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说走就走的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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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宫镜泽带领的中国计算机代表队不负众望,杀出重围,夺得冠军。

    颁奖的时候,沈经年坐在看台上,笑看着宫镜泽和其他队员一起弯腰接过代表冠军的金牌。

    那一刻,他好像更爱宫镜泽了。

    宫镜泽在他眼中从一个优秀的帅哥,变成了一个灵魂上也有质感的人。

    “老公刚才帅不帅?”宫镜泽下台后,径直走向沈经年,搂住他的腰,低声问道。

    沈经年笑着道:“帅,刚才的你,在闪闪发光。”

    “是你眼中的我在发光。”宫镜泽低头轻啄了一下沈经年的嘴唇,低声道。

    “是你的灵魂在发光呀。”沈经年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芒,倒映着宫镜泽身影,“我永远热爱这样的你。”

    两人回到酒店放下东西,换了一身衣服,然后重新出门溜达。

    沿着阿姆斯特丹河岸边的长街散步,看着街灯渐次亮起,沈经年的内心从未如此平静,也从未明确地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他并不是多么幸运的人,但是他却在恰好的年纪里遇到了勇敢的宫镜泽。

    如果不是宫镜泽的坚持,他们绝对走不到牵手。

    或许,他此前二十五年的运气都积攒起来,就为了能在二十七岁这一年遇见宫镜泽。

    “在想什么?”宫镜泽忽然侧头问道。

    沈经年仰头看向宫镜泽,身后的灯光逐渐化为虚影,只有眼前的男人变得真实起来。

    沈经年粲然一笑,道:“在想,该送我的未婚夫一件什么礼物?”

    宫镜泽不高兴地撅起嘴巴,道:“惊喜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要不,我们去结婚吧?”沈经年脱口而出。

    宫镜泽顿时一脸懵逼:“啊?”

    “这样惊喜吗?送你一个合法的老婆?”沈经年歪歪头,笑着问道。

    宫镜泽激动地手指头都颤抖起来:“真的?”

    “对啊,我们直接飞去拉斯维加斯,找一座教堂,找一个牧师……”沈经年着,自己也激动起来,他努力平复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看着宫镜泽道,

    “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此前从未设想过我们结婚的场面,在出这句话之前,我也从未算过以这样的方式向你求婚。”

    宫镜泽同样一脸严肃地看着沈经年。

    “但是就在刚才,你转头看向我,阿姆斯特丹沁凉的晚风和璀璨的灯光同时为你做衬,我忽然很想和你一同踏进婚姻的殿堂。强烈的念头促使我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我却不为此后悔,我永远虔诚地遵从于自己的内心。”沈经年一字一句地道。

    “好,那我们就去结婚。”宫镜泽握住沈经年的手,深呼吸一口气,沉声道,“走就走的结婚。”

    沈经年弯唇笑起来:“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是的。”宫镜泽自然而然地抬手扣住沈经年的后脑勺,低头温柔地吻下去。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当你因为爱情,勇敢地走向我时,这世间所有美好的文字在你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因为那样的你,是宇宙间最闪闪发光的存在。

    宫镜泽本以为,他和沈经年的婚礼会是在所有亲朋好友的共同瞩目之下,他捧着手花走向站在台上同样一身西装的沈经年,沈经年就从无数聚光灯下款款转身,他们的视线从空中相遇,将两人的心脏引起共振。

    那一刻,他们会前所未有地认定彼此就是自己最想要的对的人。

    然而,他所有的计划都被沈经年在阿姆斯特丹城内河沿岸的长街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乱。

    于是他们临时订了机票,利用飞机起飞前的三个时回酒店收拾行李,去附近的商场买新郎的衣服和代表浪漫至死不渝的手捧花,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和一束手捧花,身穿西装,走向机场,踏上飞向爱情自由结合的城市的飞机。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冲动但也最正确的决定。”沈经年握住宫镜泽微微颤抖的手,转头道,“因为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人占为己有了。”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呢?”宫镜泽笑着道。

    下飞机后,两人拎着行李直奔民政局。

    像他们这种没有提前预约的,需要去现场排队领表,当场填写所有信息。

    巧合的是,此时的情景就像他们曾经在游戏中结婚那天一样。

    同样是傍晚,同样是他们赶到之时,已经无人排队。

    两人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并肩走进民政局,领了表,一脸认真严肃地填了表,然后拍照,拿证。

    再出来时,已经是一个时之后,两人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书,相视一笑,而晚霞在此时尽数消散,黑夜来临,繁星齐现。

    两人被笼罩在这座陌生城市的星光之下,而从此刻起,他们将是这世间对彼此来最亲密的人。

    “新婚快乐。”宫镜泽抬手托住沈经年的左脸,低头轻吻下去。

    “新婚快乐。”沈经年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找一处酒店,来作为我们新婚第一夜的婚房了?”

    “我已经订好了。”宫镜泽眨眨眼睛道。

    “什么时候订的,你不是一直都和我待在一起吗?”沈经年震惊地问道。

    “订完机票,立刻就定了酒店。”宫镜泽笑着完,手顺势摸下去,抓住沈经年的手,往路边的车区走去。

    “还是一套海景房,明后两天还可以在这边玩几天,就当是个蜜月吧,真正的蜜月,我可要认真地计划一下。”宫镜泽道。

    “唔,看来我还是不如你细心体贴。”沈经年遗憾地摇头道。

    “没关系,一个家里有一个细心的就行了。”宫镜泽抬手了一辆车,将两人的行李都塞进后备箱里,然后拉着沈经年上车,报了一个离民政局不远的酒店名字。

    新婚之夜,难免疯狂一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沈经年恍惚间差点儿以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浑身像是被人断骨头又重新连接在一起一样散了架,浑身酸软无力,不相动弹,早饭和午饭都是宫镜泽亲自端到床边喂的。

    大床旁边两米远处的巨大落地窗拉开了窗帘,沈经年慵懒地像个瘫痪在床的植物人一样侧头看着窗外的海景和车流,叹息道:“太疯狂了,太疯狂了。”

    “昨晚不是你一个劲儿刺激我,怂恿我的?”宫镜泽无奈地笑着问道。

    沈经年在这方面永远不计后果地猛撩,疯狂刺激男人的自尊心,生怕自己第二天能起的了床。

    闻言,沈经年哼了一下,别过头去道:“那你该有自己的思考,该有自己的自制力啊。”

    “是是是,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宫镜泽哭笑不得道。

    “下午出去一趟?”宫镜泽弯腰,和沈经年蹭了蹭鼻尖,柔声哄道。

    “出去干嘛?”沈经年抬手,摸摸宫镜泽的额头,细长的手指顺着宫镜泽高挺的山根缓缓地摸下来,眼中温柔至极,“待在这儿不也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不一样的。”宫镜泽低声道,“出去嘛?”

    沈经年咯咯笑着:“你怎么又撒娇?”

    “怎么算撒娇了?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总要展现自己每一岁的每一面的?”宫镜泽耍赖道,“现在给年年展示的是六岁时的泽泽?怎么样?喜欢吗?”

    沈经年抬手捏着宫镜泽的脸蛋,笑着道:“六岁?我看不止啊,三岁,不能再多了。”

    “那去嘛去嘛?”宫镜泽继续蹭蹭。

    “好好好,去去去。”沈经年简直无可奈何,“刚才明明该是你哄我的,怎么这会儿又变成我哄你了?心机boy!”

    “这叫机灵。”宫镜泽拿沈经年之前过的话来堵沈经年。

    下午,沈经年终于勉强答应宫镜泽下床出门。

    两人还是穿上了昨天新买的新郎服,不过和领证的那套不同,这套更精致。

    沈经年不解地问道:“出门就出门,穿这么隆重干什么?”

    “到了你就知道了。”宫镜泽神秘一笑,道。

    上车后,宫镜泽也没有当着沈经年的面儿出地址,而是直接给司机看了一眼手机地图上的导航。

    沈经年好奇地看着车窗外,没想到车子竟然沿着海岸一路行驶,最终缓缓地停在了一座教堂面前。

    两人一起下了车,沈经年刚下车就因为震惊微微张大了嘴巴。

    黄昏之时,海岸边,西式教堂,他们两个。

    除了不是一人西装一人婚纱,其他的都一一对应上了。

    “这……”沈经年指指四周的场景,“和游戏中好像啊。”

    “特意找的这个地方。”宫镜泽拉着沈经年走进去,“走,我们去办婚礼。”

    和游戏中一样,没有亲朋好友观礼,只有一位神父立在高台之上,站于两人之间,庄重地念着誓词。

    而宫镜泽的词是他自己准备好的,相对应沈经年昨日在阿姆斯特丹河岸边过的话。

    “每当我觉得自己不能更爱你之时,下一秒都会比刚才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