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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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想干嘛?”

    徐泽奇怪地看着离忧, :“少爷,您头上有一片花瓣,我只是想帮您摘下来。”

    离忧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 尴尬地笑了笑, :“徐副官,抱歉, 我只是不习惯有人靠我太近,你别介意。”

    “没关系。”徐泽走到桌前,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镜子, 递给离忧:“少爷,您自己摘吧。”

    离忧点点头,接过镜子照了照, 果然看到了头发上的花瓣,他伸手摘了下来, 下意识地去找垃圾桶,找了一圈没找到, 才想起现在的年代,便随手将花瓣放进了口袋。

    徐泽看着离忧一系列的动作, 眼底的好奇更浓,这个少爷似乎和传闻中的不同, 虽然想到什么做什么,稍许有些任性,却谦逊有礼,没有一点少爷脾气,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徐泽开自己的食盒, 取出一个油纸包, :“少爷, 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定饿了吧,先吃点桂花酥垫垫肚子。”

    “这东西不会下毒了吧。”离忧在心里暗自嘀咕,却笑着:“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甜食。”

    “不喜欢吃甜食?”房门被开,褚良出现在门口,奇怪地:“阿杰不是最爱吃糖吗?”

    离忧一看褚良进来,双眼瞬间被点亮,三两步来到近前,挽住了他的手臂,撒娇似的:“哥,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嘛,只有孩子才喜欢吃糖,我今年可都十五了!”

    “主人,你刚才还不喜有人靠近,这……”

    褚良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十五怎么了,在哥眼里,你还是那个豆丁。”

    离忧眉头微皱,不满地:“哥,不许摸头,会长不高的。”

    “你还信这个?好,不摸就不摸。”褚良看向桌上的食盒,:“都带来什么好吃的?”

    “有鱼有肉还有菜。”离忧走到桌前开食盒,将饭菜拿了出来,:“哥,以前我不在你身边,没办法照顾你,现在你回来了,不能再吃了上顿没下顿,若是你的身体垮了,我以后要靠谁?”

    褚良看着离忧,眼底满是笑意,:“好,听我们阿杰的。”

    徐泽也跟着笑着:“大帅,你们兄弟间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褚良用力拍了拍徐泽的肩膀,:“诶,徐泽,咱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弟弟也是你弟弟,阿杰的身子弱,我又忙于军务,这以后还得多替我照顾他。”

    徐泽点点头,应和地:“大帅的对,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少爷。”

    “叫什么少爷,太见外了,直接叫他阿杰就行。”褚良看向离忧,:“阿杰,徐泽是我兄弟,也是你哥,以后由他来照顾你,你可不许欺负他。”

    “哥,我平时又不出门,根本不需要人保护,倒是哥,这么多人盯着,还是让徐副官保护你吧。”

    离忧看向徐泽的时候,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只是这笑淡了许多,不似他跟褚良话时笑的真挚。

    “阿杰,你可是我的软肋,只要你安然无事,我就无所顾忌。况且我身边多的是人保护,就让徐泽跟着你,有他保护你,我才放心。”

    离忧见退货的路被堵死了,只能暂时妥协,:“那好吧,我听哥的。”

    饭菜摆上桌,三人围在桌前吃了起来,离忧刻意避开徐泽,就连靠近他身边的菜,也没吃一口。

    转眼到了下午,褚良和离忧一起回了家,晚上便要举行舞会,褚良总要检查一下有没有疏漏。

    回到家后,离忧的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的,和褚良了声招呼,就上了楼。距离舞会还有三个时,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球球,如果五点我还没醒,就叫醒我。”

    “好的,主人。”

    不出离忧的意料,五点的钟声响起,他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球球只能用灵力将他唤醒。

    与此同时,褚良也上了楼,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他径直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离榆欷忧正靠在床头醒神,关心地:“阿杰,感觉怎么样,如果实在不舒服,就不要下去了,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哥,这可是你回华城后,第一次正式与各界见面,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不参加。”

    褚良依旧放心不下,:“可你的身体……”

    “没事。我都睡了三个时了,再睡人都睡傻了。”离忧看向褚良手里的袋子,转移话题:“哥,那袋子里是什么?”

    “是我给你准备的礼服,你试试合不合身。”褚良从袋子里拿出衣服,放在了床上。

    “好精致的衣服,我喜欢!”

    衣服是黑色天鹅绒制成,是一件经典款燕尾服,胸前别着一只钻石镶嵌的胸针,简简单单的竹叶形状,却成了这件燕尾服的点睛之笔。

    见离忧喜欢,褚良也扬起了嘴角,:“你喜欢就好,快起来穿上试试。”

    兴奋过后,被担忧取代,离忧摩挲手里的衣服,:“哥,这衣服应该很贵吧。”

    褚良见状心疼地:“阿杰,现在整个华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买什么买不起,不过就是件衣服,你安心穿着。”

    离忧语重心长地:“哥,‘得民心者得天下’,您要想更进一步,就得约束自己,约束手下的士兵,否则一旦激起民愤,就算再强大的军队,也会被垮。”

    “能出这番话,我们阿杰出息了,这学没有白上。你放心,哥心里有数,不会让你没了靠山。”

    “嗯,我相信哥,那我就试试。”

    褚良不,离忧差点忘了,在褚良回华城之后,就把褚杰送到了学校,现在他还是个刚刚入学的大龄学童。

    “试吧。”

    离忧躲到屏风后面,将身上的睡衣脱掉,换上白色真丝衬衫,和黑丝绒的燕尾服,再配上一双棕色的皮鞋。从屏风后面出来时,像是换了个人,活脱脱一个西方贵公子的形象。

    褚良愣了愣,笑着:“我们家阿杰长得就是好看,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的是相得益彰,阿杰一定是今晚舞会的主角。”

    “我哪有哥好看,这身军装多神气,定能迷倒一片。”离忧顿了顿,接着:“哥,你今年也二十五了,放在平常人家早该成家立室了,正好趁这次舞会给我找个嫂子,这样就能有两个人疼我了。”

    褚良神情一怔,随即笑着:“你还真是贪心,有我一个疼你还不够吗?”

    “疼我的人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褚良摸了摸头,正要话,就听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外传来徐泽的话声,“大帅,华城商会会长已经到了。”

    褚良抬头看看桌上的时钟,:“来这么早?好,我知道了,安排他去书房,我一会儿就过去。”

    “华城商会会长?”离忧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道:“这可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物。”

    “阿杰,时间还早,舞会晚上七点才开始,你先在房间待会儿,我去待客,临近七点的时候,我再过来,到时我们一起出去。”

    离忧佯装好奇地问:“哥,商会会长找你什么事?”

    “华城周边都在仗,商队来往很困难,他来找我,应该是为了这个。”对褚杰,褚良向来是有问必答,从不会隐瞒什么。

    “难道他想让哥派人保护商队?”

    褚良笑了笑,:“不必这般麻烦,只要让商队借用一下旗号,周边的军队大都会给些面子。毕竟别的城市也有商人,也需行商,这是惯例。”

    “原来是这样。”离忧点点头,:“哥,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行,那待会儿见。”

    褚良起身出了房门,叮嘱了徐泽两句后,径直走向书房。

    门口的徐泽往里看了看,一下子便看呆了,夕阳下的离忧仿佛发着光,原本苍白的脸染上红晕,五官更加立体精致,就像技艺精湛的工匠精雕细琢的一样,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一身黑色的礼服将他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来,举手投足间透露着高贵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被人行注目礼,就算离忧再迟钝,也会察觉。他转头看过去,:“徐副官,你找我有事?”

    徐泽回神,有些尴尬地咳嗦了两声,:“少爷,舞会开始还要等一段时间,要不要吩咐厨房先给您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离忧不是孩子,参与这种应酬也不是一次两次,自然明白徐泽话里的意思,:“那就麻烦徐副官了。”

    “不麻烦,少爷稍等。”徐泽着关上了房门。

    “球球,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我怎么感觉褚良的是闯入者的概率大?我感觉不到男主对我有敌意。”

    “我也觉得男主挺正常的,褚良也没什么不对。主人,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

    “也有可能。”离忧想了想,苦笑着:“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想到我也有一惊一乍的时候。”

    “主人,待会儿舞会开始,你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我现在的身体素质那么差,如果像上个剧本世界一样,百分百嗝屁,那还怎么完成任务。该用演技值,还是得用演技值,反正现在咱家还有余粮。”

    “主人,忘了和你,之前在老宅赚了十个演技值,现在主人的演技值有三十。”

    离忧一听,立即喜笑颜开,:“可以可以,没想到当了回绿茶,不仅出了气,还赚了演技值,简直是物超所值!”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主人。”球球眨巴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离忧。

    离忧见状不禁觉得好笑,配合地:“什么好消息,来听听。”

    “随着我的成长,我发现我多了空间异能。”

    “空间异能?”离忧脑海里闪过看过的玄幻的内容,感兴趣地问:“是不是能随意存储东西,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损坏的那种空间异能?”

    “是,不过不能存储活物,而且存储的空间很有限。”

    “那空间有多大?”

    “大约一个50*50*50厘米的空间。”见离忧眼底有失望闪过,球球连忙:“这个空间可以随着我的成长慢慢变大。”

    见球球十分在意他的情绪,离忧心里暖暖的,笑着:“这么大也能放不少东西了,一会儿跟哥要两把枪,再存点钱,足够了。球球真棒!”

    听到离忧的夸赞,球球顿时笑眯了眼,:“嘿嘿,等我再长大些,一定还会有更多技能帮助主人。”

    离忧亲昵地捏了捏它的脸颊,:“这么乖,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多做几套衣服,一周七天,每天不重样。”

    “一下子要七套衣服,你还真是个败家子!行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就满足你。”

    “耶,主人万岁!”球球兴奋地在桌子上跳了起来。

    “砰”,房门被大力推开,吓了离忧一跳,他看向门口的方向,不禁挑了挑眉。他就嘛,那群吸血鬼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果然还是来了,还真是会挑时候。

    “褚杰,你个混账东西,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蛊惑褚良搬家。”褚振华拿着手杖愤怒地指着离忧。

    离忧冷漠地看着他,:“我是混账东西,那你是什么?吸血虫,白眼狼,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真是反了你了,看我今天不死你!”

    褚振华没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褚杰,如今竟敢对他这么话,心中的恼怒更甚,挥舞着手杖就朝着离忧冲了过来。

    原剧本中虽然褚杰做了不少坏事,但他的内心还是渴望被爱,即便褚振华那样苛待与他,他也从没想过对褚振华怎么样。

    离忧可不是褚杰,他不会惯着这个不干人事的老杂毛,一把握住了褚振华的手杖,顺着他过来的力道用力一拉。褚振华早就被掏空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栽,眼看着就要磕在桌角上,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桌子。

    离忧不禁可惜地摇摇头,这老东西倒是眼疾手快。

    褚振华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随即回过神来,怒火中烧地看向离忧,:“你个逆子,居然敢对我动手,今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褚振华再次扬起手杖,离忧也再次握住,讥诮地:“真是记吃不记……”

    离忧刚想动手,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军靴踩击地面的声音尤为明显。刚刚还凶神恶煞的人,突然换了副表情,握着手杖一屁股倒在了地上,眼眶通红地:“爹,别我,哥看到一定会生气的。”

    褚振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怔在了原地,待他回过神来,徐泽已经来到门口。

    徐泽看着房间内的景象,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走上前护在了离忧身前,皱着眉头:“老爷子,您这是做什么?”

    褚振华这才缓过神来,气极反笑:“你这个逆子,我真是瞧了你,你……”

    离忧断褚振华的话,:“爹,我错了,我不该让哥搬出来,都是我的错,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您能不能换个时间,今天是哥正式和华城各界见面的日子,不能出任何差错。我求您顾全大局,改天您要要骂,我全随您,绝对不敢有丝毫怨言。”

    褚振华被离忧气得脑瓜子嗡嗡的,心肝脾胃肾哪哪儿都疼,:“你这是什么意思,怪我不顾全大局?你个畜生,我养你这么大,养出了个白眼狼,今日谁来也没用,我非死你不可!”

    褚振华着再再次扬起手杖,这次接住的不是‘柔弱’的离忧,而是挡在他身前的男主大人徐泽。他的眉头皱得死紧,丝毫不给褚振华面子,直接夺过褚振华的手杖扔到了一边,:“老爷子,少爷的没错,今日的宴会至关重要,你不帮忙也就罢了,烦请不要添乱。”

    “你一个奴才,敢跟我这么话,真是反了天了!”

    褚振华扬了三次手杖,三次被人接住,不仅没占便宜,还差点吃了亏,心里那个恨啊。可在这个宅子里,他完全没有话语权,也就耍耍嘴皮子功夫。

    “我想老爷子误会了,我是军官,只听命于大帅,不是褚家的家奴。”

    徐泽转身想去扶离忧,却被离忧本能的躲开。他看着面前的离忧,在黑丝绒礼物的阴沉下,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委屈,是不安,还有深藏其中的畏惧,犹如一个脆弱又美丽的琉璃娃娃。

    徐泽心疼地安抚道:“没事了,少爷,我扶你起来。”

    “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离忧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褚振华,:“爹,你走吧,今天的事我保证不告诉哥,有什么事等过了今天,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行吗?”

    如今这情况,在徐泽看来,离忧就是委曲求全又识大体,而褚振华就是既蛮横不讲理,又不顾全大局。

    即便事实就是如此,但离忧的做法实在太气人,气得褚振华直喘粗气,咬牙切齿地:“你个畜生,我当初就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活活掐死!”

    “爹……”

    “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眼看着离忧明亮的眼睛一寸寸暗淡下去,徐泽心里对褚振华越发不满,:“老爷子,大帅马上就来了,如果不想闹得太僵,我劝您还是马上离开的好。”

    “就算他现在官做得再大,我也是他爹,他还敢把我怎么着?”褚振华现在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如果是往常,他可没这么硬气。

    “爹,大哥能有今天不容易,您……”

    “闭嘴!你再一句,看我不死你!”褚振华现在是一听到离忧话,怒气就蹭蹭往上涨。

    “死谁?”褚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冰冷的语调可见他现在的心情并不美妙。

    离忧心里乐开了花,却连忙擦了擦眼角,佯装勉强地扯出一抹笑,转身走向褚良,:“哥,你不是在待客吗,怎么过来了?”

    徐泽将一切看在眼里,对离忧的懂事更加心疼,也跟着走到了褚良的身边。

    看着离忧通红的双眼,褚良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

    “哥,爹只是来找我点事,没什么,真的,你别生气。”刚才的一切都被徐泽看在眼里,即便离忧什么都不,徐泽也会代他,所以他越是为褚振华开脱,越能体现他懂事和顾全大局。

    “找你事,什么事?我只听到他要死你。”褚良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着褚振华。

    在看到褚良的那一刻,褚振华就像大冬天里被泼了盆凉水,整个人透心凉,只是他已经被架在火上烤了,如果现在认怂,那今天来的目的就彻底黄了,他只能硬撑。

    “你看我做什么?褚良,就算你做再大的官,我也是你爹,你搬出来就搬出来,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是不是也想学这个畜生当白眼狼?”

    “畜生,白眼狼?”褚良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自我娘去世,一直都是我在照顾阿杰,他的医药费,包括你吃喝玩乐的钱,都是我做工赚的,你谁是白眼狼?你除了在血缘上是他爹以外,你为他付出过什么?”

    褚振华一噎,强词夺理地:“再怎么,我也是你们的爹,你们现在长大成人,就有责任给我养老!”

    褚良冷笑着:“你养了我十年,我养了你十五年,到底是你欠我的,不是我欠你的。如果你好好待阿杰,我不介意给你养老送终,但你们趁我不在,怎么对待阿杰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没找你算账,是看在我们到底有那么点血缘关系的份上。”

    离忧心地拉了拉褚良的衣袖,:“哥,爹刚才没我,你别生气。今天可是大日子,咱们的家事以后再,不要影响了今天的舞会,让人看了笑话。”

    离忧是句句都在为褚振华开脱,可褚振华却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反正褚良已经认定他苛待离忧,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褚良,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清楚,如果想顺顺当当的过,就答应我的条件,否则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让整个华城的人都知道赫赫有名的褚大帅,是个不孝顺的白眼狼。”

    褚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褚振华和褚良软着来,或许褚良能看在他们是血亲的关系上,给他养老。可褚振华被离忧架到了火上烤,他根本软不下来,所以这次不仅达不到目的,还有可能让褚良彻底与他断了关系,这就是离忧要的结果。

    褚良忽而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徐泽,去叫两个人,再拿一个麻袋。”

    徐泽看了一眼褚振华,应声:“是,大帅。”

    褚振华怔了怔,随即色厉内荏地:“褚良,你想做什么?”

    离忧眼底也满是担忧,:“哥,只要你好好的,受再多的委屈我也不怕,你可别犯傻。”

    褚良看向离忧,眼神变得温柔,:“哥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我的阿杰过得舒舒服服、快快乐乐,如果有人伤了你,无论他是谁,我都要他付出代价。”

    看着褚良眼底的认真,离忧心里感动,相信无论谁有个这样的哥哥都会贪恋,他好似懂了褚杰的执着。他扬起笑脸,同样郑重地:“哥,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觉得幸福,所以哥也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