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合一 他却沉迷其中,甘之如始。……
第二日中午, 念涯峰的七名弟子一并站于山门处等待灵修子的到来。
这也是明栀第一次与这么多师兄见面。
其实念涯峰一共有九名弟子,但是二师兄与六师弟在一年前便外出历练了,至今还未回来。
而其他师兄近来忙于修炼, 很少来寻原主, 所以明栀穿来这么久也只见过谢晏行和楚由。
此时谢晏行正站在最前方, 衣摆飘飘, 清冷孤傲,无人敢靠近。
而明栀则选了最后面站着, 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随手拿的玉佩。
“师妹。”突然有一陌生的声音响起, 明栀转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黄衣的清俊男子满脸八卦的凑了上来, 低声道:“听你之前日日去寻大师兄, 结果如何?大师兄接受你了吗?”
明栀皱眉, 有些没听懂:“接受我…什么?”
“哎呀, 就是…”
“别了。”还未等黄衣男子完,楚由便将他的嘴捂住,骂道:“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喜欢乱是吧?”
“唔唔…”黄渊将楚由的手拽了下来, 大口的喘着气, 不服气道:“我就八卦八卦嘛。”
楚由轻哼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 骂道:“少去听些乱七八糟的, 不然我就同师尊你近日修炼懈怠,看他怎么罚你。”
黄渊捂着头, 委屈道:“知道了。”
楚由这才放过他,转头对明栀温声道:“师妹莫听他胡,我先去寻师兄, 他若再和你些有的没的,尽管来找我。”
“好…”明栀摸了摸鼻子,心里感叹于他的变脸速度。
但等楚由离开,黄渊又凑了上来,笑嘻嘻道:“刚刚的话师妹就当没听见,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
明栀看着他,“什么?”
“就是师妹近几日怎么不去找大师兄了呀?”
明栀默了默,望了一眼远处的谢晏行,“不想找了。”
“确实,就大师兄那冷冰冰的态度,谁敢去和他话,我看着他都害怕。”黄渊拍了拍明栀的肩膀,安慰道:“我刚来这的那会,大师兄才十五六岁吧,不言苟笑冷冰冰,那时师尊让他带我们修炼,他简直比师尊还狠。”
明栀想到自己之前的修炼,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确实狠。”
“所以嘛,大师兄不好相处才是常态,师妹莫要…”
“黄渊。”
一个清冷的声音将黄渊接下来的话断。
“过来。”
黄渊一听便知道是谢晏行,还以为是自己他坏话被发现了。
于是他皱着脸,将手放在嘴前,对着明栀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明栀被他的苦瓜脸逗笑了,也对着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等黄渊离开,明栀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师兄,她发现每位师兄都在闭目修炼,不浪费一分一秒。
惊了,这也太卷了吧。
明栀收回视线,但也没有修炼的心思,便继续无聊的盘着手中的玉佩。
好在没多久,便有一黑袍老者御剑而来。
他长相慈祥,眉眼和蔼,同青云真人一样留着一束胡子。
“恭迎师尊!”楚由带头在前屈身欢迎,而后此起彼伏的响起其他弟子的欢迎声。
“好孩子。”灵修子将楚由与谢晏行扶起,笑吟吟道:“我不在的日子多亏你们了。”
而后灵修子又与众人了会话,但在要离开时却将谢晏行叫了过去。
明栀摸了摸耳垂,回头看了一眼两人,正好看到灵修子眼神复杂的望着谢晏行。
有些奇怪。
明栀脑中突然闪过几个画面,她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却一闪即逝。
可正是如此,也让她心里多了一些怀疑。
不行,她要理一理。
明栀快步走向自己的院子,坐在石桌旁拿出了几张白纸与笔。
她将谢晏行第一次犯病开始写起,第一次是因为玄渊,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在她与秦雪宁比试受伤之后,青云真人过,谢晏行不能动用法力,可那天他也没有能用法力的地方呀。
除了…明栀摸向自己的腹部,瞳孔猛地一缩,除了替自己疗伤。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不仅被秦雪宁出了内伤,还因为突破极限而灵力絮乱,一个温泉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将她的伤疗好。
还有,灵修子在谢晏行失明后便出宗门云游去,但他回来后第一个找的却是谢晏行。
按理一个师尊在得知自己最器重的弟子受了伤后想的应该是如何治疗,而不是外出云游。
明栀握紧了手中的笔,不由想起了谢晏行的结局。
因生心魔,道心不稳,最后堕魔被杀。
在里,他是在与玄渊对决时堕的魔,但有没有可能,堕魔其实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他在之前那场大战后便染了魔气。
明栀咬紧下唇,心绪不宁。
正因为那时他染了魔气,所以他认为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堕魔,所以他常年呆在无寂雪山,不止是镇压玄渊,还是为了控制自己。
这也是他疏远她的原因。
想到这,明栀站起身来,将桌上的纸和笔收起,抬步前往归剑宗内的藏书阁。
她要查清楚,谢晏行到底是不是在玄渊突破封印前就已经在慢慢堕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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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阁位于归剑宗最中间,里面收纳了几万本藏书,用于让宗内弟子学习思考。
当然,它也一视同仁,不管是内门还是外门,都能进去查阅。
明栀找到有关魔族记载的书架,抽出一本最厚的《魔族基础知识大全》,她随手翻了几页,目光停在魔气这一页上。
“魔气,魔修用来引人入魔的武器,在人类受伤时可趁虚而入,附入体内,越是强大的魔修所拥有的魔气越厉害,也越难剔除。”
“而魔气一旦入心,只有两种选择,一为堕魔,二为自裁。”
明栀咬紧下唇,如果谢晏行真的染上了魔气,那他后来会死在沈问道剑下,不是因为他不敌沈问道,而是因为他在杀死玄渊后便毫无活着的欲望了。
而她也从一开始便错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需要在玄渊突破封印后和谢宴行一起杀死它,不让谢宴行因此堕魔就算完成任务。
可是谢宴行并非突然堕魔,而是有一个过程。
所以就算没有玄渊,他也可能会在某一天堕魔。
他堕魔了,便是be结局,她的任务也完成不了。
而任务失败,便是抹杀。
明栀心情有些复杂,在蓝星,全息游戏盛行,在以前她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游戏里,所以刚穿来时她也只是将这里当成了一个与剑破苍穹差不多的游戏。
可刚刚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并非游戏,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谢宴行、林今、楚由等等人物,他们并非只有里的寥寥几笔,而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人。
明栀将书放回原处,慢步走出藏书阁,她看着寥寥云雾,一时有些迷茫。
她问系统:“当我完成了所有任务,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系统避而不答,而是【完成第三个任务后才能解锁奖励。】
明栀皱眉,又问:“为什么会是我?”
【概率大于一切。】
...好吧。
明栀有些烦躁,但也知道从系统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此时的她还太弱,根本无法与系统抗衡,也无法查明她穿进这个世界的原因。
于是她拿出一块联络石,看着上面浮现的三个字,犹豫片刻还是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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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发现这里不是游戏,而是现实,一时有些...迷茫?”
“嗯。”明栀撑着下巴,眉头蹙起。
“不对啊,那如果你觉得这个世界是游戏世界,谢宴行是NPC,你还能把他当成朋友?”齐清淮疑惑地看着她。
明栀闷声道:“NPC也是有感情的NPC,怎么不能做朋友?”
“也是。”齐清淮靠在椅子上,问:“那你算之后怎么办?”
“不知道。”明栀叹了口气,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
“害。”齐清淮挠了挠头,提议道:“那我们先从你的任务讲起。”
他将手搭在桌上,“你看,你的任务是让谢宴行脱离be结局对吧。”
“嗯。”
“那剧情里的脱离be结局自然就是不让他被沈问道杀死,而不让他被沈问道杀死自然就是不让他堕魔。”
“但他现在可能已经开始堕魔了。”明栀苦着脸,又咬了一口糕点。
“堕魔...”齐清淮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我似乎看过一本如何抽离魔气的记载。”
“哪里看的?”
齐清淮看她一眼,道:“剑破苍穹。”
“剑破苍穹!”明栀眸子亮了亮,有些激动,“剑破苍穹里的法术在这里依旧能用,所以剑破苍穹里抽离魔气的方法这里也能用!”
“嗯。”齐清淮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道:“我想起来了!”
“那时我在过一个剧情,里面就提起了如何将魔气抽离。”齐清淮顿了顿,继续道:“它,若是低级魔气,用灵力逼出就行,但若是魔尊这种级别的魔气...”
“若是魔尊这种级别的魔气?”明栀见他又停了下来,催促道。
齐清淮垂下眸子,神色严肃,沉声道:“若是魔尊这种级别的魔气,则需要将它引入别人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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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合适的人选便是明栀,你现在都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为何就不试一试呢?”
白雪茫茫之上,谢宴行与灵修子对立而坐,两人一个神色淡淡,一个忧心如捣。
“不必。”谢宴行替对面的人倒上一杯热茶,平静道:“若是我堕魔了,师尊将我杀了便好。”
灵修子一听更加生气,他将茶杯挥到地上,痛心道:“你这是要让我亲手弑徒?”
热茶倒在雪上,浮起一阵雾气,谢宴行却不以为意,又替灵修子倒了一杯,道:“那时我已成魔,便不是师尊的弟子了。”
“谢宴行!”灵修子咬牙道:“你这是要将我气死!”
谢宴行也放下手中的茶壶,紧抿着嘴唇不话。
大雪落在他身上,一片又一片,然后慢慢融化,灵修子看着这一幕,突然消了气。
他叹了口气道:“我自然也不是让你将全部魔气引入她的体内,只需引入一点便好,让我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解决办法。”
“而且我也听别人了,你同明栀关系不错,我也知道你是不想连累她,可她若是自愿呢?你也要拒绝吗?”
谢晏行默了默,正当灵修子以为有戏时,他淡淡道:“嗯,我拒绝。”
灵修子又要忍不住了,他将桌上的茶杯拂落,骂道:“你这个孽徒!”
完,便起身想要离开,看起来是一句话都不想和他了。
但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谢晏行的声音。
“师尊。”
灵修子停下步子,扬了扬唇,佯装生气:“怎么?想通了?”
“别告诉师妹。”
“…”灵修子磨了磨后牙,“我要是死了,肯定就是你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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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明栀垂下眸子,突然想到刚开始系统的任务奖励。
一具身体。
她敛下心绪,看向齐清淮认真问:“那里面了具体要怎么做吗?”
“有,不过有点麻烦。”齐清淮皱着眉,仔细想着,“先要让他服下归元丹,然后在他吃下丹药的三天内通过扬清咒将他体内的魔气引入自己体内,扬清咒我知道,可就是归元丹…”
“归元丹…”明栀只觉得这三个字很是耳熟,“我想起来了,在里沈问道不是去了一个秘境吗?”
“我记得在秘境里,他就获得了归元丹的丹方!”明栀眸子亮了亮。
“对。”齐清淮也想到了这件事,道:“而且我听师尊秘境开启的时间就在这个月或者下个月,到时候宗门将选出十名弟子前往,你是内门大比的第一名,肯定会让你去的。”
“嗯嗯。”明栀点头,突然觉得前路瞬间清明了,心里的迷茫也一扫而空。
“不过…”齐清淮眼神复杂,犹豫道:“你是要将魔气引入自己体内,堕魔?”
“那肯定不会。”明栀心情变好了,也不垂头丧气了,轻快道:“只要我让谢晏行脱离be结局,我就能获得一具身体,然后开始下一个任务。”
“哦!”齐清淮恍然大悟,“你这就是死遁吧?”
“差不多。”明栀理了理自己额间的散发,道:“不过我还不知道我的下一个任务目标。”
“下一个人任务目标嘛。”齐清淮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你想想在里除了谢晏行还有谁的结局是be的不就能猜出来吗?”
“这个…”明栀学他也摸着下巴,认真道:“与沈问道作对的角色基本上结局都be了。”
“算了,不想了。”明栀叹口气,“反正到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现在比较犹豫的是要不要去找他问清楚,要是我猜错了怎么办。”
“你问他他也不一定会实话实啊。”
“也是。”明栀郁闷的撑着头,道:“而且我和他现在关系也不太好,他还让我别去找他。”
齐清淮奇怪的看她一眼,“刚开始你和他也关系不好,他也让你别找他,你还是去找了,况且,你把去找他当成任务不就行了?”
“对啊!”一语点醒梦中人,明栀眸子亮了亮,激动地拍了拍齐清淮的肩膀,“你可真是感情疏导大师!”
“好好。”齐清淮弯了弯唇,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桌上的茶,随口道:“那你待会就去找他吧。”
“我还是有点…”明栀又萎了,耷拉着脑袋,弱弱道:“不敢。”
“胆鬼。”齐清淮眼珠子转了转,将茶杯放下,道:“我有办法了,你就喝点酒,壮壮胆。”
“不行!”明栀想到前一次的醉酒行为,还是有些尴尬,拒绝道:“喝了酒我都不敢保证到时候我会做什么。”
“少喝一点就行了嘛,而且就壮壮胆,只要喝到三分醉。”齐清淮撺掇道:“三分醉你总能保证了吧?”
“应该…可以?”明栀眨了眨眼,看起来已经同意了齐清淮的提议。
她坐直身子,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坛桃花酿,“还好我之前就买好了。”
“…”齐清淮有些无语,不解问:“那你前面还这么纠结?”
“没办法。”明栀将盖子掀开,闻到一股浓郁的桃花香,眯了眯眼睛,道:“怪就怪谢晏行捉摸不透。”
完,她便心翼翼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酿,捧起来口的抿着。
一杯下肚,她只觉得身体瞬间变得暖洋洋,就连精神也十分亢奋。
明栀晃了晃头,还想再倒一杯,但桌上的酒坛却被齐清淮拿走,他扬了扬眉:“现在敢去找谢晏行了吗?”
“敢!”明栀重重地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不止敢去找他,还敢当着他的面骂他一顿。
酒,就是这么能壮胆!
“那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齐清淮摆摆手,提醒道:“到时候记得问清楚啊!”
“好嘞!”明栀站起身来,用力地拍了拍齐清淮的肩膀,叫道:“真是我的好兄弟!”
完,便将剑放在地上,御剑离开。
齐清淮看着明栀的背影,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不满道:“好兄弟就好兄弟,这么重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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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院子后,明栀晃晃悠悠的踩在剑上,周围刮来的冷风让她头脑微微清醒了些,看着不远处的山峰,她有些后悔,但还是没有返回。
到了无寂雪山后她便将剑收起,随手捏了一个照明决。
照明决将她身边全部照亮,明栀看着周围,抬步朝竹屋方向走去。可在离竹屋还有几步远时,她又开始犹豫了。
去,还是不去。
此时醉意已过,她感觉自己大脑十分清醒。
“就当为了任务。”
齐清淮的话在脑中响起,明栀咬咬唇,视死如归的抬起步子。
她只是去找谢晏行问清楚的,她这是有事找他!
“你在这干嘛?”
但还未等她多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明栀身子僵了僵,慢慢转身。
顺着身旁的光,明栀看清了自己身后的人。
此时谢晏行似乎是刚沐浴完,头发并未束起,只是懒散的披在肩膀上,发尾看上去还有些湿。
他穿着白衣,衣襟处罕见的有些乱,像是穿太急导致的,但就是这样,让他显得有些性感。
明栀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股清冷的香味,她脱口而出:“你刚刚在沐浴?”
完她便忙捂住自己的嘴,因为她感觉自己这样好像一个女流氓。
哪有刚见面就问人家是不是在沐浴的呀?
但谢晏行似乎没太在意,他随手捏了一个干身决,淡淡道:“泡温泉。”
“噢。”明栀放下手来,有些尴尬,但想着自己的目的,还是道:“我今天有事找你,你别误会。”
谢晏行眉间动了动,但因为有白纱蒙眼,所以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什么事?”
明栀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要怎么。
难不成她要直接问谢晏行是不是已经开始堕魔了?
不行不行。
她俩关系如今也不是很好,谢晏行也不可能会如实告诉她。
所以前提是将她俩关系搞好来!
明栀灵机一动,深深觉得自己是个机灵鬼。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谢晏行认真问:“师兄可还记得内门大比时还欠我一个要求?”
谢晏行沉声:“记得。”
“我想好了。”明栀背着手,弯了弯唇,“明日山下有烟花大会,我想让师兄陪我去看。”
谢晏行神色微动,冷淡道:“师妹莫不是忘了,我的眼睛看不见。”
“没事啊。”明栀无所谓道:“不是有将神识分享的法术吗?到时候我的眼睛便是师兄的眼睛。”
“胡闹!”谢晏行一听,脸色微变,不虞道:“师妹可知将神识与别人分享,若是他人心怀不轨,轻轻松松便能将你杀死?”
明栀愣了愣,这她还真不知道。
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务,她上前一步,反问道:“那师兄会心怀不轨吗?”
谢晏行鼻尖突然萦绕着一阵馨香,他僵在原地,想起在不久前两人也曾离得这么近,但当时剑拔弩张,他心不动。
可此时,他感受到少女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呼吸微乱。
那师兄会心怀不轨吗?
少女询问的话还回荡在耳边,谢晏行喉间滚动,声音微哑:“不会。”
“那不就行了。”明栀没发现谢晏行的异样,大大方方道:“所以我愿意与师兄分享,做师兄的眼睛。”
“那就这么好了,我明日再来寻师兄。”
明栀离开后,谢晏行还停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十岁拜入归剑宗,甘愿舍弃一切过往与情感,以剑证道。
情之一事,对他来是最无益的东西。
他不喜拖累,不喜束缚,不喜与人牵扯。
对他来,他只需要做好他的大师兄,守护好归剑宗便行。
但突然有一天,有人出现将这一切破。
他想逃离,想让一切回归以往。
可当少女再次靠近,他却…沉迷其中,甘之如饴。
半晌,谢晏行垂下头,伸手碰上自己眼前的白纱,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做我的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