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事吗？”齐枫问道。

    “没了。”

    “那挂了。”齐枫不等他话，便快速挂断电话。

    然后美其名曰，“护肤的时候别电话，面部动作多了不好。”

    洛钰：……

    我信你个鬼。

    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是春意去而复返。

    “来的正好，春意你过来学学，以后我们一起帮妈妈护肤好不好？”

    春意直直地看着齐枫的动作，似是想要记进脑海。

    “你真的做个人吧，春意还这么。”

    “这不是要从培养吗？”齐枫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而且，她看上去很愿意。”

    洛钰睁眼，便见到了春意渴望的眼神。

    好的，一个愿一个愿挨。

    ……

    派出所门口。

    一个低调版跑车停下。

    车门开，一双腿迈了下来。

    “汪先生是吗？您有十分钟的时间。”

    汪世然脸上一片温和，“好的，麻烦警官了。”

    走到无人角落，他面上的笑意才褪去，冰冷万分。

    这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汪总！您要救我出去！”肖菲见到救命稻草，情绪十分激动。

    汪世然露出歉意的微笑，看上去十分无辜，“不好意思肖姐，您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

    肖菲死死地盯着他，几秒后才露出笑来，“团结路第134号。”

    他们交货的地方。

    汪世然脸上的笑消失，然后有些不自然地道，“您在什么呢？我不太明白。”

    “汪总是个明白人，你懂我的意思。想办法把我捞出去，不然，就进来陪我吧。”

    肖菲见到他的表情变化，心里更加淡定了，“哦不对，你应该也陪不了我……毕竟我最多只是判个几年呢。”

    汪世然眼神犀利，“你知道多少？”

    肖菲靠近麦，压低声音，“不多不少，只是差不多能送您去陪汪总呢。”

    汪总，他的父亲，已经被判了死刑。

    只是他最近还在联系人从中周旋。

    汪世然嘻笑一声，满是不屑，“肖菲啊肖菲，我突然想把你弄出来了……”

    “毕竟不乖的畜生，是需要接受惩罚的。”

    眼底的阴鸷呼之欲出。

    肖菲隔着窗户，都感到一阵阴气扑面而来。

    “听，你老家是在X市？家里还有一个妹妹？”

    “没关系，就算你在里面，你的妹妹也可以代劳的。我手下的那些兄弟，最近忍得有点久了。”汪世然笑着道，像一条阴冷的蛇，发射着危险的信号。

    “至于你了解的那些东西……”汪世然压低声音，“你不会真的以为，最近在我身边知道的那些事，是你自己发现的吧？”

    “我……最近有些无趣，逗逗老鼠挺有意思的。”

    肖菲眼中盛满了恐惧。

    汪世然理了理衣服，“肖姐遭遇此事，我深表同情。但网络并非法外之地，恕汪某无能为力。”

    看上去一本正经，人模狗样。

    “今天……到此为止。”

    在警官进屋提醒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汪世然笑着道，“虽然不知肖姐为什么要求见我，但汪某一向拒绝不了女性的要求。”

    “既然肖姐没有律师，那我便帮你安排一个吧。”

    那种，拿了钱不办事的律师。

    肖菲看着汪世然的身影起身准备离去，心底充斥着恐惧。

    她似乎，还是惹到了这位。

    “汪总！不要动我家人！”肖菲握着麦，撕心裂肺地喊道。

    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泪水。

    汪世然停下步伐，笑着抬头，眼底尽是冷漠的笑意，“肖姐，您在些什么呢？”

    “警官，所里应该有心理医生吧。要不安排医生看看肖姐？”他温柔地建议道。

    警察看了看汪世然，笑得意味深长，“汪总，看上去和您的父亲似乎有些不一样呢。”

    汪世然一脸歉意，但袖里的拳头攥紧，“对于我父亲的事，我也非常抱歉。”

    ……

    “汪世然。”齐枫看着屏幕里的男人，出了他的名字。

    “嗯？”洛钰有些疑惑，“这人又是从哪个旮旯跳出来的？”

    “凤鸣传媒汪总的儿子，最近才从国外回来，手底下有些资本，主要资产在M国。”齐枫解释道。

    “他去看肖菲干什么？”洛钰随意地塞了口西瓜问道。

    “臭味相投？”自问自答。

    “有几句话看不出来了什么，一会我给其他会唇语的人看看。”齐枫皱眉。

    “不用看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洛钰悠然自得地下结论。

    齐枫看着她像只仓鼠般进食的动作，有些无奈地笑了。

    “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要知人知己，才能把隐藏的危险解决掉。”

    “我之前一直在想，肖菲这段时间已经是半封杀状态，她是怎么收买那些媒体的。”

    “原来背后还有汪世然的手脚啊。”

    洛钰抬头，“所以，这位姓汪的狗，是为父报仇？”

    齐枫笑了笑，“也不一定，他们父子关系可不太好。”

    “嗯？”嘴里的瓜哪有这些八卦香？

    “这位汪总，还是有些手段的。”

    洛钰有些好奇，“如果不是为父报仇，他整我干嘛？难道是我长得太好看他嫉妒？”

    “有时候关系不好，可不代表没有利益纠缠。之前那个案子还有一些细节经不住推敲，现在看来有思路了。”齐枫略一思考，便想到了一些之前没有想通的事。

    “你今晚早点睡，我出去一趟。”做就做，齐枫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洛钰：……

    “或许，你有没有考虑过，可以视频办公了？”她建议道。

    齐枫快步走到门口，“有些事情，视频不是百分百安全。”

    洛钰：……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齐枫拿出手机，敲敲，发送了信号：8 M。

    八点见。

    “不知道，我尽量早点回来。”

    推开门，他笑着对洛钰道，“不用等我，早点睡，明天剧组见。”

    洛钰：……

    走就走，干得漂亮。

    齐枫私底下的工作，她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凤鸣汪总的案子，涉嫌的罪名条例之多难以想象。

    但正因为一些不能公示的罪行，他虽然被判死刑，但还没有实施。

    现在看来，齐枫有些头绪了。

    有一些英雄，注定见不了光。

    但已然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