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上回给她洗裤子的时候雪里就了,上学时候不干这事,她也答应好好的,这才多久又开始磨人。
雪里翻了个身面对她,保护自己胯胯骨同时握住她手腕,“上次怎么的。”
“上次上学不弄。”
“那你现在在干嘛?”雪里问。
春信理直气壮,“现在放假了呀。”
雪里哭笑不得,“你知道我的不是这个上学,什么意思你明白的,别装傻。”
“可是太久了。”春信哪等得到那时候,“那我不得憋死了?”
雪里笑得不行,“你怎么就能憋死?”这孩子真是的,这都什么话,“你怎么得出这种话,你怎么是这样的孩啊。”
“我怎么了,不是你的这是正常的,你干嘛这样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她开始装可怜,黑灯瞎火有没有眼泪不知道,嗓子里嘤嘤哼哼,好像谁欺负她似的。
这确实是正常的,别的孩夜里不定也偷偷想这事呢,只是春信胆子比谁都大,是顺杆爬的一把好手,势将得寸进尺贯彻到底。
“我那时候就不该惯着你。”雪里后悔极了,这种东西就不能起头,没完没了现在。
还她被憋死,谁憋死谁啊?
“那没办法,我就这样,你那时候要不让我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雪里只能锁住她的手,她还有两只脚,柔软的身躯像八爪鱼一样盘上,牢牢地吸住,偏头在黑暗中寻找雪里的嘴唇,呜呜哼哼,“我现在知道了,我觉得好舒服,好喜欢,我还想要嘛……”
好辣耳朵,雪里光听她就烧得不行,她是怎么能毫无心理负担出这些话的。
雪里赶紧腾手去捂她的嘴,翻了个身压住,“点声行不行,别让人听见。”
被封住嘴巴,她便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手心,雪里如被火烫,飞快撤回手。湿热的触感勾黏着人,她背上起了一层汗,春信猴子一样两腿盘在她腰上,不成调的瞎哼哼。
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今天答应好,明天就反悔,话全当放屁。雪里忽地心生一计,“其实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不是指你的这种……行为,我的意思是,你的方法不对,你没有掌握正确的方法。”
“方法?”春信兴趣被勾起来,“什么方法?”
“你看那些书都白看了?”雪里松开手,像哄猫狗那样给她顺毛,拍拍她后背,“是哪本书教你磨胯胯骨?你那是错的,那样只有你自己能……舒服。”雪里听见自己节操碎掉的声音。
“我知道。”春信断她,“我知道那地方不对,但你会让我那样吗?”春信着就伸手去掏,被雪里早有预料地开。
雪里不会,春信摊手,“那就是了。”她大方地拍拍自己,“还得是胯胯骨,来。”
雪里摇头,不好骗了,再掰下去要出问题,她个手势,“总之,我拒绝,你去学会了再来。胯胯骨,无效。”
“你啥都不让我看,你上哪学去?”
“那你就以后再学。”
春信手指勾着她睡裤边,“那你让我磨。”
“我不让。”雪里把她手拿开。
“那我就不让你睡。”她成心折腾人的时候是真能把人烦死,反正不用上学,折腾到几点都行,团成球在床上一通乱滚、划水、翻跟头,撒了欢地闹。
雪里用被子把她裹起来,她伸手来抓人,哪里碰不得越要碰哪里,雪里也不是好惹的,两个人就在床上干起仗来,可春信那胳膊腿哪有什么劲儿,两下就被雪里反剪了双手压制住,脸埋在枕头里。
“好疼好疼,手要断了,呜呜呜……”
“别装。”雪里半跪着,两膝分在她身侧,单手就能把她两手捏住不让动。
春信累得直喘,头发糊了脸,雪里腾手为她拨开,露出细弱雪白的后颈,手掌覆上,安抚性轻轻捏了两下,忍不住俯身吻吻她的侧脸,话也软了语气,“乖嘛,好不好。”
春信动两下,挣不开,“你放开我。”
雪里:“你老实不老实。”
春信:“我不老实。”
雪里:“那我不放。”
春信:“我哭了。”
哭就哭,闭上眼睛,眼泪就掉出来,滑过鼻梁润进枕头里。
雪里松开她的手,她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别扭地趴着。
“真难受,还是哭来骗我。”雪里给她揉揉胳膊,“我没用力。”
她细声哼哼,“难受。”
雪里:“我在捏了,捏捏就好了,不疼。”
吸吸鼻子,她睁开眼,湿漉漉的一对黑眸子望向人,轻声唤她:“姐姐,难受——”
那双眼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是她的法宝,是致命武器,是杀人的刀。间花瓣上露水般清透、娇怜,雪里受蛊一般俯身,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像在对她,也在对自己:“最后一次。”
手臂硌在腰侧盆骨边缘,动作间带来一点尖锐的疼,但都可以忽略不计,春信闭上眼睛,脑子里尽是那双领带的手、戴胸针的手、捧书的手,帮她洗衣服的,湿漉漉的有力的手。
空调太热了,羽绒被密不透风,被锁在乳胶床垫和雪里之间的春信,闷出了一身的细碎抖颤。她张嘴咬住她手指,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眼泪滚在指背上,舌尖尝到一点泪水的咸。
电流通过肢体传递,雪里闭眼,沉沉吸气、吐气,匐趴许久起身,额角青筋直跳,脑袋又晕又胀。
空气中丝丝的凉缓解了周身的燥,她痛苦蹙眉,在黑暗中寻找她,声呼唤:“春信,春春。”
春信闭着眼弱弱应了声,雪里嘴唇有一次没一下碰她耳垂,“你也帮帮我呀。”
她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努力地抬高眉毛,眼皮就是睁不开,无意识地左右晃晃脑袋,含糊着:“胯胯骨,还是哪里?”
虽是累极了,还是很大方的从被子里把手甩出来,“给你。”
手掌在雪里手背上,她捡起来一根一根地捏,软软热热,没骨头一样的手。
可这是什么意思呢,让她自己来,那不是多余的吗,她没长手还是怎么滴?
雪里玩了一会儿她的手,从指缝里镶入手指,扣得紧紧的,还是不死心,弯腰跟她话,是十分亲昵的语气,“宝宝,春春宝宝,你不能不管我啊。”
房间里静极了,回应雪里的,只有猪仔平缓的鼻息。
都结束了。
雪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看看着无声地笑了出来。
按亮台灯,薄削的背影投在墙壁,长发在肩头滑出轻盈的弧度,手背擦擦泪花,雪里起身坐到床沿,发了很久的呆。
感觉自己像怀抱美艳娇妻却不能人道的窝囊丈夫,夜深人静时日常思考人生——我怎么这么没用。
春信早起来时雪里还在睡,她很少赖床,春信以为她生病,手背贴了贴她额头,觉得不准,又弯腰与她额头相抵,感觉体温正常,偷偷碰一下她的嘴,“嘻嘻”笑两声,“起床了,大懒猪。”
这些动作雪里都不理会,这时候才翻了个身背对她,也不话,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你还不起啊?你不舒服吗?”春信去捏她的脸,被她抬胳膊挡了一下。有心跟她撒气,又怕疼她,还是收了点力道,雪里心里恨啊,真窝囊到家了。
以为她不想起,春信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自己下床,“那你再睡会儿吧。”
洗漱完准备吃早餐,春信又来叫她,雪里已经睡着了,模模糊糊听见声音也不想搭理。
每次那事后都特别累,睡眠也特外好,春信想,昨天晚上雪里确实辛苦了,那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今天周六,蒋梦妍没上班,早起去买的豆浆油条,她用剪刀一段一段剪开,问春信:“昨晚你俩干仗了?”
春信“啊”一声,屁股在椅子上动了动,没敢接茬。
蒋梦妍:“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姐姐在卫生间洗澡,那时候都快四点了吧,你们那么晚才睡啊。”
赵诚给她倒了大半碗豆浆,春信双手捏着碗边慢慢把碗挪到自己面前,还是“啊”一声,蒋梦妍敲她脑门,“笨蛋孩子,就会啊。”
赵诚让她们别熬夜,对皮肤不好,还会长黑眼圈,春信“昂”一声答应,蒋梦妍她估计是没睡够,脑子傻了,碗都没让洗就撵滚蛋了,笨孩子看着闹心。
回到房间雪里还在睡,春信在床边坐了会儿,手指挠挠脸蛋,摸出手机来,想上秋秋空间看看刘萍和谢岩放假在哪玩,手机一直加载不出照片,回头看一眼熟睡的雪里,她轻手轻脚去把电脑开。
按键盘和鼠标的声音都尽量放得很,先上玫瑰镇给花浇浇水,除除草,春信才开始刷空间。
手指滑两下,刘萍的怼脸照就跳出来了,手捂着左边脸,闪闪发光的钻石眼泪挂在右边脸,整个人还红橙黄绿的闪。
春信看不懂她的火星文,什么莪啊涙啊的,总之就是很难过了。
春信赶紧给她发消息,问她怎么了。
刘萍:你看见了,都知道问我怎么了,谢岩天天去黑网吧地下城,我不信他没看见。
春信: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刘萍:我们分手了。
春信问:为什么呀。
刘萍,他俩在区楼下亲嘴,被邻居看见了,邻居告诉了谢岩的爸妈,谢岩爸妈又告诉了她爸妈,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就分手咯。
春信抓抓脑门,对话框里刘萍的字也是五颜六色的闪,看得她眼睛疼,半天才回:那你们再偷着谈呗。
刘萍回了个哭的表情,:不行了,一切都结束了。
春信象征性哄了几句,其实是偷偷听恋爱日常,俩人聊半天,刘萍她好多了,然后话题就开始歪。
当然也是春信有意引导,问她看过那种东西没有,刘萍看过,春信问哪里看的,刘萍很痛快给她发了个网址过来。
春信顺手给点开,又慌忙叉掉网页,心脏狂跳,赶紧回头去看雪里。幸好,还睡着呢。
刘萍最后一句是:少看点,伤身体。
一副过来人口气。
春信不以为意,歪嘴笑,心当她是新手呢。
把耳机音量调,又去把卧室门反锁,搓了搓手春信才一脸兴奋地重新点开网页。
这里头频道还挺多的,哪种肤色都有,但主页好像都没有她想要看的,春信想看看女生跟女生的。昨天晚上她已经知道,原来胯胯骨不是唯一的选择,但那时太紧张,雪里到底是咋弄的,明明衣服都好好的呀,这可真奇妙。
春信不是吝啬的孩,她又体贴又大方,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学会!只是怎么都找不到想看的,看看动漫分类里面有没有吧。
鼠标指上去,刚要点,忽然觉得房间光线好像有点暗,百忙中抬头往旁边瞟一眼,春信顿时一蹦三尺高,手忙脚乱直接按了关机。
雪里叫她半天,她戴着耳机听不见,捂嘴眯眼看得可投入。
“蒋春信!你干什么?”雪里一边一边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她难得发一次脾气,真是被气着了,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气,早上睡醒本来都没那么气了,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春信在那看些不正经的,叫她半天还不应,火气腾就上来了。
春信赶忙摘了耳机笑嘻嘻贴上来抱她,“没干嘛没干嘛,不要生气,我想找女生的,我还没有找到,我不看那种。”
雪里想骂她都不知道怎么骂,她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还一点没个自觉,“你可终于起了,我想跟你话啊,我想你啊,可想可想你了。”
春信搂着她胳膊,甜甜蜜蜜靠在她肩膀,她最会哄人了,嘴叭叭可会:“我想你,又不敢扰你,闲得无聊嘛,我就玩玩电脑,看见空间刘萍发了张流眼泪的照片,我就问她……”
刘萍那点破事,为了讨好雪里,被她全抖落出来,她还怪人家,“我根本就没想看,她非要发。”
也就是雪里了,雪里从来不爱管人家的闲事,春信也不跟别人好,跟雪里没什么,刘萍的秘密守得住。
雪里冷着一张脸坐床上,春信看她还气着呢,还没好,又自作聪明:“那要不咱来那个吧,这次换我。”
雪里终于有反应,把她推一边去,她是狗皮膏药黏定人不放,“咋了,昨晚不是挺好的。”
还敢提昨晚,雪里翻了个白眼,都懒得。
春信第一次看见她翻白眼,可新鲜坏了,又更加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趴在她膝头,仰脸茫然地睁着那双大眼睛,学狗,故意把头歪头歪去。
漂亮脸蛋最会迷惑人,雪里移开视线,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唉,哪做错了呢?春信歪着脑袋想半天,还真想起点有用的,眼珠一转,那股子坏劲劲儿透出来,往雪里身上一扑,把她压倒,“我想起来了,你昨天是不是叫我宝宝了。”
雪里脸一下就红透,这种话换了白天她是万万不出口的,听也听不得,浑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春信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更加没完没了,“宝宝,宝宝,春春宝宝,我都听见了。”
她一句接一句,“干嘛叫人家宝宝,真肉麻。”过会儿又顶着胯胯骨撞人,“那你是冬冬宝宝吗,冬冬宝宝。”
雪里被她磨得没脾气,忍无可忍曲起手指敲她脑门,“属驴的吧你,这么会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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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窝囊废窝囊废,扇巴掌扇巴掌,“我就是个窝囊废!!!”(鬼畜循环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