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站在教室外，宋央央深深的呼吸了下走进去。

    一下子就对上钱如抬起的眼睛，她眨巴了两下，不停的舔着唇，紧张的很明显。

    她笑着走过去坐下，“早啊，周四就是烦，一早就要上课，累死我了。”

    “哦，哦哦是的。”

    钱如愣了下，心的量眼前人坐下，笑意蔓延的脸，像是完全不知道。

    天才没有告诉她？

    心里油然而生出庆幸，宛若劫后余生，她赶紧掏出包里的饼干，“吃早饭了没，我带了饼干。那，你喜欢的巧克力味。”

    宋央央嗯了声，拿起一个，一边吃着一边开笔记。

    看着复杂的字母她笑了下，选择听玄玄是对的。

    心里一个大石头落下，另一个像是天平一样升起。钱如抬眼看了眼前面人的背影，昨晚她脑子一抽了什么都记不得了。

    太慌了，就觉得完全不可能，怎么会有人暗恋她这么久呢。

    下意识的就出那些话，现在想起来她都想把自己舌头剁下来当猪舌头。

    昨天真是做了太多太多不该做的事了。

    “怎么了？”

    感觉到钱如的不对，宋央央声的问了句。

    “我做了个很不好的事。”

    钱如掐头去尾，只自己喝大了了那样的话，“央央，要是你你会怎么办呀！”

    “你真这么了？你脑子不好吧，你知道表白需要多少勇气吗，你还这么，疯了吧。”

    宋央央为难的摸了摸鼻子，看着身边人都快把自己皱巴成一团了，可怜巴巴的求她帮忙。

    “我知道自己错了好姐姐，别骂我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我也没有办法啊，下课你赶紧道歉去。”

    钱如立刻点头，“我是有这个算，我马上写。”

    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她赶紧拿起ipad，认真的写下对不起三个字，将等会要的写下来，省的到时候又胡言乱语。

    下课铃响，吓的她手中的笔都快掉了。

    宋央央幅度的扬了下下巴，钱如嗯了声，清清嗓子。追上即将要出门的人，在他背后叫他。

    “吴言川。”

    他脚步不停，继续向前，即将融入人群中。

    钱如赶紧又放大声音，追了两步，“吴言川。”

    男生还是没有回头，逐渐走远。

    她失了追上去的勇气。

    第一遍他可能没听到，但第二遍他肯定是听到了。

    好像，他不想理她。

    生气了吗，气鬼这就不搭理她了吗。

    教室里人走空了，钱如回头看向坐在上面的宋央央，耸了耸肩膀。

    看着ipad里潦草的道歉信，手停留在删除上许久，还是没有动。

    “好了，可能他就生气这么几天，之后就好了。”

    宋央央安慰，收拾好东西挥了挥手，“青玄在外面，我先走了。”

    “哎，央央。你能不能帮我和你们家天才句谢谢，之前问过他一个不会的问题，他帮了我。”

    宋央央回头，“不会的问题现在会了吗？”

    “嗯。”

    隔着距离女孩们对视着笑了出来，两人都知道多年的友谊将会继续，永远永远。

    宋央央点了点头，跑出去抱住在早等待在外面的人。

    “谢谢，谢谢。一句是我的，一句是钱如的。”

    许青玄笑了下，牵住她的手往前走。

    晚上躺在床上宋央央还是没忍住把钱如那句话告诉了许青玄，“昨晚钱如错了话，现在吴言川好像不理她了。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许青玄皱了下眉，想了想没想到很好的形容词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真的设身处地想了下，若是和央央表白的时候央央回了这么一句，他应该完全过不去吧。

    或许健康的人是没有办法理解，这些残缺给他们造成了什么影响。

    被人直戳脊梁骨，还是喜欢的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宋央央见他半天不话，往上蹭了蹭亲上他的脸，“玄玄，你在想什么？”

    月亮柔软的在怀里，许青玄眨了下眼垂头看过去，收敛了情绪，“没想什么，她尝试道歉吧。”

    “我也是这么的，”宋央央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玩弄着，“吴言川竟然喜欢钱如，我天天跟钱如在一块都不知道，藏的好深啊。”

    也不是她操心能解决的问题，宋央央只好关上灯躺下。

    黑暗中，她突然有点好奇，往他身边蠕动，转头鼻尖对鼻尖。

    看到他睁开的眼眸，比深夜还黑的眼眸。

    “玄玄，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你会怎么办？和别人在一起吗，还是上完大学后有别的考虑？”

    被子里的手摸上他的左手手腕，继续向手臂上摸去。

    手猛的被人抓住，宋央央知道里面有什么。

    那些自残的伤痕和用刀一笔一划刻上的她的名字。

    许青玄眨了下眼，放开她的手。

    其实这个问题他没太多想，只是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不能再帮许青扬和她谈恋爱了，或是有一天他们走入婚姻的殿堂，许青扬能保证她一辈子幸福，他不会继续看下去。

    上不上完大学，或是之后的算和他没多少关系。

    有关系的是她和许青扬能走到什么地步。

    “玄玄。”

    他好久没话，宋央央伸手摸上他的脸。

    “我不想假设，央央。”

    他声音轻飘的没有一丝波澜，像是随口去明天吃什么，但宋央央的心狠狠的被撞了下。

    两人呼吸相交，她能感觉到他的喘息重了起来。

    她刚想开口，他亲了下来。

    捧住她的脸抬起，压倒性的附上，撬开唇齿，久久的吻住，寻求她的呼吸一般。

    手指插入她的发丝，许青玄闭上眼。

    许青扬来首都了，他这几天一直在等他，可没等到任何行动，也没有联系他们的意思。

    他有感觉有什么要发生了，什么即将到来，身边人每离开一刻他都止不住的疯狂猜测。

    这种无法安定下来的感觉让他一瞬回到医院里的那几日。

    他觉得自己有病，想将月亮绑在家里，永远永远的这么困住她，让她不能移动半步。

    像他爱她这样，爱着他。

    “会死，央央。我会死。”

    四目相接，他呼吸声斐然，像是在黑暗中囚着的一只困兽。

    声音喑哑沉重，迫切的追寻她的回应。

    唇追着她的唇，不停的一下下触碰。

    宋央央猛的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迅速抱住他，轻抚着他的后脑勺，“玄玄，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是在想这个假设罢了，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许青玄额头抵住她的锁骨，她身上清甜的玫瑰香气钻入鼻尖。

    是两人一起逛超市买的沐浴乳的味道，他收紧手抱住她，妄图融入骨血。将她藏在身体里，谁也看不到。

    “玄玄，玄玄，不会的不会的，别乱想。”

    他极端偏执疯狂的爱意在很早宋央央就有感觉，对自己的一切狠的都可以放弃，只要她。

    她并不感到害怕或是觉得沉重，她爱这样爱着自己的他。

    因为他付出所有，所以她毫无防备的也将自己奉献给他。

    最真实的自己，最赤忱的爱，无畏的不为自己留下分毫，不会害怕他会伤害她。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宋央央笑了下，点了点他的鼻尖，“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你必须爱我。”

    许青玄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我，也爱你。”

    “重，你也结巴呀！”

    “我爱你。”

    “嗯........不够真诚呢，重。”

    “我爱央央。”

    “嗯.........唔。”

    唇被人堵住，宋央央挑不出其他的刺，只能哼唧了声埋头进他怀里，“罚你明早检讨自己！晚安，玄玄。”

    等她迷迷糊糊的睡着，许青玄睁眼，轻轻将她掉落下的发丝压到耳后，摸着她幼嫩的耳垂。

    长长久久的看着她，眼里全是温柔肆意。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是这一腔无休止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