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谋杀犯被毒害
从「繁花」香水诞生以来,它就一直深受广大女士的喜爱,一度拯救了濒临破产的华斯特尔香水商店,商店老板马伦·克里曼斯曾今声称「繁花」香水是他倾心研究了三年才配制出来的一款香水,是他的得意之作,可在昨夜,他的言语悉数化为谎言,「繁花」香水背后跟着的是是骇人听闻的命案。
昨夜,伦敦苏格兰场接到了两起报案,一起案件来自于伦敦东区的皮河地带,一位名为维姬的肉贩在鱼贩格雷诺耶的家里发现了一缕少女的红发,她颇感奇怪,进而搜寻后又发现几具少女的尸体,每一具尸体皆被割去了头发,皮肤上有残留的油脂,经过核实,皆是此前失踪的少女。
据维姬称,鱼贩格雷诺耶是一个冷淡的人,在皮河地带没有一个朋友,他以卖鱼为生却不求上进,还包藏色心,曾经轻薄过她。维姬至今为这样一个杀人犯隐藏在自己身边而感到害怕。
巧合的是,另一起报案也与鱼贩格雷诺耶相关。在昨夜凌一点,西区西弗斯花园传来了格雷诺耶落网这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
西弗斯花园的主人达西姐在敏锐地发觉夜间的异常后,立即采取了行动,以巧妙的方式将其抓捕。
达西姐没有独自揽下所有功劳,她声称能够抓捕到嫌疑犯是共同的努力,她还特意提到了私人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一直都在调查此案,掌握了嫌疑人的行动轨迹。
经过一番调查,确认「繁花」香水的真正制造者正是鱼贩格雷诺耶,他杀害了伦敦东区皮河区域一位名为杜莉的卖花少女,从她的身上提取味道成为香水的原料之一,目前华斯特尔香水商店已经关闭,老板不知去向。
格雷诺耶的涉案踪迹由伦敦延伸至哈福德郡、坎布里亚、兰开夏郡等,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除了杜莉以外,被格雷诺耶杀害的女性还包括:
艾德琳·卡丽,24岁,家庭教师。
布伦达·温莎,22岁,纺织厂女工。
特蕾西·赫特,19岁,无工作。
……
这是近年来最骇人听闻的一起案件,格雷诺耶目前正在监狱进行反省,等待着他的是公正严厉的判决。
以上新闻摘自《伦敦报:繁花入梦,血流成河》;
华生读完报纸上的新闻,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茶水还冒着热气,暖暖地喝了一口。
坐在他对面扶手椅上的福尔摩斯十指相对,掌心却不相贴,两手抵在下巴上,视线漫无焦点。
“你已经沉思了一夜,得出结论了吗?”
昨夜抓捕到谋杀犯格雷诺耶,笼罩在英格兰上空的迷雾被击散,真相已经大白,可是福尔摩斯却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福尔摩斯没有回答,跟他同住了一段时间的华生知道他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世界里,不话是正常现象。
华生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继续看报。
“华生……”福尔摩斯,“请再念一遍受害者的名单和信息。”
“艾德琳·卡丽,24岁,家庭教师;布伦达·温莎,22岁,纺织厂女工;特蕾西·赫特,19岁,无工作……还要算上皮河的卖花女,她今年23岁。”华生照舍友的要求,再念了一遍受害者名单。
“华生,你发现问题了吗?”
“什么问题?”
“他谋杀的规律。”
“噢!”华生反应过来,“他谋杀的都是年轻女性。”
福尔摩斯:“不光是这么简单。他谋杀的都是年轻的处(女),这些女性大多容貌姣好,而且无一例外,出生贫穷,照这样看来,克洛莉丝并不是他的目标。”
“克洛莉丝?啊,你的是达西姐。西弗斯花园又不只有达西姐一位女士。”
华生记起了西弗斯花园的女佣玛丽,不由得心下一动,连忙喝了口茶,抹平心内的涟漪。
“可是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他进西弗斯花园并不是为了谋杀……”福尔摩斯抬眸看了一眼算反驳的华生,“我知道你接下来的话,你想他尚未做好准备。可是他已经在西弗斯花园花园外徘徊了多夜,这么长久的时光可不是白白流逝的。”
“他进西弗斯花园不是为了谋杀,我们应该为西弗斯花园的女性感到庆幸,她们不是这个疯子的目标,这又有什么值得你深思的呢?”
“你刚才指出了非常关键的一点,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以未出阁的女人为原料制作香水的疯子,在气味这一方面,他又绝对称得上是天才。
我绝无任何偏见,若论起味道,富家姐的味道比女工的味道稀有难得,他在西弗斯花园外徘徊了这么久,若他对花园里的味道没有任何企图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华生笑了一声,福尔摩斯看向他,他像已经知道答案一样,胸有成竹。
这个问题对福尔摩斯而言难以理解。可是对华生来却是一个比幼儿算数还要简单的问题。
“Elementary,My dear Friend.(显而易见,我亲爱的朋友。)达西姐是一位富裕的姐,她生病的那段日子,全伦敦的医生都排队上门为她诊治,这又足以明她兄长对她的爱护,这样的姐一旦出事,她的兄长必定是要追责到底,那对凶手而言可是一桩麻烦事。而其余被凶手谋杀的女性……唉,她们的亲人连追责到底都很难。”
“十分有道理……”眼瞧着福尔摩斯就要接受华生的法了,他却突然话题一转,“西弗斯花园不止一位女性,那位名为玛丽的女佣倒符合凶手的条件,为何她也没事呢?”
华生不觉,问题绕了一圈,回到了他那里,他之前才以「西弗斯花园又不止达西姐一位女士」解释凶手闯入西弗斯花园的动机,可福尔摩斯以此来提问为何符合谋杀条件的玛丽也一点事情没有?
“这也不是什么太难解答的事情,越是富裕的人家越将佣人视作是财产的一部分。如果家里的女佣出事,主人也一定会追责到底的。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狡猾的凶手,他知道怎样不给自己惹麻烦。”
听到华生如此,福尔摩斯立刻站了起来,他眼睛里的迷茫尚未褪去,他道:“正是如此,才令我不解。华生,我比你要了解这一类凶手,他是个疯子,在某方面来又是个天才,害怕招惹麻烦绝对不是他这一类人的特点,能够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才是深植于这一类人血液里的基因,越难得到的东西越是能引起他们的兴趣,所以……”
“所以?”
福尔摩斯在房间里快走了几步,他边走边:“一定有某种东西让他抑制了自己的渴望,那会是什么呢?不是金钱,也不是名誉,不然他不会放弃香水的巨额利润,甘心当一个鱼贩。
他也绝对不是一个好色之人,报纸上那个女人的话完全是胡八道,他不会去轻薄一个女人,他只想得到女人的味道,那么他究竟想要什么?一个人想要的,必定是他最缺失的,那么他缺失了什么?”
华生看着福尔摩斯走来走去,觉得有些晃眼,干脆了一句:“不如直接去问他吧!”
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话,却不想福尔摩斯停下了脚步,眼中的迷茫退散,略带兴奋地望着她:“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我只是一而已……”
“指望苏格兰场那帮人注意到案件里的异常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的脑神经环路比伦敦的街道还要直,只能我们自己去跑一趟。”
“呃,可是苏格兰场的警探不会让你见犯人的吧?”
“那又有什么关系……”福尔摩斯轻松地,他从架子上拿过帽子,“伪装成一个警探只需要一身制服和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情便足够了。”
在福尔摩斯探长和华生探长奔赴苏格兰场之时,监狱里已经发生了一些使他们意想不到的变故。
因性质恶劣被单独关押格雷诺耶招认了所有罪行后,一句话也不,他坐在床板上,就像长在黑暗中一样。
“诶,你!吃饭了!”
一个狱卒手里端着一碗混沌的食物。
格雷诺耶看也不看一眼。
“要吃就自己过来拿!”狱卒吼道。
格雷诺耶一动也不动,他早已习惯了饥饿,他曾经有过一段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二十六号。”狱卒喊到。
这时,格雷诺耶站了起来,这个数字对他有特殊的意义。
“过来拿走你的食物,然后吃下去。”狱卒。
格雷诺耶顺从地走过去,接过那碗像粥又像汤、面上浮着几片油腻腻的菜叶一样的食物,没有任何犹豫,一骨碌灌了下去。
然后他走回床边,不再坐着,而是躺了下去,不多久他就闭上了眼睛。
等福尔摩斯探长和华生探长赶到时,只有一个消息传出来:谋杀犯格雷诺耶在狱中被人毒害,下毒者已经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