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宫焕燊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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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竹片看完,我大致猜出这里面就是宫焕燊和那个人的经历,他们时候一起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两人在那环境中互相安慰,后来那个人消失了,宫焕燊一直在寻找。

    找到后没想到那人却不记得他了,日常相处中宫焕燊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可惜那个人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宫焕燊便使用了强制手段。

    其中提过和那个人很相似的人,并对他做出了想对那个人做出的强迫行为,那个倒霉的人大概率是我。

    宫焕燊应该是伤害到了那个人,所以最终分开了。

    然后找上了替身,那些多多少少有相似之处的人,以及我。

    爱而不得。

    做出一系列伤害别人的事。

    宫焕燊,真是一个疯狂的人。

    僧人在叫我,我应声快速出了洞口,要是被宫焕燊发现我进了这个地方,还把他过往全给偷窥了,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呢。

    僧人见我满头大汗,缓慢开口:“施主不必着急,斋饭是有多的。”

    我是为了吃饭么?

    不过我还是拉着他快步离开,“我饿了,想早点吃。”

    下了坡,直到看不见那座木房了,我心才松一点,我向那僧人:“师父,今天我到这里的事不许跟宫焕燊。”

    僧人不紧不慢:“出家人不诳语。”

    我听得着急:“不是让你骗他,只是不跟他就行。”

    僧人:“施主请放心,宫施主只要不问,僧决不会多半句言。”

    行吧,希望宫焕燊不要问。

    过了溪,我又问他:“感觉你们这里的师父都跟宫焕燊挺熟悉的,他经常来这听经吗?”

    “宫施主来得比较少,一年或者两年来一次,一次会住上一两个月。”

    “这样啊,那他来这只是为了听经吗?”我又指着对面的山坡,“还是去那山洞?”

    “听经可以静心,施主也可以试试。”我头摇得像拨浪鼓,僧人笑了一下又,“宫施主是我们菩提寺的恩人,来时也是住寺里比较多。”

    “恩人?”我疑问,“他做了什么?”

    “菩提寺因为有了宫施主才能存在。”

    我点头表示懂了,看来宫焕燊都干起了投资寺庙的生意。

    僧人像是看出来了我在想什么,他:“菩提寺从未盈利,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并没有多少香客,但寺里的一切开支都由宫施主资助,这寺最初建成的时候也是为了那些浮躁烦闷的人有个静心的地方。”

    “那么疯狂的宫焕燊竟有这么一面?”我嘀咕。

    僧人听见了,笑笑:“宫施主人很好。”

    难道我认识的宫焕燊和别人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

    回去的路上,我又从僧人的口中了解到了宫焕燊的其他很多面,资助境况苦难的Beta和Omega,修建设施收留无家可归的Beta、Omega,成立很多福利机构和公益组织,只为了无家可归、境遇困难的人有个去处。

    僧人:“菩提寺也是其中的一处。”

    我世界都快崩塌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宫焕燊?

    僧人不知是在与我讲话还是在感概,他捻着珠串道:“人有很多面,有好的自然就有坏的,但人与人之间的了解往往只是一面,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人们对他人的喜爱与偏见。”

    “人们了解到一个人的一面后便不会再想见到他的另一面,因为了解一个人的另一面是一个很难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往往人们会对此人有所改观,会崩坏对此人原有的认识,因此人们对于一个人的评价往往褒贬不一,看人的方面不同对人的认识和态度也不同。”

    “永远不要试着从别人口中去了解一个人,就像宫施主,在僧看来他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但在您那就未必是这样,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不是听别人诉,而是要在相处中去观察去感受。”

    “施主,您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被他问得一愣,慌乱点头:“是,是这样,师父的是。”

    “阿弥陀佛,今日僧只是出了在我看来的宫施主,想知道宫施主是个怎样的人,还需要施主自己去发现。”

    我被上了一课,直到回到寺院我还是惶然状态。

    饭堂内宫焕燊一身素衣在给大家盛饭,他微长的头发规整束缚在脑后,满脸虔诚,每递过一碗饭便会双手合十回个礼。

    僧人的话还在耳边不断响起,我真的只看到了宫焕燊的一面,因为固有印象让我以为别人眼中的宫焕燊也与我一样,在看到另一面时我选择性失明,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见到的。

    难道我真的狭隘了?可是他值得我去了解吗?

    一双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刚虔诚盛饭的人已经到我眼前,“愣着干什么?”他问我。

    我:“想点事情。”

    “待会再想,”他把手里的饭递给我,“先把饭吃了。”

    我接过碗筷盯着他看一会,这是温柔绅士会照顾人的宫焕燊,是宫焕燊很多面的其中一面。

    给我感觉很舒适。

    他见我不动,又:“寺里面只能吃斋饭,味道有些清淡,吃不惯也请先将就一下,等回去了,我再让阿姨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他哄人的话意外温柔,我也不自觉变得平静,我摇头:“吃的惯。”

    “那就好。”他领我坐到木方桌边,坐我对面端起碗吃了起来。

    放碗时,他碗里不留一粒米一棵菜,干净得像个新碗。

    他把我手里的碗收走,“你坐着,我去洗碗。”

    僧人们都在忙,我一人坐着有些局促和尴尬,出了饭堂我找到宫焕燊,撸起袖子我弯下腰去拿碗洗。

    他震惊了一瞬,“不是让你坐着么?”

    “坐着有点尴尬,我来帮忙。”

    他没什么,我接过他洗洁精洗过的碗放在清水池里面再洗一遍。

    看着他认真刷碗的样子,我想:或许,适当去了解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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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菩提寺里的宫焕燊简直不要太好,会顾及我的情绪,会为我准备好所需要的一切,也会诱哄我适应寺里面的生活。

    我们就像是玩得很好的朋友,有好听好玩的东西会一起分享,当然,他的分享除了经文还是经文,我简直怀疑下一秒他就会剃度修行,这时候我会分享一些歌单给他,他听完总是皱眉“这有什么好听的”然后给我搜出一堆佛教道教音乐逼着我听。

    没几分钟我就会被那念经声弄睡着。

    当然,长时间近距离相处也会有矛盾,这时主要是他道歉,相处中我感觉我们好像真的成了朋友。

    我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宫焕燊。

    在菩提寺住了一个月,离开前一天宫焕燊诵完经来找我,他:“带你去个地方。”

    我有些感冒,脑袋有点昏,但又不好拒绝,就同意了。

    在我看到通往后山的那条路时我是后悔的。

    我问:“我们这是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

    他走在前面,见面没跟上又回头问我:“怎么不走?”

    我连忙跟上,“来了。”

    一直到山洞前宫焕燊都沉默着,特别是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他崩着一张脸,眉心微蹙,双手紧握,我转头看他:“不进去吗?”

    宫焕燊一句话没,上前推开了门。

    他站在门边:“进来吧。”

    进了山洞宫焕燊的感觉又变了,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压,电筒的光都害怕的跟着颤抖了几下。

    终于到了最深处,宫焕燊看着石壁上的竹片发呆,我问他:“这些是什么?”

    他走近拿起一块竹片在手中摩挲,“算是我和他的书信吧。”

    “那个人吗?”

    他语气低沉:“嗯。”

    我也上前看了看,但没敢摸,“他是个怎样的人?”

    “柔弱但坚强,胆但乐观。”

    宫焕燊像是陷入了人回忆:“这是我和他相遇的地方……”

    耳边一直嗡嗡的,声音杂乱无章。

    我撑着一旁的石头想聚起精神想听他清他的话,但心里无端一紧,脑袋也控制不住发晕,头重脚轻让我感觉到下一秒我就会栽倒在地上。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我抱着身体蹲下,喊了宫焕燊。

    宫焕燊蹲下扶住我问:“怎么了?”

    我攥住心口,想赶出这没来由的心悸,“发热期可能到了,我好难受。”

    信息素泄了出来,宫焕燊摸了我颈后的腺体,我已经感受到它在宫焕燊手下肿胀不堪极力跳动的样子。

    这样的刺激我更加承受不住,信息素一股一股串流出来,我很快虚弱往旁一倒,宫焕燊接住了我,他声音沙哑问:“怎么来得突然?”

    我抖着身体:“后遗症……上次黄……友德下的药,医生……要过半年才能……才能消。”

    我抓着宫焕燊手臂,求救似的看向他:“有抑制剂吗?”

    我听到了吞咽声音,宫焕燊的声音就在耳边:“抑制剂没带,但有另一种方法。”

    “不行。”我推开他,“不能标记……绝对不能标记。”

    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有诱惑作用,此时的宫焕燊应该是受了影响,我迷迷糊糊被他抱在怀里,耳边是他温柔无比的声音,“霜,不要拒绝,让我标记你。”

    “九,标记了就不难受了,只是暂时标记而已,而且我过你不同意我是决不会碰你的。”

    “霜——”

    “九——”

    “九——”

    我想我不是霜九,但这声音魅惑至极,我点了头。

    腺体瞬间被咬破,血腥味的信息素从腺体一点点流入身体各处,巨大的眩晕感随之而来,我沉下眼皮呢喃:“我好困啊。”

    又是温柔至极的声音:“那就睡吧,睡醒就好了。”

    耳边一直萦绕着一个男人的呢喃声,时而九时而霜,我很想醒过来给那人一耳光,让他去找九霜,别在这扰我睡觉。

    可眼皮就像被黏住了一样,任凭我怎么做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