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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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被扫干净,凌嘉回到下人住的地方,我跟了过去。
医生在处理凌嘉的手,我在一旁向他道歉,凌嘉笑着回我:“不关你的事,这根手指之前就该切掉的,因为你才多留了这么长时间。”
“所以,是我该感谢你。”
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凌嘉见不动也没在瞒我,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是凌嘉收买摄影师演了这一出戏,把对我下药的事情推给许时身上。
“把事闹大才能受到关注,现在你才是彻底的火起来了,事先没跟你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才自作主张先斩后奏。”
我忽然很想笑,我这样的做法和传言中的我妈有什么区别,为了红不择手段。
可我竟然没感到羞耻,因为我好像真的红了,粉丝量在几个时内猛涨到七八百万。
且还没停下的趋势。
我看着凌嘉:“失去一只手指,你确实不亏。”
凌嘉把包扎好的手放在眼前左右看了看,十分满意道:“这个结果不是你我都满意的吗?”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这只是我能教给你的第一种,以后还会更多。”
在宫焕燊身边工作的人能有几个是正常人?
我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声许时怎么样了。
凌嘉:“放心,他是真的有这个想法,而且也确实是行动了,所以这件事不会有任何反转,今后也永远不会出现在娱乐圈,你大可以放心。”
凌嘉的手段确实了得,短短几天之内,许时公开道歉,并表示会接受相应惩罚。
而我,作为最大赢家,赢得了所有人的同情心,并把许时粉丝成功提纯到我这边,微博评论区全是骂许时同情关心我的人。
各路经纪公司纷纷抛出橄榄枝,而凌嘉一一拒绝并迅速成立了唐如新工作室。
我是本年度的一匹巨大黑马。
火速爆红出圈。
虽然手段不光彩,但胜在结果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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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宫焕燊原因我被强制留在别墅,工作室对外宣称养病。
宫焕燊最近像是入了魔,脾气异常火爆,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会发疯折磨人,别墅里的东西都快被他砸得差不多了。
整个别墅人心惶惶,只有管家泰然自若。
宫焕燊脾气暴躁时,管家就在一旁收拾残局,一点不怕被伤到。
又是一个夜半,我口渴起床喝水,管家幽灵似的出现在身后,他端着一壶茶,眼神幽幽地盯着我,“你准备干什么?”
我对他展示了水杯,“喝水。”
“喝完了?”
“喝完了。”
他端着茶盘越过我,“跟我来。”
我不明所以的跟上去。
脚步停在书房门口,管家把茶盘递给我,“送进去。”
我问:“你为什么不自己送进去?”
管家:“送进去,如果你想早点离开这的话。”
权衡利弊之下我接过了茶盘,与其每日在别墅受宫焕燊煎熬,我还是能接受给他送一杯茶的。
长痛不如短痛,在这也适用。
敲响门,好一会里面才传出进来两字。
我推开门走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进这间书房,房间里只有唯一的一点光亮,靠着这点光亮,我观察着这个房间内的整体布置。
整个书房大而不空,里面直立着四五台书架,上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涉及的领域也涵盖了各方面,比四楼那个气派很多。
最靠里的一排书架前置了一张古檀木案台,光源由此发出,我端着茶盘朝那处走近,宫焕燊身影一点点显现出来。
他穿着一身亚麻色家居服,毫无形象地蜷在一把皮椅上,腿和上半身都悬空着,椅子只托起了他的中间部分。
一米九几的大个呈现这种姿势,违和又滑稽。
我喊他一声,他从鼻腔中嗯了一声,仰垂着的头缓慢抬起并偏过脸,声音懒懒散散:“干什么?”
案台上的光映在他脸上,顺着光看去他脸色苍白如纸,瞳孔涣散眼白处也满是血丝,微启的嘴唇干裂到发白,唇纹处还带着些浅浅的血迹。
平时认真理的头发此时也变得糙乱不堪,耷拉四散着,好不颓废。
“干什么,话。”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有气无力。
我把茶盘放下,问:“你怎么了?”
他坐起身,掀起眼皮,声音冷厉:“你怎么来了?”
“管家让我给你送茶。”我把茶盘往他面前推点,“赶紧喝了睡吧。”
“睡觉。”他端着茶喝了两口,“呵呵。”
看他这副样子,起码有半个月没睡了,我道了声晚安出书房。
耳边掀起一道风,茶杯从我侧脸飞过砸到了书架上。
“砰——”杯子碎裂,茶水四散,溅湿了不少书脊。
反应不及,我被一双手锢住了腰和手,顷刻之间,天旋地转,我被按在了案台上。
宫焕燊迷离的眼神掠过我各个地方,我双手被他反剪到头顶,他腾出一只手来解我胸前的纽扣。
暴虐的信息素迅速从他体内冲出,溢满了整个书房。
“霜,原谅我好不好?”耳边的哭腔带着委屈。
完了,宫焕燊这是到易感期了。
——易感期的我不像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山洞了竹片上的字萦绕在耳边,它提醒着我宫焕燊要发疯了,我很危险。
我奋力在他手下挣扎着,瞪着眼睛朝他大吼:“宫焕燊,我是唐沅,你过不碰我的!”
胸前的手顿住,埋在我颈间的头抬了起来,宫焕燊眼神停在我脸上,像是辨认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看清楚,我是唐沅,不是你的那个什么霜,快放开我!”
宫焕燊的手在我脸上一阵阵轻柔地抚过,干燥的手指带着烫人的热量不停在我脸上摩挲。
噬骨钻心。
“宫焕燊你醒醒!”
他伸出食指按住我的嘴:“嘘,唤我阿燊。”
“宫焕燊!”
嘴上的手指移开,宫焕燊的脸放大在眼前,一瞬间,我嘴再次被堵住。
灼热的气息渡进我嘴里,湿热的舌头在我口中横冲直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不留余力的咬了下去,血液在口腔蔓延开,带着血丝的涎水从嘴角溢出,黏腻在两脸之间,辗转摩擦。
恶心,想吐!
在宫焕燊舌头退出那一霎那,我咬上了他上下嘴唇。
用力撕咬。
头脑中有道声音不停呐喊:咬烂它!
咬烂它!
肮脏的东西不配留在世上,毁掉它,毁掉后一切就没有发生。
脸上落了水滴,冰冰凉凉,一滴、两滴……
越来越多。
止不住的水滴掉在我脸上,恍惚间,我松开了牙齿。
伏在我身上的人轻声啜泣:“我快被你逼疯了……”
“叔叔……”
意识逐渐恢复,宫焕燊依旧压制着我,他两嘴间鲜血淋漓,腥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我喉结处,顺着脖颈一点点滑落蔓延,直至流向我颈后的腺体。
腺体开始发热,突突往外呼吸着,一张一翕间,甘草味顺势而出,与空气中的血腥味缠绕在一起。
得到回应的腺体更加兴奋,甘草味簌簌往外渗着,越来越浓。
宫焕燊伸手按住我不停跳动的腺体,时而轻柔时而重力,我被折磨得身体酸软。
“宫焕燊……你不得好死……”
“嘘--”他再次埋进我脖颈,用带血的嘴唇在我脖颈锁骨处摩擦,呼吸由重转轻,直至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强硬的身体放松下来,气息喷洒在我下颌,一道道极轻的声音传入耳朵:“能死在你手里也值了。”
宫焕燊力道松了许多,我手得以解放,他整个人压我身上闭着眼休息,我偏头找能用上的物品。
案台左边放着两个玻璃相框,一张里面是个乖巧懵懂的男孩,一张是银色头发满脸笑容的少年。
他们像我却不是我。
两人极端不礼貌地盯着我,带着嘲笑与鄙夷。
我被看得心烦,抓起其中一个砸向了身上人的脑袋。
“哗啦——”
男孩相框碎了,身上的人也无力倒下。
我逃出魔爪跑出房间。
管家就在一脸平静地等着,我很想给他一拳,但扬起的手却迟迟不敢放下去。
“为什么?”我问他。
“唐先生回去休息吧。”他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我拖着疲软得身体回到卧室。
脏,太脏了。
灰白睡衣的前襟少了两三粒扣子,脖颈锁骨乃至胸前都沾染了血迹,就像是被人割了大动脉般触目惊心。
口腔里是浓重的血腥味,浊臭且腥膻,简单的呼吸都能让我想吐,可是生理却背离我的意愿,它们在兴奋着、跳脱着,彷佛下一秒就要突破限制。
趁着放水进浴缸的时间,我给身体里注射了抑制剂,优质的抑制剂顷刻间发挥了作用,没有任何不适,只剩下生理上的舒缓。
嘴里味道太难闻,牙膏不咽不吐,就这么含着,只有这样口腔才能清新一点。
咽喉处也沾染了不少,漱口没用,喝下整瓶漱口水才能缓解一些。
内里清除干净,剩下的只有外部。
沉入浴缸底部,泡到身体发软,这样,我应该算是干净了。