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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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海龙对着媳妇嘿嘿傻笑,“还是媳妇了解我。”

    “臭贫。”

    朱年志掩耳盗铃般的背朝着他妈,心地拎下车龙头上吊着的十几个纸包。

    谁知道没躲过,

    “是不是四给你买的?你你丢不丢人?当哥哥的叫妹妹给你买东西吃?”

    “是程爷爷买的。”

    郑家兰一愣。

    程老爷子点头,“是的,年志很能干,过年了,买点零食给他和年和吃着玩儿。”

    朱年和一听,立刻帮他大哥的忙,“大哥,我来。”

    正在拧转成了麻花状的纸绳子的朱年志很不耐烦,“你走开,等会我给你分。”

    “不行,你分给我的,都是你不爱吃的。”

    “我不爱吃的,不正是你爱吃的吗?”

    “我就要吃你爱吃的。”

    “哎呀,你真烦,还是以前的你可爱。”

    “爸妈觉得我现在很好。”

    朱年志一把按住车龙头上多出出来的两只,“再捣乱,我就揍人了?”

    “我爸会揍你的。”

    “你?行,你来解。”

    朱年志转身进屋,很快就背着出来,到了车龙头前,一把剪刀从身后抽出。

    咔嚓咔嚓,几剪子下去,纸包掉在了地上。

    自然,摔散开了。

    朱年和一愣,仍然弯腰捧起一包,“哎呀,蜜角?我喜欢。”

    “朱年和!”

    顿时,鸡飞狗跳

    郑家兰扶额。

    程老爷子呵呵笑,推着自行车回家。

    程莉跟在傻愣愣的程文宇身后,故意踩他的鞋跟。

    鞋被踩掉了,程文宇才回神,“四?”

    “你发什么愣呢?”

    “我,我就是被朱年志吓到了,他,他是不是会武功?”

    “是啊!朱家祖传的。”

    “噢~”

    “你噢~什么?”

    “我,要是我也会的话,就不会被李家人欺负了。”

    “你真愣,要是咱程家有祖传武功,他李家还敢横吗?前因后果你都分不清楚,赶紧趁假期,叫我大哥叫你识字。”

    “噢。”

    程文安忙写寒假作业,还要教学生,真的很忙。

    程文远看了看,干脆还找伟玩。

    红拿着铅笔图画本来找伙伴。

    程莉只能放下里刚捏好的包子,去教她画画,“妈,我要吃的包子。”

    朝云看看自己骨节粗大的指,再看看闺女放下的包子,她捏的出来吗?

    “二,你捏。”

    程萍也为难,她能捏是能捏,关键怎么塞馅啊?

    程艳想到自己喝了四天的黄莲,凑到大姐耳边咬耳朵。

    程萍点头,去北西屋捧出一捧花生,“你剥。”

    朝云低头斜看了一眼,假装没看到。

    晚上,程莉吃一个包子是整花生米的馅,再吃一个还是。

    看了眼偷笑的二姐,程莉指挥大姐,“大姐,给我倒点白糖来。”

    蘸着白糖嘎吱嘎吱的嚼着,嗯,味道不错。

    还随放了一个在程文远帽子上,“吃。”

    被迫跟着程文远的蛾子,真的被这对兄妹俩折磨成了吃素的。

    啃起包子来,那是毫不犹豫。

    2月5号,腊月二十九,羊年的除夕。

    程家人一早就忙乎起来。

    程莉趴在桌子上,对着蛾子道:“今天过年,你想过年吗?”

    蛾子飞起,旋转在程莉头顶。

    “可是,今天胡大夫休息。厨房,愿意借刀给我吗?”

    和妹妹趴着面对面的程文远立刻坐直了身体,“兴子有刀。”

    “你去要。”

    “好。”

    兄妹俩偷偷摸摸去了没有人的东屋,插上门后,程文安就激动的问道:“蛾子喝我的血吗?”

    “它会钻你肉里喝。”

    程文远立刻摆,“不要不要,我看它最近很听话,我以为它愿意跟我玩。”

    “你以为它又为什么愿意跟我?因为我有这个。”

    着话,程莉上就出现了铜葫芦。

    “咦?”程文远好奇的打量着妹妹,妹妹从哪里拿出来的葫芦。

    趁着铜葫芦吸引了程文远的视线,程莉把碗药棉酒精都拿出来。

    在程文远稀罕铜葫芦时,程莉已经放了血,喂好了蛾子,

    “程文远,把葫芦口对着蛾子。”

    “噢。”

    程文远转向葫芦口,蛾子立刻被吸了进去。

    “盖上。”

    “噢。”

    程莉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包扎。”

    他立刻摇头,“不会。”

    “不会你跟进来干嘛?喊兴子去。”

    “噢。”

    待程文远离开东屋,程莉碰葫芦和碗,碗和葫芦都消失不见。

    程章兴进来,就只有药棉酒精和绷带,当然,还有他那把刀。

    他边给莉姑包扎边问,“胡大夫不是可以用针筒帮你抽血吗?”

    共用的消毒大玻璃针筒?

    吸她脑袋上的血泡行,扎她血管?不行。

    “今天,胡大夫应该休息。”

    “昨天,你怎么不去?”

    “不想让他看到蛾子。”

    “对了,蛾子呢?”

    “睡觉了。”

    “噢。”

    包扎好了,程章兴拿着他的刀离开。

    程莉收起了剩下的东西,转身出东屋。

    她真的想有一次性针筒,不然她的腕,就要落下割腕自杀的痕迹了。

    程莉虽然不吭声,可是吃饭时,没看到蛾子,程家人就知道了。

    当然,除了程梅程兰。

    朝云给闺女夹菜盛汤,叫她多吃。

    饭后,她也不着急不包饺子了,抱起闺女就去找胡大夫。

    “妈,胡大夫过年了。”

    “那你为什么选过年?”

    “蛾子要过年。”

    “胡八道。”

    “我怕胡大夫的针筒,消毒不干净的话,别人留下的细菌就到我身体里了。”

    朝云财大气粗,“买一支回来。”

    程莉一拍脑门,真笨啊!她怎么就没想专针专用呢?

    被一次性给套牢了吗?

    吃着团年饭的胡大夫,被找到了他家的朝云给叫去了诊所。

    打开诊所门,他还嘀咕,“幸亏是今天,明天,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来。买什么?”

    “针筒和针头,针头多来一个。”

    胡大夫立刻来了精神,“金蚕呢?”

    “睡觉了。”

    程莉的话,让他生气了,“你个丫头,竟然骗我,不是了让我看看的吗?”

    “它变成蛾子了,您不是想看蚕吗?”

    “你抠字眼。”

    程莉才不会承认呢,“我没有,是您没清楚。”

    “那好,我现在清楚,以后,金蚕什么模样的,我都要看。”

    程莉敷衍,“好吧好吧,下回记得叫你,快拿东西出来。”

    胡大夫一摊,“没有。”

    “您骗人,下回我保证叫您看。”

    哪个诊所不配新针筒?玻璃的经常坏。

    “针筒都是开过的,针头有新的。而且,你们扎不准静脉。”

    “到时候叫您去扎。”

    “真话?”

    “真话。”

    “好,就再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