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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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清,蝉鸣扰人。

    姜渔犹在睡梦中。

    身后的人动了一下。旋即,一具火-/热的身体覆了上来。

    姜渔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但还是被男人扳着肩膀翻了个身。

    眼皮沉得睁不开,姜渔不满地皱起眉,睫毛轻颤了下,声嘟囔:“困……”

    好不容易熬过期末考试,又马不停蹄地去国外举行仪式。虽然只是规模的宴请,而且裴烈几乎包办了所有的事宜,但他还是累得够呛。

    心累,身体更累。

    仪式上,两人相互承诺不离不弃。当晚,裴烈像是一只不知餮足的猛兽,压着他直到第二天早上。

    回想起第二天当着一众亲朋的面被抱上私人飞机飞去裴烈刚送他的岛上度蜜月的场景,姜渔还是忍不住脸红。

    两人在岛上呆了半个月,姜渔对风景和美食都没什么记忆,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裴烈似乎怎么也用不完的体力。

    以前裴烈他从未有过体验,姜渔还半信半疑。现在他信了。

    开了荤的男人太可怕。

    前天晚上终于回国,他几乎是回到家就躺在床上,一直睡到现在。

    意识醒了,但身体还很沉。

    裴烈也知道他累着了,原计划的间运动只能搁置。指背轻柔地抚过姜渔睡出印子的脸,裴烈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身体的记忆是可怕的。姜渔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乖巧地回应起来。

    轻吻逐渐变得激烈。

    虽然还闭着眼,但姜渔紧贴着裴蹭了一下,发出求-/欢的信号。

    裴烈眼眸一暗。

    间运动计划在搁置五分钟后,重启。

    ……

    一次当然远远不够。

    但见姜渔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裴烈好心地没有再折腾他,帮他清理后就离开了卧室。

    拉一早趴在卧室门口,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见裴烈出来,尾巴摇得欢快。

    “等急了吗?”裴烈弯腰在拉头上摸了摸,给它穿上背牵,牵着他去了半山的公园,又沿着山道跑了一圈,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

    光穿过树荫,在裴烈微汗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裴烈仰头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沁入心脾,随着血液流淌进每一处细胞里。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奔跑的,自由的,畅快的。

    放在一年前,他完全不敢想象。

    而给他带来这样变化的人,正是姜渔。

    姜渔在裴烈离开不久就醒了。身心都习惯了裴烈的陪伴,没他在身边,连睡觉都不踏实。

    腰像是要断了,比坐了十几个时的飞机还要难受。

    姜渔暗暗磨牙。明明他更年轻,为什么体力差了裴烈那么多。

    反正睡不着,他干脆起床,简单冲了个澡。

    裴烈回到家就直奔卧室,发现床空了,心里一紧,转身下楼,喊着姜渔的名字满屋子找人。

    黎伯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少爷,鱼在后面花园呢。”

    直到见了那个蹲在花坛边的身影,裴烈的心才放下。

    姜渔把种子心埋进土里,拍平土,仔细浇了水。

    这是他们婚宴上装饰用的一种花的种子,形状类似玉兰,花瓣呈淡蓝色,闪着油画般的光泽。裴烈见他喜欢,就让人找了些种子。

    怀着种子能尽快发芽开花的期待,姜渔又看了一会才站起来。一转身,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裴烈的双手有力地箍住姜渔的后腰,身体带着运动后的热气,伴着粗喘的呼吸,刺激着姜渔的感官。

    鼻底是淡淡汗味,不难闻,反而勾起姜渔心底的躁动。

    脑海里莫名其妙就浮现出早上男人覆在他背后,咬他后脖子的画面。

    姜渔忍不住抖了下。

    呜,太涩了。

    两人站在花坛边静静拥抱。微风过,带着花香。裴烈过速的心跳逐渐平息。

    他知道姜渔不会离开,但心底的恐惧还是会时不时冒出来。

    比如刚才。

    姜渔推了推他:“你去跑步了?心跳怎么这么快?陈医生了要慢慢来,不能着急。”

    裴烈没有松开,反而搂得更紧,头埋在姜渔发间:“嗯。”

    姜渔哭笑不得,嗯是什么意思。裴烈怎么跟孩似的。

    回到主宅,黎伯端上早饭,姜渔刚喝一口白粥,突然觉得胃有点不舒服。

    他只当是这段时间太累,刚回国还要倒时差,也没往心里去。

    裴烈见他没吃多少,提议:“中午要不要去梅园?”

    明明回国前还盼着要去梅园好好补一补,现在想来却觉得油腻,没胃口。而且比起吃饭,姜渔更想睡觉。

    “不了。”怕裴烈担心,姜渔随便了个理由,“天有点热,不想出门。”

    裴烈见他一副蔫蔫的样子,有些后悔早上没控制住,眉心微蹙:“要是太累的话,今晚宴会就不要去了。”

    “那怎么行,我一定要去。”姜渔道。今天是梅石广场正式对公众开放的日子。裴氏集团特意筹办慈善晚宴,所得款项也将全部捐赠出去,用来帮助在艺术方面有天赋但家境贫寒的学生。

    裴母在世时热衷音乐和绘画,也无私帮助过很多学生和青年艺术家。裴烈这么做也是要将母亲的心意延续下去。

    这样的场合,姜渔肯定是要陪在他身边的。

    裴烈没好也没不好,饭后去书房处理公务。姜渔窝在窗边沙发上看手机,拉和多蜷在他身边。

    拉在婚礼上给两人送戒指,完美地完成了任务。裴烈大概觉得它是个电灯泡,蜜月时就没有带,而是让秦远带它先回国。

    是以拉半个月没见到姜渔,缠在他身边,稀罕得不得了,还时不时用脑袋拱他肚子。

    姜渔把那只毛茸茸乱蹭的脑袋按下去:“乖啦,不要乱动。”

    完,忍不住了个哈欠。

    裴烈从他手里抽出手机,想了想,又干脆把人抱起来。

    身体突然失重让姜渔下意识搂紧裴烈。他紧张地问:“你要干嘛?”

    他都这样了,能不能别那么禽兽啊?

    裴烈知道他想歪了,鼻尖贴着他的,轻笑:“不干,陪你睡觉。”

    “那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自从裴烈腿好后,就特别喜欢抱他,走哪儿抱到哪儿,仿佛姜渔是三岁孩。在岛上的时候,裴烈最喜欢在海边的树下搭一张桌子,然后屏退其他人,抱着他,边看落日边吃饭。

    姜渔吃饭,他吃姜渔。

    十八-禁的画面一个个往外冒,再加上今天一猫一狗都在场,同时仰着脑袋,四只眼睛盯着两人看。

    姜渔的脸不自觉红了。

    “别乱动。”裴烈的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下,不由分抱他下楼。

    幸好裴烈睡觉就真的只是睡觉。姜渔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后神清气爽,因为错过午饭,他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想在晚宴上吃饱是不可能的,裴烈有先见之明,让黎伯提前熬了菠菜猪肝粥。姜渔吃光一大碗,心满意足去参加晚宴。

    作为华城风头正劲的人物,姜渔一下车就受到明星般的待遇,无数镜头对准他和裴烈。

    不少媒体千方百计想混进两人的婚礼现场,拍摄独家照片,但无一成功。网络上也只有几张不心流出来的模糊照片,把众人的口味都吊了起来。

    是以记者们的问题除了围绕今天的晚宴,就是两人的婚礼。

    这些问题会由集团公关统一答复,裴烈没有理会,只牢牢牵着姜渔的手往宴会厅走。

    闪光灯追逐着二人,直至被门挡在外面。

    姜渔松了口气。裴烈见他领结有些歪,抬手帮他整理。

    男人垂着眸,漆黑的眼眸里映出他的影子,专注的模样令人心动。

    姜渔仿佛受了蛊惑,踮起脚,趁裴烈不注意,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裴烈眸光闪动,扣住姜渔的腰刚要加深这个吻,余光瞥见不远处朝他们走来的两个人,只得作罢。

    “鱼!”

    云景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他脚步很快,姜平跟他了好几次要慢点也不奏效,只能心护在旁边。

    “我好想你!”云景给了姜渔一个大大的拥抱。因为月份大,医生建议最好不要长途飞行,所以云景遗憾地缺席了婚礼。

    姜平在仪式前一天去,结束后又立刻赶回国,生怕云景在他不在的期间出什么意外。

    姜渔和姜平拥抱了一下,云景拉着他走到一边。

    云景没能去现场,遗憾得不行,急着要看照片。姜渔道:“婚庆还没发过来,等收到了就给你看。”

    裴氏筹办晚宴,华城一多半的富豪名流都来捧场。作为主人的裴烈和姜渔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姜渔拿了杯香槟,刚准备喝就被裴烈换成了葡萄汁:“你胃不好,不能喝酒。”

    这个理由无可反驳。姜渔端着葡萄汁乖乖跟在裴烈身后应酬,笑得脸都僵了,只能战术性端着酒杯呡一口,放松下面部表情。

    冰凉的液体流进喉咙里,刺激得胃猛地缩了一下。

    姜渔捂住胸口,感觉不太妙。

    他勉力地压住胃部翻涌的不适感,跟在裴烈身旁,听着对面不知道是哪家集团的老板讲着和裴氏合作的计划。

    裴烈察觉到他的异常,侧头看他:“怎么了?”

    姜渔摇摇头:“没事。”

    接下来的时间,他把葡萄汁含在嘴里,等温了再咽下去,但不适感并没有消减,反而加重。

    晚宴开始前,裴烈在台上做暖场讲话。姜渔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穿过人群走到卫生间,在隔间吐得天昏地暗。

    云景跟在他身后,帮他拍背拿纸巾,担心地问:“怎么了?”

    “没事。”姜渔擦了擦嘴角,从隔间出来,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可能是刚回来,不适应。”

    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发白,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

    云景欲言又止,半晌后道:“鱼,有没有种可能,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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