦抓住他的衣角,仰着头,有些可怜巴巴的,“这一件不可以吗?”
陆嘉礼怔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白衬衣,有些不太确定道:“阿弦,你想要这一件吗?”
顾南弦点点头,又道:“不可以吗?”
陆嘉礼喉结微微吞咽了一下,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脱下来给你。”
顾南弦松开手,没有再话,只不过那眼神中明明白白写着就要他身上这一件,盛满了期待。
在顾南弦这样的注视下,陆嘉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解开扣子,甚至连白皙的指尖都染上一层薄粉,看上去好看极了。
精致的锁骨,坚实的臂膀,错落分明的腹肌,一一落在顾南弦的眼中,让他耳尖泛起滚烫的热意,眼睛却又一眨不眨的看着。
陆嘉礼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的有些受不住,将脱下来的白衬衫盖在他的头上,隔绝了那灼人的视线,几乎落荒而逃道:“我先去穿一件衣服。”
顾南弦把衣服从头上拉下来,看着陆嘉礼的背影,又垂下眸子,将那件白衬衫抱在怀里。
陆嘉礼换好衣服,就直接进了厨房,将水壶的电源开,双手撑在料理台上平复到现在仍然在乱跳的心脏。
就这样站了一会儿,等到水蒸汽咕嘟咕嘟从壶嘴里冒出来,他这才呼出一口气,转而拿起旁边的淡奶油把它倒进容器里。
顾南弦坐在沙发上静静地抱着陆嘉礼的衣服,像是在抱着什么珍宝,厨房里传来机器运作的声音,他抿了下唇,似乎在做一个有些挣扎的决定。
蛋糕做得很快,切一些水果,一些奶油,这些工序完全可以在烤箱运作的时候完成,最后再将奶油均匀涂抹上,包裹住香甜的水果,就完成了。
考虑到晚餐,陆嘉礼并没有做太多,只做了两个掌心大的蛋糕,他端着碟子放到托盘上,又插上两个叉子,最后再把做好的奶茶放上去,这才端着走了出去。
电视已经开了,正在放着一部不知名的电视剧,陆嘉礼不常看电视,所以也就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如果顾南弦爱看,那他就也愿意看的。
顾南弦的身子被沙发挡着,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来,陆嘉礼浅淡的笑了一下,心中无比满足。
他端着托盘走到茶几边放下,再抬头的时候,却再也无法动作了。
顾南弦把他的衣服脱在一边,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衣,窝在沙发里抱着两条腿蜷成一团。
衣服显然有些大了,顾南弦的手都露不出来,扣子虽然只有最上边那个没有系,可是仍然露出来大半边精致的锁骨,有点儿——要命。
陆嘉礼嗓子发干,道:“阿弦,你……”
顾南弦心中忐忑,却依然表现出刚刚明白的样子,问道:“是不可以这样吗?那我脱下来……”
纤细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口里探出来,想要去解开扣子的手就那样被陆嘉礼摁住了。
“不用,”陆嘉礼弯腰握在他的手上,有些用力,嗓音也有点儿哑,道:“可以这样穿,阿弦,你不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