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路知行煽情,两人领证
苏觅面上有几分别扭,耸耸肩:“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她把门开,让路知行走了进来,又狐疑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路知行面色隐隐:“发现你不在了,就去调城市监控。”
苏觅咋舌:“这点事就去调城市监控?”
路知行严肃纠正:“这是事吗?”
苏觅心口一颤,觉得老相好一本正经话的模样真撩人。
她低低笑着:“那你不会我手机吗?”
路知行敛下神色:“太急,忘记了。”
就一门心思想着,不能让人再次跑了。
苏觅没在这边怎么住,里头也没水,就很自然把剩余的啤酒递给路知行。
路知行深看了啤酒一眼:“我不喝,呆会还有事要处理。”
苏觅想起人家现在是大总裁,也没勉强,自己很自然开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大方地:“欢迎参观。这个地方,我买下来了。”
路知行低声应着:“嗯,我知道。我买了隔壁。”
苏觅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哦,早几年物业一直有人要买这个房子,还出高价,那人是你吧?我就纳闷,这破房子也不是学区房,怎么可能值那么高的价格。”
路知行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又逼近了几分,问:“你还没告诉我,怎么突然就跑了?
女儿刚找回来,这些年吃了很多苦,我就想多疼疼她。怎么,吃味了?”
“我?我吃什么味?”
苏觅喝了口啤酒,神色坦然。
“你觅姐可是买得起LV,拎得起gucci,住得起六星级总统套房,也住得起野外茅庐,吃得起街边摊。”
着,她风情万种甩了下头发:“你觉得我会在意这点事情?我啊,今天找我姐呢,给我姐做思想工作。”
着,苏觅很自然就走到阳台的藤椅上坐下来,喝着啤酒看着路知行。
路知行眉心微蹙:“做什么思想工作?”
苏觅简单了下,意味深长看了路知行一眼:“你也是。要给适度的空间,让她自己去决定自己的人生。为人父母的,在一定的距离之外观看,给予适当的建议,尊重并鼓励她去尝试就可以了。”
苏觅又把孤儿院的照片和时候一些事情分享给路知行。
“我姐我没有遗憾。因为领养后,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带。
我给她开家长会,我看着她青春期叛逆,看着她不肯写作业,看着她给同学递纸条被老师给抓了。
可以,很多事情,我都参与了。
现在回头想想,我感谢当时自己的责任心。
其实我当时已经看不过眼我姐,领养,却放任着不管了。”
着,苏觅看向路知行,弯起嘴角:“可怎么能没有遗憾呢?
十五岁那年评估合适,可以做心脏手术。
我姐夫给她联系了医生,我以为他们会处理好,就出国接了单子。
可我没想到,我姐又发疯了。我姐夫只能找护工在医院里陪。
那么的孩子做手术,他们也放任着不管。
也是在那个时候好像认识了个男孩,还给对方捐了骨髓。”
苏觅叹了口气继续道:“这是其中一个遗憾。
而且,你,我当是外甥女养着,能跟当自家孩子养着是一样的吗?
可又怎么样呢?遗憾就是遗憾,过去就是过去。”
苏觅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的风景,突然来了句。
“我跟我爸的感情很好,比我妈还好。
我爸四十五岁就得了肝病。
病危的时候,我给医生下跪磕头。
我用尽我全部的人脉,全部的方法。
找人,找国外医疗,神明祈祷,能做的,我都做了。
可最终还是留不住他的人。
有时候阴暗地想,为什么走的是我爸,不是我妈。
我爸走后,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哭,喝多少酒,怎么折腾自己,他都不会回来。”
着,苏觅忽地看向路知行:“你知道我爸给我留下最大的财富是什么?是认命!
当改变不了的时候,人要学会认命。
当年你离开,我认命。
以为孩子没了的时候,我认命。
当我发现当年你留的纸条被风吹到床底,我真的很气,气命运这么对待我们。
但我很快也认命了。
生气、恼怒、抑郁、痛苦永远改变不了事实,还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累赘。”
路知行沉着脸走过去,心口似乎有不太好的预感:“你跟我这些做什么?”
苏觅抬起头看着他,极其认真地:“我的余生,可能不会守在身边度过。
她已经长大了。我可能一年会花几个月时间出去看看世界,拍拍照。
钱对我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路知行,我要的是自由的灵魂。
我想把余生活成别人都高攀不起的样子。
至于,我也希望她能在合理的亲情距离里,活成自由的人生。
这才是我认知世界里给她最高级的爱。”
路知行脸色猛地一沉:“你的规划里没有我?”
苏觅轻笑:“你若是能做到我这样,能不守着寸步不离,我的旅程就会有你的身影,我的余生会有你一半。
我可以一年用一半的时间尊重你的生活方式,但另外一半还是要按照我的模式来。
但若是你不能,我还是会一个人走。”
她是自由的灵魂,是高级的存在。
她已经爱上这样的自己,永远无法为别人低下高贵的头颅。
路知行听到她的规划里有他,面上稍稍松了一口气,拉着人就要往外走。
苏觅被拉得莫名其妙,连忙问:“你干嘛?”
路知行扭头深看了她一眼:“让你的余生合法驾驶。择日不如撞日,先去把证领了。”
苏觅瞪大双眸:“你认可我的生活模式?”
路知行轻笑:“能不认可?又没社保,又没低保的人。”
苏觅被逗笑。
两人走到楼道下面,路知行忽地就低下身子,声音微微哽咽:“我背你去吧。就两个路口的事。趁我还能背得动……”
苏觅猛地跳上他的后背,抱着他的脖子,忽地就哭了起来。
“死老头子,突然这么煽情干什么!”
路知行没话,就背着人往前走。
苏觅笑着抹了抹眼泪,了个酒嗝:“我大概是第一个喝酒去领证的人。呆会工作人员肯定会问我,是不是清醒的。”
突然,苏觅好似想到了什么问:“喂,木头,刚刚你不肯喝酒,就是想好要跟我去领证?”
“嗯。”路知行应了声。
突然,苏觅的手机响起,她火速接通:“喂,猪耳朵,你干嘛!”
手机那端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是朱玺,朱玺!问我干嘛呢?你不是要来接我和陆行?”
苏觅愣了下,毫无心理负担:“哦,忘记了。”
朱玺:……
“哦,对了,我现在要跟我初恋去领证。你自己车,回头请你喝杯喜酒哈!”
着,苏觅就挂断了手机。
许是声音太大,卖部的阿姨探出头来,正好与苏觅对上眼。
苏觅指了指路知行,对着阿姨大声喊:“阿姨,以前那伙子,现在长这样,帅吧?”
阿姨笑着点头。
“阿姨,我们今天要去领证了!”
阿姨笑着祝贺:“恭喜恭喜。”
着还对旁侧的女儿:“我就吧,他们两人以前感情很好的。”
苏觅跟阿姨挥挥手,被路知行背到了民政局门口。
两人很快就领了证回家。
路上,路知行询问苏觅要什么样的婚礼。
苏觅了个寒颤:“给别我整这些虚的。我最怕麻烦了。这样挺好的。”
着,两人相携走入别墅。
路知行带她来到一个房间,里面是简约的原木造的格子柜子,四面墙都是。
每个方格子里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杯子。
苏觅瞪直双眸看着周围的密密麻麻,姿态各异的杯子,耳边响起路知行温润的声音:“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苏觅走过去摸了摸好几个手工杯子,感动道:“这……这真的比送我钻戒更对我胃口。”
路知行推开柜子,柜子后面还有密室:“这里面的格子是空的,以后我们去别的国家旅游,你买来的杯子可以放在这里。”
苏觅走过去,毫不客气亲了他一口:“嗯,挺好,挺上道的。”
着,她忽然好像想起什么问:“咱们女儿呢?”
今天领证,怎么也得跟她。
路知行面色微沉:“被阎湛那子骗回去了。什么从国外运了两只还没满月的金钱豹,纹理很漂亮。”
“呃……你们翁婿间已经内卷成这样了吗?”
突地,苏觅不敢置信地看着路知行:“你就真的让被骗回去了?不像你性格啊!”
路知行嘴角微微扬起老奸巨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