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盛郗跟赵彤彤聊了好一会儿,直至盛严不放心,直接下来逮人的时候,才拎着结婚礼物上楼了。
家里只有四间卧室,现在盛严他们都回来了,今晚只能让郑忆跟盛郗一起睡。
郑忆其实想去住酒店的,但盛郗什么也不允许,她只能继续扰。
盛郗回到卧室的时候,郑忆已经洗完澡了,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耍手机,看到她进来就:“郗,你累了一天,赶紧去洗澡吧,我帮你放好水了。”
“忆,你怎么这么好呀?”盛郗笑着把礼物搁在桌子上,开玩笑道:“谁以后娶到你,肯定有福气。”
“那可不一定,以后我得让他来伺候我。”郑忆顺着她的话,哈哈大笑道。
“对,你以后别这么贤惠,便宜了狗男人。”话间,盛郗已经找好睡衣,然后进了浴室。
可刚把门关上,她就发现浴室里面非常干净,墙上没有一点水迹,地上没有一根头发。如果不是淋浴间的地板还残留着轻微的湿润,她都要怀疑郑忆还没洗澡。
她不由有些心疼这个处处心翼翼的女人。
累了一天,盛郗在浴缸里整整泡了半个时才起来。
她走出浴室后第一时间去查看手机,却没看到厉行的微信。
按道理,他这个点早就到家了,她有些不放心,立刻给他发了条微信:到家了吗?
很快,厉行就给她回复过来:到了。
盛郗:到了就好,对了,刚才忘了跟你,石墨烯新能源汽车研发项目,我哥会跟厉氏合作。
她没有太多,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有邀功的意思,也不想他有心理负担。再加上郑忆今晚在,她不好一直盯着手机不放。
“忆,要做手膜吗?”盛郗放下手机,邀请郑忆。
郑忆摇了摇头,:“我这手长年累月的,做再多的手膜也没用。”
盛郗这才留意到她的双手,其实挺白的,只是作为一个常年习武之人,她的手早就起了老茧,关节处也特别凸出。
“是不是很难看?”郑忆自嘲地笑了笑。
“……没有,这是你成长的印记。”盛郗完,都觉得自己这安慰的话太假了。
“你还真会安慰人。”郑忆:“时间不早了,你赶紧敷完手膜休息吧。”
“好。”盛郗利落地戴上手膜,可等她戴完,才记起赵彤彤送给自己的结婚礼物,于是只能拜托郑忆帮忙开。
“哇,这是什么呀,好梦幻好漂亮。”郑忆刚开盒子,就惊叹道。
盛郗低头看了一下,只见礼盒里面铺着一层白色的薄纱,她想着这下面肯定盖着什么好东西,于是对郑忆:“你帮我把这层薄纱拿掉,看下里面是什么。”
“好。”郑忆着就把薄纱拎起。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盒子里,可被揭掉薄纱后的盒子空荡荡的。她们不明所以,又抬头去看薄纱,却看见薄纱此时被张开,一件白色薄纱吊带睡裙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她们眼前。
这薄纱的轻薄程度堪比古代的蝉衣,吊带深V超短裙设计,重要部位还欲盖弥彰地换成了蕾丝。
“这赵彤彤搞什么鬼呀?真是丢死人了。”盛郗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直接摘掉手膜,从郑忆手中把睡衣抢了回来塞回盒子,并用盖子牢牢盖上。
“忆,对不起呀,污了你的眼睛。”盛郗扯着尴尬的笑容。
“没事。”郑忆却丝毫不显局促,“忆你真是单纯可爱,你这睡意就是入门级。”
“……你这话听起来,好像你见识过很多‘高级玩法’。”盛郗好奇地问。
“是呀。”郑忆点了点头,:“那些女明星有时候为了上位,那些内/衣睡衣,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们找不到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偶尔兼职当武替。”
“哇塞,忆你这么厉害,真是失敬了。”盛郗面露惊讶之色
“我厉害什么,就是赚份辛苦钱。”郑忆苦笑道:“我这是没办法。”
“你会功夫,又长得这么漂亮,绝对可以自己当明星呀。”盛郗提议道。
“我做不来。”郑忆摇头,“娱乐圈太复杂了,我混不了。”
“也是。”都娱乐圈是个大染缸,盛郗拍了拍郑忆的肩膀,“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那我先谢谢你啦,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出声,不用不好意思。”郑忆这话时,把视线落在了礼盒上。
“谢谢你的好意,我拒绝。”盛郗故作冷漠。
再过几天就要举行婚礼,某人这几天都快熬不住了,她再给他发福利,不是自虐吗?更何况这人今晚亲了自己就不似之前那般嘘寒问暖了,聊天页面都没动静了。
连她告诉他这么个好消息,都没有音讯。
厉行看到她这条微信的时候,唇角自嘲地勾了勾,然后收起手机,直接推进了清吧的大门。
他找到霍峥的时候,他正在跟一个陌生的女人调情。
他走到他对面直接坐下,给了甩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霍峥哪里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跟陌生女人互相加了微信之后,才把人给发走。
“收起你那眼神,我单身,干什么都不犯法。”霍峥给他倒了杯酒,问:“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厉行一向不喜欢来这种地方,空气不好,简直比他这个当医生的还要洁癖。
看着他沉着一张脸,霍峥也猜出了几分,又问:“跟盛郗吵架了?”
厉行这才又抬眼,霍峥顿时幸灾乐祸地笑了,“该不会是你老婆不给你睡吧?”
“……”厉行突然想起前几日他让盛郗跟自己回家时,她为难的样子。原来,是早就做好了跟他离婚的算。
默认等于承认,霍峥来劲了,“不应该呀,你老婆不是追了你很多年吗?按道理是主动扑上来,杀你这个老童子一个措手不及的。”
话音刚落,厉行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去,霍峥顿时收敛了,“行了,你有事就,你再当闷嘴葫芦,我去跟其他女人喝酒了。”
他作势要起来,厉行才开口,“你能娶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这辈子大概率不会结婚。”
“……”
霍峥完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老婆不是对你深情不改,苦苦追了你七年吗?”
“盛郗大一的时候登山遇到了意外,她当时受伤被困,又遇到极端天气,后来有个男人把她救了……”
厉行才到一般,霍峥就直接把他的话接下来,“后来他爱上那个男人了,不对,那她应该追那个男人而不应该追你?”
“她误以为我是那个男人。”
“……”饶是见识过太多相爱相杀的男女,霍峥也没想到这么狗血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兄弟身上,“那你现在算怎么办?她知道你不是吗?”
“不知道。”厉行摇头,“我以为她这么急着跟我结婚,是没有安全感,可事实上是她想报恩,通过联姻促成厉盛两家的合作。她以为我不喜欢她,算等合作结束后就离婚。”
霍峥听完,半晌才:“既然是这样,你就当歪正着,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合作总得那么个两三年,到时候孩子生出来了,盛郗还能跑吗?”
“我不吃嗟来之食。”
“……得,你这么讲究,趁着还没办婚礼,直接跟盛郗离了。”
“不行,才领证几日就离婚,对她声誉不好,影响以后二婚。”
霍峥直接被他气笑了,“你这个28岁才开花的老铁树,还真是个情种,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自己慢慢想怎么行,反正我没辙。”
盛郗晚上睡觉前又看了好几次微信,都没有看到厉行每晚雷不动的“晚安”信息,我心里有些不高兴,本来发两句过去兴师问罪一番,但不想影响郑忆休息,还是直接把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关灯睡觉。
盛郗之前跟何忠请了年假,婚礼之前她都不用上班。
她原本算第二天睡到自然醒,但八点钟就被芳若叫醒,厉行让人把婚纱跟婚戒送过来了。
“送过来了?”盛郗瞬间清醒了,因为厉行昨晚好了今天来接她去星玺湾试婚纱。她还恶意揣测了他不轨的目的,已经做好了被他趁机“就地正法”的心理准备。
“对,除了婚纱还有一套礼服,你赶紧起来试试。”芳若非常兴奋,交代完就出去让人把婚纱送进房间。
盛郗觉得不妥,点开微信却发现厉行还是没有给自己发微信。
临时改变计划,不应该事先跟她一下吗?
她心里有些生气,于是给他发了条微信过去:你不上星玺湾试婚纱吗?怎么突然送过来还不一声招呼?
不满之意,她认为表现得非常到位。
厉行的回复倒是快,只是让人不甚满意:公司有事,我就让人送过去了,反正都要送过去的。
这狗男人是什么态度?他不应该先礼貌道歉,然后再温柔哄她,让她消消气的吗?
可盛郗不知道的是,接下来让她生气的事情还有很多。
婚礼上的细节是她跟婚庆公司交涉,请帖的样式是她自己决定,眼看着婚礼还有两天要举行,她愣是连他一面都见不上。
她都要觉得自己准备要跟空气结婚了!
这天她带着一众伴娘去美容院,做婚礼前的最后“冲刺”。
虽然她一直笑眯眯的,但赵彤彤知道她心里有事,等离开美容院之后,直接把她拉到自己的公寓。
“发生什么事了?”赵彤彤也不绕圈子,给她拿了瓶饮用水就问。
盛郗看了她一眼,眼睛顿时红了。
这几天一直要在人前维护自己幸福准新娘的人设,她有委屈就往肚子里吞,现在难得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人,她就像找到了组织。
“怎么哭了?是不是厉行欺负你?”赵彤彤立刻抱住她问。
盛郗摇了摇头,:“那个混蛋现在都不理我。”
接着,她一边哭一边把这几天的事情,跟倒垃圾一般,统统跟赵彤彤了。
赵彤彤一边听一边跟她一起骂狗男人,等她心情平复下来,又觉得不妥,“不对呀,就厉行那天晚上亲你亲得恨不得把你吃掉的样子,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该是要办了你了,怎么会突然玩起冷暴力了?是不是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吧。”盛郗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天跟你聊完就上楼,我还跟他,我哥同意两家合作,前两天合作也签下来了,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我知道了。”赵彤彤恍然大悟。
“知道什么?”盛郗不明所以。
赵彤彤理所当然地:“现在合作都敲定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他一脚把你给踹开,连戏都懒得演咯。”
“……他不会这么……无情吧?”盛郗还沉浸在他前些日子的柔情当中。
“郗你醒醒吧。”赵彤彤没好气地:“他一直就是个无情的人,不然怎么你追他七年都无动于衷。”
“……”
“你接下来算怎么办?”赵彤彤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这个时候她必须得清楚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黄粱一梦,不失落是假的,特别是她已经做好跟他好好过日子的准备。不过,这段时间经历得多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拿定主意,“凉拌咯,当初决定跟他结婚就做好了跟他‘相敬如冰’的准备,现在只要倒回原点就行。”
“可是你跟他前几天还蜜里调油,你真的承受得住吗?”赵彤彤担心道。
“当然没问题。”盛郗:“其实这样也好,要是等我习惯了他的假温柔,到时候抽身不是更难受吗?”
赵彤彤搂住她的肩膀,:“别怕,你还有我。”
“彤彤你最好了。”盛郗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等你以后生了孩子,我肯定会很疼TA的。”
“什么呢,这事还远着呢?”赵彤彤难得害羞。
“别装了。”盛郗瞥了她一眼,“最近晚上老是没撩我话,肯定忙着跟翟越卓造人。”
“……你也知道现在不孕不育率很高,我跟他好几年了,有时候情急起来也没避/孕,但也没出现过意外,我就有些担心,要是能在婚礼前怀上,压力就没那么大。”赵彤彤声解释着。
“都孩子是缘分,你放轻松点。”盛郗安慰道。
“这道理我懂是懂,但还是忍不住,哎……不我了,你吧。”
“我什么?”
“就是往后你跟厉行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檐下,无论他对你有没有感情,但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他肯定有需求,要是他对你……”
“我肯定拒绝。”盛郗冷哼道,“不定人家不行呢。”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接下来两天,盛郗再也没有主动联系厉行,厉行也没有找盛郗。
两人好像达成默契了一般,谁都不扰谁。
一晃就到了婚礼那天,因为对这段婚姻不抱任何婚姻,盛郗从接亲到婚礼,除了维持表面的得体之外,也懒得跟厉行亲昵。
至于厉行呢,虽然不至于冷,但绝对是淡的。
偶尔两人的眼神不经意碰上,彼此都是波澜不惊,缓缓移开。
婚庆公司本来是算策划一场特别浪漫的婚礼,最后却只有新郎新娘蜻蜓点水的接吻时,才激起了丁点浪花。
因为厉行一向性子冷,之前在长辈面前跟盛郗的亲昵互动也算克制,所以大家也没怀疑什么。
这场低调中尽显奢华的婚礼,终于在晚上九点钟结束了。
盛郗跟厉行站在门口送客人离开,全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但是各自有各自的亲朋要招呼,倒让人看不出端倪。
“郗。”盛郗刚跟同事完再见,就听到郑忆在喊她。
盛郗扭过头来,就看到郑忆已经拉着行李箱,对她:“郗,我今晚就回商城,这个快递是你的,是今天下午我回去拿行李出来时收到的,就顺便把它带过来了。”
“好的,谢谢你啦!”快递有点大,郑忆就直接用袋子装好递给盛郗。
“跟我客气什么,那我先走了,得赶城轨。”郑忆边边跟她挥手,盛郗连忙把她叫住,“我让你送你回去吧。”
“没事,城轨快,我到家后就给你发微信,你放心好了。”
郑忆拉着行李箱匆匆走了,似是生怕被盛郗逮住一样。
不过时间的确很紧张,郑忆加快脚步往前赶,她此刻踩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不过丝毫不影响她的灵活度,毕竟她也做过兼职模特。
“郑忆。”她才走出酒店大门没多久,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这声音很陌生,却又很熟悉,她稍稍一顿,然后转过身去,看到厉执的时候落落大方一笑,“是你呀,好久不见了,刚才在婚礼上本来想跟你招呼的,但见你忙就没扰了。”
厉执阔步走到她跟前,没有跟她寒暄,只看着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郑忆连忙摆手,甚至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我还能赶得上城轨。”
“晚上不安全。”厉执声音很淡,但不容置喙。
郑忆听着,噗嗤笑道:“我这功夫,有人能近我的身吗?行了,谢谢你对我这个师傅这么有心,不过真的没空跟你聊了,我男朋友在站点等着我呢,走啦!”
着,郑忆朝她摆摆手,然后转身往前走。
只是笑靥如花的脸再也撑不起来了。
等送走最后一刻客人,婚礼总算彻底结束了。
两家长辈对盛郗跟厉行嘱托一番,然后就各回各家。
他们都喝了酒,今晚就由李寇密送他们回家。
车子缓缓地驶向星玺湾,李寇密在驾驶位沉默地开着车,但还是忍不住偷偷观察后座的情况。
明明是新婚夫妻,可厉行跟盛郗此刻跟一对陌生人一样,各自挨着车门坐着,低头玩手机,连个余光都不愿意给对方。
李寇密想起厉行前几天让他准备的协议书,心里更是藏着十万个为什么。明明他老板娘追了他老板七年,他老板也走下神坛,动了凡心,对老板娘一往情深,可突然间就变成这样呢?
车厢内的气氛十分诡异,李寇密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想着尽快把这两尊大佛送到地。
二十分钟后到达星玺湾,李寇密麻溜地把车尾箱的东西搬进屋内,然后一刻不停地走了。
偌大一间房子,只剩下他们两个。
他们谁都没有话,安静得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
盛郗其实挺不习惯这样冷漠的相处方式,但她这回就是拗着一股劲也不能输给厉行这个利益至上的渣男。
她把自己的东西挑了出来,正算上楼的时候,厉行终于话了,“你先洗澡,等会下来,我有话跟你。”
“哦。”盛郗惜字如金地应了一个字,继续头也不回地上楼。
他这才抬头,肆无忌惮地去看她的背影。她双手拎着不少东西,他看着她有些吃力,本能地超前走,想上去帮她拎。
可才走了两步,他便顿住了。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心软。
厉行的房间在二楼,也就是他们的婚房,但盛郗才不会厚着脸皮住进去,她爬到二楼之后又直接往上,自顾自地挑了位置最好的客房。
想想自己接下来两三年时间都要在这里度过,盛郗突然感慨良多,不过转而一想,反正以后都是各过各的,等盛严他们一走,她搬回自己的房子也没人知道。
不知道厉行这狗男人又要跟自己什么,盛郗想早点睡觉,于是去行李箱里翻睡衣。
她正整理着,突然瞥到一旁的袋子,这才想起郑忆给她收的快递。她想不起自己最近有买东西,于是把快递掏出来一看,就看到上面写着收件人是朱迪。
朱迪是谁呀?是不是弄错了,她看了一下地址跟手机,没错呀。她再去看寄件人,顿时愣住了。
寄件人是长腿叔叔!!!
长腿叔叔!!!
这些年她无论去到哪里,她都会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他。他连邮件都不会给自己回,更不可能会给自己寄东西,她也没存希望,只是想跟他在虚无的网络之外,有一个现实的关联罢了。
厉狗第一次给她寄东西,她激动得手都抖了,好半天才把箱子上的透明胶带撕开,最后从里面捧出一个礼盒。
她瞧着这礼盒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不过她也不深究了,立刻掀开盒子,然后就看到里面正躺着一个玉米形状的玉石雕件。
这个玉石雕件看着也熟悉,盛郗努力想了半晌,当脑子浮现出某个画面时,她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这玉米雕件不就是厉执送给她跟厉行的葡萄雕件的姐妹吗?他当时还要送给另外一个结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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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
厉行: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行不行的……
名场面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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