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让你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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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漠的肩膀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他再如何倔强也只是一个Omega,且和周洛言的契合度高达90%以上,周洛言的A信息素对他有着相当显著的影响。
他首先是一个O,周洛言的O,所以,白茶味信息素窜进他五感里时,他几乎本能的搂紧周洛言的脖子,完全贴在了他身上。
周洛言低下头去,凑近他的脖颈经脉,吻咬了上去。他不再抬头看安漠,他把自己心里的暴躁和恶念全都加注在了这个吻上面。
安漠声音哆嗦:“周洛言……”
“嗯”,周洛言声音哑厉害,“别动,乖。”他温柔的哄道。
可动作却无比粗暴,他掐着安漠的脖子,猛的朝他的腺体咬了下去!
安漠身子用力一怔,痛苦的往后缩了缩,想要挣脱他。
周洛言哪里肯如他的意,两只手干脆都按在了他细弱的脖子上,力气大到能把安漠整个人折断。
安漠发出吃痛又愤怒的声音:“你……唔唔,放开我!”
“周洛言……”
“快放开我……”
周洛言一点点朝他的腺体灌入自己的A信息素,完成了一个临时标记,这才满意,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嘴唇。
崔树的话还是起了作用,他的确听进去了一点,忍住心里的暴劣和疯癫,准备放安漠离开他一会。
不能再多。
完成标记后,他终于消去心里要把安漠脚腕折断的疯狂,暂时心安下来。
他对安漠:“好了,哥哥,你可以走了。”
安漠双脚还在发软,半扶着他的身子,整个人都虚脱了下去,只有一双眼睛冒着愤怒的血光,直直的对视着周洛言。
“好,我抱你。”周洛言笑了笑,掐着他的腰,把他抱上了肖禹西的车,“看,我乖吧,都肯把你抱到别的男人车里了。”
安漠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周洛言有些恼火:“看着我。”
“哥要离开我,最起码要和我好好道别。”他完掰过安漠的脸,“再吻我一次。”
安漠愤怒的眼神已转为冷漠。
这更激到周洛言了,使他怒极反笑:“听我的,会让你走。”
可他也知道,安漠就算真成了一个布娃娃,也不会任人摆布,只能自己含“上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齿,吩咐:“伸出舌“头。”
安漠反抗一次,心里有数,不能再有第二次。他比谁都了解周洛言,为了不让自己太难堪,于是照做。
周洛言发完疯,心里爽快了,终于松开安漠,最后对他:“那么,哥哥,这段时间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我会过去接你的。”
一旁抽烟的肖禹西脸色铁青,见安漠上了车,再也不想和这不要脸皮的疯子多待半刻,果断把车着了火,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安漠:“你们谈好了吗,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安漠点头。
肖禹西不带犹豫的调转方向盘,准备离开。
这时,车窗玻璃突然映上周洛言那张英俊又阴鸷的脸,他笑着跟肖禹西对了一个口型:“学,长。”
“好,好,保,重。”
肖禹西汗毛倒竖,到底也是个顶级Alpha,很快回以微笑:“周总,你也是。”
下一秒,车子绝尘而去。
周洛言站在七月的焦躁阳光下,眼睛紧密的,偏执的盯着将要消失在街道拐角的宝马车。
有那么一刻,他是后悔的,想赶紧驱车追上他们,把安漠给拖出来,立马给他脚腕上了锁链。
但还是给忍住了。
安漠静静的靠在座椅上,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了个干净,整个人又累又阴郁。
肖禹西没去扰他。
十几分钟后,安漠缓过神来,撑起身子,把头扭向了车窗外。
肖禹西终于开口:“安漠,你还好吧?”
“没事。”安漠想对他笑,知道此时的他笑比哭还难看,只好作罢。
又是一阵沉默。
肖禹西突然问:“你喜欢他吗?”
安漠一怔,反应过来:“你觉得呢?”
“不知道”,肖禹西确实看不透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他们似乎都喜欢对方,又似乎都恨对方。
他实在无从猜测。
安漠透过玻璃窗,接过几缕日光,温柔的回答:“因为一个人喜欢吃一样东西,喜欢一种花——”
“禹西,你这是喜欢吗?”
肖禹西蓦的不吭声了,半晌,无奈一笑:“有点不明白,你喜欢他什么。”
“喜欢这种事情,起初时还能有个理由。可后来,慢慢的,时间久了,变成了某种执念一样,原本的理由,也就不重要了。”
肖禹西一时哑言,旁人的感情他无权多去过问,他其实只是心疼安漠,这种心疼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悄然变了意味。
这之后,安漠算是在教工宿舍住下了。周洛言这人虽然浑又疯,但话还是算话的,没再过来逼迫他,中间只让崔树给他送了一些生活用品过来。
安漠难得清净,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许多。
但周洛言就没那么好过了,他每一分每一秒钟都在克制着自己把安漠绑回家的冲动。他发现,他可能真的遗传了些他母亲的精神疾病。
又或,他的理智早已牵在了安漠身上。
他只能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好在,那段时间公司正在竞争一个A市油水比较大的招标,周洛言多多少少分散了一些注意力。
周洛言此人钱权双握在手,什么都不缺。所以,很多时候,他自己也会忘记从前为了一口软粥跟人乞讨时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人一旦位高权重起来,他背后的过去是没人敢去扒出来的。即使扒了,也会惜命的再自己动手埋起来。
周洛言如今是黑白通吃,什么搞的大就玩什么。做生意手段狠毒,捞钱手又伸的长,周氏在他手里,可谓比他老子掌舵时还盛。
毕竟,没人会和一个神经病的儿子角逐。
但他从前也并没有那么狠戾,非要的话,他无非是为了好好活着,半推半就踏入了地狱,把自己淬成了恶鬼——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原本就是个感情稀薄有障碍的疯子。
那些不想他好过的人,充其量也只是个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