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仙魔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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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主,这次你为什么这么积极?”系统奇怪的问道。

    “我只是而已,谁就一定要救了。”顾秋寒面不改色的道。

    他一定要让栖梧的视线回到自己身上。

    “宿主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

    系统好像明白了什么。

    “栖梧,就是这条河,喝了这里的水就可以拥有仙骨。”顾秋寒努力的转移栖梧的注意力。

    果然栖梧看向河水。

    这条河看着只是一条普通的河,顾秋寒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服力。

    不过。

    这不是有现成的试验品吗?顾秋寒笑了笑,对夭枝道:“夭枝你渴不渴?”

    顾秋寒找了个钵,舀了一勺河里面的水。

    起来这水看着还挺清澈,应该不难喝。

    夭枝不知道为什么他爹为什么要给自己一碗水。

    不过他也的确很渴了,就顺手接过来饮了一口。

    刚想水挺甜,就感到五脏六腑一阵剧痛。

    他砰地一声倒在地上,痛苦挣扎,肚子里好像烧起来了。灼热感传到自己全身,要化了。

    夭枝昏过去之前看见他爹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

    为什么……

    “你们就这样拿主角当试验品不好吧。”系统道。

    “有什么不好的?他有主角光环又死不了,难不成让我喝?”顾秋寒丝毫没有愧疚感。

    系统为夭枝心疼一秒。

    夭枝一脑袋昏过去,闻樱也没醒过来,这里就又只剩下了顾秋寒和栖梧俩人。

    “如果他真的有了仙骨,那只要把这条河水公布出去,魔族自然就不会用活的神仙来炼丹了,你也不用再吃涅槃的苦。”顾秋寒到。

    栖梧闭上眼睛,他并没有多么高兴。

    姑姑因为一条登天路成了执念,凤凰一族因此而死,仙道变得支离破碎,昔日那些人死的死亡的亡。

    现在却,只需一条河就可以阻止所有的一切……

    这是天道开的玩笑吗?

    他们等着夭枝醒过来,没想到闻樱先醒了。

    栖梧发现闻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想要躲开她的视线。

    但这里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往哪里躲?

    他只往后退了半步,就被闻樱看了个正着。

    闻樱看见栖梧的那一刻,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她看着这个人,心口突然又酸又疼,是浓浓的失望和怨意:“为什么?”

    她不明白自己在问什么,但她想要答案。

    顾秋寒听到这句为什么都以为闻樱是有记忆的,更何况栖梧。

    栖梧的脸色发白,有一瞬间甚至站不住。

    “系统!怎么回事?”顾秋寒问道。

    系统也不知道哇。

    幸好闻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擦了擦眼泪,抱歉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哭了?你们是谁?”

    顾秋寒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就要修罗场了。

    栖梧却没那么好过,他就算知道闻樱没有恢复记忆,也不敢面对她。

    顾秋寒知道栖梧的心情,主动开口道:“我们刚好路过,碰上了。”

    闻樱果然被会话的树吸引了视线。

    “你们……夭枝怎么了?”闻樱本是好奇树,但看到躺在地上的夭枝时,更多的是关心他。

    顾秋寒也不知道作何心情了。

    只能男主和女主之间果然有天然的吸引力。

    “他刚才喝了河里的水,可能是喝坏了肚子。”顾秋寒道。

    “喝坏肚子会晕过去?”闻樱问道。

    “这……”这闻樱还怪聪明。

    “是你骗得太不走心。”系统吐槽。

    闻樱警惕的看着他们。

    顾秋寒还好,栖梧被这眼神刺的一痛。又往后退了半步。

    顾秋寒赶紧拉住栖梧,再退就到河里去了。

    夭枝终于醒了。

    他醒之前还以为自己醒不来了,不过感到身体格外的舒服和轻盈,知道刚才爹递的水是为他好。

    果然爹不会害他。

    “你怎么样?”闻樱先出声问道。

    “我没事。”夭枝。

    “他们你是喝了河里的水晕过去的。”

    夭枝点头:“恩,我是喝了河里的水。”

    “他们是谁?”

    “这是我爹和师傅!”

    “?”

    夭枝介绍完,闻樱眼里的敌意才消去。

    “你们好。”

    ……

    不提栖梧与闻樱握上手时是什么感想,反正顾秋寒很不高兴。

    “宿主,你还你不是吃醋。”系统道。

    “爹,你的眼神直勾勾的,怪吓人。”夭枝奇怪的道。

    顾秋寒气的呼他一巴掌。

    你管我?你女主角要被别人抢走了,你还不去抢回来。

    顾秋寒没好气的想。

    但是夭枝完全没有get到顾秋寒的点,他:“对了,爹你刚才让我喝的是什么啊?怎么刚喝时身体很痛,现在仿佛脱胎换骨了似的。”

    顾秋寒看向他:“你有仙骨了。”

    “什么?”夭枝根本不知道仙骨是什么。

    蠢货。

    栖梧松开闻樱的手,走到夭枝身边。

    他叫夭枝把手给他。

    夭枝乖乖照做。

    真的,是仙骨。这条河也是真的。

    栖梧垂下手。

    低着的头下的唇勾起一道嘲讽的角度。

    不怪栖梧这副表情,实在是南冥暗河这个设定太扯淡了。

    扯淡到这么多年的仙魔大战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一口河水就能解决的问题。来去这么多年。

    一回头发现个屁呀。你死我活抵不上主角光环。

    栖梧没有话,任谁经历了这些事也会无话可。

    仙界这么多人。因为仙骨死了多少?

    栖梧的父母朋友包括他自己都是因为这件事死去。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像是天道开的一场玩笑,在愚弄所有人。

    顾秋寒一下子就察觉到栖梧的反常,顾秋寒握上栖梧的手:“不要多想。”

    “我们回去吧。”他对栖梧道。

    “爹,外面有个人很可怕,咱们还是等一会再出去吧。”夭枝不知道顾秋寒的回去是直接传送回去,他有些担心。

    对,钟尘还在外面,那更得快点回去了,要不然栖梧被发现就不好了。

    顾秋寒这边还在担心,但没想到早已经被发现了。

    一个时辰前。

    “不见了?”至清一手托腮,一手随意垂落在榻上,榻上放了一盘精致的垂涎欲滴的葡萄。

    明明是惊讶的语气,可眼神却无精采。

    “是。”梅落生立在下手,回道:“栖梧的灵力波动不见了。”

    至清笑了笑:“竟然知道逃了?”

    “需要去寻吗?钟尘他在南冥看到了闻樱。”

    “南冥?”至清脸上的笑意扩大,明媚的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但无端让人感到怪异。

    “是。”

    “带人去找找吧。”

    “是。”

    梅落生退了出去,阁楼又恢复寂静。

    至清了个哈欠,慢慢的站起来,紫色长衣拖地洒了一地,露出衣服下的短衫,双臂与双腿裸露在空气里,身上竟然也如栖梧一样,满是碎纹。

    她走到屏风后面,忽略还燃着的炉子,走到清池边,没骨头似的坐俯在旁边,看着潋滟清池。

    勾勾手指,里面一把青玉剑浮起。

    “你是谁带栖梧走的呢?”

    _

    两百年前

    “景止,你死了我就放了他们怎样?”至清慵懒的靠坐在主座上,桌前依旧放着葡萄,不过除了葡萄,边上还有一樽双耳金樽的酒杯,满着清酿。

    如果顾秋寒在这里就能认出,这正是景止死时的那个宫殿。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只有至清和景止两个人。

    景止抬起头:“姑姑想我死?”

    “也是,姑姑杀了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也无妨。”景止也笑了,去端了杯残酒,“姑姑今后是这三界之主,岂不是想让谁生谁就生,想让谁死谁就死。如今拿我立立威也好。”

    “你倒看的明白。”至清笑的更欢了,她这个侄子,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也不为过:“真起来最不合算了,不但什么都改变不了,三界也会元气大伤。”

    “我知道姑姑是想改了这天道。”,景止饮了口酒,放下酒杯。

    景止和至清长得是真的很像,同样的丹凤眼,同样爱笑。

    “景止啊,真舍不得你死,天底下只有你懂我。”至清可惜道:“可惜我们都不过是殉道者。”

    景止莞尔:“姑姑别夸我,我们毕竟立场不同,你破道,我守道。”

    “这破天道有什么好守的?”

    人生而天定,没有被选中的人,就算再努力,一辈子努力也一事无成。

    而有的人天生活在终点。

    如此不公,守有何用。

    “天道再差,总有可取之处。”景止道。

    “呵呵,你没经历过又能知道什么?”至清看景止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孩子:“就连我,没经历过之前,也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姑姑不觉得自己错了,我也不觉得我错了。”景止这样回道。

    “算了,不了,都凤凰拗,我看你比他还拗。”至清起身要走。

    “姑姑,等等。”景止道。

    至清停了下来。

    “我想问姑姑一件事。”

    “什么?”

    “为什么是栖梧。”景止目光灼灼盯着至清。

    至清笑着回头,又坐回了座位,歪歪脑袋:“什么为什么?”

    “我想问姑姑,为什么是栖梧而不是我。”

    至清沉下脸。

    “能受三味真火而神魂不灭的不止凤凰一族,还有我们天族,不是吗?”景止坐的安稳。

    至清死死盯着景止,然后笑了:“我还以为你问什么呢?的确,你的很对。”

    景止等着她的后话。

    “但是杀一个天族太子立威总是比一个孤身一人的昆仑之主来的好些,不是吗?”

    “姑姑,你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景止,太聪明了不好。”

    “姑姑刚才还夸我聪明。”景止屹然不动。

    至清不话。

    “我替栖梧好吗?姑姑拿我立威也好,不过一场戏,等结束后我自愿配合姑姑。一个死人做这些事不是更好吗?”

    “景止!”

    “我知道你疼我,可栖梧也是把你当亲姑姑。”

    至清的神色五颜六色变了个遍,很少有人把她逼到这种程度,她咬着牙道:“我愿意怎么样是我的事。”

    “活着的比死了苦。”景止站起来,慢慢走近至清:“栖梧他撑不住。”

    “你怎么知道他撑不住?”

    “他刚失去亲人,再承受这些一定撑不住。”景止停下,突然抱拳对至清单膝跪在地上:“算我求姑姑,让我替他。”

    “你知道你自己在什么吗!”至清拍案,盛着清酒的杯倒了一地。

    “姑姑,你不答应,我便不起来。”

    “你威胁我?”

    景止只看着至清。

    “好啊,反正栖梧撑不住我也要再找别人。”至清突然笑了。

    景止似乎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

    “姑姑,这是你答应我的。”

    ……

    “答应又怎样?我最会骗人了,不是吗?而且栖梧也撑下来了,还撑的很好呢。多亏了你啊,景止。”

    至清手指摸了摸青玉剑:“你虽然想救他,可他却因你撑下来了。”

    青玉剑微震,划破了至清的手指,她含到嘴里舔舐,笑意颇深:“可除了你,谁还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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