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眼巴巴地望向姜菀眉, 圆圆的眼睛里写满了渴望。

    顾菲枂扯了扯她的衣袖，羞红了脸：“大人……我可以吗？”

    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还是有点害怕, 不敢一个人入眠。

    姜菀眉笑着伸手揽住顾菲枂的肩膀, ：“当然！怎么能拒绝美人投怀送抱？”

    她又挠了挠师弟的下巴, 坏笑道：“师弟也一起来吧。”

    姜菀眉又看向其他人，笑问：“还有人想一起快活吗？”

    霍麟白了她一眼, 哼道：“演色胚还演上瘾了。”

    燕秀玉冲她点头示意告辞, 算随便挑一间房修炼。

    寂秋和寂冬看向他们的师兄，寂卿望向站在高坐之上的人, 压抑着心底的波澜。

    姜菀眉对上寂卿的视线, 走下宝座，来到他的跟前，顺势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卿卿也一起来嘛，你不在身边，我会想你的。”

    寂秋、寂冬瞪大眼睛等着师兄回答，心不能答应吧，在外人面前假装还行, 晚上去房里装给谁看？

    谁知, 寂卿沉默了片刻, 看向紧跟在姜菀眉身后的顾菲枂和姜卓，启唇道：“好。”

    寂秋、寂冬：“？？！”

    姜菀眉“龙颜大悦”, 开心地在寂卿脸颊上落下一吻，夸奖道：“卿卿真好。”

    玄天宗的李靖、林枫和楚辛从宴会后姜菀眉自曝身份到现在，表面无波无澜，背地里一直处于尖叫鸡状态, 在内部传音聊天群聊得热火朝天。

    李靖：“姜师姐真乃神人也！不但演色胚毫无违和感，演得还不让人感觉下流，顶多是风流多情。裴玉枳这副长相套在姜师姐身上可真潇洒，肯定比他本人妙得多。”

    林枫：“没错！我更欣赏她了，可惜她都不看我，你我自荐一下，她会接受吗？”

    楚辛：“床上都三个了，你再去挤得下吗？”

    李靖：“哎，不知洛师兄身在何处？我瞅着洛师兄对姜师姐也挺特殊的，可惜他不在……”

    楚辛：“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洛师兄能是那种愿意和这么多人挤在一张床上的人吗？”

    ……

    姜菀眉不知玄天宗众人在私下八卦了她什么，带着三位美人一起去了寝房。

    幸好裴玉枳玩得很开，平时床榻上人多的情况不在少数，他的床是特殊订制，大得很。足够容纳六个成年人并排躺下，还能有余量。

    姜菀眉和寂卿早已无需睡眠，但顾菲枂和姜卓不行，她象征性地躺在两人中间，给了顾菲枂和姜卓一人一个晚安吻。

    顾菲枂摸着被她吻过的额头，弯起唇角，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把两人哄睡，姜菀眉才爬起来，看向在一旁盘腿坐的寂卿。

    她不敢话，生怕吵醒熟睡的两人，只能用传音，“卿卿，明天陪我出门视察外城民生情况。”

    寂卿睁开眼，看向已经摘了青玉莲花吊坠，露出真容的姜菀眉。她披散着头发的模样，更多了几分婉约的温柔。

    姜菀眉传音出自己酝酿已久的想法：“我认为神域系统把我们送到城主府必然有其用意。就像那天我们一起经历的入门试炼，达成一定条件才能离开。”

    寂卿思索片刻传音回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城主府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成功后才能脱离此处？你认为这里也是幻境？”

    “未必是幻境，但我认为一定需要达成某种目标。神域试炼不是让我们存活下来就足够的，我们需要提升自己，不断历练，努力解决难题，才是参加试炼的目的。”

    姜菀眉的想法很直接，就如现代时她游戏副本一样，原本以为杀了BOSS，也就是裴玉枳，就能通关。但裴玉枳的本命灯在内城尊者们手里，意味着不能杀他。既然不能杀，通关条件肯定不是这个。

    她从裴玉枳的记忆里得知内外城不仅是贫富差距明显，连修士的境界也是天壤之别。外城人是蚂蚁，内城人就是大象。外城人在裴玉枳的带领下，常年被内城人剥削。如此明显的矛盾点，她无法不在意。

    她感觉解决内外城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让外城子民崛起，反抗剥削阶级，才是通关条件。

    姜菀眉不确信她的思路一定正确，就把想法细细给寂卿听，想听听他的建议。

    寂卿听完对她的想法表示赞同，认为值得一试，但难度很大。

    姜菀眉何尝不明白？就如要让贫困国家对抗发达国家一样，短期内根本没有达成的可能。且外城子民对内城尊者们有天生的仰慕，奴性早就扎根在他们心底，一时间很难教化。

    姜菀眉靠上寂卿肩头，扯过他手里的佛珠把玩，叹道：“卿卿，再难我也想试试。即使不为了通关，我也不想看到这么多人常年受到压迫而不知反抗。人人生而平等，内外城的现状是畸形错误的。”

    寂卿在心底体会她口中的那句“人人生而平等”，心中感慨万千。姜菀眉真是一个奇妙的女子，初见只觉她是骄傲肆意的大姐，不知人间疾苦，贪图享乐。

    然而随着接触加深，他发现她并非如此。她的很多思想都不符合她的身份，他见多了“统治阶级”高人一等的傲慢。想追求平等待遇的永远是被统治的人们，有几个剥削者会自愿让出利益寻求公平？

    他感兴趣地道：“南大陆赋予了女子最高的权利，尤其你是姜家嫡女更是万人之上。过去你也不曾寻求改变，为何到了神域有了不同想法？”

    “过去我看似尊贵，但没有实权，我一个人的力量太微薄，那些念头只能在心里想想。现在不同了，我是外城城主，我有对外城绝对的掌控权，我可以遵照本心行事了。”

    姜菀眉望着他的眼中仿若有光，她想要大干一场的冲动与热情感染了他，让他心中也生出了几分豪情。

    寂卿抬手揉了揉姜菀眉的脑袋，笑道：“好，你想做便做，我会帮你。”

    “卿卿笑起来真好看！”姜菀眉扑进他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腰，仰头撒娇，“我需要一个鼓励的吻，激励我奋进！”

    她嘟起嘴求吻的模样有点可笑，但又莫名让人觉得可爱。寂卿感觉自己的心都变得柔软了些许，他食指点上她的光滑白皙的脑门，“又没个正经。”

    “怎么不正经了？同卿卿亲亲就是正经事。”姜菀眉义正严辞道。

    寂卿无奈叹道：“菀眉师妹，我是出家人，我们不可能的，你莫要如此。”

    姜菀眉：“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可以还俗蓄发，回归红尘。”

    “我答应过师傅努力修炼，未来传承他的衣钵，延续梵音寺盛名。”寂卿认真道。

    梵音寺圣僧？姜菀眉撇了撇嘴，他老人家自己当了一辈子和尚，没体会过风花雪月的美妙，还要逼着徒弟一生当苦行僧，太专制了。

    “当和尚须得摈除杂念，卿卿你敢你对我没有半点杂念？”姜菀眉不依不饶，“既然不能控制，又何苦强逼自己？”

    “贫僧并未强迫自己……”

    姜菀眉断他的话，“既然你不愿意主动，只能我来了。”

    话音刚落，她的双臂就缠上了寂卿的脖颈，同时吻住了他的唇。

    姜菀眉这次没有满足于浅尝辄止，舌尖描摹着他嘴唇的轮廓，趁他抓住她的肩想推开她时，冲破了他的牙关。

    寂卿浑身一僵，热血上涌，她的舌尖如羽毛般在他的嘴里四处点火，让他的舌头无处躲藏。

    他的脑中仿佛绽开了绚烂的烟花，一瞬间他忘了要推开她。

    “嗯……师姐……抱抱……”

    床榻上忽然传来师弟的声音，姜菀眉一个激灵，匆匆放开寂卿，回头去看。

    结果发现姜卓只是在梦话，并未真的醒来，她吁出一口气。

    旖旎的氛围消散殆尽，寂卿见状，肃容道：“菀眉师妹，你既放不下你师弟，又何苦来招惹我？”

    姜菀眉一听他语气中参杂的恼怒，扑哧笑道：“卿卿你又犯傻了，我可不是东大陆的女子，我放不下师弟与我喜欢招惹你之间并没有冲突。”

    寂卿：“……”

    他发现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永远无法谈到一处。但他又有什么资格约束她？

    系统看了忍不住问：“和尚今日的海王值早就满额了，你还撩他干嘛？”

    系统现在不会每次都给她播报，只会时不时跳出来吐槽几句。

    “谁规定没有海王值我就不能撩了？寂卿就像乌龟，我稍微放松一下，他就会重新钻进龟壳，我才不要给他逃跑的机会。”

    系统：“撩神就是撩神，请宿主保持这股冲劲，尽快晋升S级！”

    *

    翌日清，姜菀眉本只算带两三个人一同出府，结果她的“自己人”每个都不想闷在府里，她只得都带上，浩浩荡荡一群人走到大门口，三郎追了出来。

    “大人！你要出府怎么也不知会的一声，的好给您安排车驾和护卫。”

    姜菀眉不耐烦道：“本大人今日微服私访，不需要排场，你去忙你的吧。”

    可瞧这一群俊男美女的，哪里像是微服私访，分明是花魁游街！三郎不敢明，只能在心里想想。

    “大人，您不能连护卫都不带，外头的刁民万一蓄意谋害您，这可如何是好？”三郎忧心忡忡道。

    “本大人的话不管用了是吗？了不用就不用！”姜菀眉气道，“本大人会不过那帮刁民？！”

    眼看着姜菀眉又要抬脚，三郎连忙道：“大人的是。的失言了。”

    三郎看着一群人出府，心里总觉得有点古怪，大人虽然和往日行为举止没有差别，但大人怕死啊！城主府里里外外都设置了禁灵力法阵，出府超过法阵范围绝对要带上一众武力不俗的护卫才会出行。

    今个大人是怎么了？

    裴玉枳的记忆中没有底层外城子民真实的生活写照，因为他根本不会踏足贫民窟。

    寂卿给街边的一个乞丐买了一屉包子后，乞丐没舍得吃，抱着包子回到了贫民窟。

    他们跟着乞丐看到了这里底层子民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他们住在四面漏风漏雨的草棚里，孩子大人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顾菲枂第一个看不下去，眼圈都红了，“太可怜了，东大陆虽然有穷人，但没有这般困苦的，至少吃饱穿暖不成问题。”

    姜卓紧接着道：“真的好可怜，南大陆也没这样的。”

    “裴玉枳那个狗东西，地下宝库里堆满了财宝，指头缝里漏一点，都足够解决这些人温饱。”姜菀眉骂道。

    话音刚落，跟她出来的一群人齐齐看向她，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霍麟哼道：“我劝你最好别话，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拔剑。”

    姜菀眉：“……”

    她让寂秋、寂冬去买米和包子架口锅煮粥，在贫民窟门口发放。

    她则带着其他人离开，“等我回去找个合适的借口，让三郎那个狗腿子来操办扶贫的事。”

    姜菀眉边走边看，亲眼看到的总比裴玉枳的记忆来的靠谱。寂卿见她一上午都没有笑过，想宽慰几句，又不知从何起。

    姜菀眉突然对其他人：“我们想要发展外城，提高外城子民的生活水平，光靠裴玉枳宝库里的财宝不行，坐吃山空不是办法。我们准备一下，排演一部精彩的连续剧，我好有东西拿去和内城的尊者商谈合作。”

    “什么是连续剧？”顾菲枂不懂就问。

    “我们平日里看的戏都是一场将故事从头到尾演完。连续剧是把一个完整的故事排演成好多场，每一场接上一场落幕时的内容继续往下演。这样能明白吗？”姜菀眉解释道。

    寂卿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你是想排演第一场戏卖给内城尊者，他们为了看到后续完整的故事，就会一场接一场买。这个想法很不错，可以充分调动人的好奇心。”

    “不，第一场送给他们看，只腰每场结束的那一幕钩子留得够好，不怕内城尊者不为之后的许多场掏腰包。”

    “可是谁会写那么长的戏本子呢？要排演很多场且内容互相连贯，难度很大。”顾菲枂提出疑问。

    姜菀眉展开折扇，自诩风流地扇了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才在下就会。你们按照我给的台词和要求来表演就行。”

    姜菀眉觉得这事简单，她过去拍过那么多戏，随便挑几个翻拍足够用了。

    就让内城那群没见过狗血神剧的土鳖开开眼！

    她跟系统：“跟你来一点海王值的交易，把我过去拍的那部《我带球跑后和尚成了大魔头》剧本弄出来。”

    众人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风景区，算将这里作为第一场戏取景地。

    神域有用来“直播”的投影石，也有用来录制影像的留影石。

    姜菀眉拿到剧本后，分发给几个第一场戏出场的演员。

    寂卿出演男主角纯情俏和尚，姜菀眉出演勾引纯情和尚触犯色戒的妖女，姜卓出演女主角的竹马。

    故事大致讲了不染红尘一心向佛的纯情和尚救了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姑娘对和尚一见钟情，对他百般勾引。起初和尚不动如山，但姑娘一路跟着他风餐露宿，四处传播佛学。久而久之，和尚动了心。

    某个气氛绝佳的夜晚，两人犯了大多数年轻男女都会犯的错。和尚自知犯了色戒，不配继续留在佛门，他与姑娘约定，回去与师傅请罪，受罚后还俗来娶她。

    姑娘此时已珠胎暗结，等和尚离去，她带球跑回了妖都。

    原来姑娘本体是蛇妖，近年来蛇族女人难以受孕，族内子嗣稀薄，族长建议蛇女出去找合心意的人类男子借种，等成功受孕再回族里。

    蛇女有一个青梅竹马，蛇女产子后竹马将她的孩子当作亲生的疼爱。

    和尚还俗到了约定地，姑娘给他留了一封断绝信，言明与他一夜合欢只为借种，和尚悲愤过度，一念成魔。

    再遇时，和尚已是称霸一方的大魔头，蛇族差点在他手下灭族。

    和尚这才知道当年的姑娘是蛇女还有他的半妖儿子。

    和尚质问蛇女可有爱过他。

    蛇女曾经不懂人类的爱情，这些年的思念才让她渐渐明悟，但面对几乎将蛇族灭族的仇人，她了谎。

    ……

    顾菲枂还没看到结局就红了眼圈，“这戏本子的最后一场戏我不敢看了，和尚分明要杀了没有爱过他的蛇女。”

    霍麟哼道：“杀就杀了，谁让她当年骗和尚感情，还偷种。”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差点没吵起来。

    姜菀眉很满意两人的反应，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寂卿，：“看到没？就要演这种狗血又具有争议的戏本子，越能调动观众情绪，咱们的戏热度越高。而且和尚和蛇女的禁忌之恋十分有看点。”

    当年这部戏她可是被黑粉骂惨了，她妖艳贱货勾引了纯情和尚，最后不负责跑路，还害和尚入魔，渣女中的战斗机。但是架不住越骂越红啊，她靠这部戏成为了话题度最高的流量女明星。

    姜菀眉跟寂卿对了几遍台词，准备妥当就开拍了。

    霍麟拿着留影石充当摄影师，顾菲枂在一旁用古筝弹奏背景音乐，燕秀玉催动灵力制造出鼓风机的效果。

    玄天宗众人充当路人和配角。

    第一幕，蛇女遭到恶徒调戏，和尚英雄救美。

    自告奋勇抢到恶徒一角的林枫，扯住蛇女姜菀眉的手臂，一把将她压到树干上。

    剧本上描述恶徒强吻姑娘并撕坏了姑娘的衣物，和尚这时才登场。

    然而林枫还没吻到，就被寂卿和尚一掌拍飞。

    姜菀眉瞪眼：“和尚你怎么不按戏本走？”

    寂卿义正严辞：“贫僧以为早点出场更合适。”

    “剧情冲突懂不懂？就要到女主角差点失去清白的档口你出来，才更具有戏剧性。”姜菀眉感觉和不懂行的人沟通好难。

    谁知姜卓也帮着寂卿：“师姐，我也认为和尚可以提前出场。”

    被拍飞又跑回来的林枫差点当场哭出声，他不过就想借助角色之便，亲近一下姜师姐，怎么就那么难呢？

    姜菀眉拗不过两人，只得妥协。

    之后的拍摄总算顺顺利利，一路进行到这场戏的最后一幕，姑娘看上了和尚，决心勾引和尚动凡心。

    两人在破庙里过夜，姑娘半夜趴到和尚身上，手伸到他衣襟内，嘴凑到和尚唇边欲吻他。

    拍到此处都没问题，可是姜菀眉等啊等，就是没等到寂卿用力推开他的动作。

    姜菀眉僵在他身上：“和尚，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寂卿一本正经道：“贫僧认为此处不合理，和尚已经入眠，被姑娘弄醒后不会反应如此迅速。应该是姑娘得逞后再被和尚推开。”

    姜菀眉：“？？？”

    姜卓这回总算不帮腔了，“不对不对，和尚是修士，怎可能如普通凡人那般反应迟钝！”

    姜菀眉有人撑腰，支棱起来，：“卿卿，你这种人就叫戏霸，不能总要改戏，这臭毛病要不得！”

    寂卿沉默不语，姜卓见状自告奋勇道：“师姐，我可以的！我可以剃了头发出演和尚，我一定按照戏本子走。”

    姜菀眉摸了摸下巴，心竞争上岗挺好，有竞争才有危机意识，免得寂卿总给她裹乱。

    “贫僧不答应。”

    姜菀眉虽没想过临时换角，但她也不想助长寂卿改戏的臭脾气，“你不答应换角，还是不答应按照本子走戏？”

    寂卿看了眼虎视眈眈的姜卓，抿唇道：“不答应换人。”

    姜菀眉挑眉：“愿意按戏本子走吗？”

    寂卿微微点了头。

    看吧，竞争的好处这就体现出来了！

    姜菀眉摸了摸师弟的脑袋：“师弟乖，师姐可喜欢你这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了，剃光了多可惜，你掉一根头发师姐都心疼。”

    姜卓闻言微红了脸，低下头，抿着嘴笑了。

    寂卿听她喜欢乌黑的长发，心里一沉，想问她是否嫌弃没头发的和尚，又不好意思开口。

    霍麟看着明显争风吃醋的两个男人，翻了个白眼，心，臭女人真是好手段，把两个男人耍得团团转。连和尚都不放过，真没节操。他才不要参合进去，到时候伤心都没地去。

    最后一幕终究没拍完，一行人就匆匆赶回府，姜菀眉生怕三郎以为大人出事，大张旗鼓派人全城搜查，不敢太晚回府。

    姜菀眉已经带好了青玉莲花吊坠，顶着裴玉枳的脸回到城主府，府门侍卫对他恭敬行礼，她左手勾着寂卿的臂弯，右手捏着姜卓的手，一副尽享齐人之福的模样。

    色批再次上线，姜菀眉当着丫鬟厮的面亲了亲师弟的嫩脸，笑道：“美人快去沐浴，洗干净了去床上等着本大人。”

    姜卓红着脸去了汤池，姜菀眉压着寂卿的肩膀让他坐在石椅上，她则不客气地坐上寂卿的大腿，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丫鬟厮立刻识趣地躲开，不敢扰城主大人寻欢作乐。

    寂卿见人都走光了，以为姜菀眉不会继续再演，没想到她没有结束的算，凑到他的唇边，要吻不吻，气息撩人，却迟迟不见她吻上来。

    只听她轻启朱唇道：“卿卿就不能主动吻我一次吗？戏里的和尚都为蛇女动了凡心，你的心怎么就捂不热？”

    寂卿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犹豫着手伸到她背后想扶住她的腰。

    可手心才刚触到她的衣物，就听一道极具讽刺意味的声音横插了进来：“姜菀眉，你好得很，短短几日不见，你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