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好养活 他的阿榆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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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 你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呢?”

    某人正悠然自得的坐在马车上忍不住揶揄道,手里还拿着手帕捻起一块临走前三月给她包的热热乎乎的芝麻酥卷。

    “无妨,我身为大理寺少卿自然可以偶尔出去巡查一番, 朱大人在时也时常如此。”

    叶凉臣淡笑着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那些公务等他回去之后加紧看完就是了, 他就是不放心阿榆一个人去见风流云。

    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上一次宁王府一事之后,他心里对风流云起了一些抵触, 仿佛他是一个极难缠的对手。

    他见过好几回风流云, 自觉得众人眼中风流尔雅的宁王爷并不是所看到的那般简单。

    叶桑榆心里听了自然是高兴的,叶凉臣为了陪她出去得先去大理寺之后, 再换衣裳过来接她, 再加上他最近确实比较忙, 还能有这份心, 不容易了。

    虽然她嘴上着不想叶凉臣陪自己,但是想不想的,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叶凉臣只见刚才上车还离他远远的,浣烟在外边不要动手动脚的某人慢慢的挪了过来。

    “哥哥, 你饿不饿?”叶桑榆甜腻腻的笑着问他。

    叶凉臣看着她手上拿着一块酥卷就放在他的嘴边, 饿不饿都不重要,既然这般殷勤的递过来了, 那自然就欣然接受喽!

    叶桑榆瞧着叶凉臣微微张开唇, 意思很明显了,本来就是想体贴他一下, 那就投喂起来呗,毕竟都是情趣嘛!

    “味道如何?”

    “尚可!”

    “那就多吃一些。”

    就这样,两人消磨着车上时光, 一盘子酥卷都喂完了。

    ……

    马车一路前行到达一处转角地方停下。

    “咱们下去吧!”

    “到了吗?”

    浣烟将马拴在固定的位置之后,解释道,“姐这边是拂堤河岸,在这边停,从桥上走过去的话会近很多,若要坐马车就要绕很远了。”

    “这样啊!”

    叶桑榆四处看了看,只听这边是越安城新修建的城区,她还没来过这边呢!

    “走吧!”叶凉臣带着叶桑榆就往前走。

    “浣烟,你在这守着马车,等我回来。”

    “是。”

    叶凉臣帮叶桑榆提着要送给风流云的贺礼,两人缓步往前走。

    突然叶桑榆在某家店前面停下。

    “怎么了?”

    叶凉臣顺着叶桑榆的目光,藏辉阁三个字映入眼帘。

    叶桑榆心想着,这不是前几日闲书茶肆的张叔跟她起最近京都开了一家跟她们差不多的店吗?

    可以啊,明着抢她的买卖,从外面看一眼,似乎生意不错呢?

    她倒是想进去看看,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回头再吧!

    “没什么,哥哥,咱们走吧!”

    据拂堤河往南可连接城外运河,北则与皇宫御河相通,河面十分宽敞,走两层楼的船只毫无问题,是专门为了迎接年底的国宴准备的,届时听会有其他国家的使臣前来拜访,这其中就有一个临海的国家,为了彰显大国威仪,和展现京都的繁荣,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工程。

    别挖了拂堤河,还真的带动了两岸的经济的发展,吸引了许多人在此兴建许多建筑,青楼楚馆,勾栏瓦斯等等,刚刚那个藏辉阁就是新开张的,风流云的生意也在这边。

    突然她好像记起来叶凉臣前几日跟她也提到拂堤河来着。

    这让叶桑榆也动了些心思,这里未来可就相当于水上之城啊,要是在这边开个满月楼的分店那会怎样?

    在水边吃饭,开窗就是水波粼粼,舟行碧波,很有意境啊!

    而且这里风景极好,因为河流宽敞,屋宇极高,并不会显得毗邻而嘈杂,清幽中偶尔会有一些人声的喧哗。

    叶桑榆走在拂堤河上,头上飞檐遮顶,是桥,不妨是亭还差不多,再在桥上观远处风景再好不过。

    她头一次过来,处处透着新鲜,桥下舟随波动,琵琶声声,她都要将脑袋凑到桥下去望着了。

    叶凉臣无奈的拉住叶桑榆的手腕。

    “既是这般喜欢此处,以后等这边收拾好了,咱们常过来就是了。”

    “什么?”

    收拾什么?

    叶凉臣看她懵懵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上次竟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我给你在这买了好几处地方,待理好了,你想开什么店就开什么店?”

    “真的。”

    怎么想什么来什么呢?

    “自然。”

    他身为内部官员,自然很清楚拂堤河两岸事先会被内部预订,之后才会抛售给商户买卖。

    所幸当时他手里有银子,也没多想,就只是觉得阿榆爱做生意,就那样买了。

    叶桑榆欣喜得抓住叶凉臣的手臂摇了摇。

    “哥哥你真好!”

    “咳咳!”

    叶凉臣握拳掩饰的咳嗽了一下,偶尔有人从旁边走过,可是阿榆这副欢喜的模样还是让他心中熨帖。

    他的阿榆,当真好养活。

    两个人不知道是来游玩的还是来送礼的,走走停停的终于到了风流云的地方。

    观艺楼。

    这三个字,她熟啊,不就是风流云藏匿手下,收集消息的地方吗?

    在门口就已经感觉到里面的热闹场景了。

    叶凉臣看到一楼来往行人比较多,立刻将叶桑榆往自己身前挪了挪,一手在后面护着她。

    这时,一直在楼上看表演的风烨看到叶桑榆了。

    眼睛还挺尖的,立刻挥着手叫她上楼去。

    “走吧!”

    刚上二楼,风烨就噌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莺儿,你可算来了?我等你都等好久了。”

    “等我?”

    “对啊,走,今日有外地的术士来到观艺楼演出,你绝对没看过,我带你去看看。”

    “好。”

    风烨迫不及待的拉着叶桑榆就往看表演的地方走,叶桑榆瞧着他那急于分享的模样,也不能扫兴了啊,也想去凑凑热闹。

    但是她好像忘记自己身后的某人了。

    “阿榆!”

    叶凉臣看着叶桑榆都跟着风烨走了几步远了,黑着脸叫了一声。

    “啊!”

    糟了,怎么忘了哥哥,她赶紧往回走,站到叶凉臣身边,歉意的对风烨道。

    “四殿下,咱们等会儿再去看可好?”

    风烨看了一旁的叶凉臣一眼,心里哼了哼,这人怎么老是跟他过不去呢?每次见面都冷冰冰的,跟冰坨子似的,讨人厌的很。

    “行吧!”

    “对了,宁王殿下可在?”

    “在楼上的雅间呢,我带你过去。”

    “好。”

    观艺楼三楼跟二楼布局差不多,除了外围那一圈的观赏位置,也会有一些休息的房间。

    三人上楼之后,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

    突然,一道很大的力道冲破出来,风烨是躲开了。

    走在后面的叶桑榆就惨了,正好那半扇门直接呼到她的面门上,她吓得差点傻眼了。

    只听到耳边砰的一声,眼前多了一只手将那扇门挡住,顷刻间碎成稀烂。

    叶凉臣赶紧将叶桑榆挡在自己身后,眼色深沉的扫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其他人也看清楚了,门里边风流云衣衫有些不整的和人架。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三哥!”风烨二话不上去帮忙。

    “王爷心!”

    叶桑柔怎么在这?孤男孤女,衣衫不整,莫不是刚刚……

    风烨加上去之后,那两个人很快落於下风,身上也都负了伤,一个被制住,另一个趁机溜到窗户,纵身就是往下一跃。

    窗外就是拂堤河,很快遁入河中。

    很显然,风流云是保留了实力的。

    “算了,不必追了。”风流云阻止道。

    “三哥,你怎么了?”

    风烨看了风流云的模样,又看了看叶桑柔,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门外的叶桑榆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咳嗽了一声。

    风流云看见门外的两人,整理了自己的衣衫之后,又取过一旁的长袍穿上。

    “大家误会了,刚刚只是请叶大姐陪我演一场戏罢了。”

    “演戏?”

    风流云就出了事情原委。

    手下的人有好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混入观艺楼,像是在查看有什么异样一般,甚至摸到三楼他休息的房间去了。

    他知道是梁王的人手,兴许也是知道他府上动静有点大,又开了观艺楼,特来试探罢了。

    他带着叶桑柔折返回去的时候,那些人躲在房中未走。

    于是就在那些人眼里假装上演一副白日宣淫,沉迷女色的场景。

    此时还不便与梁王交手,还是应该让他放松警惕才好。

    然后故意发觉他们,所以就了起来,风流云并未使出全力,甚至有些负伤。

    刚刚故意放走一人也是留着他回去报信,他风流云不足为惧。

    叶桑榆满脑问号,男主,你就这样出来了吗?是真的不拿我们当外人啊!

    “三哥,他死了。”

    地上的人突然抽搐起来,然后口吐白沫。

    叶凉臣走过去在脖子上试探了一下,这毒一剑封喉,救不回来了。

    “叫人收拾了就是。”

    “叶公子,叶二姐,今日你们过来,遇到此桩事,怠慢了。”

    “不妨事,只是你们怎么知道这是梁王的人?”叶桑榆有点好奇。

    “除了他没别人了,上次还派人去法安寺刺杀三哥呢?那个人心毒着呢?”

    风烨十分生气的道,亏他还在心里感谢过他当初借了大夫去看莺儿。

    “此人手指上有被蜘蛛咬过残留的伤口,而且次数并不少。”

    叶凉臣放下那人的手,站起来拿出帕子擦了擦。

    “不错,梁王身边确实有位奇人擅养毒蛛。”

    “那既然你们都知道,其他人不也知道是他做的了?”

    “这便是他的性子,知道又能耐他如何呢?即便刺杀这种事情即便到父皇面前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只是试探我而已?”

    叶桑榆觉得自己好像被迫卷入到他们的争斗中去了,而这还只是开始。

    “那,殿下既然是假意迷惑旁人,为何告诉我和哥哥?”

    这时,风流云走到叶凉臣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相信叶公子。”

    这招揽的意味甚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