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正文完
“, 什么……”兰因眼神闪躲。
贺屿看着他不话。
两人就这么静默不言几分钟,兰因实在受不住,最后只得是视死如归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了。
贺屿眼睛微眯:“你一来就知道我的身世?”
兰因抿嘴点头。
“也知道我和陶卿有婚约?”
兰因艰难点头。
“所以是怕我跟陶卿在一起才隐瞒的?”
听到这句, 兰因神情间是被无情戳破的羞恼, 他倏地起身, 背对着贺屿找借口:“没有啊, 我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接近严焕, 没法给他暗示提醒,而且如果我直接你是他亲弟弟,他要是反过来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该怎么, 总不可能见人就我的奇妙来历吧。”
贺屿附和着点头:“嗯,有道理,但是,”贺屿从板凳上起身, 从后抱住了兰因, 微微俯身, 将下巴搭在兰因单薄的肩上,笑道:“你就是吃醋了, 你怕我和陶卿结婚, 怕我丢下你。”
听到这话, 兰因张了张嘴巴, 本来想下意识反驳的, 可话在他心里滚了一圈,再开口时,换成了这么一句:“那你会吗。”
兰因的声音很紧绷:“会丢下我吗,难得分 不止是因为陶卿, 你是严家的人, 会变得越来越好,接触到更优秀更合适的人,而我依然是现在这样,什么都不会,还喜欢吃喝玩乐,或者七年之痒你厌倦了,觉得我没有职场上那些年轻有为的好,到那时,你会丢下我吗?如果你不确定就提前出来,我不会缠你。”
这是兰因第一次向贺屿袒露他的不安。
也是这一刻,他才发现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会变得不自信,怕自己不够好,怕对方有朝一日厌倦自己。
因为从的生活环境,让他的情绪很敏感,万一哪天贺屿真不爱他了,即便贺屿不,他也一定会发现,到那时,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从没离开过贺屿,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他不敢想,如果没有贺屿,他未来的日子要怎么办。
或许一蹶不振,也或许照旧生活,但他可以的肯定是,他一定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兰因忐忑等待着贺屿的回应,在贺屿坚实有力的心跳声中,他听到贺屿轻叹一口气,苦笑着:“祖宗,知不知道你刚在什么,只要你不提离婚我就谢天谢地了,而且就算别人天仙下凡,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有你就够了。”
到这里,贺屿凑近不轻不重咬了下兰因的耳垂:“以后再这种话,我就生气了。”
兰因耳朵红了,但没出声。
贺屿得寸进尺啄了口兰因的侧脸,思忖片刻含笑道:“你就是我的固定资产,永不累计折旧。”
此话一出,兰因耳朵上那抹血色涌到了脸上,他问贺屿:“什么意思啊?”
贺屿低笑:“永远爱你的意思。”
听到这解释,兰因顿时有些头晕目眩,大脑瞬间缺氧,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来缓解被幸福喜悦填满的胸腔。
兰因脸皮薄,受不了这种肉麻的情话,他哼了一声,从贺屿怀里挣扎出去,去饮水机上接了杯水仰头喝完,然后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家里人也同意我们的关系?”
贺屿拿兰因喝过的杯子也接了一杯水,将唇放在有浅淡唇印的那块,大口灌了下去。
喝完,他看着兰因红到快要冒烟的脸蛋:“当然同意了。从情感的角度上,两家是世交,我们的婚姻会稳固这层关系。从理性的角度上,兰氏集团和严氏集团联手,带来的经济效益远比和陶家联姻来的多,这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事。可以用天作之合来形容我们,没有比我们更门当户对的亲事了。”
兰因费了好的大力才让自己不要笑出声,他盯着贺屿看了两秒,拉住他的手,抬眸看他:“那你……你养母知道这件事吗?”
兰因还是担心贺屿的心理状况,想问清楚,他不信贺屿之前的没事,怎么会没事呢,这么大的事。
贺屿绕过兰因,淡笑了声,去了落地窗前面,眺望着远方:“知道,严总叫她来过,我们也见过面。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心里是难受,特别是看到她在我面前哭到晕厥的时候。但我没法怪她。”
兰因扑上去抱住他,轻声道:“嗯,我懂。”
贺屿搂住了兰因:“以后逢年过节我会回去看她。”
兰因贴心道:“我陪你。”
贺屿笑了声,低头亲吻兰因的发旋:“好乖。”
兰因哼了一声:“你都不和我一起面对这些事。”
贺屿捏了捏他的耳朵:“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跟我在一起,你只负责开心就好。”
“可我不想你有事瞒着我,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你以后也不准对我有秘密,不然就……就分居!”
贺屿松了口气,这次幸好不是“离婚”了。
他笑了笑,将兰因搂得更紧:“既然惩罚是分居,那我可不敢再私藏任何秘密,受不了晚上没你。”
兰因满意点头:“这还差不多。”
贺屿又道:“报告,现在就有个秘密。”
兰因眼神一凝:“什么?”
贺屿附在他耳边低声了。
很快,兰因羞得踹贺屿一脚,骂他:“你好不要脸!”
贺屿不在意:“要脸做什么,那好了?”
兰因别扭而又声:“等,等晚上了再弄。”
“可以。”
不久,贺屿是严家二少爷的消息兰家也知道了,因为贺屿和兰因已经结婚了,两家人就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严老爷子兰老爷子坐在一起回忆往昔,以前反对这桩婚事的二伯也满脸红光,跟严焕凑在一起商量今后合作的事。
严父严母从见兰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他,对这个男儿媳很满意。
严母云婉拉着兰因了很多,着着就忍不住流泪,心疼贺屿这么多年流落在外吃苦。
兰因便安慰云婉,如今能相认就是上天最大的眷顾,云婉点头,又起了当年怀贺屿时的感受,兰因就在一边认真听着,很能理解云婉。
严家出了这档子事,本可以将苏丽贞告上法庭,但念在她这么多年为严家操劳付出,以及苏燕从未虐待过贺屿,他们也就没再追究,仅是解雇了她。
但苏严两家之间,还夹了个严煊。
苏燕对贺屿都有了感情,严家自然也舍不得严煊,毕竟当年的事不怪两个孩子。
严家原计划是想先瞒着严煊,继续把严煊当严家人养,苏家姐妹有错在先,只能答应。
然而人多嘴杂,随着一批又一批人知道贺屿的身份,这些话终究还是传到严煊的耳朵里。
至于严煊当时的反应,兰因并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贺屿,严煊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成天跟在严焕后面哭,让严焕承认他就是他唯一的弟弟。
可就算严焕点头是,严煊也还是一直哭,怕严焕不要他,已经到了24时不能离开严焕的程度。
兰因倒能理解严煊这样,作为一个极端兄控,突然被告知严焕其实不是他的哥哥,这对从娇生惯养的严煊来,肯定是短时间无法接受的。
好在严家人还把他当儿子,再加上严焕对严煊无底线的纵容,也就什么事都由着严煊了。
所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严焕身后都跟着一个心理脆弱动不动就哭的跟屁虫。
相对应的,严煊始终不认苏燕这个母亲。他固执地认为,自己就是严焕的亲弟弟,是严家的人,DNA亲子鉴定结果一定是假的。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也算是老天对苏燕的惩罚了。
不过别人家的事,兰因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贺屿直到现在也一直称呼严焕为严总,不像严煊那样,张口闭口就是哥。
是夜,兰因躺在贺屿怀里,在黑暗中声问他:“为什么呀,你完全可以叫他哥的。”
贺屿习惯性摩挲着兰因后肩上的月亮胎记,半天轻笑道:“也不是没叫过,但相对哥这个称呼,我觉得严总更顺口。”
兰因皱眉:“可严煊就算知道严焕不是他哥,也一直跟前跟后地叫。”
贺屿低笑:“他喜欢叫就叫啊,我管不了严煊。”
兰因沉默了。
他多少能想明白贺屿很少叫严焕哥哥的原因。
突然多了个哥,怎么都得有个适应过程,面对严家也是,在严家,贺屿一定还没严煊过的自在。
但这也没办法一蹴而就,需要时间去缓和接纳,即便严家父母给予贺屿再多的补偿和关爱,贺屿也需要时间去消化。
不过兰因相信这用不了多长时间,严家人很好,贺屿很快就会融入这个本该属于他的家庭。
兰因甜甜亲了贺屿一口,忽然又想到:“那你户口和身份证都改了没?”
“正在办手续,再有一周就好了。”
兰因笑了笑:“那以后岂不是不能叫你贺屿了,叫严屿?哈哈哈好奇怪,算了,以后就叫你屿宝吧,不管你姓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的屿宝~”
贺屿被得心都化了,翻身压住兰因,热烈而强势地吻他,直到兰因因缺氧快要窒息时,才放过了他快被亲烂的嘴,笑着:“对,我永远都是你的屿宝。”
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天,贺屿约了楚洵和庄许歌见面,想正式把兰因以他伴侣的身份介绍给他们。
四人约在一家餐厅见面。
楚洵和庄许歌路上堵车,要晚到一会儿,贺屿就在包厢一边调戏老婆一边等兄弟。
包厢隔音很好,贺屿和兰因听不见外面的动静,所以楚洵和庄许歌推开包厢门一刹那,看到的就是他们的好兄弟贺屿,正拉着他满脸通红的同事亲,亲人家的嘴。
同事明明都受不了他耍流氓要推开他,可他们那不要脸的兄弟不听,愣是把人抱在怀里亲,手也不老实,那场面,让楚洵庄许歌一度想给贺屿科普猥亵男人要判多少年。
等到贺屿亲够了,睁开眼,入目就是他两个好兄弟在以一种看禽兽的眼神看着他,并且不待他反应,就一人一个把他和兰因强制分开,一个低声下气安慰兰因,一个义愤填膺指责他。
庄许歌这边:“兰哥,不是早给你不要忍吗,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喊人或者报警,你要再这么纵容下去,吃亏的真就是你。”
兰因捂着发烫的脸,埋头羞耻反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我没有不愿意。”
“错!”庄许歌道:“大错特错!他这么占你便宜,还不给你名分,就算你愿意,他这也是在欺负你!”
另一边,楚洵也在骂贺屿:“不是贺屿,你这样我真看不起你,这么对一个喜欢你的人,你良心不会痛吗?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去招惹。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服的他,反正你今天要么给人家一个名分,要么就和人保持距离或者干脆不来往,别一直吊着人家,你自己好好想想。唉,还以为你成严二少了有了身份,就不会再纠缠同事,没想到更过分!贺屿,你这是要学坏啊!”
贺屿:“……”
兰因:“……”
接着,楚洵松开贺屿,让他跟兰因面对面承认错误,并给出一个交代。
兰因憋笑着和贺屿四目相对,贺屿勾了勾唇,忽然趁他两个兄弟没防备,伸手又将兰因拉到了他怀里亲。
而且这次变本加厉,不止亲嘴,还亲眼睛,亲鼻子,亲耳朵,亲脖子,兰因也不躲,就乖乖缩在贺屿怀里让他亲。
楚洵和庄许歌见此,愣是被贺屿的流氓行径震住了,回神后,他们都操了,冲过去想拉开正在当众“犯罪”的贺屿。
但贺屿将兰因抱的紧,硬是没能再次分开,等到贺屿发现楚洵要抠他眼珠子时,才笑了几声,边笑边道:“你们干嘛啊,我亲我老婆怎么了,有本事去报警让警察来抓我,看能给判几年。”
“草,你子越来越狂了,还主动让我报警……”
楚洵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等等,你刚什么?”
庄许歌比较冷静,他扶了扶眼镜,没好气道:“兰哥是他老婆。”
楚洵愕然,他扭头问兰因:“你是他老婆?”
兰因轻咳一声,笑着纠正:“是他老公,领证了的。”
楚洵、庄许歌:“?!”
十分钟后,楚洵一脸梦幻:“有人年纪轻轻就结婚了,而我还在思考明天是吃蛋炒饭还是蛋包饭。”
庄许歌也恍惚道:“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贺屿拍拍他们的肩,笑道:“谢了兄弟,有你们这么高道德标准的朋友,我肯定不能拖后退。”
“过奖、过奖。”
这时,兰因手机响了,他一看,对贺屿:“是孩子老师来的电话,你们先吃,我出去接一下。”
兰因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两个人表情快要裂开。
兰因一走,楚洵破音吼:“你们都有孩子了?!”
贺屿一顿,失笑:“嗯啊。”
“操!”
兰因一回来,庄许歌就迫不及待问:“你们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
兰因下意识回答:“男孩,后季就上一年级了,怎么了?”
楚洵:“领养的?”
兰因一脸问号:“什么领养的,他是我弟,我爸不在家,我跟贺屿一直在管。”
心情跟过山车一样的俩兄弟:“老子捶死你贺王八蛋!”
兰因挑眉,不满道:“下手轻点,别坏了。”
贺屿勾唇:“还是老婆心疼我。”
兰因冲他眨眨眼:“嗯啊。”
楚洵和庄许歌对视一眼。
哭了。
吃完饭,贺屿又请他们去唱歌,楚洵庄许歌也就最开始有点吃惊,到最后就接受了,所以四个人玩得很嗨,直到晚上才各自回了家。
当然,兰因跟贺屿回的是同一个家。
电梯里,兰因靠在贺屿身上懒懒:“盛珩老师电话二伯把他接走了,周末和他女儿玩两天。”
贺屿圈着兰因的腰,低低嗯了声,并不意外。
回到公寓,兰因去了浴室,等再出来时,房间一片漆黑。
他叫了声贺屿,没人应,就狐疑借着浴室里的光,开了卧室的灯。
下一秒,兰因愣住了。
空气中是甜美诱人的香薰,房间里满是粉白相间的气球,墙面家具上贴着“囍”字,床单被套换成了红色,上面放着本该被他藏在衣帽间柜子底下金属质地的手铐,旁边桌子上还有一大束玫瑰花,全然是新房的布置。
一个俊美非凡的年轻男人站在大床一侧,男人穿着深色西装,白衬衫,红领结,胸前别着一支玫瑰,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
年轻男人自然是兰因所熟悉的爱人,贺屿。
可兰因笑不出来,并且脚底发凉。
因为此情此景,与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所看到的画面完全重合,甚至连光线和味道都一样,玫瑰花的大,气球的数量,完全一模一样。
兰因紧张盯着贺屿,在心中哀嚎,不会吧,不会是要他重来一次吧!贺屿现在是不是在想着如何虐杀他,可他已经把那什么静心咒忘的一干二净,要怎么拖住贺屿!
兰因不话,贺屿也不话。
兰因要急死了,他试探性声唤了声:“屿宝?”
贺屿注视着他,就在兰因以为贺屿要冷嗤时,贺屿蓦然扬唇笑了,叫了声:“老婆。”
呼——
兰因长长松了口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情侣睡衣,如果真是回到过去,那他理应和贺屿一样穿着西装才是。
但刚才他都快吓尿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一点。
兰因拍了拍胸脯,带着哭腔趿着拖鞋走到贺屿面前抱住他,可怜巴巴道:“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回到过去了,你干嘛突然整这一出啊,真的吓死我了。”
贺屿见状,愣了一瞬,随即笑了,他抱住怀里的兰因,温声道:“乖,没事。”
兰因也没那么矫情,很快恢复如初,他左右看了看房间,笑问:“不过你什么时候把房间布置成这样了,明明我们刚回来时还跟以前一样。”
“你洗澡的时候我争分夺秒弄的,这些东西早准备好了,摆出来就行,只有我洗澡和换衣服费了点时间,刚进来关了灯,你就出来了,差点搞砸。”
兰因脸上的笑容变得浓郁:“所以盛珩是你让二伯接走的?”
贺屿不否认:“嗯。”
兰因一双狐狸眼里满是狡黠:“所以你又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贺屿:“也许不是。”
兰因笑着勾住贺屿的脖子:“那是什么?”
贺屿目光灼灼望着兰因,眼里的温柔和爱意像是快要装不下,化成了细碎的光茫闪烁在其中,离近了看,他那双黑沉的眸底此刻倒映着兰因的笑脸。
“兰因,”贺屿:“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很抱歉,第一次我表现的不好,没能给你一个幸福愉快的新婚之夜。所以今晚,这是补给你的新婚之夜,除了这个,还有最重要的……”
贺屿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他将其开,两枚男士婚戒跳进了兰因怔愣的眼底。
“戒指。”贺屿把话完。
灯光下,两枚低调的白金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就像贺屿的爱一样,沉重,炙热。
兰因鼻酸的同时,眼睛里猛然涌上滚烫的泪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觉得百感交集。
明明今晚之前,他就觉得自己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可这一刻,他又感觉比曾经逝去的每一秒都幸福,开心。
他的身体快要因为承受不住这一刻的喜悦要爆炸了,急需一个宣泄口,于是有了眼泪。
贺屿低头看着快要决堤的兰因,立马将人揉进怀里,温柔地笑着:“哭什么啊,早知道你会哭我就换个表达方式了。”
兰因用尽全力忍着没哭出声,但声音仍是哽咽:“不要换,我就是喜欢这样哭。”
贺屿笑了笑,他轻吻兰因湿漉漉的眼睛:“要我跪下么。”
兰因破涕为笑:“两个大男人跪什么跪啊。”
贺屿轻笑,取出戒指,低声道:“那我们互相戴上。”
“嗯!”
这一瞬,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缓慢的,一对婚戒分别环住了一对爱人的无名指,在他们初次相见的地方。
晚春的夜风裹挟着远方馥郁的花香,划破了璀璨时空,徘徊在这对被汹涌爱意包围的恋人身边,久久不肯散去,只为听那一声珍重而绵长的:
“我爱你,兰因。”
—— 正文完 ——
作者有话要:
祝兰因和他的屿宝天长地久,永远幸福快乐!!
看到昨天大家都在快,是还有什么想看的嘛?
如果有,可以在评论区一下,会写成番外尽量满足大家~
要是没有,那兰因和贺屿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啦,感谢一路陪伴,今晚发红包,贴贴~
下一本是《沈教授怀了我的崽》,是冷艳受和缠郎攻的故事,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点进专栏收藏一下,很快五月就开文,下面是文案:
在关于“雄性海马育儿袋”的课题研究中,越衡川被分到海洋生物学知名教授沈攸的组。
关于沈教授,圈里盛行着两种传闻,一是他对学术堪称走火入魔的痴迷,二是他冷艳清俊的绝美面容。
越衡川见到沈教授的第一眼,失控般血液沸腾心跳加速,一种不可言的冲动疯狂席卷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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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发现组有位成员研讨期间心不在焉,眼神总爱乱瞟,他不容许此次研究有人懈怠,决定亲自监督。
一次生病,沈攸意识混乱之下,与前来照顾他的组成员不明不白滚上了床。
清醒后,沈攸面色冷淡系上西装扣:“课题正在重要阶段,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进度,就当昨晚一切没发生过。”
前一秒还在想什么时候求婚的越衡川:QAQ
几个月过去,课题终于取得重大进展,而与之相伴的,是沈攸发现自己腹不正常鼓起。
沈攸本就身子弱,以为又得了什么病,于是抽空去了趟医院。
会诊室,医生将诊断书递给沈攸,斟酌半天方才开口:“沈教授,经过医学鉴定,您已经怀孕18周了……”
死皮赖脸陪沈攸来看病的越衡川:OvO!
学术大佬冷艳受×腹黑粘人缠郎攻
食用指南:
1 含孕期,养崽在番外
2 攻受身心干净,1v1he
[注]你就是我的固定资产,永不累计折旧——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