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王爷, 皓月公主求见。”
“你谁?”离忧正画着图纸,冷不丁地听梁坤这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王爷, 皓月公主求见。”梁坤又重复了一遍。
自那天林丘回去, 接连半个月没有出现,离忧以为他死了心, 没想到竟然又冒了头,不禁回想这两天做事是否有露馅的地方。他想了半晌, 也没想到, :“让她进来吧。”
离忧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画了一半的图纸盖上,抬头看向门口。
林丘听到通传, 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冷静了半个月, 林丘左思右想,满脑子都是这个人, 第一个世界的季北亭,第二个世界的褚杰, 无论是哪个世界的他,都让林丘念念不忘, 如果这也叫入戏太深的话,那他认了。如果回到现实世界,两个人觉得不合适,那就好聚好散,总好过彼此错过吧。
虽然上次林丘没从离忧表情上发现任何漏洞, 可他又隐约觉得离忧就是那个人, 不死心的他还是算再好好确定确定。
林丘平时都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裙, 因为他觉得红色能将这具身体的美表现的淋漓尽致,可一个月的相处下来,离忧半点反应都没有,林丘不得不深刻的反省了一番。突然发现红色太过张扬妖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一般男人都喜欢楚楚可怜的白花形象,与他一点都不相符。所以他痛定思痛,彻底改头换面,今天穿的是一身暖黄色的衣裙,头上只戴了几朵簪花,整个人看上去柔柔弱弱,没有一点攻击性。
离忧看着面前的林丘愣了愣,今天的扮与他之前完全不同,竟然真的有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可是一想到这副皮囊底下,是个抠脚大汉,离忧刚刚升起的那点幻想,顿时被一盆冰水浇灭。
离忧移开视线,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公主,今日来找本王所谓何事?”
林丘将手里的食盒往上提了提,:“王爷,这是我亲手做的糕点,特地给您送来尝一尝。”
“糕点?”离忧还记得第一个世界,林丘做过的煎蛋,那可是能与生化武器相媲美的东西,:“公主身娇肉贵,无需做这些,若是想吃什么,吩咐他们去做便可。”
“这不是马上要和王爷成婚了么,总要学些厨艺傍身,这样才能更好的留住王爷的心嘛。”林丘的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女儿家的矜持。
离忧的嘴角抽了抽,刚想话,就见林丘似乎回过了神,试图挽救道:“我是为夫君洗手作羹汤,不是每个做妻子该做的么,我自然也不能例外。”
“公主有心了,只是公主身份尊贵,岂能与普通百姓相比,以后便不要再做了。”为了避免自己食物中毒,离忧只能昧着良心话。
“王爷心疼我,我心中欢喜,但为王爷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林丘开食盒,将里面的点心端了出来,淡黄色的点心看上去虽然不算精致,却也不至于惨不忍睹,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离忧眼底闪过惊讶,他没想到林丘做点心倒是做的像模像样的,:“这是公主做的?”
看着离忧眼底的惊讶,林丘心里有些欢喜,他的厨艺离忧知道,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还做过煎蛋,只是那个煎蛋做的惨不忍睹,所以他才专门跟厨房的人学做点心,做了一锅又一锅,整整做了三天,他才做成这样。如果离忧是他要找的人,当看到这些点心时,一定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就像现在。
系统:“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你现在的身份是公主,不会做饭很正常,他就算不是你找的那个人,也难免会惊讶。”
“我知道。不过,你下次泼我凉水的时候,下手能不能轻点,也让我稍微抱有那么一点幻想。”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我尽量。”
林丘明白,系统虽然总是怼他,但都是从客观的角度出发,在他情绪激动的时候,让他快速的冷静下来,这是为他好,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系统:“你想多了。”
林丘笑了笑,从碟子里拿出一块点心递给离忧,:“王爷,您尝尝味道,我可是学了三天才学会。”
妪熙离忧看看他手里的点心,突然发现他纤长的指甲剪了,手上还有几处烫伤,可见他这几天确实在用心学做点心。
见离忧在看他的手,林丘的眼神闪了闪,随即放下点心,将手往后藏了藏,:“王爷可是怕这点心有问题?那王爷挑一块,我亲自试一试。”
这么明显的动作,离忧怎么看不出来,也明白他的心思,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尝,虽然看上去不怎么美观,味道还不错,当然不比不了王府的厨子。
“味道不错,公主辛苦了。”离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本身就不喜欢吃点心,尤其是甜点。
“王爷觉得这糕点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见林丘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离忧突然想到了什么,:“这点心做的不错,没什么需要改进的。公主若是无事,便请回吧,本王还需处理政事。”
林丘看着离忧,眼底闪过失望,他知道离忧不爱吃甜食,就专门在糕点里多放了些糖,就是想从这些细节里,证明面前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只可惜他没能如愿。
“那我就不扰王爷了。”林丘福了福身,转身离开,丝毫没有死缠烂的意图。
离忧怔了怔,这显然不符合他的性格,心里不禁在琢磨:“难道还有什么后招等着我?”
“主人,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球球奇怪地看着林丘离开的背影。
“难道是以退为进?”离忧皱了皱眉头,:“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还是专心画图纸吧。”
离忧拿出之前画了一半的图纸,仔细地铺好,拿起毛笔勾勒起来。这图纸上画的密密麻麻全是线条,便是仔细看,也看不出离忧这画的是什么。
前两天,黄兴返回了京都,告知离忧岛上的具体情况。那座岛叫不忘岛,正是前朝虎头军的驻地,只是经过百年的变迁,他们从军人重新变回普通百姓,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
两年前,也不知肖光平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从幽州带着兵马就攻上了岛,因为是偷袭,再加上岛上的居民近百年来都过着安逸的生活,早就没了之前虎头军的战斗力。肖念昭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占领了不忘岛,不仅将岛上的男人都杀了,还将岛上的女人当成军妓来奴役蹂躏,岛上的居民苦不堪言。
黄兴他们登岛的时候,正巧是岛上有人在办喜事,大多数的守卫都被叫去喝喜酒,岛上的防御空虚,所以他们才能趁着夜色登岛,并安全将消息带回。
离忧所画的图,正是根据黄兴等人口述,所制作的岛上的地形图,原本已经算放弃的离忧,现在又有了新的算,这个岛屿经过了上百年的建设,已经具备了居住的条件,比重新找一个荒岛要节省许多人力物力。再加上岛上只剩下老弱妇孺,且经历过这样悲惨的遭遇,和他所带去的人处境相差不多,各有各的难处,这样相处起来,相对容易许多。而且就算离忧不上岛,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就没有不管的道理。他现在唯一发愁的事,要怎样调动兵马,而不被肖九幽发现。
“兵马调动这么大的事,想要瞒住皇帝,几乎不可能,你我该怎么办?”
球球想了想,:“那就不用朝廷的兵,王府的暗卫不是有不少嘛,还有摄政王所属的私卫,加起来怎么也有几百吧,这些还不够吗?”
“岛屿上的兵马有上千人,再加上易守难攻,想要吃下,恐怕怎么着也得几千人吧。摄政王所属私卫有五千之多,如果真要去的话,攻下不忘岛绰绰有余,只是摄政王府的人都被皇帝监视着,动一动都难,更何况是大规模的调动。”
“你们人类不是常‘擒贼先擒王’嘛,现在肖光平已经死了,他们应该人心涣散才对……”球球着着停了下来,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
离忧闻言不禁眼睛一亮,笑着:“可以啊球球,一句话就到了点子上。他们之所以没有动静,是因为没人知道肖光平已经死了,我们利用这一点来做文章,动摇他们的军心,再从其内部攻破,这样就算只有几百人,我们也能拿下不忘岛。”
“我就这么想的,嘿嘿。”球球见离忧高兴,它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单凭那些暗卫,还是单薄了点,既不惊动皇帝,又能达到目的,我们该找谁呢?”离忧低下头一边画图,一边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兴奋地:“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哈哈。”
球球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奇地问:“主人,你想起谁了?”
离忧没回答球球,扬声叫道:“来人。”
梁坤听到离忧的叫声,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王爷有何吩咐?”
离忧直截了当地问:“梁坤,焦恒现在在哪儿?”
“回王爷,焦恒一直在茶馆住着,白天出门,晚上才回茶馆。”
之前离忧亲自带人去了桃园,在前院的佛堂内找到了密道所在,通往的方向正是皇宫西边那个被烧毁的院子。只是密道的出口并不是在枯井内,而是在厨房。当时肖光平从暗道出来,走去的方向正是厨房的方向,所以离忧怀疑那个所谓筱儿,有可能是宫里的嫔妃。只是至今没查出是谁,那个常燕儿也跟着消失了踪影。
“焦恒是不是还在找常燕儿?”
梁坤摇摇头,:“回王爷,奴才并未留意他的动向。”
“你把他叫来,就本王有事找他。”
梁坤应声,转身出了书房。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离忧没等来焦恒,却等来了召他入宫的圣旨。
离忧看向富贵,:“你可知皇上召本王进宫所谓何事?”
富贵连忙答道:“王爷,派去赈灾的林大人和柳大人回来了。”
离忧挑了挑眉,:“那皇上可曾找见常大人?”
富贵点点头,:“王爷英明,皇上让常恩去常大人府上传的旨。”
离忧起身,:“你先回去,本王换件衣服便进宫。”
“是,王爷,奴才告退。”
梁坤侍候离忧换好了衣服,离忧在书柜上翻了翻,翻出几封书信揣进了怀里,坐上车辇便进了宫。
御书房外,离忧下了车,抬头一看,常原正等在门外。
常原见他下车,连忙迎了过来,:“王爷,您来了。”
离忧点点头,:“别担心,你没做过的事,别人想栽赃也得问过本王。”
常原闻言不禁松了口气,感激地:“下官谢王爷信任。”
“走吧,随本王进去。”
“是,王爷。”
御书房内,肖九幽正在处理奏折,林海和柳毅就站在殿内。
富贵进殿,躬身:“皇上,摄政王和常大人到了。”
肖九幽闻言合上手里的奏折,:“让他们进来。”
“是,皇上。”
离忧率先进殿,常原紧随其后,来到殿前躬身行礼道:“臣参见皇上。”
肖九幽捏了捏眉心,抬头看向离忧,:“两位爱卿平身吧。”
“谢皇上。”
离忧直起身子,扫了林海和柳毅一眼,:“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肖九幽将手边的奏折拿了起来,:“这里有两份奏折,朕想摄政王看一看。”
富贵连忙上前接过奏折,随后递给离忧。离忧开奏折仔细看了看,随后又递给富贵,:“皇上,这奏折是谁呈上的?”
肖九幽看了看林海和柳毅,:“摄政王这是明知故问?”
“臣不敢,只是奏折上并未署名,故臣有此一问。”
“这奏折是林爱卿和刘爱卿共同呈送。”
离忧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那几封书信,:“正好,臣也有些东西要给皇上过目。”
富贵见状又接过离忧手中的书信,递给肖九幽。
肖九幽好奇地接过书信,拆开一看,顿时皱起了眉,:“不知这些书信,摄政王是从何处得来?”
离忧答道:“回皇上,这些书信是从高城知府黄广仁府上得来。”
站在一旁的林海和柳毅脸上皆是好奇之色,只是碍于规矩,他们只能相互对望,猜测那些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肖九幽将书信放回信封,抬头看了看常原,又看了看离忧,:“摄政王真是好手段,这般隐秘的东西也能被你找到,怪不得他们个个有恃无恐。”
“皇上,臣等所行之事皆为东肖,问心无愧,自是不怕。”离忧虽然微微垂着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肖九幽笑了笑,:“常爱卿,虽然高城一事,你也被蒙在鼓里,可身为监修竟丝毫未有察觉,已是失职之罪。朕看在摄政王的不予重罚,就罚你半年俸禄吧。”
常原连忙跪倒在地,:“微臣谢皇上开恩。”
“高城堤坝一事,朕还交给你,这次若再出现问题,朕便拿你是问,绝不姑息!”
“是,皇上,微臣定竭尽全力,绝不负皇上信任。”
“退下吧,收拾收拾东西,即日启程。”
“是,皇上,微臣告退。”常原起身,躬身退出殿外。
“皇上,这常原为了一己私利,在修筑堤坝时偷工减料,差点酿成大祸,您为何不治他的罪,反而让他继续监修高城堤坝?”柳毅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见柳毅话时,抬头看了看自己,离忧扬起嘴角笑了笑,:“柳御史这般看着本王是何意?”
柳毅犹豫了一瞬,:“朝中上下皆知常大人是王爷的人,常大人在高城所行之事,是否王爷授意?这不得不令下官怀疑。”
“柳御史还真是记吃不记!还记得之前的二十板子么,若不是皇上求情,你以为冒犯本王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离忧看着柳毅的目光微冷。
“下官行得正做得直,一切皆以东肖律法为参照,若是因此冒犯王爷,下官也是问心无愧。”柳毅话时,虽然视线微垂,可身板却挺得笔直。
“你问心无愧?”离忧突然笑了笑,:“你的榜眼,是本王给的,本王与你而言有提携之恩,你不思报恩,还恩将仇报,这就是你柳大人的问心无愧?”
柳毅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反驳道:“王爷是对下官有提携之恩,只是下官身为御史,本就有监察百官之责,王爷所行违背东肖律法,下官便有责任向皇上禀报。莫是王爷,便是下官的亲友,下官也绝不徇私。”
“柳大人还真是大公无私。”不待柳毅话,离忧接着:“柳大人去高城已有近两个月,回来也是忙着进宫告状,或许还不知家中出了事。”
柳毅怔了怔,抬头看向离忧,眉头皱得死紧,:“王爷这话是何意?”
“大约在一个月前,京都衙门接到报案,青楼中有一妓子被害,嫌疑人正是柳大人的舅子杨峰。令夫人唯恐弟弟出事,便拿银子收买何知府,让其将案件定为自杀。”
柳毅脸色变得很难看,随即跪倒在地,:“皇上,臣有负圣恩,还请皇上降罪。”
杨峰什么性情,柳毅非常清楚,整日里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一样不少。如果不是柳毅受过杨家的恩惠,又娶了杨彩云为妻,他才不会管杨峰的死活。
杨家只有杨峰一个男丁,杨彩云对杨峰百依百顺,所以才养成杨峰无法无天的性格。如果真如离忧的,杨峰出了事,那杨彩云还真能干出行贿的事。
肖九幽看看离忧,又看看柳毅,:“此事柳爱卿可有参与?”
柳毅摇摇头,撩起下摆跪倒在地,:“皇上,微臣虽不知情,但她是微臣的妻子,微臣不能不管,还请皇上降罪。”
“柳大人为何不怀疑此事的真假?”
柳毅没有丝毫犹豫地:“摄政王从不屑谎,微臣没有问的必要。”
“你倒是信任他。”肖九幽冷哼了一声,:“此事若为真,那便罚柳爱卿一年俸禄。”
“微臣谢皇上隆恩。”柳毅停顿了停顿,接着:“皇上,微臣还是方才那个问题,还请皇上赐教。”
肖九幽并未回答柳毅,而是看向一直未曾话的林海,:“林爱卿是否也想一问?”
林海连忙躬身:“回皇上,微臣确实有此一问。”
离忧看向两人,问:“两位大人为何以为常原为谋私利偷工减料,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有,我们专门去堤坝采样,发现修筑堤坝所用材料全是残次品。高城知府以及衙门的人,都这一切皆是常大人所为。”
“既然两人大人他谋取私利,那他谋了多少私利,现在何处?”
“这……”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只调查了事情的大概,还未查清贪腐的官银在何处。
沉默了一会儿,柳毅出声:“只要皇上下旨,定能在常大人府上搜到官银。”
离忧呲笑一声,:“原来两位大人查案便是如此,查的不清不楚,就妄下定论,再撺掇着皇上下旨查抄同僚的家。若查出还好,若查不出,贻笑大方的可是皇上。本王当初还真看走了眼,不该仅凭写的字还不错,就提了榜眼,真是丢人现眼。”
柳毅被的脸色涨红,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此事确实是他们心急了。
“王爷虽然我们没有物证,却又人证,高城上下,包括售卖材料的商人,一口咬定便是常原所为,难道仅仅因为未找到被贪腐的官银,便不了了之吗?”林海出声道。
“高城上下?”离忧笑了笑,:“若本王没错,林大人所谓的高城上下,就是知府衙门的人吧。”
林海神情一滞,并没有反驳。
“那些商人为了保命,别让他们诬陷常大人,便是让他们是林大人所为,他们也照不误。林大人,没有物证的加持,人证是最不可信的。”
见两人都被的哑口无言,肖九幽微微笑了笑,他就喜欢看离忧与人交锋的样子。如果换做以前,他会直接将书信扔在他们脸上,绝不多一句废话。
肖九幽挥挥手,让富贵将桌上书信,递给两人看。两人展开书信一看,不禁脸色一变,羞愧地涨红了脸。
那几封书信是枭卫在黄广仁的书房内找到的,是他和肖光平来往的密信,里面清楚交代了黄广仁贪腐官银的去向,正是送去了肖光平所在的幽州。肖九幽虽然跟肖光平有合作,但这件事他并不知情,不过常原贪腐的事,正是肖光平故意透露给他的。肖光平想挑起肖九幽和梁华君争斗,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原剧情他成功了,只是这一世梁华君的芯子里换了人,他注定成功不了。
两人相继跪倒在地,事已至此,就算当初是给离忧下的套,人家已经脱困而出,他们只能认栽,:“臣办事不力,还请皇上责罚。”
“吃一堑长一智,牢记下次行事莫要偏听偏信。这次你们赈灾有功,本应犒赏,就当功过相抵,便不赏不罚吧。”
“谢皇上隆恩。”
离忧见这件事落幕,:“皇上,臣府中……”
“你们退下吧,朕还有事和摄政王商议。”
“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