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男人喝尽最后一口酒,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床上的旖旎,酒红色的大床,满是新鲜的玫瑰花瓣,加上大床中央那浑身红透的绝色——男人舔了舔嘴唇,这真是今晚最美好的大餐。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床上的人儿压在身下,欺负他!弄伤他!让他从里到外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吸熘——
想到了这里,男人就浑身燥热,再也忍不住了!
随意感觉有什么压到自己身上了,被人触碰的感觉让他感到恶心,他拼命的想要推开,但奈何浑身软绵绵的,他想要大声呵斥,让其滚开,但发生的声音如蚊呐。
救……救命——
随意拼命挣扎,泪水不自觉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顾肆川,哥……救我——
救——
嘭——
随着一声巨响,身上的重量消失了,但随意没有感觉到,他现在已经浑身迟钝了。
嘭——大门也被撞击开来,顾肆川什么都顾不得,快速冲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红色的大床上,自己心爱的人儿正满脸是泪的挣扎着,无力又绝望。
顾肆川顾不得脚边不省人事的畜生为什么会昏过去,他只想紧紧抱住随意,让他不要害怕。
“随意,随意,是我,是我,你的顾肆川啊……”将被子盖在随意身上,然后通身抱进他不让他再挣扎,伤了自己。
“肆川,肆川……”
“是我,是我……”
跟在后面进来的剧组中人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报警!”导演的大嗓门忽然响起,众人回过神来,手速快的人已经拨通了报警电话。
“导演,随意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先带他回去,一会儿警察来了,还麻烦您……”顾肆川尽管心如刀割,但他不能不顾及现在的状况,努力压下心里的难受,强迫自己冷静面对。
“好好好,”导演点头如捣蒜,如今发生这种情况,可真是要了亲命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你先带他走吧。”
“多谢。”顾肆川用床单裹住随意,不让他露一点,然后将他抱了起来,他的脚步很稳,也很急,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在路过昏迷的男人时,顾肆川踢了好几脚,直把昏迷的人都痛的嗷嗷叫,才眼神冷厉的走出去。
随意中的是春|药加迷|药,浑身无力,且浑浑噩噩的,顾肆川没有离开酒店,而是重新开了一间房,将人抱到床上,眼神有些难过。
他不是难过别的,只是自责,如果他能再早回来一点儿,随意是不是就不用遭受这些了。
“热,好热……”床上,随意还在不停的磨蹭,他快要受不了了。
“随意,随意,宝宝,宝宝……”宝宝这种词,顾肆川一向在事情中才会叫,因为一叫随意就会害羞,一害羞……
可是现在,他急的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帮随意,他快急死了。
随意感到一个阴凉的东西贴在身上,随意眷恋的一再磨蹭,嘴里模模煳煳喊着:“帮帮我,帮帮我,顾肆川,帮帮我……我,我中的应该是春|药……帮我……”
顾肆川攥了攥拳头,然后趴到床上,他先是亲了亲随意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是嘴唇……
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
清,第一缕阳光洒满白色的大床,随意眯着眼睛醒了过来,熟悉的阳光,熟悉的场景,以及……熟悉的人。
不过这次他不会跑了,随意将胳膊缩进被子里,搂住顾肆川紧瘦的腰肢,另一只手忍不住在他如搓衣板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别闹……”顾肆川被摸的有些痒,但意识没有醒,只是习惯性的将随意紧紧箍在怀里,肉嘟嘟的奶膘挤在随意头上。
随意点了点他,没一会儿,顾肆川忽然醒了过来,将人拉到面前。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顾肆川脸的睡意顿消,他瞪大双眼,仔细看着随意的脸色,见他脸上没有难受,这才稍微放下心。
“我还好,”随意抿了抿唇,但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抱歉,要是我能早点回来,你就不会……”
随意紧紧抱着顾肆川,脸埋进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不住的摇头:“不怪你,怪我自己,是我过于自信了,我没想到,叶依凝竟然胆大到这种地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给我下迷|药。”
“果然又是她吗?我不会放过她的,遇到她就不会发生好事!”顾肆川后怕的抱进随意,嘴里恨恨的道。
“没错,我也不会放过她的,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约会骗人!”
……
两个人在床上吐槽了叶依凝许久,一开始还一人一句,后面就成了相声了,一会儿捧一会儿逗的。
“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妖法,每次见到她我不是被控制就是被控制,你她不会真的有妖法吧?”
“谁知道呢,”随意垂下眼,关于这个世界其实在沿着一本书的剧情线行进的事情,随意始终没有过,包括自己的哥哥。
“好了,不难过了,坏人一定会得到报应,即使现在得不到,那也只是时候未到罢了。”了这么半天,顾肆川其实就是在变着法的安慰随意,让他不要钻牛角尖。
“我不难过了,忽然就不难过了,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不相干的人难过呢?”随意蹭了蹭顾肆川的胸口,“而且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我将我妈妈的遗物找回来了。”
随意将储物格里的项链拿了出来,递给顾肆川,和顾肆川讲起了妈妈的那个悲伤的故事。
“我对不起妈妈,我把她留给我的东西那么轻而易举的弄丢了,”到这里,随意真的难过起来。
“不得不,有些时候,孩子的恶,要远远比大人更可怕。”顾肆川没有不怪他或者不是他的错这种话,只是安抚的抚摸着他的头。
“是啊,谁能想到呢。”随意也是没有想到的一员。
随意和顾肆川是到了片场之后才知道后续的。
随意和顾肆川离开后,警察很快就到了,众人将自己看到的告诉警察后,警察将人带回了警局。
那个男人醒来后要求见律师,但不知因何没有见到,总之现在还在警局呆着,据犯的罪不止这一次,估计会数罪并罚,得判好多年。
其次是叶依凝,叶依凝因为违约被换下来了,走的时候眼睛鼻子哭的红肿,只自己是被陷害的,自己不是故意的,确实引起了一些人的同情,但项远这次却发了大火,直接了,要是同情她可以一并离开,于是同情的人没有了。
至于更后面,他们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总监制换了,换成了一个不熟悉的人,戴着眼镜,人很温和,但又很圆滑,你以为他好话,但不知不觉就会被绕进他的思维,你以为他不好话,但他看人又总是带着笑。
随意和顾肆川对视一眼,可能是他哥出手了,这是随意的猜想。
他大哥动作还挺快——这是顾肆川的猜想。
是的,独立如顾肆川,执拗如顾肆川,头铁如顾肆川终于舍得跟家里报告了,家里人高兴地都快蹦跳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把顾肆川狠狠的嘲笑了一番是真的。
随意没有去问路明轩,因为他是习惯哥哥给自己擦屁股的——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随意没有还没有等到那个男人的结局,先等来了自家的经纪人,他来的匆匆忙忙,一看就是定了最近的航班,连夜飞过来的。
一见面,话还没开始,先把他拽过去,翻过来覆过去的检查,确定没有受伤,才噼头盖脸的给他来了一顿,顺便把顾肆川也熊了一顿。
两个人跟个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任凭风吹雨,我只能缩在角落战战兢兢,至于其他人——每次走到这里都会绕路而行,一点都没有同胞爱。
但严遇也是真的忙,在确认他没有事,又陪了他两天后,又飞走了,临走前不忘威胁顾肆川,让他好好照顾随意,完全不管随意的抗议。
而路明轩也来了一次,坐着轮椅,脸上戴着冰的掉碴的冷意,直把随意冻得哆嗦。
那天没有人知道休息室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时传出来的尖叫声,再次让路过的人绕路行走,胆颤心寒。
随意出来的时候是一瘸一拐的,眼眶也红红的,而身后是保驾护航的顾肆川,脸上带着明显的心疼,但又不敢什么,很明显慑于某人淫威。
最后,随意见到了新的总监制,见面时随意总觉得面熟,指着对方张口了半天,愣是没喊出来,倒是对方先托了托眼睛笑了出来。
“我没想到你对我还有印象。”那人。
“……”随意张着嘴巴直跳脚,就在嘴边上了,但就是不出来,跟被烫了嘴似的。
“我们在去年四月份见过,就在季导的冰激凌广告上。”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随意敲了敲脑袋,“那时候还多亏了你呢,要不是你,我就被季导骂死了。”
“不必放在心上,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一直都没来得及问,您贵姓?”到这里,随意还蛮不好意思的,一直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姓。
“免贵,我姓田,叫田宇。”
时间匆匆划过,不知不觉《黑白棋》拍摄已经接近尾声,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有演员杀青,随意作为男二号,是倒数第二杀青的,同时他又是编剧之一,所以可以留到最后。
陆陆续续送走很多演员,随意也开始有些伤感起来,又送走了几个演员,随意看着火辣辣的太阳,一时竟觉得有些晃眼。
吱——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