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099章 争宠(两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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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嬷嬷语气中满是惊喜, 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位皇子。”

    她完,就将孩子往裴邢跟前抱了抱, 本以为皇上会龙心大悦,仔细瞧上一眼, 谁料他眼中竟只有皇后娘娘。

    “璃儿?”

    裴邢甚至没认真听嬷嬷的话, 他摸了一下她的脉搏,见少女只是精疲力尽昏睡了过去, 才松口气, 直到此刻, 才瞥了一眼家伙。

    刚出生的孩, 自然谈不上好看, 裴邢瞧见后,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显然没料到, 他们的孩子,怎地如此丑。

    “怎么跟猴儿似的?”

    家伙红巴巴的,胳膊腿都得不可思议,正闭着眼睛嚎啕大哭着, 一哭脸也跟着皱了起来, 可不就像个猴子。

    嬷嬷额前不由有些冒汗, 赶忙道:“皇上有所不知, 刚出生的孩子都长这个模样, 你看他胎发多好,又黑又亮,胳膊腿也很结实,鼻子是鼻子, 眼睛是眼睛的,日后定是个再俊俏不过的皇子。”

    裴邢没瞧出来哪里好,这胳膊腿的,轻轻一捏就能断掉的感觉,哪里结实?

    他也没瞧出来哪里俊俏,虽丑了些,好歹是钟璃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裴邢倒也没太嫌弃,只啧了一声。

    外面承儿等人自然也听到了宝宝的哭声,见她总算生了,一个个皆松口气,承儿这下彻底沉不住气了,伸手就去拍门,将门拍的“哐哐”作响。

    嬷嬷哎呦了一声,让人赶忙收拾了一下产房,收拾好,又将家伙放到了床上,这才让宫女开房门。

    房门被开后,承儿和秋月等人一并挤了进来,承儿跑的最快,因为挂念姐姐和外甥,也没像其他人一样先行礼,他径直冲到了裴邢跟前,“三叔,姐姐怎么样了?”

    他一直在外面候着,自然听到了姐姐的痛呼声,承儿吓得脸苍白,手脚一阵冰凉,他已经瞧见了姐姐,她脸颊苍白,唇色也有些白,眼眸紧紧闭着,瞧着异常憔悴。

    “姐姐。”承儿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床前,手紧紧攥住了钟璃的手。

    他平日一直在盼着外甥或外甥女的出生,此刻,分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眼中却只有姐姐的安危,钟璃若瞧见这一幕,定然很欣慰,可惜她没能瞧见。

    裴邢摸了摸他的脑袋,拎着他的衣领,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她只是太累,睡着了,让她睡会儿就行。”

    承儿这才松口气,他还是很心疼姐姐,记忆中姐姐一直很厉害很厉害,承儿还是头一次听到她疼成这样,他心将姐姐的手,塞到了被窝里,俯身拿脸贴了贴姐姐的脸颊,不等他彻底贴上,后领再次被拎了起来。

    承儿有些不明所以,裴邢这才将他放下来,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多大了还跟姐姐撒娇?想贴贴就去找外甥。”

    承儿眸中染上了光彩,眼睛瞬间亮了,对呀,外甥出生啦!他这才跑到床前,香和泉不敢离裴邢太近,请完安,就来到了床前,都在看床上的男娃。

    承儿也挤了过去,家伙已经不再哭了,闭着眼睛睡得很香甜,的一只,承儿看得心中软乎乎的,好想伸出爪子,摸摸他,可他不敢,怕万一将家伙摸醒。

    “是外甥吗?”

    承儿声问了嬷嬷一句,嬷嬷含笑点头。他眸中瞬间更亮了,都想到了以后带外甥骑马奔驰的场景。

    裴邢瞧了一眼天色,外面已彻底黑了下来,雪才刚刚停下,大雪下了一整日,积了厚厚一层。

    清楚承儿等人,肯定没用膳食,裴邢将他们直接赶出了产房,“夜色已深,吃晚饭,早点回去,明早再来。”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时,显得异常威严,承儿都不敢撒娇,嘟了下嘴,就乖乖被香拉了出去。

    裴邢一直守着她,同样没吃饭,唯一吃饭的反倒是钟璃,嬷嬷怕她没力气生产,中途让她吃了些,是裴邢一口口喂的她,他精神一直紧绷着,完全不觉得饿,如今才觉得胃部在隐隐作痛。

    裴邢又看了她和孩子一眼,才去用了点东西。

    后半夜时,外面又落了雪,大雪纷飞,一直下到天亮才停,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

    *

    第二日上朝时,裴邢便将钟璃平安诞下皇子的事,宣告了天下,忠心为国的老臣们闻言皆有些惊喜,有了男娃就有了继承人,他既是嫡子,又是长子,若无意外,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

    裴邢已长成了这副一不二的桀骜样,大臣们想管也管不住,如今一个个都将希望放在了皇子身上。

    自大周勾结秦明,攻入大晋后,一直人心惶惶的,饶是上次取得了一次捷报,大臣们也始终提心吊胆的,唯恐下次传来的是战败的消息,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谁胜谁负还真不好。

    今日总算有了好消息,朝堂上下一片欢喜,裴邢道:“如今烽火连天,百姓生灵涂炭,希望天佑大晋,这孩子既在此时降生,便给他命名为鸿瑞吧。”

    “鸿”字既有“精明公正,学识渊博”之意,也有“大”的寓意,“瑞”则代表祥瑞,“鸿瑞”寓意大的祥瑞,裴邢取这个名字,是想让他给大晋带来福运。

    大臣也觉得这个名字好,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侍卫跪地禀告的声音,“皇上,朔城又传来了八百里加急的密报。”

    他这话一出,大臣们瞬间屏住了呼吸,唯恐传来不好的消息,秦兴虽厉害,终究年轻,也不知能不能顶替赵将军的位置。

    裴邢让人将密报呈了上来,他伸手拆开密报后,飞速浏览了一遍,随即眸中就含了笑,“秦兴率十万大军,偷袭了大周,成功夺下两座城池!大周的军队,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撤回大晋,赶回救援。”

    出发前,秦兴曾与裴邢商议过该如何领兵作战,南关和朔城都易守难攻,赵将军之所以能取得胜利,是因为选择了诈降,里应外合之下,才取走秦明的首级,大周和先皇后已上过一次当,不可能第二次上当,想攻下南关自然不容易。

    大周有十万大军,驻守在南关和朔城附近,大周境内肯定有防守薄弱之地,他们商量的对策,便是让秦兴带人去偷袭大周。

    秦兴骁勇善战,麾下的战士,又跟他一起攻过鞑靼,对他很是信服,众人随着他偷袭的大周,一举攻下两座相邻的城池。

    裴邢将捷报传给了大臣们。

    大臣瞧完,都激动极了,有一位老臣抚了一下胡子,朗声道:“当真是天降祥瑞,天佑我大晋,大皇子这个名字取的妙啊!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

    *

    坤宁宫,钟璃一直睡到现在,醒来后,她的意识才逐渐回笼,想到意识涣散前,那声婴儿的啼哭,她不由精神一振,欲要起身坐起来。

    秋月就候在一侧,听到动静,赶忙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她,“娘娘,不睡了?”

    钟璃颔首,“孩子呢?快抱给我瞧瞧。”

    秋月含笑将孩子抱了过来。

    家伙被襁褓包裹着,身上已穿上了钟璃亲手做的衣袍,他闭着眼睛,仍旧在睡觉,钟璃还记得承儿出生时,长什么样,孩子刚出生时要么皱巴巴的,要么皮肤有些泛红,她有心理准备,如今瞧见家伙这副模样,她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男孩女孩呀?”

    孩就是这点不好,刚出生时,基本瞧不出性别。

    秋月笑道:“是位皇子,大臣们得知这个消息后,肯定高兴,应该不会再催着让皇上立妃了。”

    男孩女孩钟璃都喜欢,是位皇子,压力确实能少不少,钟璃弯了弯唇,亲了一下他的脸。家伙感觉还挺敏锐,被亲后,嘴嘟了一下,吐了个泡泡。

    钟璃新奇地又亲了一下,家伙竟又吐了一个泡泡。

    秋月也有些忍俊不禁,解释道:“奶娘刚喂他喝过奶,许是嘴里残留了一些。”

    钟璃怕将他亲醒,也没敢再亲,秋月道:“主子肯定该饿了,奴婢先服侍您盥洗吧,先吃点东西。”

    钟璃也确实饿了,坐月子期间,洗漱都需要用温水,秋月让宫女了水来,简单洗漱了一番,她用完早膳时,秋月笑道:“少爷一早就过来了,悄悄探望了您和皇子一眼,才回去上课。您是不知道,他离开前,依依不舍的模样,若非还有课,他一准儿赖在这儿。”

    想到承儿郁闷时爱嘟嘴的模样,以及家伙吐泡泡的模样,钟璃忍不住笑了笑,“外甥还真是像舅舅。”

    秋月也笑了笑。

    钟璃用完早膳,才道:“皇上还未下早朝?”

    秋月趣道:“没呢,您才刚生下皇子,若下了早朝,皇上一准儿先回坤宁宫。”

    钟璃失笑摇头,又抱着宝宝稀罕了一会儿,才将他放在榻上,她觉得身上汗涔涔的,有些不舒服,昨日,她出了不少汗,虽换了干净衣服,还是觉得身子不爽利。

    钟璃道:“你让人烧点热水,我沐浴一下。”

    浴池在正殿,产房却布置在偏殿,若去汤池内沐浴,需要去正殿,坐月子不能见风,钟璃才提出的让人烧水。

    秋月有些不赞同,“娘娘还是别沐浴了,坐月子期间,不是最好不要洗澡洗头?何况这又是冬天,万一着凉了对身子骨可不好。”

    钟璃道:“注意点别着凉就行,皇宫里烧着地龙,室内温暖如春,只要别开窗户,擦完赶紧穿好衣服,不会有事的,我之前问过太医。”

    室内也确实暖和,见太医都这么,秋月便让人备了热水。浴桶放在了外间,钟璃绕过屏风出来时,才透过窗户瞧见地上厚厚的一层白雪,她有些惊讶,“雪竟然下这么大吗?”

    秋月笑道:“可不是,好几年不曾下这般大了。”

    钟璃多看了一眼,才褪掉衣衫,怀孕期间,她根本没吃胖,生完孩子后,身姿依旧纤细婀娜,衣衫滑落时,欺霜赛雪般的后背露了出来,端的是冰肌玉骨。

    虽然能沐浴,生产完头几日却不好泡澡,钟璃只是拥热水擦了擦身体,算七日后再泡澡。

    她身上没什么力气,是秋月帮她擦的,秋月飞速帮她擦了一遍,就用厚厚的棉布巾裹住了她的身体,唯恐她着凉。

    洗完钟璃觉得身体舒适很多,眉眼都弯了起来。

    秋月也笑了,“娘娘快去床上躺着吧。”

    钟璃颔首,回了寝室,穿上中衣后,才钻到被窝里,她回来时,又看了眼一侧的孩子,家伙依旧在睡觉。

    她躺在宝宝身侧,认真量了他一眼,他还太,眼睛鼻子嘴巴,什么都的,钟璃根本瞧不出来像谁。

    她在观察宝宝时,秋月将宫女喊了进来,让人将室内收拾了一下,她们才刚收拾完,就见皇上掀帘走了进来。

    他刚下早朝,身上并未着龙袍,而是一袭雪青色大襟交领直裰,衣缘四周镶以黑边,脚上踩着黑锻厚底皂靴。

    他这个皇帝,当得相当随意,头一次瞧见他不穿龙袍上朝时,就有大臣劝谏过,让他遵守礼法,谁料他却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将大臣堵得哑口无言,依旧我行我素。大臣们虽瞧不惯,却也只能捏着鼻子硬忍。

    裴邢走路向来没有声音,钟璃听到宫女们请安的声音,才起身坐起来,四目相对时,她露出个甜美的笑。

    裴邢已快步走到她跟前,他拿起一侧的引枕塞到她背后,“何时醒的,用了早膳没?”

    钟璃颔首,“皇上呢?上早朝前,可有先吃点东西?”

    以前裴邢不爱吃,如今却有黄公公每日盯着,他但凡懒得吃时,黄公公一口一个皇后娘娘都吩咐了,他总要给她几分面子,自然吃了。

    裴邢颔首,钟璃往里边移了移,让他在身侧坐了下来,裴邢坐下后,就将她揽入了怀中,在她发丝上吻了一下,“昨日辛苦了。身子怎么样?可有不适?”

    钟璃摇头,笑道:“除了有点乏力,一切正常,休养个两日估计就没什么问题了,皇上不必担忧。”

    裴邢的鼻尖却在她脖颈上蹭了蹭,“沐浴了?”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仍带着凉意,鼻尖也凉凉的,被他碰触到时,又麻又痒的感觉,瞬间从脖颈传遍全身,钟璃的身体不由轻轻一颤,笑着躲了一下,“您是狗鼻子不成?”

    裴邢也不介意,将人又往怀里拢了拢,“坐月子不是不让沐浴?”

    “我简单擦了擦,不着凉就行。”

    两人简单闲聊了几句,裴邢才将边疆传来捷报的事告诉她,钟璃闻言,眸中满是惊喜,她生就一双凤眸,不笑时就已然十分漂亮,眸中含笑时,添了一丝平日没有的风情,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

    自她有孕后,裴邢就不曾碰过她,此刻,他心动得厉害,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才刚生完孩子,两人自然不能同房,裴邢只能亲亲抱抱,略微解解馋,察觉到他的手探入衣内时,钟璃呼吸乱了一拍,她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红着脸声喊了他一声。

    “三叔。”嗓音软糯发颤,像极了呢喃。

    她身体发软,根本受不了他的碰触,裴邢收回了手,又亲了亲她粉嫩嫩的唇,正欲加深这个吻时,却突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哭声。

    裴邢不由拧了拧眉,亲吻的动作都不由一窒。

    钟璃赶忙推开了他,俯身将家伙抱到了怀中,“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饿了?”

    想到郑菲凌时常自己喂孩子,钟璃也想喂一下宝宝,她抱着晃了晃,随即看向裴邢,话尚未出口,脸颊先染上了红霞,“三叔,你先出去一下好不好?”

    裴邢不由挑眉,他自然不肯走,虽家伙哭得中气十足的,有些吵,看她手忙脚乱哄孩子时,却挺有趣。

    裴邢懒洋洋靠在床头,坐着没动,“哄你的就是。”

    钟璃嗔了他一眼,想到两人早已成亲,她也没再赶他离开,只是略微转了一下身体,一手抱着家伙,一手解了盘扣,裴邢原本还慵懒地坐着,察觉到她要做什么后,他眉头微微拧了起来,“不是有奶娘?”

    钟璃没答,孩子是她生的,她喂养一下不是很正常?

    谁料不等她解开,他就略微提了一下声音,“珞瑜,去喊奶娘。”

    他完,就伸手去抱孩子。

    钟璃拢了一下衣衫,没让他抱,温声道:“不用喊奶娘,我喂就行,太医了,初乳对孩子有好处,理应让孩子吃。”

    裴邢却没听,已经将家伙抱到了怀中。

    家伙还在哭,因被人抱了起来,哭声逐渐减弱了些,猫似的,哼唧着。

    钟璃有些无奈,正欲什么时,就见两位奶娘已经走了进来。

    这两位奶娘都有些畏惧裴邢,也从未料到,会有幸给皇子当奶娘,自入宫后,她们就一直觉得不真实,此刻进来后,也不敢多瞧,战战兢兢跪下磕了头。

    “起来吧。”

    两个奶娘起身后,个头不高,脸庞很圆的夫人,率先开了口,“皇上,交给民妇吧。”

    奶娘是安涟亲自选的,她行事稳妥,选的这两位,容貌都很普通,还都胖乎乎的,一瞧就很有福气,性子也很和善。

    安涟没敢挑漂亮的,就是怕万一奶娘自持美貌,生了爬床的心思,高门府邸中,还真出过不少这种事,总有一些奶娘不安分,喂养孩子时,因贪慕荣华富贵,就生了爬床的心思。

    这两个奶娘不仅相貌普通,瞧着也很老实本分。

    裴邢将孩子递给了奶娘,她自然不敢在这儿喂,将孩子抱去了外间,她抱着孩子离开后,钟璃才嗔了裴邢一眼,“都了我喂就行。”

    裴邢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盘扣上,她虽将衣衫拢在了一起,盘扣却已然被解开两颗,她扭头瞪他时,衣衫散开一些,露出了雪白的锁骨。

    裴邢眸色有些深,伸手解开了第三颗盘扣,哑声道:“我都没吃过,作甚先便宜他?”

    他得霸道又理直气壮,完,就俯身靠了过来,活似个不讲理的霸王。

    钟璃心中重重一跳,一把拍开了他,先不他这个念头有多荒唐,单冲初乳的营养,钟璃也不可能任他胡来。

    裴邢被拍得有些懵,神情也有些惊愕,下一刻,他就委屈巴巴地将脑袋埋在了她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不悦道:“他重要还是朕重要?”

    钟璃有些好笑,伸手推了推他,却没能推开,他像个大型动物,埋在她颈窝处,咬了一下又一下,非要逼问一个答案,钟璃只觉得很痒,她哭笑不得地戳了戳他的脑袋,“好了,您别闹了。”

    裴邢哪里是在闹,见她不肯答,他这张俊美无俦的脸,紧绷了起来,神情臭臭的,“他重要?”

    见他非让她回答,钟璃眸中满是笑,“那在您心中,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你呢?”

    钟璃哪里知道,不等她反问出声,脖颈上又被咬了一下,他眸底深处似藏着火,眸中的情绪,浓烈到让人不敢直视。

    他藏起了眼中的不甘,试图以理服人,“等他长大后,娶了媳妇立马就会忘了娘,也唯有我,能陪你白头偕老,谁重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钟璃不由笑弯了眉眼,“嗯嗯,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见他非要逼问一个答案,钟璃只觉得他霸道得有些可爱,她唇边又不由染了笑,“你们一样重要不成吗?”

    “不成。”他靠得很近,温柔的呼吸,皆洒在了她脖颈上,钟璃只觉得心跳有些快。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伸手推了推他,“好了好了,你重要,成了吧?”

    裴邢哪里听不出她的敷衍,哪怕孩子是两人的,想到日后将会有个人排在他前面,他心中多少有些郁闷,他不悦,就非要争这一口吃的。

    “既然我重要,就让我先来。”

    他着再次去扯她的衣襟,钟璃真没见过他这样的,脸颊一时红得厉害,她才不惯他,再次推开了他。

    裴邢眯了眯眼,眸底闪过一丝幽暗的光,他居高临下睨着她,整个人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好似下一刻,就要将她扑倒,吞入腹中。

    对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后,钟璃心中不由一跳,一时不备,衣就被他抽走了,她脸颊火辣辣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