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悲惨的小丫头(中)
“阿娘出门察看,和、和人争吵起来。”
“唔唔唔”
“奴、奴家从门缝偷、偷看,见、见一人。唔唔欲侮辱阿娘,阿娘、阿娘不从。”
“唔”
“奴,奴家正欲出、出去帮阿娘,可、可、可此时阿娘,唔唔唔挣脱出来,一、一头,撞、撞向墙柱”
唔阿娘阿娘唔唔唔阿娘”
丫头诉着,不知不觉,已经由边更咽边诉,转为边哭泣边诉。
最后,丫头终于不下去,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秦朗听着丫头的诉,想像当时场景,忍不住双紧扣扶,也替丫头悲伤不已。
不知何时,老道走了进来,过去拉起丫头,揽入怀中,一只大轻轻抚摸丫头的后背。
“丫头,哭吧,以后爷爷护着你,你就是爷爷的亲孙女。”孙思邈轻声安慰丫头。
“爷、爷爷爷哇哇哇哇”丫头似见到了亲人,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凄苦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大声悲哭不止。
孙思邈眼露哀伤,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是在为丫头遮风挡雨
秦朗感觉自己的眼睛也是涩涩的,似有东西,要冲破眼框的束缚
不知又过了多久,丫头止住哭声,从孙思邈的怀里离开。
看看孙思邈,又看看秦朗,就这么半天的工夫,秦朗看丫头,似乎长大了许多,丫头轻声的道:“爷爷,我不哭了,我要出来,也许能帮到公子。”完拿起衣袖,扶去脸上的眼泪。
点点头,孙思邈找把椅子坐下,“丫头,坐爷爷身边来,慢慢。”估计老道是怕丫头又伤心,让丫头坐到自己身边,想给丫头一种精神支持。
丫头在孙思邈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眼中含泪,轻声道:“阿娘就那样走了,奴家当时一时急苦,见阿娘惨状,便晕了过去。”
丫头又用衣袖擦去流出眼框的泪水,接着道:“奴家醒来,心急阿娘,出来察看,阿、阿娘已经、已经故去唔唔唔”丫头又爬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孙思邈用轻轻的拍着丫头后背。
这次丫头没哭多久,止住哭声,抬起头,用擦去眼泪。
秦朗一看,丫头的双眼已经哭的红肿不堪,脸上泪痕道道。
“丫头,不了,今天不了。”丫头今天太过伤心,秦朗不忍心,再让她继续伤心下去。
“公子,让奴家完!”丫头轻声的语气中似带着几分坚持。
秦朗只好点点头,孙思邈顺势拿起丫头的一只,放入自己的大中握着。
“奴家抱着阿娘,哭晕过去几次,后来天亮了,奴家想出去找人帮忙,把阿娘安葬,让阿娘入土为安。出来院子,碰上几个乞丐,奴家哀求他们帮忙,他们同意了,几个人在荒院中找来一块破门板,一张破草席,他们把阿娘拖出县城,帮奴家把阿、阿娘安葬在城外。”丫头又有些更咽,不下去。
停了一会,丫头继续道:“之后几日,奴家跟几个乞丐,乞讨求生。有天傍晚,奴家几人暂时居住的荒院,来了些奴才,不由分抓住奴家几人,奴家几人是官奴,并威胁奴家等,官奴逃跑,打死勿论。”
丫头由于哭泣过度,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缓口气,吞咽一口口水。
孙思邈和秦朗看的心疼不已,秦朗顺把桌边的一杯凉开水推过去道:“丫头,喝口水,润润嗓子。”
丫头拿起杯子,喝口水,抹去嘴角的水渍,又开始继续讲述起来。
“那些奴才,拿住奴家等人,想要送去县衙,其中一个乞丐想要反抗,被奴才们按住,本来要打折腿的,头目没同意。他,一个奴婢杂役能换几贯钱,打折腿损失太大,于是便剁去乞丐一截指头。”丫头到这里,想起当时的场景,露出恐惧之色。
孙思邈捏捏丫头的,丫头似感觉到温暖,恐惧之色慢慢退去。
“该死!”秦朗听不下去,出一句。
秦朗虽未亲见,但联想到后世,沿街乞讨的那些残疾孩子,以及暴出的一些黑幕,心中的愤恨一时都有些压制不住。
“奴家等人见此惨状,不再反抗,被带回县衙。几个奴才和一个吏,不知了什么,奴家等人,被逼,在文书上按了印。他们不知奴家识字,但奴家认得,那是奴籍文书,就这样,奴家等人变为奴籍。”
唉,历朝历代,以权谋私,都是制止不了的,秦朗心中不由感叹一声!
丫头停了一下,又继续道:“奴家等人被充入官奴,开始做各种杂役。”讲到这里丫头停了一下,像在回忆什么。
片刻后,又轻声接着:“奴家因为是女婢,被安排打扫官舍,无意中,奴家见到让阿娘故去的凶,就是卢家子,化成灰奴家都不会忘记!奴家当时害怕极了,不心失打碎一只水杯,惊动了卢家子。那卢家子发现奴家,见奴家、见奴家”丫头又有些不下去。
秦朗和孙思邈知道丫头的什么意思,平时心平气和的老道,此时放在桌子上的一只,不经意的握成一只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秦朗也是担心不已。
“卢家子对奴家起了歹意,叫来两个奴仆,想让奴仆,先送奴家去他府上。不知什么原因,他考虑一会儿,出去交待完事情,他又和两个奴仆一起,押奴家回府。爷爷、公子,其中一个奴仆,就是抓住奴家等人的那个头目,叫卢三。”丫头到此,特意向老道和秦朗二人做了明。
无恶不做,十恶不赦!
“奴家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一路苦思脱身之策。半路上,卢家子遇到熟人,与其寒暄,两个奴仆亦在施礼招呼,奴家知道此时不逃,将再无良,正好见前面有两位军爷,奴家抱着万一的幻想,想找那两个军爷求助,乘此会,便逃脱出来,剩下的,公子一切便知道了。”
丫头完,低下头去,不知再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