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朝堂挑衅
第二天一早,卓兰使团就被传入宫,走在长长的大理石板之上,空兰总算是知道了为何大楚人会那么骄傲。
朝堂之上,群臣分站两侧,他们从中间走入金銮殿中,楚皇高坐龙椅之上,王者的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他们有些不敢直视。
空兰单手握着刀剑,左手放在胸口“卓兰国,空兰,拜见,大楚皇帝陛下。”
“大皇子,不必多礼,卓兰距此遥远,一路上舟车劳顿,辛苦了。”
空兰没有了昨日的傲慢,谦卑的回答着楚皇的问话:“多谢大楚陛下问候,为了两国和平,如此不算什么?”
“空兰皇子如此气度,实在让人佩服,不知此次前来是有哪方面需要大楚配合吗?”
楚皇的话音刚落下,空兰立马就跪在地上“既然陛下如此,空兰也就不客气了,大漠中连年干旱特别是今年绿洲的庄稼更是颗粒无收,所以想请皇帝陛下赐我们粮食三十万担,布匹锦缎无数,金银珠宝无数。”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位大臣,脸色都黑了下来,窃窃私语“三十万担粮食,这不是在狮子大开口吗?这么多的粮食都足够养活三十万军队了。”
“如此倒不像是来求和的倒是像来抢东西的,实在是厚颜无耻至极。”
听着大臣们的议论,空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怯之感,倒是多了一份理所应当。
“如此,要求想必大楚的皇帝陛下应该会同意的吧?”楚皇笑而不语,这时一旁的夏侯爷站了出来。
“卓兰弹丸之国,要这么多粮食就不怕撑死吗?”
空兰起身, 朝着夏侯爷恭敬的鞠了一躬“夏侯爷,好久不见。”空兰对待面前的夏侯爷不知多了几分恭敬,就连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都弱下去了不少。
夏侯爷双手抱拳向楚皇行礼:“陛下,此次假如卓兰真心求和,我朝也大可既往不咎救救他们这个国,若是有意挑衅——”
夏侯的目光让站在空兰身后的秃噜都后退了几步,这件事有了夏侯爷的加入被缓解了不少了。
如此好的机会空兰怎么会放弃,见到如此强要不行他们就提出比武,双方派出高手较量,输的一方要答应赢的三个条件,无论如何都要办到。
这话一出,直接震惊了朝野,这要是大楚输了不是它卓兰要什么给什么了吗?
如此凶险的赌局大家的开始担忧了起来,毕竟这不是一件事,单看空兰身后带着的人就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如今火已经烧到眉毛了,除了接受再没有了其他办法,太子代楚皇接下了挑战。
三个日后在郊外举行比武大会,回到客栈的卓兰使团立马抱在了一起讨论:“大皇子,今日您在大殿之上的那番议论实在是太失利,你强取豪夺的样子只会让此次合谈都化为泡影。”
空兰放下手中的酒杯,满脑子都今日没有见到夏岁岁,一般来她已经受封一品大将军,理应在朝堂之上听政,可今日并没有看到她。
使臣望着他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后,了几句也没有再了,大皇子出国什么都没有带来,只带来了几位勇士光这一点就知道她此次主要目的不是合谈,挑衅才是。
朱雀宫中的楚平安听着霸刀的汇报“回主子,那夜巧太师和四皇子殿下的确从后门去了客栈,待了大概一个柱香的时间就走了。”
“还有就是空兰大皇子身边带着的那些人,不像是勇士倒像是死士,且武功十分诡异,其中几个还擅长用毒。”
他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砚台之上,目光泛着冷意“看来他不是来和谈的是来挑衅的。”
“赢他们大概有几成把握?”
霸刀回想了一下那些人在院中练习的姿势回答:“大概六成。”他的话让楚平安有些意外“看来这帮人的实力还真是不容觑啊。”
空兰堂上挑衅要同大楚比武之事传到了夏岁岁的耳中,听着她屋中传来的响动,夏修明功成身退的离开了她的院子。
“父亲,卓兰国挑衅的事妹妹已经知道了。”
侯爷点了点头“这事只要你妹妹知道了,就有必胜的把握了。”
“可父亲到时候妹妹不去怎么办?”
夏侯爷摇着头往窗边走去,微风轻吹着他们的发丝“你妹妹,沙场征战,必不会让此事发生在大楚的国土之上的。”
夏修明听到了父亲如此笃定的话语,心中的担忧也放下来了不少,毕竟以夏岁岁的武功难遇敌手。
空兰在大街上转悠期望能遇到她,可转了好几天一个人影子都没有看到,秃噜的脚都快要走断了“大皇子,我们到底是要找什么呀?”
空兰瞧了他一眼“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完就找了一个茶摊坐了下来,来也巧,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夏家的大门。
夏岁岁一身桨红色的衣袍,娴静高雅,同战场上厮杀,杀人如麻的女魔头不一样。
这样的她让空兰恍了神,秃噜发现空兰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我的天,那是九天仙女下凡吗?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绝色的女子,”空兰有些气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甩着手起身离开了茶摊:“走,回去了。”
“太子殿下,夏姐来了。”宫人的话让死气沉沉的朱雀宫立马活跃了起来,他焦急的让柳官替自己整理着发髻和衣服,生怕哪里乱了,皱了的。
在柳官的再三确认之下,他才走出殿外去迎她,夏岁岁蹲在殿中喂着鱼“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让人家好等。”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不能适应她对自己如此柔情,心中比平时都要羞涩上几分。
他没有注意到,当她软话的时候他的脸颊会变成红扑扑的可爱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只软软的兔子。
“你今日,怎么会来?”
“想你,就来了,难道你不欢迎吗?”
他的双颊瞬间爆红,话支支吾吾道:“求之不得。”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对自己好像亲近了不少,让他多少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