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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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尘峰,轩辕阁内。

    叶歧卓手中攥着云韵的领扣,愣怔的望了他片刻,回神道:“你……”

    “你怎么还有……哈哈哈,看来我还真有口福了。”

    完,叶歧卓按住云韵,便低下头去,陡然一道劲风袭来,一掌劈开叶歧卓。

    顾渐玄见云韵如此衣衫不整,明知不怪云韵,却还是忍不住气愤,“啪”地一声,给了云韵一耳光。

    旋即忙将云韵的衣衫拢了起来,冷厉道:“一会再与你算账。”

    云韵有些颓然的靠在床头,静静的望着顾渐玄暴着叶歧卓。

    叶歧卓万万没想到顾渐玄修为如此高,自己居然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叶澜修在一旁冷眼旁观。

    白泠却急了,如此下去,叶歧卓势必要喊他求救,到时他便东窗事发了。

    可是人却没法开口去给叶歧卓求救。

    这时白然居然来了,见到这一幕,人并未吃惊,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为白泠来解围。

    此刻他道:“这个人还不能杀,有利用的价值。”

    顾渐玄停了手,深邃的星眸,杀气腾腾的盯着被的不成人样的叶歧卓:“从前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可是他居然……”顾渐玄没有继续,只简单道:“必须杀。”

    白然给了叶歧卓一个眼色,不让他乱话,人扫了一眼床榻上云韵,冷笑一声道:“顾渐玄,我不是非要拦下你杀他,把杀他的理由出来啊?”

    白然是白泠的叔叔,是白泠的娘家人,而顾渐玄要杀叶歧卓,却是为了云韵。

    如此顾渐玄在白泠面前自然心虚,毕竟白泠才是他的道侣。

    然而,他却与云韵日日睡在一起。

    此刻,就见顾渐玄沉默了下来。

    白然乘胜追击,为白泠搬回输局。

    “顾渐玄,你可知白泠这一段时间每日都是在以泪洗面,别以为他不清楚你与云韵厮混在一起的那点破事,他只是一直隐忍,等着你浪子回头。”

    这一句话,字字戳人心,顾渐玄已然不出一句话来。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叶澜修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然继续道:“白泠他爱你如命,所以一时被情爱冲昏了头,做出些过格的事情,也属实正常,如此更是代表他心悦你,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看了一眼云韵:“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夫,还需要你这般吗,莫非你是对他动了真……”

    “没有。”顾渐玄忙断了他的话,嘴角紧崩道:“我只是在报复他。”

    白泠此时开了口,情绪激动的哭道:“我恨云韵,因为我生怕他将渐玄从我身边抢走,所以刚刚我看到了叶歧卓去了静尘峰的方向,也猜到了他想做什么,遂故意阻拦渐玄。”

    白泠哭愈发伤心:“而我如此做,是想让渐玄不要与他在一起了,我好怕好怕渐玄对他日久生情,我好怕好怕的。”

    完,白泠哭着跑走了。

    顾渐玄要去追白泠,却被白然阻止住,他看了一眼叶歧卓道:“你这还有烂摊子没有处理,不是要杀叶歧卓吗,那就不计后果的杀了他啊。”

    云韵无力的看着白然演的一手好戏。

    顾渐玄紧皱眉头:“不杀了,先留他一条狗命。”

    白然没有让顾渐玄去追白泠,要他们冷静几日,委实是一招抬高白泠的棋。

    让顾渐玄对白泠以后好生对待。

    人都走了后,顾渐玄走了过来,捏住云韵的下巴,一字一字的咬道:“有时,我真修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如何去勾引男人了。”

    云韵一偏脸,甩开了顾渐玄捏住他下巴的手,抬眸瞪着他道:“你真是个傻子。”

    这一句登时惹怒了顾渐玄:“我对你真是太好了,让你恃宠而骄。”

    言毕,他伸出手,牢牢的扣住云韵的后脑,迫使云韵仰着面,带着盛怒吻了下去。

    本想继续下去的顾渐玄,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便停住了。

    此刻,他目光落在云韵生产时留下的刀口上。

    云韵生产时的刀口愈合的很好,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

    但顾渐玄却还是不满意,星眸中透着阴郁的精芒:“这道刀疤,是师尊为其他男人生孩子时而留下的,徒儿看到非常不爽,所以……”

    云韵清楚顾渐玄又要折磨他了。

    “你的心里已经扭曲了,你真需要治疗一下自己。”

    这一句话,触动了顾渐玄敏感的神经,他神色凶戾,咬牙道:“我变成了这般,也都是拜你所赐。”

    罢,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只布袋,开在云韵面前。

    见到里面的东西后,云韵登时蹙起眉心:“你到底要做什么?”

    顾渐玄捏起一枚锋利的细针:“徒儿要为师尊美化一番那道疤痕。”指尖拂过云韵白皙的皮肤:“在这上面纹上最漂亮的图案,从而掩盖住那难看的刀疤。”

    “我不需要。”云韵起身要逃,却被顾渐玄粗鲁的按了回去。

    “师尊跟了徒儿这般久,怎么还学不会乖顺呢。”

    话间,锋利的针尖便落了下去。

    云韵狠狠咬着下唇,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着。

    白皙肌肤上更是不断泌出血珠。

    一块方帕被鲜血浸透,顾渐玄随后一丢,又拿出一块,慢慢擦拭:“师尊,徒儿现在每日最大的乐趣,便是与你在一起了!”

    云韵手腕被发带紧紧缠绕着禁锢住:“顾渐玄,你迟早会得到报应的。”

    顾渐玄不以为然的道:“就算徒儿被下十八层地狱,也要拉着师尊一同下去。”

    他手上力道猛地加重。

    故意折磨着云韵。

    云韵被疼昏了过去,可没多久又被疼的醒来。

    “师尊醒了。”耳边传来顾渐玄温柔的声音,让云韵一时间有些失神,以为从前种种都是一场恶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好了。

    可当他看到顾渐玄染着殷红血液的手上捏着的针头时,苦笑了一声。

    原来他仍旧在恶魔的手中,被他无休止的折磨凌辱。

    顾渐玄将云韵手腕松开,白色缎带染着血渍,云韵手腕上赫然出现一道还在泌血的红痕。

    顾渐玄抱着云韵下了床榻,来到一面铜镜前:“你瞧师尊,徒儿的手艺巧夺天工,让师尊越发迷人。”

    云韵目光落在铜镜中。

    就见生产时的那道刀口上,已经被纹上一条栩栩如生红腹黑身的巴蛇。

    “好看吗!”顾渐玄将下巴抵在云韵的颈窝,望着铜镜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云韵并不想看到那条让人毛骨悚然的巴蛇,收回视线,垂下了头。

    耳边传来少年略显伤心的声音:“师尊怎么不看啊,徒儿好辛苦才完成的呢。”

    着,少年将一只手摊在了云韵面前给他看:“师尊你瞧,指腹上都磨出一个水泡!”

    言毕,顾渐玄两只手抬起云韵的脸,逼着他看去镜中。

    “师尊,徒儿想在这里与你,面对镜子,是有多美好。”

    云韵顿时慌了,忙要话,却被一块帕子堵住了嘴,紧接着……

    结束后,顾渐玄心满意足的离开。抛下衣衫不整的云韵瘫坐在镜前,望着自己的狼狈。

    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云韵颓废的不想再理这个世界。

    遂也不去管是谁行了进来。

    最多便是对他折磨一番,他已经对疼痛麻木了。

    身上轻轻被披上了衣裳,云韵这才抬眸看去。

    薛度撩起袍摆坐在了他身旁。

    薛度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模样,长相普通,眉心处川子纹让他看上去很庄重,不苟言语的模样。

    此刻薛度目光落在镜中沉浸在无限伤感中的云韵:“我知你并没有患失心疯。”

    而前在众人面前,云韵的那一句让众人感觉莫名其妙,将他认定为失心疯的话语,薛度却听的明明白白。

    那句话,是原主与薛度少年时一次的谈话内容,那只狐狸就指着是原主,原主不想要薛度给他的灵果,而是将灵果给了一只松鼠。

    试问一个失心疯是很难将往事想起,又在当时那种场景出来的。

    不过什么事情都不是绝对的,遂云韵拿不准薛度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此刻薛度既然来,还对他出这一句来,便已然相信了他不是失心疯。

    云韵转头看向薛度,唇瓣轻启,想将一切都告知他。

    这时却听薛度道:“都是我的错,当时劝你收留那个孽徒在身边。”

    闻言,云韵眸光一颤,惊道:“你都知晓了?”

    薛度敛眉:“他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在暗中吞没我在宗门的掌控力。”

    到此,薛度眼底难掩伤感:“还有我那孽徒,都是他的人。”

    云韵静默片刻后道:“你要如何对付他们?”

    “一网尽。”薛度道:“清理门户。”

    云韵道:“可有十足的把握。”马上又道:“他的势力不容视,若是没有十足把握,便去通知其他宗门来增援。”

    “没有时间了。”薛度道:“他们这几日便要下手了。”

    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云韵目染忧色,可却没有办法去解决这次危及。

    薛度望着失去修为后,弱不禁风的云韵:“明日,我便安排你离开。”又补充道:“虽然我没有十足把握赢这一仗清理门户,但我却有十足的把握,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云韵摇了头:“我不能走,我的孩子落在了他手中。”

    薛度微愕,云韵解释道:“我没有胎死腹中,我已经安然的将孩子生了下来,只是孩子被他控制住了。”

    闻言,薛度明白过来:“所以他一直拿孩子威胁你。”

    云韵点头,黄连般苦涩一笑:“我很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宗门危难时也丝毫帮不上忙。”

    薛度深锁眉宇,思索少顷:“他断不会将婴孩藏匿到宗门中,那一定便是在山下城中,山下只是一座县城,所以不大,想要找寻一个襁褓中的婴孩也不太难。”

    云韵目光闪烁,知道薛度这是要帮助他找虫儿。

    薛度继续道:“三日之内,若是找寻到婴孩,便派人送你离开。”

    云韵感动的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忙提醒薛度:“白然叔侄你要当心,他们太阴毒了,已经归了顾渐玄。”

    “一直防着呐。”薛度道。

    云韵又道:“还有叶歧卓,也要提防着。”他虽然被顾渐教训了,但这种人最在乎的是他的那条狗命,所以怕是已经成了顾渐玄的走狗了。

    闻听云韵这一句话,薛度不着痕迹的颤了下眸子。

    多事之秋,薛度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处理,尤其要为云韵找虫儿,遂人没再什么便离开了。

    怕被顾渐玄看到他披着薛度的衣裳,又找茬折磨他,云韵忙将薛度的衣裳脱下来,藏了起来。

    走了几步,云韵忽然红了脸颊,露出羞耻之色。

    旋即忙去换洗一番,将自己整理干净后,出了轩辕阁。

    云韵记得一名叫楚年的少年似乎与洛昱昭走的很近。

    遂他想通过楚年探到洛昱昭的下落。

    云韵站在院落中,扫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定在了一颗茂密的槐树上,旋即走了过去。

    “楚年?”

    云韵试探性的向着树上喊道。

    树上,楚年一愣,暗道:他怎么知道我藏在了这里?他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楚年犹豫再三,还是从树上跃了下来。

    对云韵拱手施礼,恭敬道:“仙君有何吩咐?”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仙君怎么知晓我在这里?”

    云韵在网文中看到皇上身旁的暗卫不是藏在树上,就是趴在屋脊上,按部就班,遂这位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懵对了。

    可是云韵不能这么。

    他朝面前的少年淡淡一笑:“秘密,不能告知你的。”

    云韵的笑容干净纯洁,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没有丝毫污垢。

    楚年一时间看直了眼,更是没想到云韵也有如此阳光活泼的一面。

    云韵并未去注意楚年的神色,接着道:“我是来求你一件事?”

    楚年回神,忙道:“仙君有事尽管。”

    云韵问道:“你可知洛昱昭的下落?”转瞬又道:“我很担心他。”

    楚年方要话,但人却又闭上了嘴,目光越过云韵,看去了他身后。

    云韵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身看去。

    就见顾渐玄走了过来。

    一只手极其自然的揽上云韵的腰:“师尊想知晓洛昱昭的下落,问徒儿就是了,何必去问一个外人。”

    楚年识趣的离开。

    云韵已经对顾渐玄阴晴不定的性格习以为常。

    便顺着他的话问道:“洛昱昭在哪里?”

    顾渐玄面带笑意:“徒儿这就带师尊去。”

    云韵没想到这次顾渐玄如此痛快。

    可顾渐玄越是如此态度,云韵心中越发担忧,担忧着洛昱昭。

    随后云韵被顾昱昭带离了静尘峰。

    “师尊还记得这里吗?”

    此刻,顾渐玄抱着云韵站在了一处山洞前。

    云韵从他怀中下来:“思过崖。”

    顾渐玄将云韵揽在怀中,亲昵的道:“曾经师尊陪伴徒儿在这里度过一断美好的时光。”

    云韵眼神有些空洞:“那只是一场错误。”

    顾渐玄像是没有听到云韵的话,自顾自的道:“那时在这里与师尊相处,师尊猜猜徒儿整日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他并有期望云韵会问他,遂自问自答道:“那时徒儿每日都想睡师尊,馋.师尊的.身.子。”

    云韵不想再听下去,便向着室内走去。

    当云韵看到洛昱昭时,人近乎崩溃掉:“顾渐玄你不是人啊,怎么可以这样对洛昱昭,你们不是从一同长大的吗!”

    云韵声泪俱下。

    却一直没有勇气迈近洛昱昭。

    顾渐玄清俊的脸庞仍旧是一副人畜无害:“师尊,这件事真的不怪徒儿,徒儿已经给了他很多次机会了,是他不好好珍惜,非要激怒徒儿的。”

    他顿了顿,有些委屈的道:“可纵使他如此作死,徒儿也没有杀了他啊!”

    云韵望着被放进一个大坛子中的洛昱昭,哽咽道:“你这样是让他生不如此,心肠歹毒到令人发指。”

    完,云韵不忍再看洛昱昭,阖上了眸子。

    顾渐玄皱起眉望了洛昱昭一眼,旋即看向为了洛昱昭而处在悲痛中的云韵。

    “徒儿其实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当时徒儿太生气了,他三番两次的要将师尊从徒儿身边偷走,徒儿是有多害怕师尊离开徒儿,尤其他对师尊目的不纯,居心叵测。”

    顾渐玄一直盯着云韵为洛昱昭而伤痛的模样,眼底慢慢泛红,蒙上了一层雾气:“所以徒儿一时冲动,将他手脚都砍了,剜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毒聋了他的耳朵……”

    顾渐玄着着,居然流下眼泪来。

    云韵睁开了眸子,看到了这一幕。

    那是鳄鱼的眼泪!

    顾渐玄忽然拥住云韵:“师尊,你放心好了,纵使你再惹怒了徒儿,徒儿也不会向对待他那般,对待师尊的。”

    着,他松开了云韵,抬手贪恋的摩挲着云韵的脸颊:“师尊生的如此貌美,徒儿怎么会舍得将师尊毁了呢。”

    着,便情不自禁的低头去吻云韵,却被云韵一把推开。

    顾渐玄身上的危险气息太浓,云韵想逃离开他,却被顾渐玄长臂一捞,扯住,旋即将云韵抵在了石壁上。

    他对云韵从来就没有温柔过。

    云韵脊背撞到冷硬的石壁上,痛的他倒抽了一口气。

    顾渐玄却丝毫没有去顾忌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师尊,我快控制不住自己暴躁的情绪了,想要大开杀戮。”

    云韵忙看去顾渐玄,仔细观察他一刻,问道:“你遭遇了魂灵反噬?”

    魂灵反噬,就是走火入魔的一种。

    此刻,云韵反应过来,难怪顾渐玄的性情会如此变化之大。

    有时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徒儿好痛苦。”

    罢,顾渐玄扯开云韵领扣。

    “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徒儿的魂灵反噬平息下来。”

    云韵很明白顾渐玄的意思,便也不再做丝毫挣扎了。

    顾渐玄平息了魂灵反噬后,拉着云韵要离开这里。

    云韵却不想马上走,他望着洛昱昭,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顾渐玄道:“求你,给洛昱昭一个痛快吧?”

    这种活着,不如死了。

    顾渐玄一口咬破云韵的嘴,让他没法再话,为洛昱昭求情。

    “是他罪有应得。”

    罢,强硬将云韵扯出了石室。

    二人离开后没多久,叶澜修行了进来,站在洛昱昭身边讲了许多的话,都是关于他们几人曾经的往事。

    讲完话,他轻轻感叹一声:“也许,现在的你,就是以后的我与楚年的下场。”

    完,他结束了洛昱昭的生命。

    让他不再痛苦。

    这一次云韵被击的不,直接病倒了。

    想是生病的缘由,云韵忽然没有了乳汁。

    这让顾渐玄很是气愤,遂一连两日没让云韵见虫儿。

    云韵也清楚顾渐玄为何不让他见虫儿,遂即便每顿餐食形同嚼蜡,也逼着自己吃上许多,想将它养回来。

    可是却丝毫效果都没有。

    心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又闷又疼。

    遂云韵算出去透透气。

    薛墨忽然疾步进来,扯着云韵便向着门外走去。

    云韵忙问他:“师兄是要带着我逃离这里吗?”

    薛度点头。

    云韵又问道:“虫儿可找到了?”

    薛度点头“嗯”了声。

    云韵当即欣喜不已:“虫儿在哪里?”

    “随我到了便知。”

    云韵随着薛度走了几步,感觉不对。

    忙转身要跑,却被薛度扯住,他道:“你干什么去?”

    云韵凝眉瞅他:“你不是薛度!”

    云韵的话语非常笃定。

    白然恢复自己的面容,“哼”的笑了一声:“到是瞧你了。”

    原来白然用了幻颜术。

    “本想着在薛度之前将你骗走,然后嫁祸薛度度,是他把你带走的。”

    薛度的属下出现了内鬼,已经将他的算告知了白然。

    着,白然一把捏住云韵的喉咙:“我本不想如此快的便杀了你,这可是被你逼的。”

    “很快宗门就会混乱起来,到时你死了,那顾儿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毕竟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言毕,白然便要施力,捏断云韵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际,薛度一剑劈了过来。

    白然忙松了手,躲闪开薛度的一剑。

    云韵获救。

    薛墨另一只手中抱着一个婴孩。

    是虫儿。

    他将虫儿给了云韵,又吩咐带来的弟子们带着云韵离开这里。

    他对付白然。

    然而,这时白泠带着弟子赶了过来。

    与保护云韵的弟子们斗起来。

    此刻,白泠神色狠毒阴鸷的朝云韵逼了过来。

    薛度得了空,一剑朝着白泠刺了过来,同时朝云韵喊道:“向主峰的方向跑,对面有弟子接应你。”

    云韵抱着虫儿。一刻都不敢耽误的便朝主峰的方向跑去。

    白然及时挡住了薛墨刺向白泠的一剑,与薛度缠斗了起来。

    薛墨身形一晃,嘴中一口黑血喷出,但一咬牙,仍旧坚持与白然斗。

    云韵抱着虫儿向着主峰方向跑了过去。

    白泠紧跟着追在身后。

    云韵跑到了断崖前,但望到对面主峰的场景时,人却心灰意冷下来。

    就见对面主峰上,接应云韵的弟子们被一群魔界兵将正在围剿,叶歧卓也带领他的一群徒子徒孙助纣为虐。

    几名修为高超的长老与顾渐玄和叶澜修斗,但长老们明显落了下风,被绞杀只是时间的问题。

    “哈哈哈……”身后传来白泠得意的笑声。

    云韵抱着怀中的虫儿回身。

    白泠手中握着寒光凛冽的长剑,向云韵一步一步逼来。

    他看了一眼对面正在与长老缠斗,无暇顾忌这边的过顾渐玄,咬牙切齿对云韵道:“今天你必死。”

    白泠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云韵只能抱着虫虫一步一步倒退着,躲避着白泠。

    脚下有碎石子滚落到深渊中,云韵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躲无可躲。

    见此,白泠停住了步伐,垂眸望着手中的长剑:“若是用这把剑杀了你,是有可能被渐玄发现了,不过若是换一种方法,便是天衣无缝。

    完,白泠抬起阴鸷的眸子,看向云韵:“你自己跳,还是我推你。选一个吧?”

    “我都不选。”云韵回身便朝叶澜修,用尽全力喊去:“白泠要杀我与虫儿。”

    白泠却不见慌乱,冷笑一声,一把将抱着虫儿的云韵推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