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5章
六月,初夏时节。
程聿深和鹿呦鸣举行了婚礼。
婚礼举行地被安排在了爱尔兰的教堂里,古典的哥特式建筑风格庄重肃穆,音乐声缓缓,给庄严的场景添了抹柔和。
鹿呦鸣穿着洁白的长纱,坐在一面大镜子前。她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星眸粉唇,脸白皙,颊边隐约透着红。
她不知觉的弯了弯唇角,眼里溢满了幸福。
身后传来了阮念轻“啧”的声音。
鹿呦鸣抬眼,从镜子里看见了身后的阮念。
“啧啧啧,快要结婚的女人就是好命。”
“”知道阮念这是在打趣自己,鹿呦鸣也不恼,反而催她,乐得自在:“谁叫你不动作快点,你要是主动一点,不定我们就一起结婚了。”
“”
在四月份的时候,阮念遇见了一个令她心动的人,对方是医学教授。因为一次学术演讲,阮念有幸成了去采访的那个人。
当时灯光晕眼,阮念怀里抱着单反相,在刺眼的灯光里,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令她钟情的面容。
之后两人因为工作又见了面,见的面多了,这很难不让阮念产生一些想法。
阮念脸颊“唰”的一下红了。
脸上拒绝却心里高兴的敷衍道:“哎呀,怎么着着到我头上了。”
鹿呦鸣坐在凳子上咯咯直笑,“难道不是吗?”
“之前在我耳边一直念叨的那个人去哪儿了?”
“”
阮念觉得不好意思,扭过头去,害怕鹿呦鸣嘲笑自己红的不能再红的脸颊:“好啦,不要笑我了!”
两人打闹着聊天了很久。
放在梳妆台前的忽的振动了一下,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一条信息。
鹿呦鸣倾身向前,伸拿过看了眼。
程聿深:呦呦,我想你了。
鹿呦鸣脸颊一红,浅浅的弯了弯唇角:
鹿呦鸣:嗯,我也想你。
程聿深:想见你怎么办?
鹿呦鸣正打算回一条“忍着”时,阮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后,一把夺过,紧捏着埋在怀里,“这可不行啊”
鹿呦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伸过去抢:“念,你还给我!”
阮念作势后退了一步,摇头:“不可以。”
“呦呦,新郎新娘在结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阮念得振振有词:“你就算是想也不可以!”
鹿呦鸣被她这严肃的模样弄得忍俊不禁,她憋着笑,抖着声音问:“你哪里看见我要见他了?”
阮念眨眨眼:“就刚刚啊,你不是”
着,阮念一边拿出看。
上面的键盘处还显示着打着的字。
看见“忍着”两个字的时候,她嘴一闭。
鹿呦鸣挑了挑眉。
阮念尴尬的笑了笑,将还给她:“不好意思啊,呦呦,是我太紧张了。”
她着着,眉头皱了皱,声音大了些:“都怪程聿深!不就和你分开一会儿吗,搞得好像跟生离死别一样!”
鹿呦鸣兀自笑笑,没话。
婚礼仪式准时在午间十二点举行。管弦乐队演奏着舒缓轻柔的音乐。
鹿呦鸣身穿洁白长纱,白纱将头盖住,足尖轻踩红毯,一步一步向前走。
走向那个她爱的男人。
宾客们屏息凝神,看着男人执起女人的,放在唇角落下一个吻。
周围响起掌声。
鹿呦鸣挽着程聿深的臂膀,和他一步步踏上婚礼的殿堂。
司仪的口中念着庄严神圣的誓词:
“mr,ywllngtrrymlwellweterrrpr,ree,tlvender,gdrwtgeterfrever?”
程聿深看着鹿呦鸣,紧握着她的那只始终没放。
“ye。”
除非死亡能把我们分开。
两人为对方佩戴了戒指,在所有宾客的见证下幸福拥吻。
一天下来,双双皆是疲惫。
鹿呦鸣提前回了酒店,刚洗完澡出来,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她还擦着湿漉漉的脑袋,抻头看了看门口。
门被推开了,程聿深从外面走了进来。
鹿呦鸣赶紧跑过去,一把撞进他的怀里:“你回来啦?”
鹿呦鸣刚洗完澡,满身都是香气,发间香味绕鼻,程聿深顿时清醒了不少。
刚刚被梁见他们拉着喝了不少的酒,虽然没有醉,但有些意识不清。
鹿呦鸣很快也闻到了程聿深身上的酒味,从他怀里出来,仰头问他:“你喝酒啦?”
程聿深垂眸看过去,女人眼里透亮得仿佛像是装了些星星进去,里面一闪一闪的,有些勾人。
她嘴角挂着笑,纯真的样子一如以前。
可今天,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他俯身贴近,捧着她的脸颊,准确无误的吻住她的唇。碾转交合,他们将温热气息在彼此间互换。
他吻的急促又霸道,鹿呦鸣快喘不过来气了。抬推了推她的胸膛,哪知程聿深却抱她更紧,他一搂着她的腰肢,一按住她的后脑勺,推着她朝墙边走。
鹿呦鸣被他压在墙上,控制在他的分寸之内。
一室旖旎,就连墙顶的灯看起来都有了几分晕晕艳色。
腰间的浴袍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窜进来的一丝凉气让她没忍住缩了缩肩膀。
浴袍顺着她的薄肩滑下,鹿呦鸣伸,揽住程聿深的腰往自己的这边靠了靠。
脸颊上的绯红已挡不住她此刻的害羞,她靠在他的怀里,忍着他带给自己的阵阵颤栗,颤着声音:“冷”
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她的唇,他的在她的心尖肆意挑逗,鹿呦鸣有些难受,终于还是没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等会儿就不冷了”
程聿深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染了些暧昧的浊气,荡在她耳边,莫名的勾人心弦。
曾经体验过他充沛的精力的鹿呦鸣知道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但她还是没忍住咽了口口水下去。
抬戳了戳他的胸膛,似是跟他打着商量:“别”
“怎么了?”他声音里带着微喘,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总有股不清楚的暧昧。
鹿呦鸣被他弄得一句话都不想,可偏偏这个时候,程聿深像是故意的一样,加重语气疑问着嗯了声。
他颤了颤眼睫,故意挑逗道:“话。”
知道他就会这样和她话,鹿呦鸣红着脸,攥着他的,哽着声音:“别在这里。”
他在肆意的玩弄,鹿呦鸣根本控制不住。她靠在硬邦邦的墙上,墙面冰冷,这让她迫切的想要寻求温暖,她轻“嘶”了一声。
嘴一张,凭着此时自己的感觉:“回房间。”
这话一完,程聿深和鹿呦鸣自己都顿了顿。
没过脑子的话一出来就迟了。
程聿深低低的“呵”了声,撑在墙面上,唇角勾起,像一只贪婪的恶魔。
他的双眸紧紧的锁着她,女孩儿面带潮红。程聿深滚了滚喉结,他抿了抿自己早已干涩得不成样子的唇,声音低沉到极致:
“行,那你忍着点。”
第二天,鹿呦鸣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爱尔兰的天气温和,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
全身都泛着酸软,鹿呦鸣皱了皱眉头,唇角喉间都干涩得像是严重缺水了一般。
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夜那一室畅欢的暧昧,一想到昨晚,鹿呦鸣不禁羞红了脸。
她将被子向上提了提,堪堪遮住自己羞红的脸颊。
昨晚她被程聿深变着法的勾引,他们对彼此坦诚相待,似乎一分一秒都没浪费。
鹿呦鸣攥紧了被角,紧闭着双眼控制着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东西。
可就在下一秒,门口传来拧动门把的响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鹿呦鸣被吓了一大跳,赶紧闭眼装睡。
脚步声沉沉,越来越近的声音在鹿呦鸣的耳边响起,鹿呦鸣心跳陡然漏掉一拍。
她装睡装的极好,可唯独脸颊边没退去的红晕出卖了她。
程聿深看她一眼,宠溺的勾了勾唇,将里端着的牛奶和面包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顺势坐在了床边。
感觉床边下陷,鹿呦鸣作势翻了个身,想要继续装睡。
这一翻身,被子里的春光乍泄。
凝脂如玉的肌肤上到处都是红色印记,淡淡的,却又擦不掉。
昨晚
她该是被他折磨透了。
程聿深的心情莫名的好上几分,他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拽了些,鹿呦鸣的身体也不受控制似的朝他这边滚过来。
这突然的一下让鹿呦鸣防不胜防,她受惊似的睁开了眼。
她伸将被子拽了拽,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干嘛?”
“你呢?”着,程聿深伸出去,刮了刮鹿呦鸣的鼻子,一只理了理衣襟:“起来吃饭了。”
“那你出去。”鹿呦鸣看着他,身子往后缩了缩:“我换衣服。”
也不只是为何,这话时,鹿呦鸣的脑袋里总能浮现出昨晚的那些场景,脸颊不由得红了些。
“怎么还还害起羞来?”
望着她的瞳孔变得幽深了些,里面却藏了温柔。
他勾了勾唇,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声音不浅不淡,数数落入鹿呦鸣的耳中:“昨晚不是挺大方的?”
“”
“你混蛋!”
鹿呦鸣用被子挡住脸,脚丫子在床单上蹭了蹭。
虽然知道这是程聿深的一贯作风,可鹿呦鸣有时候还是会把持不住。
他一撩就脸红。
两人没腻歪多久,鹿呦鸣就从床上爬起来了,睡得久了腰酸背痛,甚至连两条腿都使不出来力气。
这都是昨晚的痕迹。
拖着乏累的身体去了卫生间,下一秒,鹿呦鸣惊讶中带着火气的声音就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程——聿——深——”
程聿深信步赶来,音色淡淡,甚至还有一丝畅快:“怎么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鹿呦鸣两撇眉毛紧皱在一丝,她的抚在自己的脖颈处的一团红印上,不由得愤恨着叫道:“属狗的吗你!”
“”
鹿呦鸣幅度的动了动脖子,轻轻的转了转。程聿深身子斜斜的靠在门口,双抱胸,黝黑瞳孔里迸射出的视线像是黏在她脖颈上了一样,兀自勾唇笑了笑。
大概过了十几年,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错了。”
鹿呦鸣透过面前的玻璃镜子瞧他一眼,因为自己现在还在生气阶段,只一眼便离开了。
“是狼。”
“”
他慢悠悠的重复,咬字格外清晰,“呦呦,我是属狼的。”
“”
将自己一顿收拾好,程聿深就带着鹿呦鸣去了爱尔兰附近的一座岛屿。
岛屿独特秀美,是鹿呦鸣从来没见到过的风景。
一下车,鹿呦鸣就被眼前的景观吸引住了。
天空湛蓝,上面漂浮着棉花状似的云朵,黄色沙滩上栽种着景观椰树,大人孩儿都只穿着泳衣,在沙滩上尽情的玩耍。
蔚蓝的海水一望无际得望不到边,天上有海鸥飞过。
这一切,仿佛比鹿呦鸣做的梦还要美。
她眼里闪亮,惊讶得感叹:“这里好漂亮啊。”
“深深,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鹿呦鸣伸出拽着程聿深的衣袖扯了扯,嘴角挂着笑:“这里也太好看了。”
“我好喜欢。”
程聿深淡淡的笑了笑,牵住她的。
他的心滚烫,好像能把她的心烫出个洞来。
暖暖的,很舒服。
鹿呦鸣也握住他的,两人朝着海边走去。
头上海鸥盘旋而过。
鹿呦鸣笑容愈发灿烂,仰头问身边的男人:“我们带面包了吗?”
“面包?”程聿深疑问:“饿了?”
鹿呦鸣摇摇头:“那倒没有。”
她将视线放远,看着远处低飞且迅速从海里叼出一只鱼的海鸥,眼睛亮了亮:“我只是想用面包喂海鸥。”
程聿深看着远处海鸥嘴里叼着的鱼,挑了挑眉,声音淡淡:“你确定他们需要你喂?”
“”
好吧,确实不需要。
不过
“玩玩儿嘛。”鹿呦鸣光着脚丫子踩在松软的沙土上,她侧了侧身子,用脚丫子碾了碾土:“我还没喂过海鸥呢。”
“一般来讲,海边的海鸥大多习惯于自己捕食。”程聿深看着远处叼着鱼的海鸥,“他们享受捕食的欢乐,同时也享受捕食的结果。”
“在这里喂它们吃面包,会让它们觉得你多此一举。”
“”鹿呦鸣神情不悦的觑他一眼:“你胡,才没有!”
鹿呦鸣越是生气,程聿深就越是想欺负他,继续胡八道着: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面包和海鱼也是。”他稍稍顿了一下,“你觉得,海鸥会放弃鱼而选择面包吗?”
“就跟你一样,会放弃我选择其他东西吗?”
“会啊——”鹿呦鸣因生气而心虚:“怎么不会”
话还没完,程聿深就突然转过身来,和她面对着面。
光线被他挡了一大半,她陷在他的阴影里。
空气中的视线交织着,似能产生炽热的火花,缓缓蔓延至两人瞳孔。
直到
不远处突然扔过来一颗沙滩球,附近有人大喊,让他们心。
两人都迅速回过神来。
程聿深看着鹿呦鸣背后扔来的那颗球,瞳孔骤缩一瞬,立马揽住鹿呦鸣的腰,往一旁倒去。
双双倒在沙滩上,只不过,鹿呦鸣倒的是程聿深的怀里。
吃痛的声音从鹿呦鸣身下传来。
“嘶——”
鹿呦鸣赶紧从程聿深的怀里出来,双臂撑地而起,将程聿深拉起来,急迫的问道:“你有没有事啊?”
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沙土,鹿呦鸣架着他的臂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又贴心的帮他拍了拍裤腿。
“怎么样?”鹿呦鸣看了看他,清明澄透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脸颊:“没摔到吧?”
程聿深答非所问,却是之前的那个问题:“现在呢?”
“嗯?”
“你选熊掌还是鱼?”
鹿呦鸣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刚刚她是因为生气了才那样,故意气程聿深的,哪知道他现在还记得。
见他一副不得到好听的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鹿呦鸣心一软,跟他妥协:“我当然选你啊。”
鹿呦鸣钻进程聿深的怀里,双搂着他的腰,唇角弧度上扬:“我可没有海鸥那样笨。”
程聿深唇角微勾,抬抚着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随后,双也环住了她的腰肢,心满意足的:“嗯。”
“那你呢?”鹿呦鸣突然仰起脑袋,睫毛轻颤了颤:“你会选我吗?”
风掠过,带起鹿呦鸣的发丝和裙摆。
程聿深抬,帮她捋了捋脸上黏着的发,垂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又缱绻:“这辈子只选你。”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才分开,鹿呦鸣光着脚丫在海边走,海水潮起潮落,浪花一阵一阵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像是既相拥又分离的恋人。
鹿呦鸣牵着程聿深的沿着海边走,她看着自己的早已脏得不成样子的脚丫子,轻声问道:“深深,你这里会不会有贝壳啊?”
似乎对这些东西十分好奇,鹿呦鸣眨巴着眼,仰头又问:“或者海星,章鱼螃蟹什么的。”
“你想知道?”
鹿呦鸣点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紧接着下一秒,鹿呦鸣就得到了程聿深无情的回答:“没有。”
“”
“谁的,海边都有贝壳吧?”鹿呦鸣开始对他的话进行真假辨听了:“纪录片里面的大海边都有贝壳。”
“深深,你少忽悠我。”鹿呦鸣轻哼一声。
海浪很大,拍打着礁石的声音更大。
程聿深伸将鹿呦鸣往里面扯了扯,没关心她刚刚的话,反倒提醒着:“走过来一点。”
虽然不情不愿,但鹿呦鸣还是轻轻的“哦”了声。
只是下一秒,她踩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疼了她的脚。
眉心一皱,她朝下看去。
是一枚白色的贝壳。
鹿呦鸣眼睛亮了亮,蹲下身将那枚贝壳捡起来,嘴角弧度越来越深,虽然是一脸责怪,但却也能看出,她很高兴:“你还骗我没贝壳!”
“程聿深,你良心去哪里了?”
“”
程聿深看着面前嗔怪的女人,嘴角勾了勾,不紧不慢的声音缓缓道来:“我的心在哪里你不知道?”
“”
这句情话来的很突然,让鹿呦鸣完全没防备。
心脏深处的某个地方好像流进了一股温泉,暖暖的。
喉间的话一噎,脸颊也跟着红了些,鹿呦鸣心虚的想要撇过这句话:“我在跟你讲你骗我的事情,没到这个?”
“怎么了?”程聿深突然伸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我的可是实话,你难道不承认?”
“”
“谁我不承认了?”鹿呦鸣眼神闪烁,别过脸去。
对面有两个孩儿牵着,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鹿呦鸣脸颊更红,抬推了推,压低声音道:“你快放开我,有人看着呢。”
奈何面前这位铜墙铁壁,她再怎样也推不动。
索性就不推了。
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似在躲羞。
程聿深注意到了那两个看热闹的孩儿,不仅没有放,还大张旗鼓了起来。
双抬起她的脸,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嘴唇上蹭了蹭,还故意似的道:“怎么?老公还不能亲了?”
“”
程聿深陪着鹿呦鸣在海边一直待到了黄昏。
黄昏时刻,海边的人逐渐减少,稀稀疏疏的几人中,程聿深和鹿呦鸣独为惊艳。
天边被火红的颜色染红,金灿灿的日芒悬挂其中。
金辉似的光芒泄了出来,倒映在湛蓝海水之上,映出一片片像是鱼鳞的金光。
鹿呦鸣从来没觉着落日有这么美,拉着程聿深的甩了甩,“深深你看,好漂亮啊。”
“你喜欢?”
鹿呦鸣点头。
转而快速的回过头去,双捏成拳,抵在自己的下巴处,闭着眼,十分的虔诚。
程聿深疑惑:“你在干什么?”
鹿呦鸣没着急回答,而是等了几十秒,慢慢睁眼后,看着那天边的金光,弯了弯嘴角:“许愿。”
程聿深失笑:“对着落日许愿?”
鹿呦鸣点头,幸福的幻想着笑了笑:“应该会很灵。”
看着她这副傻样子,程聿深闷笑了声。鹿呦鸣转过头来看着他,很不解:“你笑什么?”
“第一次见有人对落日许愿的。”
“大自然给的一切都可以许愿,落日也可以的。”
“那你许了什么愿?”
鹿呦鸣的眼睛眨了眨,歪着脑袋看着他,故意道:“不告诉你。”
可下一秒,鹿呦鸣又被他揽进了怀里,两人额头相抵。
程聿深呼出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染红了鹿呦鸣的双颊。
他轻喘了几口气,温热的气息掺杂着出来,声音低沉又磁:“那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什么。”
久久没得到答案,鹿呦鸣仰头看去。
话依旧没落下。
落下的,是一道缠缠绵绵的吻。
柔软的唇贴至于此,两人的气息紧密的又纠缠到了一起。
鹿呦鸣被迫迎着他的吻,一双臂向上滑去,踮脚揽住他的脖颈。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们在落日下肆无忌惮的拥吻,一阵风吹过,双唇相触又分离间,鹿呦鸣听见他:
“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