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公主这是怎么了, 可是身体不适?”
林丘扶着脑袋,:“皇上,皓月有些不胜酒力, 劳烦皇上让人给我熬一碗醒酒汤。”
肖九幽善解人意地:“既然公主不胜酒力, 那今日的宫宴就散了吧,公主和慧南王便在宫中歇下, 待明日再回会同馆。”
方裴一怔,随即笑着:“让皇上费心了, 王感激不尽。”
林丘睁开眼睛看向离忧, :“摄政王今日可在宫中住下?”
林丘的话让殿中一静,众人看向林丘的眼神有些微妙。
方裴见状深吸一口气,:“既然皇妹到此处, 那王便索性开,也请皇上做个见证。”
肖九幽的脸色变了变, 似乎已经猜到了方裴接下来要的话。他嘴角虽然依旧带笑,却已没了笑意, :“慧南王,皓月公主不胜酒力, 朕也觉得有些疲累,今日宫宴便到此为止, 若有事便明日再,可好?”
方裴仿佛没看清肖九幽的脸色,依旧故我地:“皇上,不过两句话的事,不会耽搁皇上休息。皇妹对摄政王一见倾心, 想嫁与摄政王为妻, 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不给离忧话的机会, 肖九幽起身:“此事事关两国关系,还需慎重考虑。况且皓月公主酒醉,不易谈及此事。来人,送慧南王和皓月公主入殿休息。”
富贵抬头看了一眼离忧,见他并未阻止,应声道:“是,皇上。”
即便被肖九幽如此,方裴脸上依旧带笑,:“皇上的是,不过这是皇妹在宫宴之前便已向王提及,此生非摄政王不嫁,还请皇上和摄政王慎重考虑。”
“好。慧南王的意思朕明白了,朕和摄政王定会慎重考虑。”
林丘摇摇晃晃地起身,看着离忧委屈地:“为何弃我而去,你可知我寻你寻得有多辛苦?”
林丘的脑袋有些发蒙,意识发散,眼神飘忽,明显已经有些不清醒。的话是埋在心底许久,一直想问离忧的话,只是意识清醒时,他不敢问。
林丘的话引起一片哗然,众人看向离忧和林丘的眼神发生了变化,揣测着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尤其是肖九幽,看向离忧的眼神满是深意。
离忧这个当事人被的一脸懵,在接收到肖九幽的眼神后,连忙:“皓月公主怕是认错人了吧,本王与公主不过两面之缘,怎会有抛弃一?”
“我知道就是你,肯定是你,你是我的……”
肖九幽脸色难看地:“公主醉了,还不扶公主去歇着。”
“是,皇上。”
富贵招来几名宫女,扶着林丘就往殿外走。
方裴见状歉意地:“皇上见谅,皓月不胜酒力,有些失礼,今日谢皇上款待,王告退。”
见方裴离开,肖九幽看向肖念昭,肖念昭则看了一眼离忧,这才起身告退。
肖九幽看向离忧,似笑非笑地:“摄政王,朕有要事要与你商议,随朕来。”
别离忧还要去救林丘,就算没事,他也不敢跟肖九幽走,:“皇上,臣有些内急……能否等臣回来后,再行商议?”
肖九幽皱了皱眉,:“那摄政王快去快回。”
“是,皇上。”
离忧转身出了殿门,不由松了口气,将球球拎到肩膀上,:“女主被带去哪儿了?”
“主人,你往右走……”
在林丘离开之前,球球便吐出了一个泡泡,黏在了林丘身上,以感应他的位置。
在球球的带领下,离忧径直走向林丘所在的宫殿。刚来到门口,就看到了急匆匆走出来宫女。离忧连忙躲到了阴影处,等他们走远,才走了出来,进了宫殿。
“来人,来……”莲儿的声音从内殿传来,只是突然戛然而止。
&l羽悉t;br> 离忧怔了怔,快步走了进去,只见莲儿倒在地上,肖念昭则站在一边。
肖念昭没想到离忧会过来,脸上是惊愕的表情,结结巴巴地:“王……王爷……”
离忧面色一寒,:“马上滚,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我这就滚,这就滚!”肖念昭被吓得不轻,绕过门口的离忧,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离忧来到莲儿身边,蹲下身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松了口气,虽然只是个丫鬟,但到底是西凉国的人,若是在这种情况下死了,会很麻烦。
离忧起身走向寝殿,只见林丘弓着身子躺在床上,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整齐的衣裙被扯开,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胸前的丰盈更是呼之欲出,林丘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充满魅惑,让人移不开眼。
当然离忧显然不在其中,拎起球球:“你赶紧帮他解了药。”
“主人,这解药需要用演技值。”
“用就用,赶紧的吧。”
林丘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本能地转过头看向离忧,混沌的脑袋清明了些许,他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却手脚绵软,一下子跌到了床下。
“你怎么不过来扶我?”林丘委屈地仰头看向离忧,原本明亮的眼睛被欲望占据,变得雾蒙蒙的。
“我难受,呜呜,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林丘弓起身子朝着离忧爬了过去,其间的春光若隐若现。
眼看着林丘爬了过来,离忧连忙躲开,催促道:“快点啊!”
球球连忙应声,:“哦哦哦,马上马上!”
林丘以为在跟他话,歪着脑袋想了想,又朝着离忧爬了过去。腰带不知怎么就松脱了,林丘的衣裙彻底散开,爬着爬着,离忧再一看,他身上只剩了一件衣。
就在此时,球球吐出的泡泡,终于进入了林丘的体内,慢慢消解春/药的药力,很快林丘雾蒙蒙的眼睛,在一阵茫然后恢复了清明。
看看不远处背对着他站着的离忧,又看看光溜溜的自己,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
林丘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后,悄悄起身,来到离忧身后,想要抱住他的身子,哪曾想却被离忧来了个过肩摔。
“啊!”林丘疼得佝偻起了身子。
离忧一怔,随即心虚地蹲下身,关心地问:“公主,对不住,本王最怕有人从背后靠近。你……没事吧?”
“我……疼。”
林丘张口就想没事,可当他看到离忧担忧的眼神时,又改了口,梨花带雨地看过去。这倒不是他演技好,眼泪确确实实是疼出来的。
离忧一听心里更加愧疚,刚才那个过肩摔就算男人也受不住,更何况是个娇滴滴的公主。
“对不住。那什么,本王先扶你起来,再去叫御医给你瞧瞧。”离忧着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林丘身上。
林丘在离忧的搀扶下起了身,顺势倒在了他怀里,:“哎呀,脚好疼。”
离忧连忙抱住了他的身子,低头看向他的脚踝,确实青了一块。离忧用衣服将林丘裹好,一弯腰将他抱起。
林丘满意地笑了起来,自觉地揽住了离忧的脖子。
离忧被他看得不自在,加快脚步来到床前,刚想将他放到床上,就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离忧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将林丘放到床上,就在他要起身的瞬间,衣领被揪住,林丘一用力,他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肖九幽的声音响起,语气里的怒气压都压不住。
“呀,王爷!怎么那么多人?”林丘佯装害怕地抱住离忧,抱得死死的。
离忧想要起身,愣是半点动弹不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公主,你松松手,本王帮你盖上被子。”
“王爷,您看了婷儿的身子,便要对婷儿负责。”林丘豁出去了,反正他现在是女人,就得好好利用这个天然优势。
“公主,你先松手,这么多人看着,本王不会……”
“不会什么?”肖九幽怒不可遏,快步来到床前,掏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扎在林丘的手上。
林丘吃痛,本能地松了手。
肖九幽见状一把将离忧拉了起来,看着林丘:“朕也看了公主的身子,公主是否也要朕负责?”
林丘连忙拉过锦被盖在了自己身上,俏脸一寒,:“皇上,本宫好歹是一国公主,不仅在宫宴上被人下了药,还被如此羞辱,真当西凉国这般好欺负?”
肖九幽也是一点不让,:“公主被人下药可有证据?公主如此模样,哪里像是中了药?纵然西凉国国势强盛,我东肖也不会任人拿捏。”
离忧见状连忙圆场,:“皇上……”
“你闭嘴!”肖九幽和林丘不约而同地。
离忧一怔,明明是因他而起,怎么现在就好似跟他没了关系。
见两人犹如斗鸡一样,离忧不禁一阵好笑,悄悄后退,既然他们不让他插嘴,那就索性抽身而去。
林丘眼角余光见离忧要走,连忙出声:“王爷,如今婷儿已经是您的人了,您怎么能撒手不管。”
肖九幽转身看向离忧,道:“公主好生歇息,摄政王还需与朕商议国事。”
“本宫的清白便是现在最大的国事!”
眼看着两人又要争吵,离忧连忙:“本王会给公主一个交代,今日夜深了,公主好生歇息。”
“王爷,方才您弄伤了婷儿,就忍心丢下婷儿一人吗?”林丘楚楚可怜地看着离忧,出的话让人想入非非。
肖九幽的脸色黑如锅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离忧。
离忧被看得有些受不住,移开视线,:“来人,去请御医过来给公主看诊。”
“王爷,婷儿的身子只能王爷看,其他人怎能染指?”林丘越来越入戏,话时含情脉脉,眼神含羞带怯,:“王爷,还是劳烦您给婷儿上药吧。”
“公主生了病,就该找御医,怎能讳疾忌医?快去,把御医叫来给公主看诊。”
富贵连忙应声,转身出了寝殿。
离忧看向常恩,:“去叫几名宫女来,服侍公主。”
常恩看了看肖九幽,随即低下头,:“是,王爷。”
“公主千金之躯,我等在此多有不便,便到外面等候,公主好生歇息。”
“王爷,今夜发生了太多事,婷儿有些后怕,您能不能留下陪婷儿?”
“公主半夜爬墙都不怕,这又怕什么?”肖九幽就看不惯林丘装腔作势。
林丘的脸色一僵,随即:“本宫爬的是摄政王府的墙,王爷是如何得知?”
系统:“可以,这话到了点子上,挑拨离间用的不错。”
林丘在心里得意地:“哼,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怕谁。”
肖九幽神情一滞,转头看向离忧。
林丘的伎俩,离忧心知肚明,:“皇上先移步殿外,臣马上过来。”
“你信她,不信朕?”肖九幽看着离忧,眼底的情绪起伏不定。
“皇上,这是公主的寝殿,你我在此多有不便,有事出去再。”
“那摄政王随朕一起。”
“臣有话要和公主,皇上先出去,臣马上就来。”
肖九幽看向林丘,见他一脸得意,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涨。二话不,拉起离忧的手腕,抬脚便往外走。
离忧被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离忧本算点什么,可估量了一下肖九幽的怒气值,识时务地闭了嘴。
肖九幽看了一眼内侍,面无表情地:“好好侍候公主,若有半点差池,朕要了你的脑袋!”
内侍连忙应声,:“是,皇上。”
“王爷……”
林丘眼睁睁地看着离忧被拉出寝殿,却又无可奈何,虽然她是西凉国皇帝最受宠的女儿,但这里是东肖,相隔千里之遥,纵使西凉国再强盛,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林丘忍不住吐槽道:“你这皇帝怎么回事,怎么好像我抢了他的心上人似的?”
系统:“你的目标本就和他是床伴关系,你要硬是这么,也没毛病。”
林丘一怔,随即:“你是皇帝对梁华君动了情?这不对啊,原剧情中梁华君对皇帝那绝对是性/虐待,他怎么可能……”
系统:“听过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
系统的话让林丘一些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果真是这样,那皇帝也太惨了。”
系统:“还有一种可能,梁华君芯子里换了人,两人相处之下,皇帝对他动了心。”
林丘闻言不禁皱紧了眉,:“这人真是,背着我到处沾花惹草。”
系统:“你不也是那些草里的一根么,人家可没和你确定关系。”
“不是,你到底哪边的?你得牢牢记住,咱俩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系统:“你是想要一个没有主见,只知道溜须拍马的系统;还是一个时刻保持清醒,对你有帮助的系统?”
林丘又是一阵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行,可以,你赢了,继续保持。”
离忧被肖九幽一路拉着出了宫殿,离忧见他们所走的方向,是肖九幽的寝宫,连忙顿住了脚步,挣开肖九幽的拉扯,:“皇上,有事便在这儿吧。夜深了,臣还得出宫。”
肖九幽转身直视着离忧,:“刚才的事,摄政王不算给朕一个解释吗?”
“皇上,皓月公主是西凉国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你算计她可曾想过后果?边关刚刚安定了两年,难道皇上还想燃起战火?”
“摄政王朕算计她,可有证据?”
离忧语重心长地:“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所行之事需以国家为重,怎能随心而为?”
肖九幽沉默地看了离忧一会儿,问:“事到如今,摄政王如何算?”
“正如皓月公主所言,臣看了他的身子,就必须对他负责,臣会娶他为妻。”
“娶他为妻……”肖九幽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握住,疼得厉害,:“摄政王无需多此一举,你只要不还政与朕便可,何必委屈自己娶一个女子。”
“皇上以为臣娶皓月公主是早有预谋?”离忧痛心地看着肖九幽。
肖九幽看到他的眼神,心里越发难过,嘴上却:“摄政王深谋远虑,朕不得不佩服。”
离忧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臣对皇上做了太多错事,皇上不信臣,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此事并非皇上所想,臣问心无愧。”
肖九幽看着离忧的眼睛,质问道:“那摄政王明知朕的心思,为何还要出手阻拦?”
离忧回视着肖九幽,并未有丝毫闪躲,:“臣所行之事皆为东肖,皇上任性而为,并未再三思虑,臣也是逼不得已。”
“逼不得已?”肖九幽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眼底闪过懊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出声道:“所以摄政王已经决意要与皓月公主和亲,对么?”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才能化解两国危机。”
“若朕不允呢?”
“皇上,你很聪明,应该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离忧顿了顿,接着:“臣明白皇上心中所虑,无非是怕臣与皓月公主和亲,有了西凉支撑,谋夺东肖皇权。皇上请放心,从今日起,皇上所做之决定,只要是为东肖好,臣绝不阻拦。宫中内侍,皇上尽可更换,不过他们到底跟臣一场,臣还请皇上留他们性命,让他们回归摄政王府。”
这曾是肖九幽日思夜想之事,如今从离忧口中出,他却觉得难以接受,:“摄政王这是要与朕彻底断绝关系?”
离忧现在终于确定,肖九幽是真的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否则也不会有之前那样的表现,他看林丘根本不像看女主,就是看情敌的眼神。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
“朕自七年前便是一国之君,可你都对朕做了什么?”肖九幽情绪激动地看着离忧,眼底竟闪着泪光,:“你让朕像个妓子一样,匍匐在你身下,任你肆意玩弄,那时你可想过朕是一国之君?”
离忧一阵语塞,面对肖九幽的质问,现在身为梁华君的他,当真是无可辩驳。
肖九幽见他不话,心中更加委屈,眼泪在眼底转,:“整整七年,朕明明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却活得不如一个男宠,殿下的那些大臣,明面上对朕毕恭毕敬,眼底的鄙夷、不屑,遮都遮不住。这就是摄政王口中的一国之君?”
“皇上,之前是臣不对,以后臣定当对皇上加以补偿。”
“补偿,还政与朕,辅佐朕治理东肖?这不是身为东肖臣子该做的事么,这叫什么补偿?”
肖九幽的一番话的离忧哑口无言,这确实算不上补偿,只是肖九幽要的,离忧给不起,而他走后,原主能否大彻大悟,他也不能确定,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皇上,臣现在能做的便只有这些,若您想要臣的性命,还请再忍耐些时日,待皇上能接掌整个东肖后,臣便双手奉上。”
肖九幽怔怔地看着离忧,他脸上的懊悔、愧疚、怜惜等等情绪,那么真实,丝毫不像伪装。他现在好似有些确信,离忧的话是真的。
肖九幽目光灼灼地看着离忧,:“摄政王当真想要补偿朕?”
离忧郑重地看着肖九幽,:“是。只要能助皇上做个贤君,治理好东肖,臣什么都愿意做。”
离忧这些,就是想消肖九幽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肖九幽自然明白,只是此时的他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那便绝对不能平白让给别人。
“朕会如摄政王所愿,做个贤君,但摄政王也需答应朕,除朕外,不能与其他人行鱼水之欢。”
肖九幽的足够直白,听得离忧一阵尴尬,:“皇上,你该知晓,之前我们所行之事,皆是错事。后宫的嫔妃还等着皇上,那才是皇上该去的地方。”
“后宫嫔妃已进宫七年,可她们同样守了七年的活寡。如今摄政王大发慈悲,让朕临幸后宫,可朕却已经无法成事,这一切都是拜摄政王所赐。”
肖九幽每一句,都靠近离忧一分,离忧不得不连连后退,这件事他真是理不直气不壮,心里忍不住暗骂梁华君是个祸害,好好的皇帝,被他霍霍成这样。
“皇上,你只是生了病,只要医治得当,定会恢复如初。若还与臣纠缠不清,那东肖皇室该如何传承,还请皇上三思。”
“东肖皇室不止朕一人,多的是能传宗接代的,他们也就这点作用,否则留着他们作甚?”肖九幽一把揪住离忧的衣袖,:“摄政王以前对朕欲罢不能,为何如今却弃之如敝履,可是外面有了新欢?”
离忧被的面红耳赤,心里只喊冤枉,他可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现实他可还是个处男。为了自己的清白,他顾不得其他,甩开肖九幽,:“皇上,夜深了,臣先告退,皇上早点歇息。”
离忧完就走,完全不给肖九幽阻拦的机会。
肖九幽也没拦着,现在只要离忧不进林丘的宫殿,去哪儿都好。
离忧边走边回头看看,见肖九幽没有追上来,不禁长出一口气,:“哎呦妈呀,原本以为女主难缠,现在看来皇帝更难缠。来到这个世界,我做的最明智的决定,就是和女主和亲。”
球球看看离忧,:“主人,我怎么觉着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两个的都想和主人交/配。”
离忧被球球的惊人之语,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没好气地将它从肩上揪了下来,:“以后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脑袋瓜什么时候装了那么多黄色废料。”
球球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地问:“主人,黄色废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